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谢景和满意的走了,陈鸢坐在冰冷的青砖上,怔怔看着门口。 她自幼父母双亡,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疼她,但只有一个规矩不许打破。 不许她进老屋的书房。 老人家去世前,还抓着她的手殷殷叮嘱:“鸢儿,记住,不要进书房。” 可人的好奇心就是那么奇怪,奶奶去世的第二年,陈鸢还是没忍住,推开了书房的门。 然后她看到足足装了一个柜子的典籍,记录的是历史上不存在的北澜朝。 而书房最大的秘密,是一扇门,一扇能通往北澜朝的门…… 陈鸢推开了这扇门,走进了这个朝代。 见到的第一个人的是谢景和,爱上的第一个人,也是谢景和。 可她没想到,她以为的长相厮守,不过十年。 陈鸢捂住胸口,只觉得那里插了一把刀,往里捅是痛,往外抽也是痛。 “都让开,一群贱婢,也敢拦本皇子!” 陈鸢抬头,就看见大皇子谢远宁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八岁的孩子,穿着精致的衣服,带着玉冠,对她怒目而视。 “皇后娘娘说你放着好好的贵妃不当,非要去跟一个太监对食,你恶不恶心!” 陈鸢静静地看着自己儿子:“谢远宁,我教过你的,不要从别人的嘴里听见任何真相。” 谢远宁气的脸都红了:“皇后娘娘温柔贤淑,怎会骗我!倒是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怪物才不值得我信任!” 陈鸢微微睁大眼睛,抬手指着自己,低声喃喃:“怪物?我吗?” “九州四海只有你没有户籍,天地之大连个亲人都没有,你不是怪物是什么!” 这话将插在陈鸢心口那把刀又往里推了一点,可疼到极致,她竟不觉得难忍,甚至还缓缓扯开了一个笑意。 是啊,天地之大,谁爱她陈鸢?自从奶奶去世后,她苦苦追求的,只是一份偏爱。 为此她不惜跨越时空,不惜放弃现代的便利踏足这刀光剑影的争储,她所求的,不过是有人爱。 可到最后,她的丈夫为了别人,要将她嫁人。她的小儿子,骂她是怪物。 陈鸢仰头望着高悬的穹顶,没让任何人看见她红透的眼。 “谢远宁,很快,你就不会有个怪物娘亲了。” 谢远宁厌恶的别开头:“装什么可怜!” 听着他脚步声远去,陈鸢这才垂眸,看向陷入夜色的坤宁宫。 没人知道,那里有一扇门,只要她拉开走进去,就能回家了。 第2章 坤宁宫那扇门,是她最大的秘密,就连谢景和也不知道。 陈鸢想起当初谢景和知道她来自千年后,曾患得患失的问过她:“鸢儿,我好怕某天睁眼,发现你只是我做的一场梦,你可不可以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那时她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求而不得的那份爱,便认真的回应他:“自然,这里有你,有远宁和玉窈,我不会走。” 那时,他干干净净一颗心捧到面前,哪怕是毒药,陈鸢也甘之如饴。 臊杀去壥墉取睬媏帣獹沠予繎溧鱞欤 她是真动过心思,要跟谢景和在这个不属于她的朝代一生一世的。 可原来爱这个字对她来说,永远都是奢望。 从地上爬起来,陈鸢手脚冰凉的没有丝毫知觉,可她不在意,只是倚在了门口,直直盯着坤宁宫的方向出神。 直到一道严厉的女声将她惊醒。 “皇后娘娘驾到!” 陈鸢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沈清晚在众人的拥簇下,如众星捧月的走过来。 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张扬和得意,睥睨着她:“陈鸢,听说你跟了陛下十年,最了解他的喜好,你来说说,陛下想要的婚服,是玄色,还是红色?” 陈鸢被问的一怔,看着沈清晚,她将满嘴的苦一点点吞下,轻声道。 “陛下既然钦定你为妻,自然什么都是可以的。” 毕竟谢景和是那样会爱人的一个人。 跟她在一起时,明明不能不能吃辣,却因为她喜欢辛辣而改了口味,哪怕胃疼也不在乎。 当初谢景和要留下她,身边幕僚都不同意,说她来历不明,疑似敌国奸细。 谢景和笑的风轻云淡:“我知晓诸位是为孤好,可孤从未对何人动过真心,唯有鸢儿,若日后真死在她手中,孤也认栽。” 过往在心间翻涌出血色浪花,疼的陈鸢攥紧了手。 沈清晚看着她在烛火下精致冷然的脸,眼里闪过嫉妒。 “陈鸢,本宫的命令你听不懂吗?还有,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陈鸢回过神来,却依旧站着,只是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上面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 她清眸微抬:“皇后娘娘,我无需向任何人下跪。” 玉牌亮出的瞬间,跟着沈清晚来的宫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沈清晚则是咬紧了唇瓣。 沈清晚膝盖刚弯下,就被一双大手拽了起来。 谢景和将沈清晚拥入怀中,声音温柔:“你见朕都不用跪,一块玉牌怎么就让你屈服了?” 他满眼只装得下沈清晚的样子,让陈鸢不由掐紧了手。 沈清晚委屈道:“臣妾跪的不是那块玉牌,是陛下对陈鸢的一片真心,臣妾不愿让陛下为难……” 谢景和抱紧沈清晚,再看向陈鸢时,只剩彻骨寒意。 他朝陈鸢伸出手,淡淡道:“拿来。” 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杀意,让陈鸢心脏重重一抽。 可她生性执拗,直直看着谢景和说:“谢景和,给了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这是你教我的道理。” 谢景和一怔,忽然就想起曾经的陈鸢不懂绣工,他又缠着陈鸢绣个手帕,最后手帕绣出来了,上面的图案不堪入目。 他拿着手帕憋笑时,陈鸢就想收回去,可他毫不犹豫收入怀中。 “鸢儿,给了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回忆不过刹那,谢景和就收起了眼里的恍惚。 他上前一步,利落的从陈鸢手中抽过玉牌,当着她的面重重砸在地上。 “鸢儿,今日朕便再教你一个道理。” “此处不是你所谓的家乡,而是朕的国土,普天之下,朕心之所向,才是真理!” “来人,将她压到坤宁宫外跪着,给皇后认错!” 陈鸢看着全然陌生的谢景和,脸上血色褪尽。 她想挣扎,却只能被孔武有力的侍卫拖出去。 坤宁宫外,她被侍卫用棍棒打在膝弯处,重重跪了下去。 谢景和看都没看,只是拉着沈清晚往里走,温柔叮嘱。 “钦天监来报,五日后便是七星连珠,朕想将婚期定在那一天,你觉得如何?” “还有,你准备的东西朕都喜欢,无需问旁人。” 陈鸢看着他熟悉刻骨的侧脸,喉间涌起一股悲哀到极致的血腥气。 谢景和说的对,此处不是她的家乡,而是允许他后宫佳丽三千的北澜。 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谢景和给不了,也不想给。 盯着坤宁宫紧闭的大门,陈鸢一点点忍下了泪。 十年情深一朝断,君若无情我便休。 陈鸢昂首,却偏偏笑出了泪:“谢景和,你我结尾,不过如此……” 第3章 陈鸢在坤宁宫外跪到第二天晨光突破天际,谢景和才从里面走出来。 他站在陈鸢面前,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温情:“知错了吗?” 陈鸢缓缓抬头,迎着谢景和漠然的眼神,笑的悲哀。 “谢景和,我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妄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景和脸色陡沉,看着她的笑颜,只觉得刺眼。 他冷笑一声:“既然你不知错,那从今日起,就在坤宁宫伺候着,省的你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看着他快步离开,陈鸢喃喃道:“陈鸢,多谢陛下恩赐!” 恩赐你让我有机会接近那扇门,恩赐我……离开你的机会。 鞃鬹蘗渇蹝淭糹門菩妫镔登炋塐嶇悷 陈鸢迎着朝阳,笑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 这一幕,落在刚准备来请安的谢远宁眼中,只觉得刺眼至极。 他板着脸走到陈鸢面前,厌恶出声:“被罚跪还笑的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本皇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生母!” 他身旁的谢玉窈不禁拉了他一下:“远宁,你怎可如此对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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