第31章
秘密。 她就说，宇智波斑那么久都没能在族里找到医治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怎么泉奈一下就找到了。 “怎么是我害死他的呢！为哥哥献出眼睛是他自愿的！能够成为宇智波斑登顶的台阶，是他的荣幸！”黑绝狡辩着。 然而睦月雪枝听见它在心里说道： ——蠢货。 她看着它，从那双非人的眼睛里读出了它的恶意。 “你一直在盯着宇智波和千手，让他们互相残杀、互相折磨？” “为了生存，这本来就是忍者活下去的方法！” ——哈哈，就是要让他们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这是他们背叛母亲的代价！ 难怪了，火之国这么大，偏偏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比邻而居，仇深似海。 “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祖上是一家？”她突然问道。 黑绝没有立刻回答，它在斟酌，这样的情报是否应该说出来。然而切了它两刀之后，它又老实了。 “是的，宇智波是因陀罗的后代，千手是阿修罗的后代，因陀罗和阿修罗是亲兄弟。” ……服了，竟然还真的是一家人。估计千手柱间听到了会很高兴。 得到了需要的情报，睦月雪枝将黑绝绑好，用黑棒封印住，带回了木叶村。 黑绝生存了千年，脑子里不知道装了多少秘辛，想要一时半会儿掏空是不可能的。 不过没关系，在得知了它的存在后，它在玩家的心里已经沦为了一个游走的情报点。 黑绝实力不强，和玩家比起来差太多了，所以就算被它逃走了也没关系，毕竟它最大的威胁就来源于不为人所知。 ———————————— 宇智波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和妻子大打出手，生死相搏。最后他输了，被打断了四肢，用黑色的长棍捅穿了身体。 ‘为什么要走呢，斑。’妻子似哭似笑地抱着他，呢喃着，‘和我永远在一起，不好吗，我是那么、那么地爱你呀。’ 血液堵住了他的喉咙、唇舌，最后从嘴角溢出。 他要死了吗，死在妻子的手上。 ‘你啊，从来不听我说话，自顾自地做安排，不论我弱小或强大。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呢？’ 她伸出手，擦过他脸颊上的血渍。 ‘我早该这样做的，折断你的翅膀，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无法离开我，让你的身边只有我。’ 她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我会为你准备最好的笼子，别想逃走，斑。’ 宇智波斑猛地睁开眼。 “斑醒啦！” 一声高呼后，两个脑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左边是欣喜的千手柱间，右边是温柔笑着的妻子。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从今天起，你就是个女孩子了。”睦月雪枝笑眯眯地说道。 宇智波斑一脸呆滞：“哈？” 睦月雪枝顿了顿，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心中有些心虚。 完了，不会蒙汗药喂太多，把人吃傻了吧？ 幸好，千手柱间给他做了一番检查，确定宇智波斑并无大碍。就是睡的时间太久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他拉着挚友的手，声情并茂地说道：“斑，原来我们是兄弟啊！” “？”宇智波斑满脸写着问号，他难道还没醒吗？ “还是我来从头给你说起吧。”睦月雪枝叹了口气，没有看着他，目光虚虚地落在了被子上，“就从我发现你不对劲，所以把你打晕了开始说起。” 宇智波斑的瞳孔微微扩大，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 她将自己是如何假扮成宇智波斑做局把黑绝骗出来的过程说了出来，听得宇智波斑眼角直跳。 “真厉害啊。”实力强、胆子大、心又细，千手柱间不由地感叹了一声。 沉默良久，宇智波斑点点头说道：“是啊。” 他的妻子就是这么厉害。 察觉到气氛有些凝滞，千手柱间哈哈一笑，牵起了宇智波斑和睦月雪枝的手。 “太好了，一切误会都已经解开，以后你们夫妻俩又可以好好生活了！” 宇智波斑嫌恶地把手抽出来：“别这么肉麻，柱间。” 睦月雪枝也把手抽出来，她笑了笑，将被她揉成一团的纸掏了出来。 “不必了，既然大家都在，麻烦柱间替我把这张结婚登记注销了吧。” “诶？！” 第41章 千手柱间听见“离婚”这个词, 比宇智波斑本人还要激动。 “为什么啊？”他十分不解，“背后陷害我们、故意挑拨我们关系的幕后黑手都已经找到了，雪枝为什么还要和斑离婚啊？” 睦月雪枝捋了捋发梢, 笑吟吟地说道：“这是我和斑的共同决定。” 千手柱间去看挚友, 看见他眼里的痛苦和挣扎。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任凭心爱的妻子要离婚。 千手柱间想了又想, 绞尽脑汁才想到了一个理由。 “你是不是生气斑要离村不带你？”他问道，努力给没长嘴的挚友解释，“那个时候的斑是被黑绝蒙蔽了, 所以才会不带你的。而且离开了木叶生活肯定没有在村子里舒服, 斑也是为了你好嘛。” 睦月雪枝笑了笑，看见宇智波斑虽然没有说话, 脸上的表情却是很赞同千手柱间的说法，显然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不是因为这个。”她摇摇头, 叹了口气, “斑，在得知我打晕了你并且利用你的身份的时候, 你生气吗？” 当然生气。 宇智波斑想，她这样做也太肆意妄为了。 不过第六感告诉他, 不能这样回答。 睦月雪枝也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为什么生气，我就是为什么生气。完全不同我商量、任性地做出了决定，不管心里想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斑, 作为一个丈夫, 你太失职了。” 这样的指责, 严厉却又准确, 叫人无从辩驳。 “不管当初如何, 此时，你的心里怨着我，我的心里怨着你，我们如何能生活在一起？” “我没有怨你。”宇智波斑终于开口了，“雪枝，我从没有怨过你。” 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宇智波斑虽然不喜欢解释，也不长于言辞，但他并不愚笨。是他对不起雪枝在先，雪枝对他有怨言也是理所当然的。 “是吗。”睦月雪枝一副已经不在意的模样，她看了看纹丝不动仿佛固定在了90的好感值，把话绕了回来，“柱间，麻烦你替我们注销一下婚姻登记吧。” 千手柱间看看睦月雪枝，又扭头看看宇智波斑，可怜兮兮地说道：“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了吗？” 宇智波斑没有回答，睦月雪枝微笑着说：“我们的斑大人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连离婚补偿金都给我了呢。” 千手柱间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望着宇智波斑，无奈地摇头：“好。” 收走了这张登记表，千手柱间嘀嘀咕咕地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证婚人呢，以后再也不要了。” 事情解决，睦月雪枝起身道别。 “既然已经离婚，我就不留在宇智波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宇智波斑，“希望你未来一切都好。” 说完，她不再有任何留恋地转身离开。 黑绝的存在是不会向外界公布的，其中的内情也只有寥寥几人知晓。因此，她的离去无疑是给之前的流言蜚语添砖加瓦，让外人确信了宇智波斑出轨、以至于家庭破裂。 就像之前千手柱间阻挡不了流言的传播一样，宇智波斑也没办法让这种绯闻消失。先不说能否解释得清楚，以宇智波斑的性格，是不可能做出对所有人大声宣布他没有出轨的事情的。 于是睦月雪枝发现，她收获了许多同情和怜悯的眼神。 这种眼神对她来说倒也没什么影响，只要……对方不要舞到她脸上来。 “什么？你说你想娶我？”睦月雪枝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一点特色、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路人甲”的男人，疑惑地掏了掏耳朵。 “是的。”男人自信地说道，“我相信，经过上一段失败的婚姻，你应该知道身为女人到底该怎么做了。我不介意你跟过别的男人，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就行。” 睦月雪枝用手托着下巴，深沉地思考着。 宇智波斑会碰到这种情况吗？一个各方面都很普通的女人跑到他面前说要嫁给他，不介意他以前娶过老婆，希望他以后老实待在家不要出去打打杀杀。 应该不会。毕竟敢当着他面说话的女人都很少。 ……所以还是她脾气太好，看上去过于好说话了。 睦月雪枝一拳把男人打倒，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连女人都打不过，你还是先去学一学身为男人到底该怎么做吧！”连狠话都放得不够凶，睦月雪枝反思了一下，一脚踹断了男人的小腿，“废物。” 睦月雪枝不介意把这种不知好歹的东西来一个揍一个，但天天打苍蝇也很烦。于是她跑到了千手柱间那里，询问他有什么需要离村的任务。 “我连斑都能打，你知道我的实力的。”她期待地问道，“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任务？要出村的那种。” 千手柱间沉吟片刻，打开抽屉，翻出了几张纸。 “你来得挺及时的，还真有一个你可以做的任务。”他将这几张纸放在了她的面前，认真地说道：“我们从黑绝的口中询问到一个情报，月球上封印着一个名叫大筒木辉夜的人，她是查克拉之祖，黑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活她。而复活她的一个前提就是集齐九只尾兽。” 尾兽？ 睦月雪枝想到了那个曾经被封印在她身体里的九尾。 “所以你想要我去把九只尾兽抓来？”睦月雪枝犹豫道，“不太好吧，人家本来自由地生活着，你把它们抓来，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千手柱间愣了一下，挠了挠脸，苦恼地说道：“不管是抓还是封印，总之也要先见到尾兽再说。如果你不愿意去的话，过段时间我或者斑也是要去的。从情报上来看，尾兽的实力很强，放任它们不管会对人类造成危害。” “那我去看看吧。”睦月雪枝拿起了这几张纸，纸上写着他们调查出来的尾兽的出现地点。它们大多出没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有行踪缥缈不定的，也有长时间停留在某个位置的。 “火之国就有一只，应该是九尾。”千手柱间建议道，“你可以先去看看它，反正我们不着急，你可以顺便欣赏一下沿途风光。” 权当是散散心了。 睦月雪枝接受了他的好意。 退掉了租的房子，睦月雪枝收拾了一下行礼，从木叶村出发了。 这个游戏玩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欣赏风景。作为将玩游戏当做工作的玩家，她很少会有这样的心情。 野外的地图，有必要做得这么真实吗？ 蹲在一丛野花前，睦月雪枝吸了吸鼻子。她能闻到淡淡的花香，仔细看看，花瓣上还爬着极小的黑色虫子。花朵靠近根部的地方微微湿润，应当是露水滑落打湿的。 啧，不知道这个游戏内存有多大。 当初接下委托后，委托人直接邮寄了一个游戏舱过来，那个时候游戏就已经安装好了。 虽然有些奇怪，但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老板说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了。而且这种做法她也不是没听过，有的游戏内测期间为了防止流传出去，都只能在指定的机器上测试。 顶多就是这个游戏画面太过精致、NPC太过智能，让她隐约觉得不对劲。 总不至于这里其实不是游戏，而是个真实的世界吧？现在小说都不流行写这种桥段了。 在心里吐槽了一番，睦月雪枝为自己莫名产生的脑洞觉得好笑。国家对全息游戏严格管控是应该的，连她这样的资深玩家都会产生错觉，更别说那些意志力不坚定的普通人了。 一路边走边看，天色由明变暗。云朵随风飘荡，气温慢慢降低。 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到有些无聊了，毕竟她不是个风景党。 生起了一团篝火，睦月雪枝躺在睡袋里，身边撒上了驱虫的药粉。 弯月高悬，万籁俱寂，唯有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她忽然想到，泉奈、斑、柱间……他们出任务的时候，是否也像她这样，躺着看过天空呢？他们会想什么呢？ 不对，他们不过是NPC罢了，哪里会有这种念头。 “唉。”她叹了口气，要不要跳过这个晚上呢？“好无聊啊……” 簌簌…… 草丛里一阵摇动，睦月雪枝警惕起来。难道是什么野兽？不对，她没感觉到野兽的气息啊…… “哈哈，无聊的话，要一起来打牌吗？” 一个脑袋冒了出来。 “哈啊？！”睦月雪枝愣住了。她没忍住揉了揉眼睛，还用力眨了几下。 千手柱间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头顶上还插着几根草屑。他的脸上挂着爽朗的笑，一身木叶村统一的制服，看起来一点不像个火影。 他的手里拿着一盒牌，在睦月雪枝的面前晃了晃：“我带了牌哦，来打牌吗？” “……不要给我装出一副只是出来散步碰巧遇见的样子啊！” 第42章 “对六。” “不要。” “对九。” “不要。” “我赢了。” 一小块平地上,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两个人, 在……打牌。 抛出去了最后的两张牌, 睦月雪枝两手一摊, 笑道：“你又输了。” 千手柱间两眼泪汪汪的, 他将手里的牌放在了地上，展开一看。 一张三，一张十, 两张四。 好惨。 睦月雪枝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这牌也太小了吧，怎么打都是不可能赢的。如果说是技术问题, 那还可以理解。这纯纯是运气太差了。 真的有人运气能差到把把都是这么小的牌，一连输了十一把吗？他该不会是在让着她吧？ 虽然赢牌是很开心, 但一直赢, 也挺没意思的。 察觉到对面疑惑的目光，千手柱间真的要流下眼泪了。 是他想输的吗？不是啊！他也想赢的！但是、但是…… “不玩了。”睦月雪枝将牌归拢, 放进了盒子里。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开口道：“谢谢你的好意, 柱间，不过玩牌还是要有赢有输才好玩。” 千手柱间噗通一声躺倒，双手抱着膝盖，一小片乌云飘在他的头顶。仿佛有小雨淅淅沥沥地下在他的四周, 一朵一朵的蘑菇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 这…… 睦月雪枝小心地靠近, 用手指戳了戳他。 “你还好吗, 柱间？” 千手柱间有气无力地回答：“挺好的。” 睦月雪枝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消沉, 一时间手足无措。 “要不然我们再玩一会儿？” “不必了。”千手柱间翻身起来, 把身上的蘑菇揪下来塞进嘴巴里，嚼啊嚼，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我没有在故意让你赢。” “那你是……玩牌的技术糟糕？不像啊。”都是忍者了，记个牌也不难吧。 “……”千手柱间叹了口气，揭开谜底，“我就是运气有点差。” 他也不想一手都是烂牌啊！ 睦月雪枝哽住，运气差那是没办法了。不过连输十一把，不能说是“有点差”，应该是“相当差”了吧。 “没关系。”她安慰道，“运气是恒定的，玩游戏的时候运气差一点，平时生活中运气就会好一点啦。” “……是吗。”千手柱间低着头，篝火的橘红色光芒倒映在他的瞳孔中，“我感觉我在生活中也没有特别好运。在关键时刻，总是比较倒霉。” 睦月雪枝隐约觉得他好像意有所指。 “怎么会呢，你可是火影啊。倒霉的人怎么会成为火影，柱间你太妄自菲薄了。”睦月雪枝换了个坐姿，随口说道。 火焰发出噼啪的声音，她听见千手柱间嘀咕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火影是大家选举出来的，要为村子做事的首领，和运气无关。” 提到木叶，千手柱间就变得正经了许多。 睦月雪枝忽然有些好奇：“木叶村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对啊，这可是我和斑的梦想结晶！”千手柱间激动地说道。 “那如果有一天，斑想要毁掉木叶呢？”她追问，“你会怎么做？” “不可能，斑怎么可能会想要毁掉木叶！”千手柱间不相信，“斑和我为了木叶可是做了非常大的努力，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建成了这个村子。” “但你也知道，斑认为现在这个村子，已经和他最初想象的不一样了吧。斑希望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战争，但村子的成立，似乎把战争扩大化了。” 千手柱间陷入了沉默中。 他其实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在村子和平的表象下存在着许多的问题，可是眼界受限的他并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在这条看不清的湍急河流中，他只能摸索着前进。 最终，他选择停留在原地，等待后来人继续探索。 而宇智波斑，选择把水抽干。 前者操作简单，后者是天方夜谭。 “先不说外部的问题，单是木叶村内部，就有很多矛盾啊。除了千手和宇智波，村子里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忍族，比如日向、奈良、山中……我好像没有在火影大楼里看到他们的族人。” “呃，扉间说不能将太多的权利下放，会导致村子分裂……”千手柱间嗫嚅道。 睦月雪枝嗤了一声。 这个时候就这么听扉间的话了？以前扉间让你不要将尾兽免费送给其他村子的时候，你怎么又不听了？ 说白了，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是一类人，宇智波斑是表面上的独.裁、以自我为中心，千手柱间就是隐性的暴君，只愿意采纳符合他心意的建议。 “我的意见是，组建内阁。以火影为首领，下设内阁。内阁成员就从各大忍族里选举，如果不嫌麻烦，你还可以设置考试。” 睦月雪枝说得千手柱间一时疑惑，一时明悟，眼睛比火堆还要亮。 “建设一个村子，是要从多方面入手的。医院、教育、农业、社会保障……你总不可能什么都会吧，总得把这些交给擅长的人。” 千手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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