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金、勒令停办。如此,朝廷不必为技术学校出一文钱,反倒可以坐收一笔登记费。”石越一面说一面在心里叹气,他明明知道这样做利弊参半,却也别无选择。因为整个朝廷中没有一个人支持朝廷出钱办技术学校,理由也很简单――朝廷有这个钱,不如去办乡学县学。迫于无奈,石越只得向商人、作坊主们开刀,用律令逼他们办学校。好在唐家的技术学校,已有一定的规模,石越这样做,不仅没有得罪唐家,反而无形中又为唐家拔一个头筹。 赵顼想不到石越要求朝廷办技术学校不成,不惜加重各作坊的成本也要逼他们办技术学校,心里颇是不解,问道:“卿说的这个技术学校,真的有这样重要么?” 石越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主意的利弊究竟如何,但他非常遗憾中国有许多技术的失传,如果采用这种方法,那么好的技术可能更容易由学校层面进行推广――虽然石越这个时候心里也并没有底,但说什么也得试一试。因道:“陛下,以臣之浅视,认为技术学校的普及非常重要。” 赵顼心里难以理解,但他已知石越势在必行,不由玩笑道:“拗相公之外,又有一个拗学士。既是卿坚持,朕也准了。每年国库能多收一点登记费,朕不会反对的。” 石越见皇帝取笑,也笑道:“反正收的是有钱人的钱,微臣也不会于心不安的。” 君臣二人对视一眼,不由齐声哈哈大笑。 四月份的这场大雨,整整下了三天之后,天气终于开始放晴。 新婚的王?P比她的姐姐要幸福得多,桑家对于能够得到前宰相的垂爱,几乎有点受宠若惊,上上下下对王?P都非常的客气。而桑充国也称得上是个如意郎君。若说还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少了一个诰命。但是王?P对这个并不是很看重。 给公公、公婆请过安之后,王?P无所事事的在院中和丫头们踢绣球玩耍。忽见桑充国取了披风,似是准备出门,她连忙丢了绣球,迎了过去,笑道:“桑郎,是要去学院吗?” 桑充国点点头,心不在焉的答道:“嗯。” “出什么事了么?”王?P立时便注意到桑充国神色的不正常。 桑充国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刚刚欧阳公子来过,告诉我朝廷今天正式颁布《诸州县兴学校敕》,并且把内容抄给我看了。” 王?P从桑充国手中取过披风,亲自给他披上,一面笑道:“这是好事呀。范文正公、我父亲,都是想要兴学校的。无论由谁来完成,我父亲一定都会很高兴,这不也是桑郎的愿望吗?” 桑充国奇道:“你怎么说便是我的愿望?” “桑郎若不愿意大兴学校,何苦在京师费尽心思办义学?”王?P调皮的眨眨眼,笑道。 桑充国微微点头,笑道:“这倒是。”但立时又皱了眉,叹道:“不过你不知道这《兴学校敕》的内容,政事堂的相公们……”说罢,又摇了摇头。 王?P见他大不以为然,心中一动,笑道:“桑郎,可以给我看看那份敕令么?” “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桑充国一面从袖子中取出一卷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来,递给王?P;一面挽着她,到院中藤椅上坐了。 王?P垂首细细读了一遍,她记性甚好,生性聪明,虽然比不上父兄可以一目十行,却也不遑多让。读完后,蹙眉想了一会,忽道:“桑郎,你是准备反对这份敕令么?” “反对倒谈不上,根据《出版条例》,似这样的敕令,不涉及军机大事,朝廷未曾明令禁止议论,《汴京新闻》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至少可以帮助朝廷拾疑补阙。” “那桑郎的意思,还是要管了?”王?P认真地问道。 “是。有些话不能不说。”桑充国慨然道:“若按这个敕令执行,从此穷人读不起书。或者说,若穷人的成绩在一百人中不能成为前二十名,不仅仅生活无着落,还要缴纳学费,这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王?P微微点头,道:“桑郎说得很有道理。贫穷之户,若要读到县学,往往需要举家举族之力供给,待入了县学,这才由朝廷供给,从此可以不需要家人族里负担。若按这个条例,那家贫而资质仅是中等之人,需要由家人族里负担到学院毕业,的确不太公平。而且朝廷舍不得出钱办蒙学,政事堂诸公,见识远不及桑郎。” “难得娘子有这等见识。”桑充国不由大起知己之感。 王?P抿嘴一笑,道:“但是,桑郎,你可知这个敕是谁写出来的?” “谁写的?”桑充国接过敕令,看了一会,摇头道:“欧阳公子说是中书门下颁的诏书。” 王?P微微摇头,笑道:“若是妾身没有看错的话,这是石子明的政见。” “何以见得?”桑充国心里倒并不意外,只是他不知道王?P何以如此肯定。 “从敕令的详细程度,执行方法,以及技术学校等等,无一不可看出石子明的印记。妾读过石子明的全部着作,还有一些奏疏,家父也常常提起他。相信妾身不会看错。”王?P笑道。 桑充国不由佩服地叹道:“欧阳公子也这般说,娘子若是男子,必是国家栋梁。” 王?P被丈夫夸奖,俏脸微红,垂首不语。桑充国见她娇羞不可方物,心中不由一荡,将她拥入怀中,笑道:“可惜今日不能多呆,学院报社琐事太多。” 王?P轻声问道:“桑郎,你明知是石子明的政见,还要公开质疑么?” 桑充国沉吟了一会,道:“子明在《三代之治》中说要让人人都可免费入学,要让贫家子弟能凭自己的能力博一个出身,可是他高居庙堂之后,却似乎把《三代之治》中说的种种理想,忘得一干二净。真是让人失望。” “这或是他性格沉稳,顾虑过多使然。家父曾经说,石子明前途不可限量,现在他虽然只是翰林学士,却是他实际上第一次正式推行自己的政策主张,尚未执行,便被你质疑,只恐将来结下难解之怨恨,使得兄弟不睦。”王?P注视着桑充国,眼中尽是担忧之色。桑充国苦笑数声,竟不知如何回答。“桑郎不如先去见见石子明,当面问问他究竟是何主意。若是有理,便由《汴京新闻》替他向天下解释――料来天下不能理解的士大夫,并不在少数。若是无理,再委婉批评。这样既不伤兄弟之情,又顾全了公义……”王?P柔声劝说道,以她的见识,实在不愿意桑充国得罪眼见正在得势的石越。 桑充国却只是默不作声,似乎在思考什么。 “桑郎,石子明第一次主持这么大的政策,他急需博得皇上、朝中大臣、清议的支持,若此时唱反调,纵然他明知你有理,也会变成政敌的。三份大报中,《西京评论》背后是富弼撑腰,就算他们再反对,妾身肯定这一次他们一定三缄其口;《新义报》的编辑,都是支持新法的,他们是朝廷的喉舌,肯定也会支持。若《汴京新闻》不支持,那就是成了《谏议报》之流了。”王?P继续劝说道。 桑充国注视着王?P,叹道:“这些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我只知道道理最大。” “这些本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东西。”王?P笑道:“我知道你定不能说违心之话,那么便去见见石子明,看看他如何说?若真的兄弟反目,桑、唐两家都要表明立场,便是令妹,也难以自处。” “好吧。”桑充国终于点点头,站起身来,笑道:“我便去见见子明。” “嗯。”王?P也笑着站起来,帮他整整衣冠,轻声叮嘱道:“千万不要动意气。” 与此同时,石府,石越正在艰难地游说着王韶。 “军事教育体系的设想,是在京师创办讲武学堂,将军中指挥使、都头一级的将校分批召回培训一年,第一批受训将领,选其精干者组成教导军,然后将都头以下的小校们,分批抽调,进行训练。一年之后,这些受训的军吏,搭配讲武学堂结业的军官,从禁军中抽调士卒,整编成满员的指挥,进行严格训练……”石越一面说,一面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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