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他想了想说道:“我跟清源说话,他对聂言出海的事挺不满意的。” 郑山辞说:“聂大人也不满意,这是聂言自己要去的。我也劝了他,他还是坚持要去。” 虞澜意不理解:“为什么啊?” 郑山辞却是有些理解聂言,他说道:“可能就是做出一番政绩出来,还想让旁人刮目相看,同时可能不想太依靠父母。” 从另一方面来看,聂言是心志坚定的人,他有自己的目标不会为别人改变。 虞澜意想了想聂言的身世就没继续问下去了。 “对了,你的手已经好了,我想跟吕锦他们一块去京城周围玩一玩,打算这几日就走。” 郑山辞发怔:“这么快?” “早就说好了,因为你手不方便才一直压着。”虞澜意摸了摸郑山辞的手。 郑山辞:“好吧,你出去玩多带一些侍卫。” 郑山辞自己公务在身,五日休一是不能陪虞澜意好好的玩。 “知道啦。”虞澜意笑着。 郑山辞抓他的手,“那我要也要吃点甜头。” 虞澜意红着脸,瞪郑山辞。 虞澜意全身都白,还会泛着粉。 他抓住白皙修长的腿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几日后,虞澜意就要远行,他打算自己给自己收拾包袱。 郑山辞说:“我帮你收拾包袱吧。” 虞澜意闻言立马停下手里的活,“夏天这么热,我要多带衣裳。” 郑山辞应声,给虞澜意收拾了五件衣裳,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也塞到包袱里,还有三双鞋子用另外的包袱包起来。 他收拾了两个小包袱。 虞澜意瞪大了眼睛看自己的包袱:“我只带了这么点?” 郑山辞笑道:“都是按照你的要求装的,你要的干净的床单被罩我也装好了。” “你太能装了。” 郑山辞:“”这可不是一个好词。 虞澜意跳过来抱住郑山辞。 郑山辞下意识抱着他,禁不住笑了笑。 翌日一早,虞澜意跟郑山辞一样起床吃了早膳有些昏昏欲睡,小平安稀罕的看了虞澜意一眼,“阿爹今天起得好早。” “我要出去玩了,这几日都不着家。”虞澜意说。 小平安喝完粥,“那我见不到阿爹了?” 虞澜意:“嗯哼。” 小平安握拳:“等我长大一些,我也要跟阿爹一块出去玩。” 行行行,到时候我一个人看家。 虞澜意拍了一下小平安,小平安背着书箱去上学了。 郑山辞把虞澜意送上马车后自己也去上值。军器监抄出来一百万银子,郑山辞让人放进去。每个月给京官的俸禄支出在十五万左右,一年就是一百八十万两银子,这部分钱不能动。还有几个州去年只交了一半的赋税,陛下宽宥他们半年,今年就要追回来。 等这次吏部把官员裁了又能省点钱。 萧高阳写了一封奏折呈给陛下,拍拍屁股就走了,把问题全留给内阁跟梅尚书。要由虚到实,这有担虚职的人,家里都有背景,把哪一个弄下来都要得罪人。 内阁把皮球踢给梅尚书,说他是吏部尚书对官员的调动有自己的见解,让他需要裁下来的官员列出一个名单。 裴侍郎见梅尚书还在发愁,给他出了一个主意:“梅大人,可以就秉公处理。像是一个家里有多个虚职的,梅大人就给他们家留一二个虚职,余下的人都撤了。” 怕得罪人,也怕被人说偏袒不公正,干脆都留点面子,但也要把上面交代的任务完成,不然梅尚书要吃苦头。比起得罪人,还是自己的官职更要紧。 梅尚书也觉得是个法子。在官场上不能一根筋,一般都是采取的中庸之道,梅尚书提笔写下人名,下午就让小吏送到内阁。 内阁收到梅尚书的奏折,魏首辅也没一个人下决定,叫了萧次辅跟雷阁老,三个人一同决策。 萧次辅对这份奏折挑不出毛病,“我没甚意见。” 魏首辅看见奏折上面有皇室宗亲的名字,心思有些游弋。 “我觉得有几个名字不妥,这个官职还是需要人来坐镇的。”魏首辅说道。 萧次辅看见上面的几个人名都是姓谢,他说道:“可以多留一二个人,其余都要清除。要是皇室宗亲不以身作则,怎么让朝廷心服口服。” “雷阁老你怎么看?” 雷阁老说:“我觉得你们说得都有道理。” 魏首辅:“” 萧次辅:“” 最后还是魏萧两个人各自退让一步,把宗亲的人减少了一半呈给武明帝。武明帝看了奏折就批了,这奏折最后留到郑山辞手上。 有许多官员没有虚职就不用发俸禄了。 被吏部通知撤官的人心里憋着气,把萧高阳恨得半死,至于宗亲被撤了官的,他们倒是不敢去找武明帝讨要公道。武明帝这个人对他们这些皇室宗亲向来是有用的就用,没用就扔在一边不管。要是想他念什么血脉关系,他就能让都察院把宗亲犯的事找出来。 反正都是宗亲的错,他就大义灭亲,是千古第一明君。 宗亲被撤了官职,怂怂的不敢吭声。 只要宗亲闹不起来,京城中的官员想闹也没那么大的力量,他们去闹事也站不住脚,心里只好暗自记恨。 郑山辞今日下值就看见许多官员出了皇城就一脸郁郁,看见郑山辞勉强向他见礼,这些人心里也是记恨着郑山辞,见了郑山辞表面上还要端一个笑脸。 回到家中虞澜意不在,小平安把作业做好了,郑山辞今日没看见虞澜意心里没劲儿,带着儿子上街去买稀罕物件。 小平安在前面跑着,他看见感兴趣的东西摸一摸,碰一碰,碰到最喜欢的东西才叫爹买下来。 “你往日不是这样的。” 小平安仰着头说:“我看见任何东西都有点喜欢,但如果要带回家玩很久的话,只有一二个物件而已。短暂的喜欢过,过了就过了。就像布老虎,我以前就很喜欢,长大了就不喜欢了。但让我扔了,我还是舍不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舍不得。” 小平安想不通就把这事放着了,拿着风铃跑。 郑山辞的腿长,跟着小平安也毫不费劲。 晚上两父子也不回去吃饭了,他们下馆子去了,吃饱后逛一逛夜市,郑山辞就带小平安回去催他睡觉。 小平安:“好叭。” 朝中无大事,郑山辞在户部就是批改文书。虞澜意跟时哥儿,梅哥儿,吕锦他们三个人一块出来玩。崔修竹的爹在地方办差,他阿爹也没了,跑出去玩了,他自己一个人跟着祖父祖母。 出来玩怎么还要带小孩子的,当然是一个人出来玩最高兴。 他们去泛舟,采莲藕,去看风景,去爬山,租了一个庄子去玩。在庄子上的小溪上嬉闹,水很清澈,虞澜意坐在一个石头上,晃荡双腿。 时哥儿跟梅哥儿,吕锦也有些享受这样的日子。他们有钱有地位,偶尔出来玩一玩心情能好不少。 虞澜意的眼睛闪了闪,“你们想不想去南风馆看一看?” 时哥儿脸上一红,心里却蠢蠢欲动,“这不好吧。” 吕锦跟虞澜意打小认识也是一个大胆的人,忙不迭附和虞澜意:“我们就是去看看又不做甚。” 崔子期就去过南风馆,他有洁癖,是去那办差事。崔子期做刑部郎中时,还命属下假扮过哥儿,崔子期跟南风馆的哥儿一块厮混就是从那传出来的。 梅哥儿也有些好奇,他说道:“我们要去可以要带足侍卫。” 他还担心安全。 几个人一合计打算今晚就去南风馆探一探。虞澜意在岚县时被徐哥儿带着看过肉戏,只大白日的在戏台上演得太不成样子,希望这次去南风馆能有点意思。 在京城中姜兰礼做东,起诸位好友一同去家里喝酒,他们只喝点小酒,微醺着说话。 “明日休沐,几位兄台干脆就住在我这儿吧。” 郑山辞拒绝说道:“孩子一个人在家里不放心。” 萧高阳家里有父母,但他也不放心孩子,是要回去照看的。 姜兰礼对此无语,“成吧,我们都散了。” 朝中的中流砥柱们爬上马车回家看孩子了。 其中一些中流砥柱的夫郎们去南风馆玩,丝毫不顾及家中的相公跟孩子。 虞澜意他们穿上男装,拿着一把扇子就进了南风馆。时哥儿忙不迭跟在他们身后,生怕被人认出来自己是个哥儿。 南风馆一进来就是靡靡之音,有一个巨大的舞台上面有哥儿跟女子在跳舞,轻歌曼舞,身姿纤细,一转身就能看见白花花的大腿。 虞澜意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吕锦他们也怪不好意思的。 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美妇人见他们一行人,还有三个精壮的侍卫跟着就知这几位公子是有钱的主儿。 “几位公子我们楼上有包厢,您想要什么样式的就点几位上去陪你们喝酒唱曲。” 虞澜意挑眉笑了笑,扇子在手上一放,做足了风流浪子的模样:“那还不前面带路,哥几个都等不及了。” 有人忙不迭上前领着他们去包厢,到了包厢外边的声音就小多了,桌子上摆着茶水跟糕点。他们是不会吃这里的东西,只让侍从介绍几个得力的哥儿进来耍耍。 “几位爷喜欢什么样的?” “娇媚的,清雅的,再来一个会唱曲的,先点三个人吧。”虞澜意跟他们几个商量后就点了。 等侍从下去后,虞澜意噌的一身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拿着扇子扇风:“这地方看着也没甚出奇的。” 梅哥儿:“要见了人才知道。” 三个哥儿过来见礼后,果真是有才情。虞澜意他们只消半刻钟就有些撑不住了,他们散了银子跑了。 虞澜意长了一回见识,以后是不敢再来了。 南风馆的三个哥儿早认出他们也是哥儿故意逗着他们玩的,虞澜意他们去逛了一阵夜市就回屋睡下。 虞澜意睡意袭来压根就没想起郑山辞,郑山辞却还在想他。 要是一个人回家还会想着,跟着朋友一起出来玩,玩都玩不过来,没位置再去想郑山辞了。 玩了七天,他们才高兴的坐车回京城去,顺便约定了下一次再一起出来玩。 小虞:带土特产回来啦[三花猫头] 小郑:想老婆[爆哭] [170]微服私巡 萧高阳提出的主张见效了,郑山辞发觉户部也少了些许官员,作为户部尚书他也不能了解到户部官员的人数,只让他们前来开小会时觉得人少。 郑山辞说道:“首先我们要做的就是催收州府拖欠的税,另外河道上玉大人查到一点东西已经移交给刑部。贪钱的事我知道多多少少都有点。想着贪点小钱不碍事,这口子一开,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的清白不顾了,家里的人不顾了,一心钻进钱眼。先是清丈田地逮了一窝贪官,现在看来这贪官是源源不断,藏在朝廷里等人发现。” 户部几个官员听得冷汗淋淋,拿着袖子去擦额头上的汗。 “都是从乡试会试考出来的人,为官后就成了这模样?不说其他部门的人,户部主管钱财,国库经过雷大人,梅大人的手段下勉强维持平衡,朝廷的难处你们没看见,尽想着把自己的钱袋塞满,哪管朝廷,百姓,一家富裕心里就满足得意。” 郑山辞说完这话便止住话头,又说了一些朝中工部交款的事。小会开完,几个户部官员三三两两的散开。有几个官员凑合在一起寻了由头去一处偏僻之地。 “听郑大人的口气看来那些河道官是把我们抖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心中焦灼。 “你拿了他们多少两银子?”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官员问道。 “五千两。”中年男人叹气:“现在这钱都散出去了,我上哪儿去找五千两,查出来后只能摘下官帽去坐牢。” “你拿了多少银子?”中年男人问道。 年轻的官员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两啊,那还好。”中年男人失落的想。 年轻官员:“一万两。” 中年男人惊住了,他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你这么年轻就贪这么多,吃得消么?” 年轻官员叹息:“京城寸土寸金,我家中不富裕,朝廷发下来的俸禄不够用,想只贪一次置办一个店铺这样就不用贪了,谁想才贪一次就被抓了。运气太差了。” “这有什么法子,谁让现在的陛下想吏治清明,按理想让我们不贪就该给我们涨点俸禄,这俸禄在京城过得紧巴巴的,来往的人情这些哪一处不要钱。”中年男人愤愤不平。 郑山辞处理完户部的公务也在想贪污的事。朝廷发下来的俸禄太少了,京城的物价高,若是一个人,两三个仆从还能养得起。人一多,来往人情都是钱。都是读书人,身上有傲气,不肯示弱于人。再者人情来往也是无可避免的事。 银子,郑山辞上哪儿去把银子变出来。 要是国库真有钱,郑山辞免不得上道奏折提高官员的俸禄,关键就在于国库只是勉力支撑。分付给工部造大船大桥的钱,国库还剩一些钱。 郑山辞把主意打到精盐身上。精盐可以卖出更高的价格,盐铁这块在户部手里,但实则是在武明帝的手中。古代的精盐就在于提纯,另外郑山辞打算把玻璃的制作方法献给户部。 他们家有一个玻璃厂,人数不多,买的东西都是玻璃瓶跟玻璃窗,还有一个玻璃做的饰品,贩卖的范围仅仅在京城,有商人在京城进货卖出去,这般也是进的小货,算不得有很多利润。献给户部就不一样了,京城十三道漕运来去自如,又不会缴纳赋税,赚的钱直接收归国库。 工部把官道上的水泥路修了好了,郑山辞打算上奏请专人在路段设置哨口收费,另也可给商人们安全感,找从军营里退下来的人去赴任。 郑山辞把折子呈上去。 折子到了武明帝手上,武明帝首肯了,“郑爱卿是真心为大燕谋福祉,有这样的官在,朕对太子也放心。” 冯德心中一惊,陛下对郑山辞的评价太高了。这口气像是百年之后若是武明帝不在了,郑山辞就是顾命大臣。 武明帝走出盘龙殿,宫人跪服。盘龙殿下有一百台阶,有侍卫站在一侧。 郑山辞把精盐和玻璃的方子交给杜岳。 他下值回去时,有人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尖声尖气的说:“郑大人,我家公子请你上来坐一坐。” 郑山辞听见这声音心中一动,一个冯公公钻了出来。 郑山辞吓一跳。 他恭敬的应一声,吩咐旺福等人回去。 郑山辞钻进马车,武明帝换了一身便服坐在马车内,满室的清香,茶香浓郁,糕点热气腾腾。武明帝让郑山辞坐下,冯德穿着便服露出花白的头发,看见郑山辞笑吟吟的。 “臣拜见陛下。”郑山辞拘谨的说。 “行了,我今日穿的便服想在京城逛一逛,你就陪着我一块吧,出门在外就叫我王公子。” 郑山辞应声。 马车行到一处,郑山辞跟武明帝就下车在街上闲逛,这条路不是京城繁华的街道,相反有很多百姓居住在这里,都是居民区。这条街就褪去了京城的繁华,显得温声细语,烟火气息重。武明帝驾轻就熟的去了一家饭馆。 老板娘见了两个人也是笑吟吟的并不去问身份,“两位客官想吃什么?” 他们这家馆子就是开在路边,饭馆是夫妻档,儿子就做店小二,现在儿子去招待另一桌的人。 郑山辞是有点饿了,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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