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60年代，苟出富贵一生_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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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让董爷爷出面处理这件事，会不会杀鸡用了牛刀？外面这一场闹剧，雅间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但是却一个人都没出来。似乎，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外面的情形不对一般。其中，不乏有人知道钱厂长品德败坏的，不愿意出去蹚浑水。也有一些人，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吕儒涯进来的时候，几个人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便关切地问起外面的事。当然，这份关切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就不知道了。 “也没什么，钱厂长有事先走了，咱们自己乐呵就行！”吕儒涯略显疲惫地说。他是真的不知道钱厂长竟然是这样的人。钱厂长对小甜起了心思。可小甜才多大的孩子？还是人吗？众人心知肚明是什么问题，但这话也不好说出来。索性今天来的都不是一个厂子里的人，是吕儒涯搞起来的好几个厂子的联谊。这会子就算钱厂长走了，倒是也不至于整个饭局都不能继续。气氛虽然被破坏了，但好在其他的人都是精于此道。在众人一起活跃之下，气氛总算好起来了。对于壹鸣阁的饭菜，尝过之后，就没有人说不好的。 “吕厂长，你们丝绸厂不错啊，怎么找到这么个好地方的？” 其中一人大口吃着香糯软烂的红烧肉，还不忘记夸奖。 “老徐还是如此，没有别的爱好，就好吃一口红烧肉！”又有一个人笑道。 “我说的是实话，别说红烧肉好吃，就是这白菜的味道也不差。” “徐厂长这话说得不错。” 几个人夸奖着，吕儒涯也觉得有底气的多了。那姓钱的，活该吃不到这样的美味，估计还要惹出无数是非。小甜那是什么人？也是他姓钱的能染指欺凌的？吕儒涯自己在钱厂长那里受了委屈，便也不打算提醒钱厂长，有些人不能招惹了。有些亏，吃了才知道疼！只是，人到底是自己带来的，今天闹这一场，他也不好受。吕儒涯觉得对不起苏小甜，他想着弥补一下。 “这家餐厅，可是我们厂长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最主要的是，这家餐厅的小老板是个精通法语和德语的天才，你们要是有跟外商合作的，可以请她帮忙翻译。” 吕厂长这样说，大部分的人听过就算了。他们都是京城里的大厂，有自己的翻译人员，倒是不用找别人做翻译。但也有个别人，将吕儒涯这家记在心里了。能记住的人，大体都是听说过，绮丽丝绸厂找到了一个十分能干的翻译小姑娘，是迟格的关门弟子。一个小姑娘事小，如果能因此跟迟格这样的人搭上关系，那才是真的赚到了。吕儒涯并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有如此多的想法。他想起苏小甜为了贷款的事情操心，便问起那位厂长与银行的人熟悉一些。 “各位厂长，谁认识银行负责贷款业务的人？” 别说，还真有人和银行的人挺熟悉的。听到吕儒涯问起，其中一位姓刘的厂长便说：“我认识银行的人，咱们这样的厂子，不至于贷款啊！” 要说银行的人，他们中很多人都认识，但负责贷款业务的，他们这样的人认识的并不多。这个时代的工厂，不依靠贷款，只依靠拨款。他们认识银行的人，都是存款业务。在座的众人听到丝绸厂竟然要找办理贷款业务的人，一时都紧张了起来。莫不是丝绸厂维持不下去了？听说，这一次他们都是变相作陪的，绮丽丝绸厂真正邀请的主宾可是钱厂长。听说丝绸厂想与服装厂达成合作，但现在，丝绸厂显然是惹得服装厂不高兴了。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丝绸厂才想到了贷款？一起打交道这么长的时间，吕儒涯哪里能不了解这些人现在心里想什么。 “不是我们厂，是我们这位翻译小姑娘想自己办个厂子，缺一点资金。” “就是刚才在大厅里坐着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几岁了？”徐厂长惊讶地问。这么大点儿的小丫头，要自己办厂子？ “吕厂长，你也知道，要贷款，肯定有抵押物。” 那么小的孩子，有抵押物吗？再说了，一个小丫头，不怕赔进去？办工厂，不是一二百块钱能解决的，十万八万不一定都不够。这几乎是在座各位心里共同的想法。 “这是当然。” “只要有抵押物，便没关系，这件事我可以代为引荐。” 刘厂长听到有抵押物，便主动表示可以帮忙。 “既然如此，我代为感谢刘厂长，来日吕某人做东！” “咱哥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不过，你对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好。”刘厂长意味深长地说。 “她是我们丝绸厂的福星，这两年，我们丝绸厂的外汇就指着她呢！” 开玩笑，这样的财神不供着，还能咋办？ “真的假的？” 吕儒涯笑道：“假的假的，就是说说。我给你们说，小姑娘是个有真本事的！” “她要办工厂，家里人不反对？不怕一家子人赔进去翻不了身？”有人质疑。 “她自己做主，家里人支持。” 他也算看明白了，苏家，真正当家做主的可不是苏川这个当家人，而是苏小甜这个年龄最小的小姑娘。凡是苏小甜说的，他们家就没人会反对。不过，事实证明，他们听苏小甜的劝是有道理的。苏小甜能准确地做出判断，让苏家的日子越过越好，要是他家里有这么个宝贝，他也一定听。第481章一顿饭吃完，吕儒涯微醺。因为解决了苏小甜贷款的问题，吕儒涯觉得安心很多。也敢找苏小甜说话了。可他开口就是道歉的话。 “小甜，今天这件事，我也没想到，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较才好！” 吕儒涯这样子，如果被刚才那些厂长们看到了，肯定要惊讶。不管怎么说，丝绸厂也是个能为国家换外汇的大厂，好几千的工人仰仗着工厂吃饭。身为这样一个大厂的二把手，总是有些牌面。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对着一个小姑娘面露忐忑。苏小甜看了看吕儒涯，她想确定，这件事是吕儒涯特意为之，还是吕儒涯根本不知道。被苏小甜审视的目光看着，吕儒涯更加如坐针毡。他很清楚，苏小甜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存在。要是得罪了苏小甜，不要说他将来顺利接任厂长，连现在这个副厂长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苏小甜审视一番之后，基本确定，吕儒涯应该不知道钱厂长是个这样的人。她开始确实有些迁怒吕儒涯，毕竟，如果不是吕儒涯带着那么个玩意儿过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是非。但现在确定吕儒涯不知道这件事之后，也就释然了。商场上，大家的关系不过泛泛而已。吕儒涯未必就能很清楚知道钱厂长是个什么样的败家东西。要是知道钱厂长是个这样恶心的人，他肯定不会将钱厂长带过来恶心人！ “吕厂长您何必怪罪自己，今天这件事，说起来，与您的关系也不大！” 没错，是关系不大，不是没有关系。吕儒涯越发不敢开口说话了。 “吕厂长，以后结交人还是要打听一下人品！人常说，物以类聚！”苏小甜淡淡的说道。吕儒涯是聪明人，听到这句话，便知道，苏小甜这一次不光不打算服软，估计还要收拾钱厂长。 “小甜，你已经有计划了吗？”吕儒涯试探地问。苏小甜看一眼吕儒涯，明媚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浅淡，但充满威胁！ “如果他没有其他动作，这件事就这么过了。我只当他喝醉了胡言乱语。” 吕儒涯忙就说：“钱厂长今天中午确实喝酒了，喝的还不少！” 或许真的是喝酒之后失态了。 “这话我可是不相信的，喝醉了，怎么不闯到公安局里去胡言乱语？”苏小甜冷笑。喝醉酒的人，十个里面有八个意识都是清醒的，剩下两个不清醒的，直接睡着了。所谓喝醉酒了胡言乱语，不过是撒酒疯而已！吕儒涯可是不敢继续解释了，省得说什么错什么。但他确实觉得，苏小甜这话是有道理的。钱厂长是喝酒了，但没有醉到让他是非都分不清楚。停顿了一下之后，确定吕儒涯不会继续给钱厂长解释。苏小甜又说道：“如果他还想再闹点儿什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吕儒涯暗自祈祷，这个钱厂长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可是，私心里却也希望，这样的人干脆被收拾了才好。只要他不去提醒，钱厂长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苏小甜观察着吕儒涯，当然也看到了吕儒涯脸上表情的一再变化。她笑了笑。果然是泛泛之交，如果是真朋友，吕儒涯肯定要去找钱厂长，给他说一下自己家的情况。吕儒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想起刘厂长说的话，忙扯开话题。 “小甜，我方才和几个商场上的朋友打听了一下，刘厂长那边认识信贷部门的人，我拜托他帮忙牵线。” 苏小甜没想到，吕儒涯速度这样快，她还以为，要找到合适的人帮忙还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她淡淡一笑说道：“如此，多谢吕厂长了。” “小甜，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不用如此客气！” “要是这事儿成了，算我欠吕厂长一个人情。” 吕儒涯忙就说道：“要说欠人情，那是我欠！” “这件事，您就不要主动揽责了。该谁的责任，就是谁的。” 该是钱厂长的问题，她绝对不让别人帮忙承担，除非这个人和钱厂长一样，一定要跳出来恶心人！听苏小甜这一句话，吕儒涯算是彻底放心了。苏小甜这是明确表示了，不会迁怒别人。如此甚好！ “好，我以后不提这件事了！以后我带过来的人，也会慎重一些。”他连忙表态。如果不是什么好的，还是别带到壹鸣阁来了。壹鸣阁这地方，不是任何人都能撒野的地方。不光他自己要这么做，厂长和厂子里其他领导跟前，他也要提醒一下。苏小甜笑着说道：“如此甚好！” 二人商量定了之后，吕儒涯放心的走了，出门的时候，一摇三晃，看着倒是有些醉意。接下来的日子，苏小甜每天还是继续认真努力地读书过日子。她这个读书系统，随着知识量的累积，功能越来越强大了，系统里的物品也越来越多了。就是没有大事的时候，积分的增加有点儿慢。但苏小甜现在又不知道该怎么着其他的途径增加积分。吕儒涯在这件事上面非常用心。不过三天时间，他就来找苏小甜，说是人已经约好了。 “地方订好了吗？”苏小甜问。 “明日晚上，地方定在壹鸣阁可行？” 壹鸣阁毕竟是苏小甜的地盘，小姑娘他可不敢带出去，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他就交代不清楚了。苏小甜点头笑着应了。这时候，贷款的人少，银行也不是指着贷款过日子。舒舒服服了很多年，现在，吃大锅饭的日子没有了，就是银行从业人员也开始紧张起来了。但最近因为政策的关系，银行有任务要拓展这项业务。而超前消费这样的理念还没有出现，最起码没有深入人心。更多的人愿意存钱，而不是借钱。银行的信贷业务开展情况应该也不乐观。只要将人约出来，苏小甜估计，贷款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毕竟，她是有抵押的人，对于银行来说，也算优质客户了。第二日下午，吕儒涯早早就过来等着刘厂长，以及刘厂长约的银行专门负责贷款业务的杜主任了。因客人还没来，吕儒涯就与苏小甜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第482章 “小甜啊，你想过没，工厂要是建起来了，生产出来的货怎么销售？” 在吕儒涯的心里，生产不是太大的问题，真正的大问题是销售问题。这段时间，为了加大销售力度，吕儒涯其实都是费尽心思的。之前计划经济，只要按照任务量生产就不会存在销售不出去的情况。但现在，很多货需要自己消化，吕儒涯这个负责销售的副厂长身上的压力猛增。苏小甜表示要办一个工厂，吕儒涯担心销售这个问题，并不是多余的。他哪里知道，他觉得压力太大的原因是，厂子里的销售人员这些年就是等着别人喂饭吃，根本不知道自己去端碗。这样的人理念不变，根本不主动去销售，销售能赶得上才怪。对于吕儒涯能说出这样一番实心实意的提点，苏小甜还是很感激吕儒涯。 “吕厂长，谢谢您。” 莫名其妙收获了一句感谢，吕儒涯很惊讶，忙就摆手说：“就是随后提点一句，小甜啊，销售真的很难搞。我们这样的厂子尚且存在困难，你的新厂子要是生产出来销售不出去，可怎么办？” 说到这里，吕儒涯先忧心忡忡的。苏小甜不由失笑。 “吕厂长，类似的产品，在西北有两家店铺，一家在省城，一家在县城，销售量都不错，我相信，厂子只要建起来，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吕儒涯想说，开一个店铺和一个厂子不一样，就听到苏小甜又开口了。 “不过到时候需要做一些营销手段，只要营销到位，销路肯定能打开。” 营销手段这个词，苏小甜第一次说，吕儒涯更是第一次听。吕儒涯听到这个新名词的时候，觉得很有意思。营销手段？虽然搞不懂什么叫做营销手段，可怎么觉得这么高大上呢？ “营销手段？”吕儒涯念叨一句。 “是啊，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商品推销出去。必要的时候，可以用送小礼品打折等等的方式，只要达到推广的目的就行。” 再过几年，千奇百怪的营销手段都会出现，只是这时候，还没有而已。苏小甜觉得，自己要做的生意或许可以用这样的方式，但绮丽丝绸厂是生产丝绸的，总不能送丝绸。也不是不能送，丝绸价格太高了，当做小礼品太亏本。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跟丝绸厂有更加深入的合作，比如买丝绸送卤蛋。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苏小甜的心里闪过。现在还连厂子都没有建成，工人还没有招，说这些实在是过早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再商谈这个问题也不迟。苏小甜从来都不曾怪异，她能和丝绸厂达成合作。苏小甜的话，却让吕儒涯陷入沉思。推销吗？甚至是送人礼物？这样似乎也不是不可以，但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呢？就在两个人各自愣神的时候，刘厂长带着人来了。对方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看着胖乎乎的，但苏小甜能看出来，对方目光很是凌厉，透着一股子精明。 “刘厂长，您来了！”吕儒涯反应过来，忙就堆起笑容，露出一个标准化的笑上前伸手。刘厂长握手之后，给吕儒涯介绍身边的男人。 “这位杜主任，是咱们京城银行第五分行的信贷部主任，要贷款，找杜主任肯定没错。” “杜主任您好，久仰大名！”吕儒涯十分客气地说。杜主任这时候还表现出一点点的倨傲，但也不是十分倨傲。不是他不想倨傲，只是因为信贷工作不受重视，他低调习惯了。 “吕厂长好，听说您这边打算贷款，我可是看在刘厂长的面子上，才过来今天这一趟！” 苏小甜听着这话，淡淡笑着。 “那真是要多谢刘厂长了。杜主任，我和刘厂长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 “我和老刘也是多年的好兄弟了！”杜主任脸上倒是露出一点儿笑。 “我们先去雅间，壹鸣阁的饭菜，值得品尝。”吕儒涯热情地招呼着，似乎自己就是主人一样。杜主任笑道：“壹鸣阁这个餐厅，我倒是听闻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没时间过来品尝，今日倒是恰逢其时！” “有几道招牌菜很是不错，您等会儿点评一下！” 几个人进去之后，苏小甜招呼服务员给里面上了茶水，然后自己也走进雅间去了。看到苏小甜进门，吕儒涯便主动介绍：“杜主任，这位是苏小甜同志，是我们绮丽丝绸厂的高级翻译，也是壹鸣阁的小东家。” 杜主任很是不明白，吕儒涯为什么要着意介绍一个小姑娘，但他是真的没有将苏小甜一个小女娃放在心里，不过是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杜主任，很高兴见到您！”苏小甜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不卑不亢。眼瞅着杜主任根本没有将苏小甜放在心上，吕儒涯只能开口。 “杜主任，今日请您过来，就是为了给苏小甜同志牵线搭桥，办成贷款。” 杜主任听到贷款是这个他一直没有放在眼中的小姑娘要的，一时之间，震惊万分。这是逗自己玩吧？一个小姑娘，能贷款几个？他们现在有任务，第五支行今年一年的贷款任务是十五万。到现在，已经七月份了，他还连两万的数额都没有完成。这一次，老刘找上他，说有人要贷款建厂，他确实是十分有兴趣，甚至是抱着完成一笔任务的目标来的。可现在，他们告诉自己，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要贷款。这简直就是从天堂掉落到地狱的感觉啊。十几岁的女娃子，小学毕业了吗？竟然说贷款？就算真的要贷款，能贷几个钱？越想，杜主任的面色越是不好看了。杜主任失望的不得了，甚至有一种垂手可得的大客户就这样飞走了的感觉。没办法，苏小甜的年龄真的太小了，换成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样一个小姑娘真的要贷款，而且是大笔贷款。苏小甜看出了对方的怀疑。第483章她知道，自己这个年龄，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小孩子，没人权！但不要紧，有些事，还是要具体开始操作，才能取信别人。她打算开工厂，也清楚，如果是她自己开的话，估计手续都办不下来。一个未成年人的悲哀啊！因此，苏小甜早就考虑好了，要不就以她家老爹的名义，要不就用老妈的名义。这次贷款，当然还是要用家里人的身份信息去办才行。想到这里，苏小甜落落大方地开口了。 “杜主任，我这边现在资金上有些困难，想贷款五万元，贷款期限一年，您觉得可以吗？” 苏小甜一本正经说出五万这个数目的时候，杜主任手中的茶杯都差点捏不住了。这个小丫头说的啥？五万？确定是五万，不是五百，不是五千？他瞬间觉得，自己今年可能会成为几个支行里任务完成的最好的一个。如果任务完成得好，是不是有可能提一级？杜主任激动了一瞬间之后，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小姑娘，张嘴就是五万块，怎么也不像是真的，不会是哄人开心吧？ “小丫……哦，小同志，你今年几岁，成年了吗？” 苏小甜：“……” 得，还是不被信任。 “杜主任，您别看小甜同志年龄不大，但是个有大志向的，不瞒您说，我们厂子里的好几笔生意都是在小甜同志帮助之下才促成的！” 吕厂长立即出面给苏小甜站台。苏小甜笑着说：“我知道我这个年龄确实有点小，但我要贷款这个事绝对是千真万确。” “小同志，就算你真的想贷款，我也不敢给你办这个贷款啊！”杜主任苦笑。一个小姑娘，给出去五万贷款，收不回来怎么办？ “杜主任，办理贷款的时候，可以用家里人的名义办吗？抵押的房产是我自己所有。” 苏小甜思考了一下之后，提出了这个建议。如此，倒是可以。杜主任这时候，差不多也是真的相信，苏小甜确实是想办理贷款了。等等，这个小姑娘说，抵押的房产是她自己的？多大的孩子，有房产？ “小姑娘，你要贷款五万块钱，抵押物的价值也要差不多。” 苏小甜哪里能不知道，根本不是抵押物的价值相当，而是要超过贷款的额度才行。 “我在郊外的厂子已经初具规模，再加上一座城里的两进四合院，您觉得可以吗？” 当初购买四合院的时候，都是两万块买下来的，可是两年时间过去，现在的四合院价格翻了一倍。加上他在郊外的厂子，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听到苏小甜如此说，杜主任又放心了一些，既然能拿出这么多的抵押物，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样倒是也可以。”杜主任点头答应下来。事情推进得很快，三天之后，苏小甜就带着梁秀去办理贷款事宜了。吕厂长全程陪着苏小甜办理贷款。梁秀对于闺女要办贷款这件事，其实十分忐忑，她是真的担心万一还不上了咋办？ “小甜啊，要不，咱们还是别办贷款了，万一赔进去，那就连房子都没了！”梁秀苦口婆心地说。苏小甜笑着安抚梁秀。 “妈，不会的。我有把握厂子能挣钱。” 苏小甜确实不敢保证厂子一年能挣几万块钱。但是长期以往肯定能挣钱，这一点苏小甜毫不怀疑。至于偿还贷款的钱，苏小甜也不愁，她还有其他的收入来源。最不济还能去捡漏。一年时间，苏小甜可以去捡漏五六次。按照苏小甜的好运气，她每次去都能捡到漏。但苏小甜慢慢发现，去得频繁了，捡不到好东西。可见，运气这个东西，也不是无休无止的。因此，她最后维持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去一趟古玩街，每次都能有不错的收获。苏小甜没打算放弃这个收入来源。一年下来，十多万的收入，在这个年月不是小数目。梁秀还想劝，但看着苏小甜坚定的表情，也知道劝不住了。既然劝不住，那就顺着她的意思吧。梁秀已经开始盘算，他们两口子一年时间能赚多少钱。脑子里盘算着，梁秀觉得，他们两口子太无能了。一年下来，也不过几千块钱的收入。小五又是去当兵的，也帮不上什么忙。至于小八的年龄，也太小了，虽然能赚钱，但赚头并不大。梁秀开始考虑，要不要自己想法子找个赚钱的差事。梁秀甚至想到要跟自家男人商量一下这件事才行。苏小甜不知道，自己的贷款还没办下来，自家妈妈已经想着帮忙补窟窿了。她愉快地与杜主任商谈之后，开始办手续。抵押物是郊外厂子的地契和一套四合院的房契。这两样的价值，足够抵五万块，因此办理贷款并没有起波澜。甚至杜主任特事特办，当天就将贷款发放到了苏小甜的手中。苏小甜看着折子上增加的五万块钱，总算安心了很多。苏小四知道苏小甜竟然一口气办了五万块钱贷款的时候，十分震惊。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家这个小妹子。啥时候，软软萌萌的小妹子有这样的魄力了？五万块钱啊，可不是小数目，说贷款就贷了。不过，这好像是个不错的办法，要不，自己也可以试试。他计划开第三家荣发商行，只是钱上面有些不凑手。如果能办抵押贷款的话，或许是个办法。但当苏小四知道苏小甜贷款的抵押物竟然是四合院的时候，果断地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可不是小甜，能这样大手笔地拿出一套四合院做抵押。他有一个小院子，但不是很值钱，就算贷款，也不会贷到很多。还是算了，另外想办法吧。至于其他的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大家都开始有志一同的攒钱，打算如果苏小甜一年之后拿不出这么多钱还债的时候，他们凑凑。现在的苏家，毕竟不是之前那个穷得连衣服都穿不起的苏家了，一年时间，大家一起努力，五万块钱还是能凑出来的。第484章假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大哥结婚还有几天，加上资金的问题解决了，苏小甜索性放弃了南下的计划。她开始全力以赴忙着操心工厂的事儿。而此时，苏家的其他人则开始忙碌着苏首温的婚礼。虽然这个年代的婚礼办起来都比较简单，但因为苏首温是苏家的第一个孩子，更是长孙，在苏爷爷、苏奶奶的心里，这个婚礼一定要办好。而且，苏奶奶说，在京城里结婚，等过年的时候，再去村子里招待一下乡亲们，这才算圆满。苏家众人齐心协力，也不用找别人，直接将苏首温的小房子收拾得干净利落。墙都用白灰重新涂过，白生生的晃眼睛。木质的门窗等地方都仔细地刷洗了一遍之后，还上了一层清漆，最后还给房顶上糊上一层顶棚。一番收拾下来，房子看起来可比之前的样子要好很多。就在苏家众人齐心协力忙碌这些事情的时候，壹鸣阁却被人给砸了。是的，壹鸣阁被人砸了。这天中午，正好是吃饭的时候，苏爷爷坐在吧台上，就看到了几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进来。苏爷爷蹙眉，他是真的不喜欢这样的年轻人。虽然这两年大家伙儿的打扮都丰富多彩起来了。可是像这样打扮的，不是地痞就是流氓。但开门做生意，苏爷爷就算不喜欢，也只能上前招呼。 “几位小同志想吃点儿什么？” 苏爷爷上前招呼。就在苏爷爷走上前的一瞬，其中一个人直接一把朝着苏爷爷推过去。苏爷爷一个趔趄，直接撞在了吧台上。他的腰部被撞，疼得只吸一口冷气，差点儿站不起来。 “糟老头子，再上前一步，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那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苏爷爷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这几个人来者不善，只怕不是来吃饭的。他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能不能电话报警。可是被几个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苏爷爷想了想，确定自己没什么机会报警。这时候，有一个胆子大一点的服务员上前阻拦。 “几位同志，你们要吃饭，里面请。” 这几个人看到了漂亮的女服务员之后，眼睛里的神情就有些不对劲了。其中一个甚至直接伸出咸猪手，直接对着女服务员的脸就摸了过去。 “小妹子长得不错啊，要不，你来陪着哥哥喝两杯？” 这胡言乱语的话，立刻让服务员面色涨红。服务员强自镇定说道：“几位同志，我们是正经的餐厅。” “正经？谁知道正经不正经。” 其中一个人污言秽语地说，其他人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说不定，这个小妮子自己就是个不正经的。” 这话说的服务员当场差点儿羞愤地自杀。她是从餐厅开张就一直在餐厅里工作的人，对这个餐厅有感情了，所以才会在这时候勇敢地挡在前面。可是这时候，她也知道，这几个人是来闹事的。凭她根本挡不住，还可能会吃亏。可是，餐厅里现在就只有几个老人和四个服务员。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秀红，你过来。” 苏爷爷也怕这个叫做秀红的服务员吃亏，忙冲着她说。 “呦，老头子还怜香惜玉呢？这个小贱人不会是你的姘头吧？老头，你这么一大把的年纪了，能吃得了肉不？要不，我们哥儿几个帮帮你？” 那几个人越说越不像话了。这时候，餐厅里的客人们也察觉到不对了。其中有胆子大一点的便过来，打算说和一下。可是，几个人才走过来两步，就被发现了。 “滚！” 几个原本打算帮忙说几句话的人这时候也不敢继续上前了。 “老头儿，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不知道主动上门赔罪，今天哥儿几个就让你长长记性！” 为首的一个人说完这一番话之后，直接挥手说：“把这个破餐厅给老子砸了！” 他手底下的几个小混混立即动作起来，没有人的餐桌直接抬翻，有人的上前就挥动着拳头赶人。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无法无天……”其中一个桌上正在品尝美食的男人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老子做事，要你管？无法无天，老子就是无法无天了！” 这个男人冷不防挨了打，也不敢继续说话了，只是，一双眼眸却继续瞪着这几个人。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睛！” 说话的时间，男人又挨了一脚，直接被踹翻在地上，连着撞翻了好几张凳子。看到这一幕，其他桌上的食客立刻惊叫连连，也彻底熄了上前帮忙的心思。这些人，看着就不好惹。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他们自然不能为了别人的事情，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你们要是以后还敢来这里吃饭，连你们一同打。” 几个混混许是察觉了这些食客们的心思，立刻呵斥。一番威胁之下，食客都跑光了，有些悄悄地将钱放在了角落里，更多的则是连钱都没顾得上放。最后，整个餐厅里就只剩下还在地上躺着的中年男人。那人扶着凳子挣扎地站了起来。 “怎么，还想挨打？”混混盯着那男人。男人不敢继续说话，也一溜烟儿地跑了。这几个混混看着人都走光了，得意扬扬地笑了起来。 “小妞儿，过来，陪着哥儿几个乐呵乐呵！”混混中的一个脸上长着一颗大痦子的男人色眯眯地盯着秀红说。 “大痦子，正事要紧！”为首的混混立刻呵斥。他们今天来，主要是为了震慑这不长眼的一家子人，可不能耍流氓。那个大痦子男人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秀红，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在桌椅板凳上。迟格、杜同和两个老兄弟正在楼上喝茶，听到动静的时候，忙下楼看。 “怎么还有两个老不死的？滚出去！” 看到两个老人，大痦子很是生气，差点儿就冲过去打人了。 “你们是什么人，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能这样？”迟格呵斥。 “众目睽睽？你眼睛瞎了？这里有人吗？” 迟格看着一片狼藉的餐厅里早就没人了，一时语塞。第485章 “糟老头子，老子告诉你，最好不要管闲事，要不然，老子这拳头可不长眼。” 大痦子冲着迟格和杜同和挥着拳头。他面色狰狞，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样子。迟格还想说什么，却被苏爷爷给拦住了。家里的孩子们都不在，剩下的人没有反抗之力。这几个人，看着就是不好惹的样子，万一那拳头砸在他们几个人的身上，估计能直接将这把老骨头给砸断了。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报警。可是，被这几个人盯着，抽不住机会出门去报警。 “老迟，老杜，咱们不管了，让他们砸！”苏爷爷压低声音说道。苏爷爷虽然气得厉害，但现在势不如人，如果阻拦，人吃亏就不划算了。迟格气的脸色发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一群无法无天的地痞流氓！现在分明都已经拨乱反正了，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难道国法在这些人的眼里，就这样一文不值吗？杜同和则是气得浑身发抖。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将壹鸣阁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爱护着。瞧着这一地狼藉，他更是心疼得厉害。这些畜生。这时候，在后厨忙碌的几个人因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出来了。包括几个年轻的服务员也都出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几个小姑娘先是呆愣，随后就是瑟瑟发抖。她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几个服务员抱在一起，不敢上前。那个叫大痦子的男人看到又出来了几个年轻漂亮的服务员，眼睛里的色欲几乎要掩饰不住了。真没发现，这个餐厅里，竟然有几个漂亮妞儿。以前都没发现，要是早发现，他早下手了。现在倒是可惜了。这家店不长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餐厅怕是要开不下去了。这几个漂亮的小妞儿也不知道会去什么地方。要不然，他以后也好来这里乐呵乐呵！看到大痦子的目光，几个年轻女孩子越发的害怕了。虽然早就听说，在餐厅里当服务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但壹鸣阁餐厅里来的客人大体都是比较好的，她们几乎没有遇到类似的情况。今天这还是第一次。苏爷爷看到了大痦子看向几个女孩子的目光，便忍着疼痛往前走了一步，尽量地将几个女孩子挡在身后。大痦子蹙眉。原本正在欣赏的美人儿看不到了，这让他很不高兴。心下想着，大痦子就打算对苏爷爷动手。 “大痦子，砸砸东西就行了，给那点儿钱，不够咱们搭上自己。” 事到临头，为首的一个人将大痦子给拦住了。大痦子很是不甘心，但也知道确实是很个道理。砸东西和打人，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李局长和表弟余老师二人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几个老人目光坚决地站在餐厅靠墙的位置，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在大厅里砸。整个餐厅已经乱成一团，没有一张桌子是好的，椅子更是东倒西歪地栽倒在残羹剩菜和破碎的碗盘之中。 “表哥，你去报警！”余老师看到这一幕，哪里能忍得住。他自己是练过的，有两把刷子，而表哥是个文弱书生。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最合理的。李局长先是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了，随后才反应过来表弟的意思。 “你一个人能应付吗？”李局长担心地问。对方可有四五个人呢。表弟虽然有些身手，但万一打不过，就要吃亏。何况，这里剩下的几个人都是老弱妇孺。不管是苏爷爷几个老人，还是年轻的服务员们，几乎都没有还手之力。 “你放心去吧，对付这几个人，我还行！” 余老师说话的时候，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嘎吱作响。一群没什么能耐，只敢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的杂碎，他怎么可能吃亏？今天就让这几个人知道知道厉害。李局长确认之后，忙就后退出门去报警。这边的动静被几个混混看到了。那几个人狞笑着走过来。 “呦吼，这还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也不看看你爷爷是什么人！”大痦子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说道。余老师看着大痦子那张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的脸，撇撇嘴。 “你是什么人？不就是个贱人吗？”余老师笑嘻嘻地说：“人说丑人多作怪，我看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大痦子长得不好看，而且脸上还有一个大痦子，就更加丑了。平日里他最烦的就是别人说他丑。现在余老师不光说他丑，还说他丑人多作怪，当然不能忍。他变脸之后，气势汹汹地冲着余老师冲过来。第486章大痦子是有些蛮力的人。平日里就是仗着自己有力气，欺男霸女。在京城的一些阴暗角落里为非作歹，很多人都怕他。可是这一次，他遇上的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余老师，不是那些可以让他搓圆捏扁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余老师以逸待劳，站在原地等着大痦子过来。他的身手与军体拳有些相似，讲究的就是干脆利落，一招制敌，从来都不拖泥带水。于是乎，只是一朝之间，大痦子在自己都没闹明白的时候，就被余老师踹翻在地上。大痦子直到身上传来疼痛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分明要去打人，怎么跌倒在地上了？他茫然地看了一眼余老师，还是觉得，眼前这个人要打自己没有这么容易。再看看自己身下的那些残汤剩水，坚决认为，自己是不小心滑倒了。一骨碌翻起来，大痦子嚷嚷道：“来，再来，这次不算。” 好歹是在阴暗角落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混混，别的不算，挨打什么的，大痦子也没少遭受。虽然被摔在地上身上很是疼痛，但大痦子也不是不能忍受。苏爷爷几个人看得清楚，大痦子是被余老师一脚踹翻的，听到大痦子这么喊，差点儿笑出来。但现在的气氛不对，不能笑，只能忍着。余老师自己则大笑了起来。这个人，丑是丑了一点，竟然还有这样蠢萌的一面！ “行，不说再来一回，就是再来几回都没问题。”余老师骄傲又得意地说。之前还担心这几个人有些手段，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没本事的。对付这样的人，他一个人对付一群还有喝茶聊天的时候。而一旁看着的其他几个人，也发现眼前这个看着没什么威胁的年轻人竟然是一块铁板。不出意外，大痦子再一次一招落败。这一次，他总算反应过来了，自己这是被打了！看到大痦子不是对手，其余几个人忍不住对视一眼。为首的那个人拱手说道：“这位同志，这件事是私人恩怨，还请你不要插手！” “私人恩怨？”余老师听到这话的时候，显然是不相信的。他认识苏家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苏家人都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苏家怎么可能和这样的人有私人恩怨？莫不是苏家其他人与这些人起过冲突？但看着也不像啊，如果是苏小甜兄妹们与这些人有私人恩怨的话，这些人就是牙齿被打落也不敢来捣乱的。 “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何来私人恩怨？” 苏爷爷气得羊角胡子一翘一翘的。打不过了就说私人恩怨，怎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一群人？ “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人交代了，将你们餐厅砸了之后，通知你们一声，将小女娃乖乖地送过去，他可以既往不咎！” 啥？在场所有的人都石化了。这是什么年代，居然还有这样肆无忌惮的人？国法在他眼中是不是一文不值？其他人并不知道几个混混说的是什么人，但是苏家人自己知道。苏爷爷冷哼一声说道：“这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欺男霸女还能如此义正言辞！” 正在这时候，苏小甜从门口走了进来。她正好听到了苏爷爷这话，又看着餐厅里一片狼藉，忙上前。今日她在工厂里忙碌，一直觉得心绪不宁，索性回来看看，没想到餐厅竟然被人给砸了。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这几个混混是谁安排来的？ “爷爷，怎么回事？” 就是之前那个钱厂长，安排人来将我们的餐厅给砸了，还要让……“ 后面的污言秽语，苏爷爷说不下去。别人不要脸，他还要脸。苏爷爷不说，苏小甜也猜测到了。真是没想到，那个钱厂长真的还敢有如此大的动静。既然如此，别怪她不客气了。 “余老师怎么也在？”苏小甜对于余老师分明是在和几个混混对峙的局面，还是很有些奇怪。 “我和表哥过来吃饭，正好撞到了，表哥已经报警去了！” 余老师倒也不介意直接说出来，说完之后，还给苏小甜一个安抚的笑容。他一个人足以应付这几个混混，只怕不能保护老弱妇孺。现在苏小甜来了，这点儿顾忌都没了！苏小甜保护好这几个老弱妇孺，他可以放手干架了。他审视地看看其他几个人，在考虑这几个人是不是经得起自己打这个很严峻的问题。 “哈哈哈，报警？你们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钱厂长是什么人，你以为派出所的人敢管这件事！”几个混混肆无忌惮地大声笑着。只有趴在地上的大痦子疼得龇牙咧嘴笑不出来。刚才跌倒的时候，大腿上扎了一大块碎瓷片，疼得他直抽抽。苏小甜听了这话，表情更加严肃了一些。看起来对方这是有备而来，也许都已经与派出所那边打好招呼了。今天这件事，看起来不是自己这样一个小姑娘能处置的了。她想了一下，直接走到吧台跟前，拿起电话就要拨号。那一群混混们看到了，立刻冲过来就要阻止。余老师也忙冲过来帮忙。苏小甜是有功夫的，而且功夫不弱，余老师一直都知道。但面对这么几个五大三粗的人，余老师还是怕苏小甜一个小姑娘吃亏。可是，还不等他冲过去，却看到苏小甜一脚一个，轻飘飘地将几个人都踹飞出去。而苏小甜依然在很稳当地拨打电话。苏爷爷和苏奶奶等人这时候也算完全放心了。苏小甜是家里几个孩子里武力值最高的一个。有小甜在，别人不要想着欺负他们。 “你们打电话报警吗？告诉你们，不要想着有人管你们。小丫头，你要想解决这件事，就找钱厂长，好好的赔礼道歉，陪陪钱厂长，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没事儿了！” 为首的那个混混虽然倒在地上了，还没忘记游说苏小甜。苏小甜听到混混这么说的时候，只当是在放屁，根本没放在心上。她拿起电话开始拨号，这个电话，她很少拨，可是却牢牢地记在心里了。第487章迟格本想说，自己找人解决这件事，但看苏小甜直接开始拨号，便没开口。苏家在京城有自己的人脉在，尤其是苏小甜这孩子，可是跟好几个领导的关系都不错。那些领导随便一个出面，都够这个所谓的钱厂长和这一批混混们难受一阵子了。他虽然不知道钱厂长和苏家是什么恩怨，但他不聋不瞎，当然听明白了。这个钱厂长大约是有些不太好的嗜好。只是，他可能不知道，上一个对小甜起过不好心思的人坟头的草都老长了。这个钱厂长，既然能生出这么龌龊的心思，怕是立身不正。杜同和两口子虽然有钱，但到底在政界没有什么底蕴。他这会子还在遗憾，自己怎么就没个能让小甜不费心思解决问题的人脉。苏小甜专心地拨号，并不知道这一瞬间，家里的长辈们已经想了这么多。正在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人。这个人鼻青脸肿的，看起来一副挨过揍的模样。他冲到餐厅里，看到一地狼藉的时候，忍不住喊道：“我拦着他们，你们快跑……” 可是，一句话没说完，他就看到了躺在汤汤水水和破碟子破碗里的几个小混子。后面的话戛然而止，这个人张大嘴巴，像是能吞下一只鸭蛋一样。余老师看着这人，怎么感觉疯疯癫癫的样子？苏爷爷和秀红两个却认出来，眼前的男人就是之前帮他们说话挨打的人。这个人不是走了？怎么这时候忽然又回来了？从之前挨打，他们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并不会打架。他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还愿意回来？而且，既然愿意帮他们为什么要离开？ “你咋又回来了？”苏爷爷问。 “大爷，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去报警，可是派出所的人说了，他们这会儿正在忙，让你们自己先解决！” 说出这话的时候，年轻人咬牙切齿。他们是要为人民服务的，咋能这样？说什么忙，他进去报警的时候，分明看到那几个人正在喝茶聊天呢。苏爷爷如何不知道，刚才这几个小混混说得很明白了，他们背后有人。估计派出所的人也不愿意得罪他们上面的人。苏小甜正好将这些话都听进去了。她冷哼一声，正打算问一下这个男人具体情况，电话接通了。董元忠浑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喂！哪位啊？” “二爷爷，我是小甜！” 苏小甜张嘴说话，只是，语气中忽然就带上了哽咽。旁边的几个混混虽然没有冲上来打人，但都还在叫嚣。大家都还在慌乱中，没有注意到苏小甜的语气变化。可是电话另一端的董元忠却听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董元忠对苏小甜，那是真的疼爱，只当是自己小孙女一样。 “小甜啊，你别哭，谁让你受委屈了，你给二爷爷说！” 董元忠焦急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苏小甜的耳朵里。苏小甜开口就喊二爷爷，别人并不知道苏小甜口中的二爷爷是谁。包括几个小混混在内，都没有将这个十分接地气的称呼放在心上。甚至有一个小混混还十分得意地说：“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这是告家长了。哈哈哈，我们背后的人，可不是你们这样的人家能对抗的。” 他们早就打听过了，这家子人是从西北来的，因为菜做得好，才能在京城立足，这个小丫头喊二爷爷，难不成是电话打到西北去了？ “就是，小丫头，难得钱厂长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是，小丫头，长得漂亮才有人看上，你要是长成个夜叉，也不会有人喜欢上你了！” 几个混混虽然吃亏了，但他们嘴巴上的劲却一点都不小，满口污言秽语。苏小甜原本是装出的一丝委屈。但听到董元忠关切着急的声音，再听到这些人的污言秽语，真的委屈了。小姑娘的眼泪扑簌簌地掉落，哭着开始说起今天家里餐厅被砸的事。董元忠听着苏小甜哭，心里那个难受。这丫头，从来要强，这次竟然哭成这样了。当他听到，竟然是老哥哥家里的餐厅被人砸了的时候，怒了。 “老子拼命打仗，就是为了让自己家人被欺负的吗？” 董元忠这些年已经很少爆粗口了，但这一次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旁的吴部长原本正在与董元忠说事，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看到了不一样的董元忠，也知道，能让董元忠露出这种表情的，只有苏小甜这个小丫头。他原本还想着，有些日子没见苏小甜了，等下也跟苏小甜说两句话。谁知道，先是听到小姑娘哭了，接着看到董元忠怒了。 “老董，这是怎么了？”吴部长焦急地问道。小甜那丫头，可是他的恩人。吴部长病一场，经过董元忠介绍，苏小甜给开药。吃了半年的药丸子，现在身体好多了。小甜说，再吃上两个月就不用吃了。 “有几个小混混，把我大哥家里的餐厅给砸了，这也就罢了，派出所居然还不肯出警！”董元忠气得几乎要站不住了。 “老董，你先别着急，我打个电话，然后我俩去一趟小甜家。”吴部长忙就安抚董元忠。两个人商量的事本来很要紧的，但现在董元忠这个样子，估计也没办法谈了。还是先过去看看，然后在车上谈，倒是不耽误下午四点钟的会议。 “行！廖秘书，安排一下，我跟吴部长要出去一趟！” 吴部长拨电话，董元忠立刻安排秘书安排自己出门。 “首长，您四点钟还有会，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了，您……” “老子要出去，还要经过你同意吗？”董元忠这会子正憋着一口气，听到廖秘书支支吾吾的话，立刻恼了。廖秘书跟着董元忠也有一段时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位首长这样不讲理的时候。他不敢多劝了，忙就安排车去了。而另一边，吴部长已经打完电话。 “走吧，老董，我们现在过去，就看一眼，两个小时时间足够了！”吴部长十分贴心地说。第488章 “你方才给市局里打电话？”董元忠看一眼吴部长，问道。 “市局前几个月上任的老局长是以前的老下属，这小子，御下不利。”吴部长嫌弃地说道：“可得及时敲打敲打！” 董元忠：…… 廖秘书看到首长和吴部长两个人一同急匆匆出门，有心劝阻，但也知道劝阻无用，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首长，等一下的会议……” “会议之前就回来了。” 董元忠这会子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便和缓下来了。听到会议之前能赶回来，廖秘书放心许多。他忙就跟着二人要一起出门。董元忠本想说，不需要他跟着，但最终还是默许了他跟着的举动。几个人才出门，迎面过来一个人，不是别个，却是常部长。常部长看到董元忠忙打招呼。 “首长，您这是要出去？我有些事情要找您汇报！” 常部长也是打听到首长这会儿在办公室，才急匆匆的过来，谁知道，正赶上首长出门。 “常部长啊，你这事如果不着急的话，咱们等会儿再说，我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一下。”董元忠着急。常部长忙说：“事情有些急，要耽误您十几分钟的时间，如果方便的话，我在路上跟您汇报？” 错过了现在，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也行！”董元忠想了一下点头。 “那我单独坐一辆车。”吴部长忙就主动开口。 “也行！”董元忠说道。常部长怀疑地看看二人，首长不是说要处理私人的事？怎么私人的事还要牵扯到吴部长。但有些事，能不问就不问的道理，常部长还是知道的。常部长在车上汇报事情，董元忠与他进行了讨论，二人讨论的时间，车到了壹鸣阁的门口。隔着玻璃车窗，常部长看到了外面熟悉的壹鸣阁餐厅，十分惊讶。首长说要处理私事，竟然是来壹鸣阁吗？ “首长，您……” 常部长诧异之下，不由问出口。 “这个餐厅是我大哥开的，今天被人给砸了，我过来看看！”董元忠说着，已经准备下车。 “我与餐厅里的小甜同志有些缘分，也进去看看！”常部长忙说。他已经看到了餐厅门外站着的警察，知道事情可能不简单。 “你认识小甜？”对此，董元忠很意外。常部长和小甜是怎么认识的？小甜这孩子，还真是好本事。果然是他们家的孩子，优秀！ “德国外商来的时候，见过面，我很喜欢小甜这孩子。”常部长想起那聪明伶俐还漂亮的小姑娘，笑容满面。只是，才堆起笑容，常部长想到，这么优秀的小姑娘竟然被人欺负了，当下脸上的笑容又收敛了起来。 “小甜这孩子，不光精通德语，还精通法语。”董元忠十分骄傲地夸奖苏小甜。常部长暗暗吃惊，这关系非同一般啊。听说，董首长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哥哥？能用这样骄傲的语气夸奖一个孩子，分明是当孩子是自己家的。显然，两家的关系绝对不是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关系。董首长的哥哥也是真的低调，在京城里开一家小餐厅，根本没有暴露过与首长家的关系。也是因为太低调了，才遇到一个不长眼的，将壹鸣阁餐厅给砸了！这个浑蛋玩意儿，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首长您说得不错，这孩子确实优秀。”常部长也忙顺着董元忠的意思夸奖苏小甜。上一次，小姑娘可是帮着赚了不少外汇，夸这一句，并不违心。常部长心里百转千回地下车，看到吴部长也下车了。 “吴部长，你也认识这里面的人？” “认识，我的老毛病就是壹鸣阁的小甜这孩子给治好的。”吴部长一脸严肃地说。常部长是新近从其他地方调到京城的，并不知道吴部长以前被顽疾缠身。但听到小甜会看病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很吃惊。这个小丫头，这么能耐的吗？再说餐厅里，段局长接到老领导的电话之后，知道事情严重了，亲自带人过来处理。果然就看到餐厅被砸得支离破碎，一屋子的老弱病残在威胁一帮子五大三粗的混混。他虽然觉得这画风有点儿不对，但老领导能直接打电话让他处置，证明这一家人对老领导很重要。而且，他确实在现场没有看到派出所的人在，心凉了三分，又恼火了七分。什么时候，他手底下管的人竟然这样了？等他问清楚事情的原委，让手底下的人取证之后，就打算将人带回局里处置。只是还不等出门，就看到老领导出现在壹鸣阁的门口。他更加心惊。老领导不光打电话安排了，还专门跑一趟，这个壹鸣阁和老领导到底是啥关系？ “吴部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段局长忙上前与老领导打招呼。 “你现在也是一把手了，有些事我不能干涉，但你应该知道轻重。”吴部长板着脸，一点面子都没给段局长留。段局长只觉得脸上发烧。是他对下属的管理不到位，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首长……”吴部长喊了一句首长，才看到，平日里冷硬非常的首长居然已经跑到小甜跟前安慰小姑娘去了。的了，首长是来安慰小甜这孩子的，剩下的事儿，他还是多操心操心吧。段局长听到自家老领导喊首长两个字，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正在低声安慰小姑娘，还顺便与壹鸣阁其他人说一句两句的人，可不就是之前电视上出现的人。他瞬间觉得，头上戴的这顶帽子不稳当了。不用问都知道，壹鸣阁的人和首长的关系十分好。 “老领导……”他压低了声音问。 “这是首长大哥家里开的餐厅！” 到底是自己的老下属，吴部长恨铁不成钢，但还是要提醒一下。段局长瞬间有了一种脑门子上着火的感觉。首长家的大哥…… 为啥不是同姓？第489章不，这不是重点。段局长拍拍自己的脑门子，他脑子里想的这都是啥？事情已经出来了，那些大人砸餐厅的人有错，他手底下的人也不无辜。那些尸位素餐的人，是要好好清理收拾一下了，要不迟早闯大祸。而这时候，被压起来的几个人里，也有人认出了董元忠。电视上见过的人，竟然出现在了眼前，他的嘴巴张得几乎能直接吞下一只鸡蛋了。 “大，大哥，那个人……”他吃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怎么回事？那样的人为什么会来这个小餐厅里？啥？他就是小姑娘嘴里说的二爷爷？如果这个二爷爷是真的，他们这一次算是踢到铁板了。为首的混混并没有认出董元忠的身份，但他认识段局长。他这会儿还在想，这么点儿小事，怎么劳动段局长亲自走一趟了？段局长不是大领导吗？闲着没事干管这么点小事？为首的混混其实也是个聪明人，他从开始就很谨慎，以砸东西为主，对店里的人可是都没动手。就是怕事情闹大不可控。 “话都说不利索了？”为首的混混压低身影骂道。 “大哥，那个人，是在电视上出现过的。” 认出董元忠的小混混这会儿总算能将话说明白了。那个在警察来之前，将他们打了一顿的丫头嘴里说的二爷爷竟然是这么大的首长？为什么他们打听的时候，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这下闯祸了，咋办？连段局长亲自出面都没有怕的混混，这会子是真的怕了。呜呜呜…… 他要回家找妈妈！董元忠好不容易将苏小甜安抚好了，知道苏小甜没受伤，他才板着脸踱步走到几个混混跟前。为首的混混近距离看到董元忠的时候，终于确定了，这个人真的就是电视上出现的人。他立刻埋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了。 “我错了，首长，我真的错了，我被猪油蒙了心！” “这样的人，京城里竟然还有，这是你们的失职。” 这话，董元忠是冲着段局长说的。段局长只觉得膝盖都软了。 “今天下午，我们就开始专项清理活动，保证还京城人民一个安稳生活。”段局长没有多余解释一句，而是直接开口认下错误，并表示自己的决心。 “我等着看你的成果，不过，报警不出，这样的问题，你得重视！”董元忠又道。段局长这会子脑门子直冒汗。心里暗暗地骂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董元忠将段局长敲打一番之后，搓搓手。他想直接将这几个混混暴打一顿，怎么办？可要是他真的动手了，这个问题就严重了。这层身份真是拘束死个人了！董元忠嫌弃地想着。而这个时候，常部长抓紧时间去找苏小甜以及其他的苏家人，表示自己的慰问之情。苏小甜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才能想起来眼前这个人是常部长。她忙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常部长您好，我没事，就是我爷爷被他们推倒，伤到腰了。” 听到还打了老人，常部长的脸色也变了。什么时候，这些混混们都变成连老弱妇孺都要伤害了？ “你放心，这件事肯定能有一个交代给你们！” “主要是背后有人，我们家是八辈贫农，得罪不起！”苏小甜嘟囔着嘴巴说道。他们家以前低调，可是以后不能继续低调了，省得在这个京城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欺负。他们家的餐厅现在猥琐发展，还没有引起别人家的关注，等过段时间大肆发展，要是还这样低调，就要被人欺负了。苏小甜打算，用这一次，让京城里没人敢欺负他们苏家。 “背后有人？多大的人？”常部长冷哼。背后有人，能比董首长的官职还高吗？真是马王爷头上撒尿，不知死活的东西。 “就是一个厂长，姓钱，我也不知道是个多大的官儿！” 常部长一听，好啊，这还有自己手底下管的人的事儿了。这可不行，回头就严查一下，到底是哪个厂子的厂长这样放肆。等等，京城里这些厂子，只有棉纺厂的厂长姓钱，家里确实也是有些背景的。之前听说，这个钱厂长为人比较嚣张。莫非，就是他？ “小甜啊，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厂长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厂的？”常部长可不想让董元忠亲自过问这件事，忙就压低声音问。 “常部长，我知道，叫钱德才，是棉纺厂的厂长。” 她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之前虽然钱厂长没动静，但苏小甜却是做了功课的。她早就将钱厂长的一切都打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除了他们钱家之外，就连钱德才的岳丈家里的情况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好啊，果然是他！” 钱家确实在京城里有些底蕴，但真正说起来，那点儿底蕴也算不得什么。京城可是藏龙卧虎的地方。没看到就连这个小小的餐厅，背后都站着董首长？苏小甜继续抽噎了一声说：“那个钱厂长说让我去陪他……” 小姑娘这个话说的声音很小，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之后，又加了一句。 “常部长，怎么陪着他？” 常部长忽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钱德才，到底想干个啥？这么小的小姑娘，他就想染指？禽兽不如！成功地将常部长的火拱起来的苏小甜满意的笑了。今天二爷爷亲自来了，还带来了这么大的两尊大佛，真是意外之喜，尤其是常部长的到来。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苏小甜太明白了。厂子归谁管？归常部长管啊！这个钱德才，这一次总要付出代价，听说，钱家还有一些不法的生意，要不要回头想法子将她打听到的消息都交出去？董元忠最终克制住了自己想伸手打人的冲动，安排人赶紧送苏爷爷去医院。又专门对段局长交代了一下。其实，不用董元忠专门交代，段局长以后都会格外关照苏家，关照壹鸣阁餐厅。第490章能为这么点事儿，就让董首长专门跑一趟的人家，得罪不起。看董首长，对这位苏老爷子是当真尊敬，对小姑娘是真心疼爱。这样的人，说不是实在亲戚，谁能相信？段局长只觉得头疼得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