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熬鸡汤多喝喝,补一补,不知道多垫几个垫子么?”长阳侯嫌弃:“小时候不是跟长行一起打熬身体了么,坐下马车就受不了了。” 虞澜意不服气,“那叫坐一下吗?两个月余啊。” 虞夫郎扯长阳侯,“孩子刚回来,你又来摆你的架子了,我可不依。” 虞澜意得意的冲着长阳侯做鬼脸。 长阳侯:“长这么大了,还是孩子啊。” “我就是一辈子的孩子。父亲这么不解风情,怎么娶到我阿爹这样善解人意的大美人的?”虞澜意说完轻轻一跳躲在虞夫郎的身后。 长阳侯暴跳如雷。 虞长行:“澜意太淘气了,父亲不要生气了。” 长阳侯揉了揉眉心,刚下值回来还要被这个孽子气。虞澜意想了想,以后郑山辞还要父亲帮忙的,不能把父亲得罪了。 他便没有再说什么气长阳侯的话了。 晚上一家人吃了一顿饭,长阳侯就问道:“山辞在新奉县怎么样?” 虞澜意:“挺好的。” 长阳侯看虞澜意天真的样子,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他放弃了。他就想问问二儿婿在新奉县有什么政绩,澜意大概是不关注这些的。 “多吃点。”长阳侯给虞澜意夹菜。 他看了看虞澜意,心里感慨万千。他这个儿子是被宠爱坏的,也是最跟他亲近的,长阳侯怎么不心疼他了。 虞澜意鼓着腮帮子夹菜吃。 吃完饭,虞澜意找虞长行玩。 长阳侯看见虞澜意跟虞长行并肩去花园了,他也不去管他们了。 “澜意回来路上安稳吗?” 虞夫郎笑道:“说是请了镖局的送到京城的。” “之前让山辞去赴任,该是请镖局的人送过去,虽说海宴清平,但终究还是带些小心。”长阳侯躺在椅子上,手指放在椅柄上。 “澜意跟我说了会儿话,山辞待他挺好的。他性子还是这般,估计是没受什么苦。” 长阳侯:“山辞这点是不错,但澜意还是受苦了。你没去过边疆,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新奉县风沙大,又是缺水的地界,与世隔绝的,就是一个小地方,他哪受过这样的苦。” 虞澜意刚去新奉县时,莫说是虞夫郎夜里睡不着,长阳侯心里也是担着心。 虞夫郎想着这又伤心起来。 “今年一过,在等一年便好了。”长阳侯说。 虞澜意还不知晓就算他不说,他的父亲跟阿爹都会使劲把郑山辞弄回来,因为郑山辞这头牵着他。 虞长行把自己挑的匕首递给虞澜意,“你瞧瞧,喜不喜欢?” “大哥,你太好了。”虞澜意接过来打开匕首试一试锋利。 “留着防身。”虞长行摸了摸虞澜意的头,“在外边不要任性,这匕首不要随意亮出来。” “知道了,大哥。”虞澜意看见花园有好看的花,他摘了几朵打算回去插在花瓶里。 虞长行:“” 回到屋子里,虞澜意洗漱后,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有点想郑山辞。他把郑山辞送给他的梳子拿出来,摸了摸上面雕刻的小老虎。 想他。 郑山辞躺在床上,手心里同样捏着虞澜意送给他的玉佩。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段日子一直忙着秋收的事,新奉县种植的药材有的秋天才收获,所以这次秋收把所有的药材都收下了,另外在岚县买了粮食上交给朝廷做赋税。明年要轮作,新奉县该种植小麦了。 郑山辞在新奉县已经有了威严,百姓们偶有抱怨还是依照郑山辞的想法,想着明年种植小麦。香水厂跟玻璃厂这边也是让工房的人加紧去办。 他是很忙,忙里偷闲的想着虞澜意。 郑山辞拿着玉佩翻了一个身。 虞澜意拿着梳子翻了一个身。 他们看向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上。 夏天过去了,秋天过去了,冬天要来了。 等下一个春天,虞澜意就回来了。 郑山辞进入了睡梦中。 虞澜意听着窗外的鸟鸣也入睡了。 虞澜意去拜访了外祖父跟外祖母,还去崔府跟吕锦一起玩了。 过了几日虞澜意去赏花宴,把香水带来了,果然在夫人、小姐,哥儿跟夫郎之间引起了注意。虞澜意把剩下的几瓶都送给了几位夫人或是夫郎、小姐、哥儿。 郑山辞说了不为盈利,只是送给他们。 赏花宴进行得很顺利,虞澜意在一处看风景。听见有人在蛐蛐他。 “堂堂侯府哥儿,怎地嫁给一个泥腿子了。” “是啊,今天要不是他来了赏花宴,我都忘记还有这号人了,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一个哥儿笑道:“管他的,反正以后我们是要嫁给侯门世子、高官子弟的、以后就算他是长阳侯府的哥儿又怎么样,终究他的相公只是一个正七品县令,这赏花宴请的都是五品及以上的大臣官眷,他还来了。” “巴巴的从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回来,不会赖着不走了吧,都已经嫁出去,好意思一直住在娘家么。” “虞澜意究竟看上这个泥腿子什么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们说说笑笑的,语言尽是奚落。 虞澜意没忍住一拳打在树上。树枝摇动,树叶落下来。他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啊?虞、虞少爷?!”一个哥儿花容失色,脸色惨白惨白的。 “你、你刚来么?”另一个哥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虞澜意抱胸,“我全听见了。” “算你们倒霉,背地里说我就算了,结果被我听见了,这就算你们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不能忍。” 虞澜意挑眉,“原来是你们几个,我要把你们的名字告诉我阿爹。” “虞少爷,我们道歉。我们以后再也不说了。”一个哥儿赔着笑脸。他们的家世不如虞澜意,要是虞澜意把这件事告诉给虞夫郎,虞夫郎的手段比虞澜意高明多了。 他们纷纷道歉。 虞澜意看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又觉没意思,他指了一个哥儿。 那个哥儿的脸一下子变得白刷刷的,跟白墙似的。 “就是你说郑山辞是一个泥腿子,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哥儿颤颤巍巍:“是。虞少爷,我说错了,您这么做自有您的道理。是我们不懂规矩,乱说话。” 虞澜意生气:“你不准说他是泥腿子,他是三甲进士。你哥都没考上进士,你凭什么说他是泥腿子,他才不是泥腿子。” 哥儿心中有些惊讶,他连声喏喏应道。 虞澜意:“还有” 哥儿的心里抖了抖,还有,他没说什么出格的话惹到虞澜意了。 虞澜意认真道:“他跟我虽说不是同路人,但我想跟着他走。” 小虞:郑山辞,好的。 小郑:想想想,忙里偷闲的想。 ps:两个恋爱脑。 [76]好日子 赏花宴结束了,虞澜意跟着虞夫郎一起回侯府了。 几个哥儿见虞澜意没有跟虞夫郎告状,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们各自对视一眼,不敢再说虞澜意的坏话了。还有虞澜意嫁给郑山辞,听虞澜意的语气竟是愿意的,并且喜欢的。 怎么可能,他们的身份悬殊那么大,这样的两个人能有什么感情? 他们想到这儿,已经记不起郑山辞的容貌了,只记得他家里是农户,只他考上了三甲进士,他们只知他的身份,并对他评头论足起来。 哥儿们各自散了,跟着家中的长辈回家。 几个夫人拿着香水刷在手腕上,一股清香淡淡的荡漾开,跟湖面上的水波一样一圈一圈的扩散。 “夫人,这香气实在好闻,透明的瓶子看着精致小巧,这正配了夫人的气质。”侍女笑着说。 “这香气初闻是淡的,接触久了,慢慢的习惯起来,便觉得香气扑鼻,只要离开香气的范围,又觉平常的地方普通起来,没了这香气。”那位高官夫人捂着嘴笑,“这香气比香料好使,听虞少爷说泡澡时还能滴几滴在热水里,皮肤都泛着香气。我有了这香水,竟觉那香料太浮夸了,香气太浓郁,太甜了。” 边夫人回到府邸,等边大人下值回来看见夫人在正堂坐着,他稍稍靠近便觉有一股淡香袭来,他到处寻哪来的香气,结果竟是从夫人身上传来。 “夫人今日搽了什么粉,淡淡的香气,我一靠近就闻着了。”边大人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拣了一个葡萄吃。 “这是虞少爷从新奉县带来的香水,他给我们看了,我们喜欢,他便赠予我们了。”边夫人脸上笑意更甚。 “啊虞少爷啊,他从那偏僻的地方回来了?”边大人依稀有些记忆,他们不像哥儿跟小姐关注着这些风流韵事,只晓得虞澜意背后是长阳侯府。 “正是,回来过年呢。” 边大人只问一句,敷衍一点头便绕过话题,聊闲一样聊了一会儿,夜里就歇在边夫人屋子里。这就是一个小插曲,结果隔了几日后,边大人竟听有人说了郑山辞的奏折。 边大人心中嘀咕,在那么一个小地方还值得写什么奏折要送到中枢来。到底是先要从内阁手里过一遍才到武明帝的手中。 私下有人在说,大体没什么具体的内容,要看武明帝觉得这奏折重不重要,值不值得在大朝议来说。 从地方来的奏折一般都是哭穷,要么就是诉说地方的艰难,这一类的奏折内阁一般都摁住了,没什么意思。只有是天灾之类的穷,内阁才会抬手放过,呈到武明帝的御桌前。不然那么多奏折,皇帝只有一个。 虞澜意在家陪着虞夫郎,虞夫郎知道新出了折子戏,有友人邀他一同去看,虞夫郎打算把虞澜意捎上一同去看戏。 虞澜意想到徐哥儿邀他去看的戏,耳尖一红。 “怎地,你不是喜欢看戏么?”虞夫郎问道。 “来啦。”虞澜意挽着虞夫郎的手臂出来,把当初在岚县看戏的画面晃出脑子。 他回到家里的日子与还未出嫁的日子一样,但虞澜意知道自己心里始终牵挂着一个人。 “这是澜意吧,瞧着没多大变化,反而长得更好了。” “他啊,吃好喝好,也不用做什么杂事,娇气的很。”虞夫郎笑道:“也是嫁过去后,二姑爷疼爱他。” “怎地没见二姑爷?”夫人们向来都是要打听这些事的,虞夫郎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免得每见一次都要被问一次。 “哪敢回来,无召不能回来的,不然要拖到集市上砍了去。我这二儿婿要多吃些苦头,把性子磨一磨,以后才能做事,为陛下尽忠。现下的年纪轻一点的人,心思太浮躁了,一点也不稳重。”虞夫郎笑道。 “这倒是,我还听说有两个勋贵子弟为了一个南风馆的人在外大打出手,真是丢尽了脸面。” 虞澜意看向虞夫郎,目光亮起来,阿爹好厉害。 虞夫郎眉眼带笑,心里也笑,澜意学着点吧。 不过,他应当是学不会的。想到这,虞夫郎心中一哽。 新奉县 “大人,这两个厂建起来了,只需招人了。”工房的人来回禀了香水厂跟玻璃厂的事。 香水厂需要细心的人来做,这边的事,郑山辞更倾向于女子跟哥儿,他们更细心一些。 “香水厂就招女子跟哥儿,待遇跟纺织厂一样。” “是,郑大人。” 玻璃厂要男人来做,这厂房要降低熔点,平时体力活重。郑山辞让江主簿写了告示贴在县衙的告示栏上。 秋收的粮食已交上去了,百姓们拿了卖药材的钱今年便又能过一个好年了,忙忙碌碌一年,能有几个钱攒着就好。郑大人来了,他们一年能攒不少钱,平素里也舍得花钱吃点荤腥。有老汉数着铜钱,一文一文的数,他的儿子在一旁背着空背篓,他们一起把家里的药材卖了。来卖药材还是家里的儿子们抢着要来的。 卖了药材就要去集市上买些米油盐酱醋茶,买什么还不是要看买的人想买什么,这就是个好差事。集市里的人也多,大多背着背篓。谭和又把一条乡里到津兴镇的路修通了,那个村的人可高兴了,他们也能走上水泥路了,不用下雨、下雪天走得鞋上全是泥水。 从乡里坐牛车到镇上要花三文钱,再坐车到县城又要五文钱,拢共算下来就要八文钱了,所以进一趟城还是不容易的,他们进城除了把药材、辣椒、土豆、芝麻拿来县城里卖,就是要在集市里把东西买足,免得还要来回多跑一趟。他们来卖东西,都是家里的人殷殷嘱咐过的,要买什么盐、买些棉布制棉衣、糖果、糕点、猪肉杂七杂八的,脑子都要记混了。 他数着钱,肚子倒是饿了。闻着面条的香气,心里犯馋。一看自家儿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面摊,老汉心中一软。两个人天没亮就吃了两个馍馍来了,到了县城一番折腾早饿了,马上也晌午了,他便走向面摊。 “来两碗馄饨。”一碗馄饨六文钱,皮大馅里有肉,等煮好了撒上葱花很好吃,闻着味道就香。两碗馄饨要十二文,以前哪舍得来吃,现今好歹有钱了,总能放肆一下。儿子放下背篓,等馄饨端上来了,拿着调料瓶加了一些辣椒跟醋,拿着筷子吃起来,吃得又快又急。这桌儿还不止他们两个,还有拼桌的,吃的是肉丝面,一看也是两个空背篓,该是刚卖了作物来这里吃一顿好的。 老汉跟儿子吃时,胃里还回味着这味道,连皮带汤全喝完了,一碗馄饨吃得干干净净的,儿子看着碗底是灰褐色的。他们吃完馄饨就把位置让给别人,他们又去集市上买东西。米油盐酱醋茶是要买的,跟岚县通了水泥路,粮食的价格也低了。他买了一袋粮食,一百多文。至于茶,他们农户人家吃不出好赖,一般都买大麦茶,这茶便宜。吃完晌午或是晚食喝一碗,心里痛快。 “卖肉了,新鲜的猪肉!” 儿子说道:“爹,买些五花肉吧,我想吃五花肉了。” “你小子尽会吃了。”老汉数落一句还是去屠夫那买了三斤五花肉,还去买了一些猪肺。家里的婆娘喜欢吃猪肺,炒起来最香,提了一桶油,这油也不贵了。糖果糕点这类的,他是不爱吃,买给家里的孙子孙女,偶尔要拿出来招待人。 “还要买一小罐糖。”糖水是个好东西,干活累了喝一碗糖水,还有做糖心蛋。老汉想到那滋味,嘴里就生诞。那还是他小时候过年会吃一回,成人后什么都要顾着家里,庄稼收成又不好,缩衣节食的,偶有钱,也舍不得花,都想攒起来。 现今银子赚多了,便堪堪大方了一些。 郑山辞身后跟着谭和,他来集市看一看,都是下午了,集市还是热闹的。看见卖肉的铺子热闹着,很多人都割肉放进背篓,脸上带着喜意。看衣着便能看出是从乡里来的人,他们喜气洋洋的跟要过年一样。 郑山辞顿下脚步,伫立在一旁。 谭和默然,他是新奉县考的举人,在县衙里已有多年了。起初的县令来时,对新奉县根本就没什么好处,有的反而还要拿民脂民膏。百姓们冤着,有说不出的委屈跟悔恨,他们也不知道去恨谁,也不知父母官把他们只当做猪鸭、耗材、只想把他们榨干,把他们当做草、当成鞋底上的污泥、就是没把他们当成一个人。 新奉县风沙大,位置偏僻,没政绩可捞,连着这些县里的百姓也变得在当官的眼里不讨喜起来,就是低人一等了。 自从郑大人来了以后就大不一样了,谭和是真心钦佩郑山辞的。他让他的家乡变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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