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到府衙去,崔子期心中冷笑,这动静也不算小,府衙的人不知道不可能,他记得这样的雨天都是要派衙役巡逻的,今日却不见巡逻兵的踪迹。 亲信们护着崔子期往府衙走,崔子期的眼前一片白光闪过,有刺客一剑刺进他的胸膛,在刺客还要补刀时,他们到府衙,崔子期晕过去。 等他醒过来时已经三日后。崔子期让亲信倒来水,“外边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我们查的证据都被他们联合起来销毁了。多亏大人早有准备,把账本抄写下来。”亲信低声说。 崔子期发狠,“私自开采金矿,株连九族也不为过,他们还勾结朝廷官员敷衍清丈田地,在江州欺男霸女,这次我要让他们狠狠的栽个跟头。” 崔子期的身体还没有好,江州府衙消停一段日子。江州的乡绅世家洋洋得意,他们还请江州太守大摆宴席,根本不把崔子期放在眼里。 “太守大人还说要顾忌这崔大人,看只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就知道好歹了,京城来的官就是欠收拾。” “说得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江州哪怕是皇子皇孙到这儿也要趴着。” 他们哈哈大笑,心中早就没有敬畏之心。只要有人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就会布下杀局,痛下杀手。 江州太守笑呵呵的没有说话,心中有一丝隐忧。 这一丝隐忧烧成火,江州五十三名官员被崔子期斩杀在尚方宝剑前。 吕锦看这天乌云密布,崔修竹本还在院子里玩,听见闷雷的声音他跑了过来挨着吕锦。 “又要下雨啦。”崔修竹吃着茶点看雨滴从天上飘下来。 “下雨了多添件衣裳。”吕锦从侍从手里接过衣裳给崔修竹穿上。 等雨停了已经是晚上,吕锦想着崔子期在干什么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昨日下了雨,今天就出太阳,这天气捉摸不透。 吕锦跟儿子用了早膳,儿子去上学,吕锦便去院子里修剪花枝,怡然自得。 他还在家修剪花枝时,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怎么还在修你那花。” 吕锦抬头转身就看见崔子期穿着绯色官袍笑吟吟的看着他。 “你回来了!” 崔子期上前抱住他,“快马加鞭回来的。我被陛下批了一通,让我先在家休养七日。” “只要你没事就好。”吕锦摸了摸崔子期的脸,“都走那么久了,这次回来后就好好待着。” “这由不得我做主。”崔子期低头抓住吕锦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晚上崔子期想跟吕锦亲热的时候,吕锦才发觉他的胸膛里一道伤疤差点就刺进心脏了,吕锦看着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他哭起来没有声音就是眼泪掉得凶。 崔子期一看就慌了神,“早就过去了,别哭了。” 人走得时候,胸膛那片还是光洁的,现在回来了这胸膛破破烂烂的。吕锦让崔子期翻个面,崔子期拧不过他,他一个胳膊怎么拧得过吕锦这个大腿。 后背上也有伤疤,崔子期趴在枕头上,双肩坚实,肌肉流畅,他说,“看完了吧,你可以心疼我,但不许哭。你的眼泪只能在我跟你搞的时候哭。” 吕锦还在心疼崔子期,一听他用词粗鄙,顿时打了一下他的后背,“你说的什么话。” 崔子期抱着吕锦:“我这不是逗你嘛,虽然也很想我们多久没见面了,我想得厉害。” “那刺客寻的角度刁钻,要不是我想着我还要留着命回来,我还有夫郎孩子在,不能把小命留在江州,我努力扭了一下身子,这剑就刺偏了。” 吕锦伸手去摸崔子期胸膛上的伤疤。 崔子期抱着吕锦两个人什么都没做,崔子期低声说,“好久都没有这么抱着你睡了。今天就让我抱着你一起睡。” 崔子期抱着吕锦很快就陷入睡梦中,吕锦伸出手描绘崔子期的眉眼,亲了亲他的嘴唇。 等崔子期升到刑部侍郎的时候,崔子期明白陛下有他的用人标准,崔子期最后的路还是殊途同归。崔子期升官后就去找吕锦炫耀。 “你看谁家的相公升官升得这么快,啧,你可真幸运,一挑就挑中我这样的金龟婿了。”崔子期叉腰。 吕锦:“有人比你升” 崔子期堵住吕锦的嘴,“你就不能让你相公高兴高兴。” 吕锦:“” 吕锦笑起来。 “等我退下来了,我们就去外边玩。” 吕锦故意说,“我也可以现在就去玩,澜意还邀我一块出去玩呢。你们要去皇宫上值,我们可不用。” 崔子期那叫一个气,他伸出手轻轻的捏吕锦的脸,“你就不能顺着我么?” 吕锦伸出手去捏他的脸,“你这么霸道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吕锦知道崔子期的性子,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真实的样子。他看见崔子期吃瘪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崔子期说。 吕锦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崔子期,“现在不准说我坏了。” 崔子期眉开眼笑,“你不坏,我坏。” 崔子期围绕着吕锦转,逗他,故意打岔把他的花摘下来,把他绣的荷包藏起来让人着急。他看这难得的好日光,侧过身就能看见吕锦在修剪花枝。 “吕锦,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那位聪明冷静,在歹徒面前镇定自若的吏部侍郎少爷抬起头说,“好啊,我们一起把这辈子好好过完。” 后来如两个人所言,他们一辈子只有对方,老了还是相互扶持。崔子期官至刑部尚书,入阁成为阁臣。在五十岁时,他还是潇洒如风。 那一日五十岁的崔子期伸出手,“我说了要陪你看遍大燕山河,我们一起去看看。” 吕锦伸出手放在崔子期的掌心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生同裘,死同穴。 或是甜蜜,或是细水长流,吕锦跟崔子期就这样相互拉着对方,走了一辈子。 你垂垂老矣,我垂垂老矣,你还是你呀,我还是我呀。 小崔: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怜] 小吕:我也是呀[可怜] [209]金玉良缘(一) 安信侯府跟承义侯府是世交,所以定下安哥儿跟张世子的亲事也是顺理成章。在安哥儿年纪到了,家里就定下亲事,哪怕安哥儿对张世子并无欢喜之意。 世家结亲都看双方的家世背景,喜不喜欢倒是其次。张世子欢喜安哥儿,他长相普通,身材中等偏上,看人也是带着打量之意。 安哥儿面容柔美,举止风雅,腰细腿长,实在是一个美人。张世子单看脸就觉得安哥儿适合他,而且安哥儿在京中有极好的名声,家世显赫,跟他是金玉良缘。 有这么一个身份高贵,长相漂亮,贤惠知礼的正室,往后管理后宅一定尽心尽力,他可好好在官场上打拼,安哥儿就在后宅为他打理妾室跟子女。 张世子想到这里便露出一丝笑意,“安少爷喜欢什么?我来看你时好为你带礼过来。” 安哥儿:“不必让世子破费,家中什么物件都有。” 勤俭持家,不会乱花钱。张世子面上的表情更柔和。 安哥儿敷衍张世子几句就作势离开。 安哥儿回到屋子便有些疲倦,他小声抱怨,“跟承义侯府是世交,也没必要把我跟他凑一对吧。” “少爷先睡一会儿吧。”贴身侍从说道。 安哥儿颔首。 哪怕他再不满,这亲事还是照样,很快就传遍京城,安哥儿心中的不满只能强行压着。在虞澜意给他写信说有人要对他图谋不轨,安哥儿记下这份情也做了准备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贴身侍从拖住了陈无,安哥儿踉踉跄跄的往后院外跑,后面传来男子沉重的呼吸声,身后的脚步加快追上来。 安哥儿不敢想若是被陈无抓住会发生什么事,他的名节尽毁,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安哥儿拼命往前跑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虞长行下意识接住安哥儿搂着他的腰肢,安哥儿的泪水打湿了虞长行的衣襟,他抓着虞长行的手臂。 “救救我” 虞长行面色一沉,抬眼就对上陈无。 来吕府虞长行并未带佩剑,陈无这样的男人在禁军副统领眼中就跟蝼蚁一样,他扶着安哥儿让他站住,一拳打向陈无的肚子,陈无晕过去。 “谢谢世子。”安哥儿有些狼狈的道谢。 虞长行还能感受到衣襟的湿度,他手指微动说道,“我命人去叫吕锦跟你哥哥过来。” 安哥儿心中还有惶恐,听闻虞长行的话点头,他根本就没有主心骨,跟失了魂魄一样。虞长行不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找了一个厢房把陈无绑在椅子上等吕锦跟安信侯世子。 “你先坐下休息一阵。”虞长行说。 安哥儿轻轻点头。 等吕锦,安信侯世子来了,还有虞澜意跟郑山辞也在,把这件事解决后,安哥儿就回到自己的家里不想见人。 他一次又一次的做噩梦,在梦中只有虞长行的臂弯能给他安全感。安信侯世子来看过安哥儿,“这事已经过去了,哥哥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在京城看见那个人。” 安信侯世子语气中透出的冷意让安哥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张世子来看你,你也避而不见。不管怎么样他是你未婚夫,你们往后要成亲,不要对他使小性子,偶尔也要见一见。” 安哥儿知道安信侯世子说得对,他便点点头,“我知道了。” 安信侯世子眉眼舒展,他跟安哥儿说会儿话就离开了。以前两兄弟的关系好,安哥儿长大后,跟安信侯世子总归是要避嫌的,安信侯世子还是看重他这个嫡亲弟弟。 这满院的人,只有安信侯夫人,安哥儿跟他是在同一阵营,余下的人都巴不得他栽跟头。父亲看重他,也能看重庶子,安信侯世子活得很清醒。 安哥儿自打发生陈无这事后在家待了一个月,听了安信侯世子的话才出门走一走。 张世子在酒楼里招待客人,正巧看见安哥儿眼中一亮派长随把安哥儿请过来。 没过一会儿安哥儿就过来给张世子见礼。 “听伯父伯母说你最近身体不爽朗,我想去看你结果你拒了我,现今身子好一些了么?”张世子特意把安哥儿拒了他的事说了一遍。 安哥儿温温柔柔的说,“好多了,多谢张世子来看我。” 张世子看见安哥儿这张芙蓉面,心里攒的怨气就散了,平添了几分怜惜,“你身娇体弱的,要多注意身体。今天我在这宴请好友,你要不去打声招呼说说话。” 安哥儿点头跟着张世子去宴席上说了几句话。这次张世子宴请的是同僚,他们见了安哥儿也是客客气气的。 安哥儿说几句话就倦了,他跟张世子说,“世子,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张世子点点头,他想伸手去握安哥儿的手,安哥儿躲闪开,“世子请自重。” 张世子心中不悦,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现在他跟安哥儿还没有肢体接触。安哥儿长相柔美,性子坚韧,又是世家哥儿,怕是在床上也无趣。张世子被安哥儿这么一说,心思就淡了。 “好,你先回去吧,改日我再上门拜访。” 安哥儿轻轻颔首带着侍从离开酒楼。 安哥儿离了酒席就吐出一口气,他的神色轻松几分。他带着贴身侍从走在街上看见虞长行跟几个相熟的武将说说笑笑。 虞长行龙章凤姿,年轻的武将拥着他的肩膀说着什么,虞长行禁不住笑起来。 “世子今日这顿酒你要请。” “我还差你的酒钱么?” 安哥儿见虞长行下意识就拉着贴身侍从躲在拐角处,等虞长行走后,安哥儿才出来。 虞长行芝兰玉树,前途无量,家世显赫是京中的姑娘跟哥儿的梦中情郎。安哥儿因小时候跟虞澜意起过冲突对虞长行不像京中哥儿那样吹捧,现今心思却变了。 虞长行这么好,他的未婚夫张世子却是一个平庸的人。安哥儿又想起虞长行抱住他的臂弯,有力稳重,做事细致妥帖。 不愧是陛下的宠臣。 安哥儿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他已是睡不着便叫侍从进来点灯。 “少爷总是睡不着,要不要去护国寺拜拜佛。”侍从担心的说。 “等天色亮了,我跟母亲说了就去护国寺求求吧。”安哥儿点头。 府医开了安神药,但每当到了半夜他还是会惊醒过来,安神药对他无用。安哥儿低头绣荷包,等天一亮用了早膳,他就去给安信侯夫人请安。 “你一个人去护国寺我不放心,我跟你一块去。” “是,娘。” 安哥儿在护国寺求了平安符,他还打算回京城再买一些安神的香薰。 “你来求平安符,不如再去月老庙拜拜,你跟张世子马上就要成亲了,求月老保佑你们两个人以后和和美美。” 安哥儿听了安信侯夫人的话不想去求姻缘了,这只是一件小事不至于忤逆母亲,安哥儿还是去月老庙求签。 他摇出了上上签,安信侯夫人见了更加欢喜,忙催安哥儿去解签。安哥儿拿着签子交给和尚。 “金玉良缘,施主跟”和尚说着好话。 安信侯夫人听得连连点头,满心欢喜。 安信侯夫人:“你看小儿以后能不能跟相公和睦相处?” “夫人的儿婿是人中龙凤,往后封王拜侯不在话下,令郎当是一族之夫啊” 安信侯夫人笑起来,张世子是侯府嫡长子,往后安哥儿自然是一族之夫,这人中龙凤却不敢当,至于封王拜侯,张世子以后就等承袭侯爵。 想了想,这大和尚说得相差不大,还真有几分道行。安信侯夫人让丫鬟添了香油钱。 安哥儿还在月老庙跟母亲一起听和尚念叨,安哥儿不信什么金玉良缘。 “终于让我逮到你了,跟你来一趟寺庙忒费劲,好不容易求了平安符,让你去趟月老庙就是不去。”虞夫郎说。 安哥儿听见虞夫郎的话心中一跳,他下意识抬眼朝庙外望去,果真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 虞长行言简意赅:“平安符就好。” 虞夫郎:“给全家都求了,你的平安符好好戴着,给澜意和山辞也求了,等他们回京后再给他们,这两道平安符我拿回去放佛堂。” 虞长行应声走出护国寺扶着虞夫郎上马车,他自己骑马跟在马车一旁。 安哥儿走出月老庙,他走到护国寺门口看着虞长行骑马渐行渐远。 春日迟迟,春景熙熙。护国寺的道路两边花团锦簇,草长莺飞,一只蝴蝶翩翩然的在花丛中穿行。 安哥儿来时坐在马车上不曾看见这春色,现今倒是瞧见了难得的好景色,满目闯进绿色中,瞧着那春和景明、那一直在梦中萦绕不散的身影。 “我跟小师傅说完话,你人就没在身边了,我还想你去哪儿,原来是在这。”安信侯夫人往外看去,护国寺的路上没有半个人影。 “你在看什么?” 安哥儿:“我什么也没看。” 从护国寺回来后,安哥儿把平安符放在枕头下面,他能睡一个好觉。 当安哥儿得知张世子在旁人的宴会上跟下人厮混被抓住时,两个人的身子还连着时,他厌恶的垂下眼,心里又免不得高兴。 安信侯自然不会吃这个哑巴亏也不容承义侯这么践踏他们侯府的颜面,安信侯直接把亲事退了。 安信侯世子气愤,“这狗东西简直丢尽了颜面,跟着下人在宴会上厮混还被人看得清清楚楚,无耻之尤!” “我当时在宴席上,我看张世子脑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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