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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病痛难耐时,谢玹便会来为她念话本。 但他并未因此产生多余情愫,只是在循规蹈矩地、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 她烧了三日,谢玹便念了三日。 与谢玹而言,念话本与念经文并无太大差别,但话本既能令容娡得以入眠,此物也不似谢氏家训中所言的那般毫无益处。 第四日晚,月色皎洁,月光满庭。 容娡的热症终于褪去,体温恢复如常。 今夜,谢玹念的是话本中一则书生与妖女的篇章。 他念了小半段,如玉的手指翻过一页纸,目光扫过纸上放|浪|形|骸的文字,清沉的嗓音忽地一顿。 月光盈盈自窗牗流淌入居室内。 谢玹抬眼望见容娡阖着双眼,面容雪白,嘴唇红嫣,长发乌黑,宛如话本中所写的魅惑人心的精魅。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眼,以为容娡睡着,便扫了一眼页数,合上话本。 怎知他才将话本放置好,回眸便见容娡红润的唇正在轻轻翕动,似是要说些什么。 这几日他习惯照顾病重的她,便习以为常地坐回榻旁,俯身听她讲。 容娡吐气如兰,温热的、带着甜香的鼻息轻轻扫过他的耳侧,掀起一点细微的痒意。 他没听清,温声问:“说的什么?” 容娡的鼻息变得略急,她细嫩的手指抓了抓他的衣袖,像是急于告诉他些什么。 谢玹想了想,将头俯得更低。动作间,他的墨发自肩头垂落,与她柔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发,滑了谢玹满手。 恰好容娡在此刻侧过头—— 她红润温热的唇瓣,不偏不倚地印在谢玹微凉的面颊上。 为您提供大神 南川了了 的《云鬟湿》最快更新 14. 热症 免费阅读.[www.] 轻薄 容娡的热症分明已经退去,体温也早已恢复正常,谢玹却无端觉得她的唇很热。柔软的唇瓣犹如滚烫的香膏,灼烧着他的面颊与她的唇相触的那一小块儿皮肤。热度如同泼了油的大火,极快地蔓延开,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裹挟着吞并、燃烧。 意识到是她的唇贴到他的脸上时,谢玹一时僵硬地怔住,竟没有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不曾及时躲开。 容娡清浅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肌肤,微微发痒。 陌生而奇异的触感令他浑身不自在。谢玹瞳孔微缩,猛地回过神,捂着面颊站起身。 他的长发如凌乱的泼墨,随着主人起身的动作不安地晃动几下,随后披在他肩头的白衣上。 谢玹惊疑未定,望着沉沉安睡的容娡,面上浮现出一丝无措的空白。 他从未同女子这般亲近过——甚至在遇见容娡之前,从未有女子能近得了他的身。 但谢玹知道,方才她的唇印在他脸上的举动,叫做吻。 虽然这一吻不过是出于意外。 谢玹捂着面颊,垂眸望着安稳沉睡的容娡。视线扫过她微张的红润唇瓣,忽地意识到事情有些棘手。 容娡方才未必清醒,她动唇或许只是睡梦中的呓语。 而清醒的他被沉在睡梦里的她亲吻,如此这般,算不算他轻薄了容娡? 谢玹感觉面颊上好像烧了一团火,烧的他有些无地自容,一向清冷从容的面庞此时面红耳赤。 这种从未出现过的、无法应对自如的情况,令他有几分心慌意乱。 他无法静心思索,僵硬地站立着。 他当真未曾想到她的唇会那么凑巧的印在他的脸上,更不曾对她有过绮念。 或者说,方才应算是主动偏头凑过来的容娡轻薄了他? 谢玹不知此事该如何判定,从未有过前例的经历更是让他分毫不知判定的准则。 满室皆是容娡身上那阵特有的甜香,顺着呼吸钻入他的鼻息,灼烧着他的思绪,再滚烫着自他的鼻息呼出。 他有些无法掌控自己的思绪,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他的心跳从未有过的乱,也从未有过的快。 僵硬地站立许久,谢玹慢慢放下捂脸的手,眼底沉淀出几分清明。 榻上的容娡呢喃两声,轻轻动了动身体,被衾随着她的动作拱了拱,小小的一团,有些娇憨。 谢玹看向她,心中后知后觉地浮现出一丝猜疑。 月光岑冷,烛火微晃,他的脸淹没在阴影中,眼眸在摇曳之下光线下若隐若现。 谢玹若有所思,走到床榻旁,垂下眼帘,盯着她恬静的睡容看了一阵,试探着低唤:“容娡?” 于此同时,他的手在黑暗的遮掩下,悄然无声地探向容娡,虎口正对着她细嫩脆弱的脖颈。 容娡毫无反应,一动不动,鼻息清浅。 谢玹观察片刻,二指并拢,试了试她的脉搏。 她的脉搏平稳,鼻息也平缓而有规律,的确是陷入沉睡。 看来方才那一吻,的确是容娡无意识之下的事出意外,而不是她的有心之举。 谢玹收回手,看向跃动的烛火,不知怎地,忽地想到话本写到的妖女轻浮勾|引书生时那个露骨的亲吻,向来沉静如水的面容上出现几分轻微而复杂的波动。 他在容娡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夺去了她的吻。 他没有恪守君子端方,对她做出轻浮之事。 …… 谢玹薄唇微抿。 他轻薄了容娡。 发热症的最初几日,容娡感觉自己好似被浸泡在热水里。 她四肢无力,眼皮沉重,被热气蒸的想哭,耳中也如同灌入了热水一般,听不清声音,只能听到嗡鸣混乱的动静。 她能感觉到身边来过许多人,那些人来去匆匆,喧嚣吵嚷,令她本就滚烫发胀的脑袋更为酸痛。 容娡烧的昏昏沉沉,分辨不出白天黑夜,只知道喧嚣声尽数散去时,她的额上会覆上几丝凉意,凉意沿着血脉丝缕蔓延,将她四肢百骸中烧灼的滚烫驱散许多。 她忍不住朝那丝凉意靠近,任性地缠着他,像是回到了孩童时肆意妄为的年纪,胡言乱语。 热意反反复复,不知过了多久,容娡的意识清醒了一些,虽仍有几分昏沉,但能分辨出守在她身边的人是谢玹。 热症令她嗜睡而浑噩,也令她伤口的愈合更为艰难。 偶尔容娡被痛醒,辗转难眠,谢玹会为她念话本。 她听着他的如浸霜雪的清沉声音,说不清心中是何种滋味,隐约记得是有些酸涩的庆幸。 第四日,这几日如同泡在热水中的容娡,终于被捞出。 她浑身的经脉、骨头像是被大力拆下又装上,不受她控制般酸胀疼痛。 药汤中有助眠的草药,容娡虽然清醒过来,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得努力动了动唇,试图唤来谢玹。 迷蒙间,她感觉到谢玹走到她跟前。 他问她,说的什么。 容娡在心中无声的道,我在唤你,我在叫你的名字。 她嗅到冷檀香幽漾,感觉谢玹俯低身,微凉的发丝扫过她的面颊。 容娡努力将眼睁开一道小缝,望见谢玹近在咫尺的面庞。 月光流淌在他的发丝上,皎皎如水,泛着圣洁的清辉。 但谢玹此刻偏着头,只有小半张脸对着她,从他的角度,看不清容娡的表情。 容娡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轻佻的念头。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对神明上瘾的信徒,不顾一切地在他身上压下豪注,试图勾起他哪怕是半分的心动。 她抓住他的衣袖,抓住这难得一遇的亲近时机,轻轻吻上了谢玹的脸颊。 她想。 哪怕是日后功亏一篑,计谋不成,她没得到他和他的权势。 她也想让这样的一个人记住她。 容娡既已无大碍,谢玹便没有在她的居室中留宿,只留了几个暗卫守在室外。 他走之后,容娡睁开眼,望着窗牗漏入的皎洁月光,眸色复杂地瞧了一阵,回忆起方才那一吻,有些拿不准自己是否做的妥当。 虽然她佯作熟睡,将此吻伪装成无心之举,但她摸不清谢玹对此的反应,还险些被他看破自己是在装睡。 她不知谢玹还会在云榕寺中停留多久,总之不会久留。如若他离开时,她还不曾引得他对她上心,那她可就要失去在这乱世中的安身立命的凭依了。 虽说待她伤好后,母亲应会带她投奔谢氏,但她母亲毕竟只是谢氏旁系的旁系,她也了解自己的母亲,此番所谓带她去寻求谢氏的庇护,也不过是要为她挑个家世相当的夫婿,草草成婚了事。 容娡不想被人安排婚事,她也清楚的明白,以她的家世,能嫁入谢氏旁支都要算是痴心妄想、求之不得的好事——在世俗的观念里,她应该对谢家那样的高门能允她嫁入而感恩戴德,而母亲安排的夫婿绝不会有谢玹这般处尊居显。 如今她尚不知谢玹的具体身份,但她不喜欢自己的命运被旁人安排。既然婚事也是用于安身立命的一部分,那,与其草草嫁个平庸的夫婿,不如她靠自己来争取一把。 总好过身不由己。 不知过了多久,助眠的汤药药效发作,月光在容娡的视线中变得朦胧,她带着纷乱的心事沉沉睡去。 翌日,容娡的热症完全痊愈。 医师来时,她早已洗漱完毕,整理好仪容,将柔顺的长发用玉梳挽好,仪态端庄地跪坐在榻上,温婉含笑地看着她。 跟着医师身旁的侍女,望见容娡得体而挑不出错处的仪态,心中暗自钦佩。她自认无法时时在旁人面前保持这样的礼仪,而容娡除了病的糊涂之时,哪怕是大病初愈,也不曾失了仪态。 医师为她换好药后,谢玹便一如既往地准时来到居室。 他来时,容娡正蹙着眉,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忍痛。 谢玹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微微一顿。 许是听见脚步声,容娡若有所感地抬起眼,盈盈行礼:“谢公子。” 谢玹同她对望,见她神情坦荡,薄唇微抿。 他望着她那双坦然清澈的眼,竟罕见的生出几分踯躅,不知如何同她说起。 静默一瞬,他默默咽下思索一夜的措辞,转而言其他:“伤还疼么?” 容娡跪坐的有些乏力,慢慢点头,声音很轻:“有一些。” 居室内的氛围莫名有些微妙。 谢玹沉吟一阵,拿起话本,打破那阵微妙,温声道:“你可还想听话本?” 闻言,容娡的唇角微微上扬,她克制的抿了抿:“想。” 前几日她昏迷着,皆是他随意挑着篇章念与她听,今日她既醒来,谢玹让她自己选择:“可有何想听的?” 容娡想了想,轻而缓声地道:“想听……书生与花妖的故事。” 谢玹翻看话本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如雪般平静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波动,迟疑地问她:“你为何知道,我昨日讲到书生与花妖……” 莫非她昨日醒着,不曾睡着? 那她岂不是,知晓她吻到了他。 昨夜被她的唇碰过的面颊忽地腾起一阵热意。 容娡望着他,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故作疑惑的柔声问:“书生与花妖不是话本中常见的桥段吗?” “咦,谢公子,你的耳尖怎么红啦?” 为您提供大神 南川了了 的《云鬟湿》最快更新 轻薄 免费阅读.[www.] 搬离 容娡也不曾想到谢玹竟会是这般反应。 眼前的这个男子,一向冷淡而漠然,白衣胜雪,有种遗世独立的清冷孤高感。 即使是他垂着眼,眉目悲悯,对她伸出援手时,也会让人产生一种他并不属于这凡世的割裂感。 然而此时,虽然谢玹的脸尚且保持还算镇定的雪白,但他的耳尖却绯红一片——甚至那颜色在容娡的注目下,变得越来越红,整只耳朵如同一片封砌在冰中的花瓣,翻涌的热度滴在其上,冰块消融,冰下鲜艳的绯红慢慢晕染开。 而她只是将唇贴到他的脸上而已。 容娡虽然心知肚明他会不自在,但见他失了平日里那番冷冰冰的模样,略有些讶异,同时心中不免产生几分沾沾自喜的得意来。 连谢玹这样的人都能被她撩拨的失了态,她如何不飘飘然。 容娡感觉到谢玹的目光如蜻蜓点水般点在她的唇上,只一瞬便极快地挪开。 她本想再说几句话逗一逗他,然而视线瞥见他通红的耳,忽地有些说不出口。 谢玹若是仍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清冷模样,她倒是能装傻充愣地撩一撩他;但他此时耳若滴血,模样纯情,相貌却也因此显得越发清俊,容娡心中倒也莫名浮出几分奇怪的不自在。 况且,如若她继续戏弄他下去,谢玹说不定会察觉出她昨夜是在装睡的端倪。 她便止了话声,保持先前那副疑惑不解的神情,用近乎天真的目光望着他。 谢玹清晰地感觉到脸颊上的热度,他知道自己失了态。 但他无法控制蔓延向自己耳上的热度,一如他无法控制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她牵动的心念。 他紧紧抿着唇——想到唇,思绪又不合时宜的想到方才瞥见的容娡的唇角。 她的唇红润柔软,舌尖嫣红一点。 谢玹面色波动,眼神霎时冷下来。 被女色所迷是他以往最为轻蔑之事。 顿了顿,谢玹垂着眼帘,淡声道:“是有些热。” 容娡觑着他的脸色,见他神情恢复如常,有些遗憾地在心里叹息一声。 她收敛心绪,看向窗牗:“既然觉得热,公子便支开窗吧。” 谢玹没有动,他并不是真的热。 且容娡尚在病中,秾丽的脸上带着几丝苍白的病容,若贸然开窗,许会惹得她着了凉,便摇摇头:“不必。” 容娡轻轻“喔”了一声。 她没再说话,谢玹见她慢慢低下头,不知为何,如同一朵打蔫儿的荷花,情绪显而易见地低落下去。 居室内安静下来。寂静的环境中,隐约浮动着几丝微妙的气息。 谢玹一向喜爱安静,然而此时他望着沉默不语的容娡,目光落在她漆黑的发顶上,心底反而异样地生出一丝浮躁。 容娡低着头,一动不动,像是一具做工精美的绢人,空有华丽躯壳而毫无生气。 满室寂静里,谢玹出声道:“不是说要听话本?” 他嗅着自容娡身上幽幽飘过来的甜香,冷漠地想,容娡的热症既已痊愈,他便不欲过多停留,念完一篇便离去。 他须得静下心去捋一捋,再同她开口说昨晚之事。 容娡抬起眼来,端详着他的神情,眼眶有些发红,嗓音也掺了些鼻音:“念完话本,你是不是要走了?” 谢玹面色沉静,看着她隐有泪光的眼,理智清醒地警告自己,要冷漠的告诉她,“是”,不能再纵容她再向他靠近。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违离他的心意:“不是。” 他无声的叹息一声。 顿了顿,他坐到床榻旁。 容娡方才说,书生与妖女是话本中常见的桥段。谢玹接触到的话本不多,只当她说的属实。 便道:“既然书生与妖女的桥段千篇一律,便换一个吧。” 容娡用指腹压了压绯红的眼角,神色浮上几分愉悦,嗓音掺着鼻音,柔软而乖顺:“好。” 她膝行着朝他贴近一些,身躯前倾,檀粉色的裙裾搭上他的雪白衣袖,甜香与冷檀香交织,隐约混杂着几分苦涩的药香。 谢玹目光扫过她受伤的肩,端起话本,方便她选。 容娡将细白的手指搭在书页上,翻看一阵,随手指了一篇:“就念这个吧。” 她拨了拨垂到胸口的发丝,乖顺地坐好。 容娡选的这篇,篇幅不长,谢玹很快便念完。 容娡亮晶晶的眼眸一直追随着他,认真地听他讲。待他念完,她真诚地夸赞道:“谢玹哥哥,你好厉害喔!” 谢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羽轻轻眨动两下,阖上话本,没有说话。 容娡满脸意犹未尽,膝行着朝他靠近一些,似是要拿他手中的话本。 谢玹没有阻拦。 怎知容娡挪动时,膝盖压住裙摆,身形一滞,猛地朝前摔去。 谢玹眼快手急地捞住她的腰,容娡倒入他怀中,将他撞得身形一晃。 她的唇角擦过他的面颊——恰好是昨夜她的唇触及的地方。 二人皆是鼻息一停。 容娡发髻微散,用以绾发的玉梳“当啷”落地,一缕微凉的发顺着脖颈溜入谢玹的脖领,生出几分发痒的燥意。 她攀住他的肩,似是怕摔下去,攀的十分紧,将他的衣料揉出许多褶皱。 谢玹的面上再次空白一片。 馥郁的甜香钻入他的鼻腔,许多复杂而古怪的情绪一齐涌入他的心头,谢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失控。 她一而再地牵动了他的心弦。 意识到这一点,谢玹猛地站起身,将柔若无骨的容娡从身上扒开,推到榻上,居高临下地审视她一阵:“你想要什么?” 容娡被他猝然的动作弄得身形晃了晃。 听清他温冷的嗓音后,她鼻息一窒,面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谢玹声音徐徐而清沉,“钱财、权势、人脉,抑或是庇护?若你想要,只要我有,皆可予你。” 容娡以为自己的伎俩被他看破,心神大乱,强作镇定,眨眨眼,佯作不明所以地反问:“为何忽然这样说?” 谢玹薄唇微抿,眉间带着清冷的疏离,恍若被裹挟着雪的风吹拂过:“你接近我,是为有所企图;然方才阴差阳错之下我轻薄了你,我予你所需,自此两不相欠。” 他没提到昨夜那一吻。 容娡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并未窥破她蓄意装睡吻他之事,心中的惶恐慢慢褪去。 她看着他冷淡的一张脸,觉得他好生古怪。 这人前一刻还神情温和地允她亲近,怎么忽地就同她疏离起来了? 莫非是在试探她? 他列出的条件的确有些诱人,恰到好处的能缓解容娡眼下所缺。 但她的目的远不仅此。 她想要的是谢玹,与他所拥有的全部。 容娡看不出他是何意,脑中飞转。忽地想到,此先多番铺垫,如若她此时回绝了谢玹,同他疏离,反而能更快地得偿所愿。 她心念微动,脸上恰到好处地呈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澄澈的眼中慢慢蓄满泪水。 “谢玹。”她的身躯难以承受般晃了晃,哽咽道,“你竟……你当真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谢玹面沉如水,淡漠地望着她,神情莫辨。 容娡假惺惺地落下几滴泪,边抹眼泪,边愠怒地娇喝:“用那些身外之物来羞辱人,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容娡佯作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先是又气又委屈地演了一阵,将谢玹逐出居室,又收拾了自己的物品,当日便搬离了青檀院。 静昙等人见她伤势未愈,本欲劝阻,然而容娡抹着眼泪,言之凿凿地说自己去意已决,便只好护送她回了女比丘们居住的厢房。 容娡毕竟身上带伤,折腾这一番,伤口有些隐隐作痛,连忙躺到榻上歇息。 厢房的环境陈设远不及谢玹的青檀院,容娡略有些不适应,虽有些困顿,但无法入睡。 这次,没有人给她念话本哄她入睡了。 容娡收起她说完那番话后见谢玹面露诧异的窃喜,心中有些怅然,望着房梁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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