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呢。” ……原来你这家伙已经试过了啊！ 睦月雪枝用死鱼眼看他。 “哎呀，工作要迟到了，那么我就先走了。”宇智波泉奈摆摆手，一个瞬身消失不见。 睦月雪枝没去追，她翻了个白眼后，走出了旅馆。 她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街道上的环境、人流量，这个游戏十分开放、自由，虽然主线是恋爱，但玩家应该可以开辟出其他路线，比如经营、政治等等。就算这周目她用不上，后面应该有机会。 睦月雪枝不知道，她的脸上带着好奇，还东张西望的模样，像极了从乡下来到大城市的人，看起来就很好骗，过于美丽的外表也引起了旁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有几个形容猥琐的男人悄悄从她的身后靠近，但是，还不等守在睦月雪枝周围的忍者们出手，有人先一步将他们收拾了。 有着一头银白色短发的男人动作麻利地将这几个浪忍捆住，交给了巡逻的木叶村忍者。他俊秀的面容和飘逸的身姿吸引了周围人的视线，包括睦月雪枝。 她看着男人的脸，不由得出神了。 “你没事吧？”男人关心地问道。 “唔，没事。”睦月雪枝对他笑了笑，“请问你叫什么？” 男人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叫旗木朔月。” 果然是姓旗木啊…… 睦月雪枝想，就是不知道朔茂是他的儿子还是孙子。 “你有孩子了吗？”话一说出口，睦月雪枝就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有歧义。 果然，男人愣了一下，赶紧回答道：“是的，我是和妻子和儿子一同来的木叶。” “……是我莽撞了，抱歉。”睦月雪枝尴尬得脸都红了，也没有心思去追问他儿子叫什么名字，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反正就算他的儿子叫做旗木朔茂，睦月雪枝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想法。当然，大概率不是。 所以，她很快就把这件事扔到了脑后。然而这个场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就不一样了。接到家忍的消息，宇智波泉奈憋着气直到处理完了所有工作，才气势汹汹地跑到旅馆，找到了正在午休的睦月雪枝。 他蹲在门边上，用一种幽怨的目光看她，直把睦月雪枝看得头皮发麻。 “你在做什么啊？”她无奈地问道。 “我在想，要不要去把头发染个色。”宇智波泉奈摸了摸脑后小小的一根辫子，“你好像很喜欢白色的头发。” “我喜欢白色的头发？你从哪里看出来的？”睦月雪枝反问道。 “之前你跟千手扉间走在一起，眼睛总是往他的头发上溜。”宇智波泉奈振振有词地说，“这次也是，你居然问那个白毛叫什么名字！果然，你就是很喜欢白色头发，对吧！” ……当然不是。要真的论发色的话，她更喜欢金色头发。 但睦月雪枝不会这样回答他。面对莫须有的指责，绝对不能顺着对方的问题回答，否则就会陷入无尽的自证环节。 就算她喜欢白色头发又怎样呢，和宇智波泉奈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跟踪我？”睦月雪枝端起了脸色，严肃地问道。 虽然知道在木叶村里，她的行踪完全暴露在宇智波泉奈的眼皮底下，但说出口就感觉不一样了。 宇智波泉奈果然被噎住，理直气壮的表情也慢慢变得心虚。 “不、不是跟踪，是保护！”他故作镇定地说道，“你看，这次如果不是那个白毛出手，你肯定要吃亏！” “那不可能。”睦月雪枝冷淡地回道，“先不说附近有村子里的忍者在巡逻，我身边还跟着你们派来的族里的忍者。单凭我自己，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宇智波泉奈无言以对。 “你就是轻视我、不尊重我。”睦月雪枝抱着手臂，加重了语气说道，“我想去哪里，想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 宇智波泉奈握紧了拳，听见她这样疏离的语气，控制不住声音说道：“因为我喜欢你，不想你受到伤害！这样不可以吗！” “不需要！”睦月雪枝的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斑哥把千手扉间打了吗？怎么，谁追求我你就打谁？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雪枝！你不了解千手扉间，他是一个很狡诈、很冷酷的人！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只是因为我才假惺惺地说要娶你的！”宇智波泉奈愤怒地喊道，“你完全是被他骗了！” “骗没骗我心里清楚！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睦月雪枝猛地站起身，“你给我出……”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失重的感觉击中了她的大脑，她摇晃了一下，几乎是下一秒钟，睦月雪枝就失去了意识。 “雪枝——！！” 再次醒来，她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熟悉是因为，这一看就是宇智波的房间；陌生是因为，她没来过这个地方。 “雪枝，你醒了。”一直跪坐在旁边的宇智波泉奈回过神，赶忙倒了一杯泛着淡淡褐色的水，托着她的脖子喂给她。 睦月雪枝没有拒绝，小口小口地喝着，在水里尝出了一些甜味，大概是放了红糖。 一杯水喝完，喉咙里也舒服多了。睦月雪枝半阖着眼睛问道：“这是哪里？” “是新建起来的宇智波族地，这是我的房间。”宇智波泉奈小声回答，“你晕过去后，我去找了斑哥，之后……就带你回来了。” 睦月雪枝捏了捏鼻梁，疲惫地问：“那我为什么晕倒？” 总不至于是因为吵架吧？现在想想，他们能吵起来也挺莫名其妙的，感觉都不像自己了。换做是之前，她应该会冷静下来的。 宇智波泉奈缩了缩脖子，嘴唇蠕动了一下，声音更小了：“那个……因为你怀孕了。” 睦月雪枝顿住：“怀孕？” 之前跟宇智波泉奈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没有怀孕，她还以为这个人物设置是不会怀孕的呢！ 宇智波泉奈膝行上前，低下了头：“对不起。” 睦月雪枝侧过头看他，看见他的脸颊不正常地泛红，还有点浮肿。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她问道。 宇智波泉奈用指尖摸了摸，发出嘶的痛呼声。 “是斑哥打的。”他偷偷觑她，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已经打过弟弟了，你就不要再打他了。 这大概就是宇智波斑对弟弟深深的爱吧。为了维护弟弟的家庭，宇智波斑真是操碎了心。 睦月雪枝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躺着，望着天花板。 宇智波泉奈拿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心中害怕又慌张。良久，他主动打破了这片死一般的寂静。 “雪枝。”他紧张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你……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吗？”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你会阻拦我吗？”睦月雪枝反问道。 宇智波泉奈的眼中闪过一丝痛心，但还是回道：“我不会阻拦你。但是……这个孩子，真的没有一点点留下的可能吗？” 睦月雪枝没有回答他。 宇智波泉奈垂下眼睑，用长长的刘海遮挡住表情：“雪枝，我希望你能留下这个孩子，好吗。你不喜欢我，不想回到我身边，想嫁给其他人，都可以。想嫁给……千手扉间，也可以，我完全接受。只要你留下这个孩子。” “为什么？孩子就这么重要？”睦月雪枝凝视着他，“非要这个孩子不可？”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宇智波泉奈自嘲地说道，“只是，如果没有了这个孩子，等你嫁给了别人，我们之间就好像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如同两条短暂相交的直线，从此再也不会接触。 他相信，如果用孩子来要挟她，她是真的会把孩子拿掉的。婚姻不能束缚她，孩子也不能。所以他只有恳求。 “哦？让你的孩子喊千手扉间‘父亲’也没关系？”睦月雪枝挑眉。 宇智波泉奈忍气吞声，弱弱开口，“‘叔叔’可以吗？” “……” 睦月雪枝失语。 真可怕啊，爱情。 它让一个人丢弃了自尊，扭曲了意志。 它让一个人失去了底线，改变了性格。 它是保护的盾，也是伤害的矛。它给予欢愉，也带来痛苦。 难怪神话中掌管爱与美的阿芙洛狄忒要诞下丘比特，将爱情的权柄分享出去。 爱情的力量，超乎想象的庞大。 第35章 当屏幕定格, HE结局的判词跳出来，睦月雪枝愣了很久很久。 她有一种做了一个很长、很混乱的梦之后，忽然醒来的感觉。 机械地存档、退出游戏, 睦月雪枝如幽魂一般爬出了游戏舱, 走到了窗户边上。她将厚重的窗帘拉开, 阳光似是穿透了乌云一般, 从窗户口照进屋子里，毫不吝惜地将温暖洒向她。 她回忆了一下从拿到这个游戏，到如今终于打出了第一个HE结局, 时间过去了七个月。 看似很长, 但她其实在游戏中已经度过了数年。如果算上读档的时间，那会更长。 她在游戏里叱咤风云、意气风发也好, 痛苦挣扎、命途多舛也罢，其实现实中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过着普通的日子。 ‘卢生曰：“岂其梦寐耶？” 翁谓生曰：“人生之事, 亦犹是矣。”’ 黄粱一梦，大概就是这样。 睦月雪枝笑了起来。她在阳光下沐浴了片刻, 转身回到了游戏舱里，准备将存档复制出来, 整理之后发给委托人。就在半个月前，委托人还给她发了消息，询问她游戏进度。在得知她还未打出HE的时候，给予了她沉重的安慰。 如今, 雨过天晴。十万美金, 她来啦！ 当她再次登录时, 有一个通知跳了出来。 睦月雪枝看了一下说明, 后日谈是只有打出了HE结局才能触发的彩蛋，不需要额外付费，但内容很随机。有可能是该条游戏路线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有可能会补全游戏人物的背景、独白……总之，就是不受玩家控制的番外。 那肯定得开启啊，这摆明了就是给氪金玩家的福利嘛。 睦月雪枝按下了确定键。 ———————————— 物换星移，沧海桑田。时代的洪流滚滚而来，又咆哮而去，碾过每个渺小的存在。 这是一个最好的年代，也是一个最坏的年代；有人应有尽有，有人一无所有。 哪怕就在十年前，也没有人想到，木叶村最后会变成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第一任首领千手柱间的巨幅头像被雕刻在了木叶村旁的峭壁之上，旁边就是第二任首领宇智波斑。他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挚友将两个有着血海深仇的家族联合在了一起，开创出前所未有的伟业。 短短二十年，木叶村已经成为了忍界的中心，哪怕其他国家也接二连三地建立起了大大小小的忍村，它依然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当然不是因为其他几个国家心胸大度，也不是他们懂得先来后到。木叶村的地位，是所有木叶村的忍者们用几次重大的战役奠定起来的，宣告了他们无可匹敌的实力。 当初千手柱间为了能将火影之位传给自己的挚友，定下了火影十年任期的规定。眼看着宇智波斑任期即将结束，他们两个的弟弟为了这个位置越发地势如水火。 三十岁做首领正是年富力强，四十岁做首领也能称赞一句老谋深算，若是五十岁了还要霸着位置不肯让年轻人当家做主，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二十年过去，宇智波泉奈四十岁出头，千手扉间和他的年龄相差不大，所以这是他们二人最后的机会。 说来也怪，弟弟们打得不可开交，两个做哥哥的却一直态度暧昧。千手柱间从未公开支持过千手扉间，宇智波斑也没有说过希望宇智波泉奈接任的话语。 即便是去试探他们的口风，也只能得到“火影是为了大家做贡献，所以谁的贡献最大，谁才能成为火影”这样十分官方的回答。 当然，两边的家族都认为他们的族长肯定是支持自家人做火影的，这样一算，两边就二比二平了。因此，决定火影位置的关键就是—— 睦月和光。 睦月和光是谁？他是木叶村顶尖战力之一睦月雪枝的儿子，是木叶村年轻一代的领头人。 在千手柱间任期结束时，他和宇智波斑在村外的峡谷一战，足足打了两天两夜。那几日地动山摇、不像是两个人在打，倒像是有千军万马。 最后，虽然仍然是不分胜负，但木叶村的人都认可了宇智波斑的实力，奉他为第二任火影。 一直在暗处窥探的其他几个国家以为掀翻木叶村的时机到了。 此时，木叶村的最强战力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都处于虚弱状态，甚至可能身受重伤。而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两人多年未曾再上前线，实力肯定大不如以前。 出于谨慎，他们甚至用调虎离山之计把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骗出了木叶村。 就在由几个国家组成的奇袭部队拼尽全力地赶往他们以为内部空虚的木叶村时，这十几个被精心挑选出来的强大忍者在村外就被堵住了。 关于这一战，知情人都三缄其口。但整个木叶村的人都看见了，那些敌国的忍者像死狗一样被睦月雪枝用绳子绑起来，在地上拖着走进了木叶村，最后消失在地牢门口。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小瞧这名女忍者，睦月雪枝因此名声大振。 普通人的秘密都尚且会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闲谈，更遑论是强者的隐私了。 除了她的实力以外，睦月雪枝身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的儿子，睦月和光。 在他刚刚出生的时候，有人说睦月和光是宇智波泉奈的儿子，毕竟当初当初睦月雪枝和宇智波泉奈确实有过一段。虽然后面离婚了，但据说有人亲眼看见他们在旅馆私会。 也有人说不对，睦月和光是千手扉间的儿子。当事人振振有词地说千手扉间向睦月雪枝求过婚，后来也因此他被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兄弟俩联手打了一顿，颜面大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人前出现。 反正睦月雪枝没有结婚，怎么说都有道理。 也不是没有人背后嘀咕，说她作风不正，和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没等宇智波和千手出手教训对方，那些人就已经被村子里的其他女忍者给狠狠收拾了。 怎么，就许你们男人风流，就不许女人多恋爱几次了？ 尽管这个时代依然还是实力为尊，但随着战乱的远去，越来越多的人可以拥有更多的人生选择，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睦月雪枝的存在，给女人们指出了另一条道路。 不是只有结婚才能圆满快乐，不是失去了另一半就走到了末路绝境。 或许只是一点微小的改变，但未来已经大不一样。 这些都是题外话，总之，一切风言风语在睦月和光七岁的时候结束了。 在那一年，他开启了写轮眼。 在刚刚建立不久的学校里，受到大人影响的小孩嘲笑睦月和光是没有父亲的孩子，羞辱他的母亲。睦月和光二话不说和他们打了起来，在激烈的战斗中开启了写轮眼。 甫一开眼，便有一只是双勾玉，一举打破了两个宇智波一族世代相传的记录。 一个是“写轮眼开眼时必定是单勾玉”，一个是最早的开眼年龄。 宇智波一族欣喜若狂，然后…… 没有然后了，睦月和光被睦月雪枝带走了。 宇智波们：和光大人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 木叶村民：噢？那他怎么不姓宇智波啊？ 宇智波们：……和光大人有写轮眼！ 木叶村民：噢？那他怎么不姓宇智波啊？ 宇智波们：……和光大人喊泉奈大人为父亲！ 木叶村民：噢？那他怎么不姓宇智波啊？ 宇智波们：…… 破防了，真的破防了。 睦月和光朝着旁边对他投来幽怨目光的宇智波族人笑着打了招呼，迎面就遇到了向来和他父亲不对付的长辈。 “扉间大人，日安。”他弯着眼睛说道。 千手扉间凝视着眼前这张和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有八分像的脸，看在他和宇智波泉奈没有一点相似的份上，点点头，态度和缓地开口道：“和光，之前教给你的飞雷神，近来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有时间到千手来，我们交流一下。” “啊，好的，谢谢扉间大人。”睦月和光有礼貌地回道。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千手扉间满意地离开了。 傍晚，睦月和光就意料之中地在家里收获了一个忿忿不平的老父亲。 “千手扉间很阴险狡诈、冷酷无情的！他只是在利用你！”宇智波泉奈咬牙说道，“你不要被他骗了！” “好的，我知道了。”睦月和光乖巧地说道。 “千手扉间的忍术连他自己的哥哥都不学，怎么可能会好心教给你！”宇智波泉奈就差在脸上写着“千手扉间是个骗子”了，“你小心被他抓到实验室里去，他会把你的眼睛挖掉，把你的血抽干！” “……父亲大人，这样的话你从我七岁的时候就开始说了，我真的已经记住了。” 睦月和光的笑脸都快挂不住了，很想把这个一碰到宿敌就不冷静的父亲赶出去。他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妈妈，却得到了一个不耐烦的哈欠。 睦月雪枝：你爹不去烦你，就要来烦我。 睦月和光：好好好。 “所以，你支持谁？”话题转得飞快，宇智波泉奈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睦月和光沉默了。 “如果你支持千手扉间，那你……”宇智波泉奈本想说那你以后就不是我儿子，但仔细一想，如果他这样说，千手扉间估计第二天就要喜从天降地认他儿子做义子，不行，他亏大了，“那我就把你妈带走，出去玩，不带你。” “！！！”睦月和光大惊，好恶毒的父亲！ 他闭了闭眼睛：“好吧，那我不支持千手扉间。” 宇智波泉奈满意地去烦他妻子了。 “雪枝雪枝，等我做了火影，你就是火影夫人了。”宇智波泉奈看着妻子未曾随着时间流逝的美丽容颜，痴痴地说道，“你会开心吗？” “开心。”睦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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