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啊!俞夫人!” 疯妇人没有停。 黑灯瞎火的,陈子轻一个没混熟地形的外来人口,比不上本地人,哪怕是个疯了的本地人,他不出意料地跟丢了俞夫人。 眼睁睁看着人跑进巷子,紧跟其后进去却扑了个空。 哎! 陈子轻气馁地叹口气,嘴角撇出沮丧的弧度,他退出巷子,突地感应到什么,抬头见到一个黑影立在不远处的树下。 那高度跟肩宽,乡里找不出第二个。 陈子轻惊愕万分,邢剪怎么会在这里?他小跑过去:“师傅,你是来找我的吗?” 邢剪一掌拍在小徒弟的后背上面,小徒弟被拍得身子前倾,布娃娃一样栽倒进他怀里,他都没说什么,小徒弟反而嘀嘀咕咕地责怪他胸膛太硬,像石板。 以为他听不见。 陈子轻在邢剪推开他前撤离,他捂着撞红的额头说:“师傅,你才到吗,我追人来的这边,就是俞掌柜的夫人。” 邢剪拍拍长袍的松垮衣襟:“我到半刻钟了。” 陈子轻一惊,半刻钟的话,邢剪岂不是见到了俞夫人。他忍不住抱怨:“那你见到我追俞夫人,怎么不帮我拦着她?” 谁知邢剪来上这么一句:“什么俞夫人,不就你自己。” 陈子轻倒吸一口凉气:“师傅你别骗我,俞夫人一路在我前面跑,她跑进了那边的巷子,我也追进去了,怎么会就我一个。” 邢剪惯常狠厉的眉眼懒懒的:“你师傅我没见着你以外的人。” 陈子轻一把抓住他的大宽袖子:“师傅,你是不是没瞧仔细,花眼了啊。” 邢剪冷哼,小徒弟这是嫌他老。 袖子上的手还在使劲,粗布都要给抓破了,他不得已地弯起了腰背:“松开。” “给老子松开!” 陈子轻嗖地松开双手,举在脑袋两侧。 “师傅,你真的没有看到俞夫人吗?”这对陈子轻很重要,他再次询问,踮脚都凑不到邢剪耳边,麻裤里的小腿线条紧绷到抖动。 太累了,不踮脚了。 陈子轻站回地面,高高仰着脸,暗淡不清的光线下,一双大而圆的杏眼亮晶晶的,不是嵌了星辰,是有一捧春江水。 邢剪皱皱眉,小徒弟越来越不像话。 陈子轻看邢剪背过身去,他赶紧绕到对方面前。 邢剪又侧着肩膀背过去,陈子轻又从他身后往他正前方绕。 师傅跟小徒弟这样来了三五回,小徒弟求饶:“师傅,我头晕了,你别转我了行吗。” “让你转了?不是你非要凑我跟前?” “我想师傅理我啊!” 邢剪倏地扯住小徒弟的前襟,把人提到半空,掼在树干上面,举起来,停在能和自己平视的高度,带着野蛮的糙热气息逼近。 几片树叶落下来,打着旋分外多情。 无人在意。 陈子轻距离地面不是一般远,他瞪大眼睛,指尖扒着邢剪发力鼓涨的上臂,像砧板上的鱼肉。 树下突然只有枝叶轻摇声,夹杂着一紊乱,一厚重的喘息,交织碰撞在一起。 “老幺,你这两天让师傅,” 邢剪纠结用词,“闹心。” 小徒弟茫然地“啊”了一声。 邢剪剑眉一扬,有那么几分潇洒:“罢了,不说这个。” 他将很小一只的少年放回地上:“确有个人,突然朝南跑了,你在后头追。” 陈子轻马上就把注意力转到这事上面,他在心里吐槽,嘴上也吐槽:“那你干嘛吓我。” 邢剪粗沉的嗓音落在他头顶:“不吓吓你,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大半夜就敢独自走几里地,到乡里来。” 陈子轻:“……” “要是你帮我追俞夫人,肯定能追到。”陈子轻心有不甘,尽管真追到了俞夫人也问不出信息。 “别跟师傅扯皮,回义庄。” 陈子轻跟着邢剪走了几步,空荡荡的手让他想起来个东西:“我那铁锹还在西大街。” 邢剪犯困不耐:“什么铁锹,随它去罢。” “义庄的。” 邢剪吼:“义庄的?马上去找回来!” 陈子轻捂住耳朵:“师傅你说话就说话,别老凶我。” 邢剪怒目而视。 陈子轻忙说:“我现在就去拿铁锹,我现在就去。” 邢剪不快不慢地走在小徒弟后面,手揣进袖口里,衣袍随着行走翻动,好似天地间无拘无束一孤魂。 …… 月亮从黑云里露了个脸。师徒二人带着铁锹回义庄。 陈子轻把铁锹放回堆杂物的小屋,摸着小臂布条上的细碎土粒,尽数扣拨下来:“师傅,我这么晚了去乱石岗,是为了挖郭大山的坟,我在查自己中毒的事,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没回应。 陈子轻回头一看,邢剪不在门口,他走出小屋,循着响动望见邢剪已经进了自己那间屋子,正要关门。 邢剪怎么完全不好奇他中毒没死的事。 陈子轻在邢剪关门前一刻挤进去,重复刚才说过的话。 “俞掌柜,郭大山都跟我中了一样的毒,他们死了,就我没死,下毒的人是不会放过我的。” 邢剪点亮蜡烛,他解开长布袍带子,脱下来往椅背上一扔:“你乖乖待在义庄不乱跑,谁都要不了你的小命。” 陈子轻不是头一回见到邢剪布袍下的白衣黑裤,却是头一回发现他的包好大。 因为他上次在船上没有躺下来,现在躺床上了。并且是横着躺着,又长又健朗的两条腿大剌剌地屈在地上,敞开正对着门口。 这一躺,真的就…… 有种看一眼就感到涨的错觉。 包大好像比较合理,毕竟其他配件都是希腊古神雕塑的比例。 但确实太大了。 陈子轻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未来的师娘会吓死的吧,色即是空,可怜的师娘。 “你站那儿一动不动,当木桩?” 陈子轻回过神来:“敌在暗,我很不安。吃不好睡不好。” 邢剪听出小徒弟的忧心忡忡,他塞了团被褥枕在脑后,抬起来点上半身,眉下压,目光极有压迫性。 陈子轻被盯得不自在,他摸摸左边脸颊,摸完就摸右边,本想看看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发觉触感还挺好的,便掐着两边脸捏起来一点肉,放回去,再捏起来。 邢剪看小徒弟玩自己的脸:“我怎么瞧着,你脸上长肉了?” 陈子轻:“……义庄最近伙食好嘛。”末了不忘真诚道:“师傅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傅。” 邢剪的额角跳了一下。 陈子轻挠着头问:“师傅,你怎么知道我出义庄了。” 邢剪健全的那只手去扯里衣带子,很快扯开,却又不知怎么飞快拢起来,麦色面颊发烫,他闷咳两声:“你二师兄来说的。” 陈子轻没想到魏之恕发现了。 桌上的烛火闪了下,屋外的风进来了。风撞了下小徒弟的腰,将他身上的味道送给他的师傅。 邢剪胸膛强力震动:“还站那做什么,没看出来师傅要睡了?出去!” 陈子轻撇嘴,出去就出去。 “师傅晚安。”不假思索蹦出一句,他一僵,心虚地等着邢剪问他哪来的莫名其妙的说法。 然而他等了半天,只等来一只鞋,邢剪砸的,正中半开的门。 陈子轻脚底抹油开溜了,他跑出屋又返回去贴心地关门,好巧不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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