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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里进客厅,小麦色的背肌线条如同连绵山峰,延伸进西裤的裤腰里。 陈子轻被一片男色晃花了眼,思绪都断了:“……那你要叫厉正拙什么?干爹?” 夏桥正进了卫生间,很快就传出水流声。 公寓的阳台洒进来晚霞,陈子轻望着地上的霞光出了会神,厉正拙发疯算剧情线还是感情线啊? 算了,两条线都要走完才能离开这个世界,厉正拙想干嘛就干吧。 陈子轻去主卧的浴室冲了个澡,他出来时,入眼又是一片男色,这回是前面,夏桥正的两大块胸肌看着十分有弹性。 啧。 陈子轻眼不见心不乱地打开电视。 “突然说要喝糖水,还指名了店铺名字,买了又不喝。”夏桥正揭开塑料碗的盖子,端着灌进口中。 “你喝也是一样的,不浪费就好了。”陈子轻回来的路上发现原主弟弟了,为了给人腾时间才支走了夏桥正。 他目不斜视地对着电视屏幕,沙发旁边陷进去一块,青年坐了过来,带着那股子热烘烘的躁味,手伸到他的老爹款短袖里。 年轻人的血气方刚瞬间扑涌了过来,顶||进陈子轻全身张开的毛孔。 “夏桥正!”陈子轻的后腰被捏得发疼,不用看一定红了,他站起来说,“你父亲的情况有好转吗?” 夏桥正眼底的热意消失无影,他往沙发背上一靠,两条结实的长腿随意张开,最热的地方就那么敞着吹风,刚硬的面庞皮笑肉不笑:“最近问得这么频繁,盼着他断气?” 陈子轻委屈地垂下眼睛:“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客厅的空气不怎么流畅地浮动着。 夏桥正静默片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 他在陈子轻的羞怒中指向自己:“就像我,当了你的保镖,做了你的室友,还想用绑匪那套强了你。” 下一刻就若无其事地问:“要做什么?” 陈子轻拽了拽老爹衫:“我只是想跟你父亲道歉。” 夏桥正勾唇:“那你运气不错,我父亲醒了。” . 这个周末,陈子轻和夏桥正去了国外,见到了他的父亲。 夏桥正停在门口:“你有脸进去?” “没有。”陈子轻万分愧疚,“对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 夏桥正渐渐体会到傅延生的心情了,他一边憎恶这个人,一边控制不住地被吸引,一边给出喜欢和包容,一边刺出锋利的刀。 分裂了。 不疯才怪,没人会不疯。 “你在外面等着,别给我乱跑。”夏桥正先进了病房。 陈子轻没有等多久,就听见里面的夏桥正喊他进来,他摘下口罩抿了抿嘴,准备酝酿情绪进行道歉仪式。 谁知夏桥正来了一句:“我父亲现在精气神还可以,想问什么就问。” “?”陈子轻呆呆地看向他。 夏桥正有些许不耐烦:“看我干什么,你不知道自己有点想法就写在脸上?” 陈子轻摸脸,不至于吧…… “小正,这是你朋友啊。”病床上的夏父瘦得就剩一把老骨头了,他吃惊并友善地说,“长得真是体面。” 陈子轻一愣,夏桥正刚才进病房不是要把他干过的事说出来啊?那他就顺着对方的安排走吧,不自作主张了。 于是陈子轻承认是夏桥正的朋友,来看望他的父亲。 夏父的精气神并没有儿子说得那样,陈子轻只跟他聊了会天,他的说话声就弱了下去。 陈子轻望着中年人苍白的脸发愣。 怪了,夏桥正给他的感觉像方远安,怎么他父亲就不。 所谓的隔代遗传吗? “快问。”夏桥正弯腰凑到他耳边,“问完就了了这件事,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神神叨叨。” 陈子轻收起猜测:“叔叔,您认识方远安这个人吗?” 夏父摇头。 陈子轻又问:“那裴远知呢?” 夏父这回竟然点了下头。 “我给小正讲过的,我讲他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家里都揭不开锅,有个叫裴远知的老人借了我一笔钱,让我们父子俩度过了很大的难关,只是再也没见过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 夏父把这件事讲给儿子听,让儿子不要忘了恩人,他自己也记到了现在。 陈子轻感叹,难怪夏桥正觉得裴远知这个名字熟悉。 “叔叔,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啊?” “好久了呢,有二十二年了。”夏父沉浸在回忆里,“二十多年了,过得怎么就这么快……”他忽然像容光焕发,两片颧骨都红了些,“你是那位恩人的?” 陈子轻说:“我不认识那位,我在一个朋友家的老照片上见过他,那是南洋商会的照片,我对那个时期的事情很感兴趣,想了解了解,正好夏桥正说听过裴远知的名字,我还觉得他跟那位有点像,就以为可能是他的祖辈,想问问叔叔您。” 夏桥正看了他一眼。 “不是祖辈,哪能是祖辈啊,也不像,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像的。”夏父有些失望儿子带过来的不是恩人的后代,精神萎靡了很多,“小正听过是因为我说的啊,说了很多遍了……” “不好意思,叔叔,是我搞错了。” 陈子轻算了算,二十二年前的话,方远安也有一百岁往上走。 可他九十多岁的时候回国,之后就在谯城失去踪迹了,传言他死于某个仇家手上。 这么说他并没有发生意外,还带着旧名字去见夏父了。 起码之后的二三十年里没有。 陈子轻打听相貌。 夏父呢喃:“我记得那是一个很和蔼的老人,很亲切,身子骨也不错,给我的印象是会很长寿。” 陈子轻摸摸脑后的发尾,看样子不是老怪物,是个人样,尸油的原因吧。 那方远安现在极有可能还活在世上,提心吊胆地享用着违背道德伦理,不符合大自然规律的寿命。 夏父笑道:“小正的名字是他取的呢,桥正桥正,多好听。” 陈子轻也笑了下:“确实好听。” 夏桥正耳根微热。 陈子轻附和了句就想自己的事情了,方远安跟富家千金有三个孩子,老二失踪了,夏家父子肯定不是老二的后代。 不然方远安也不会用裴远知这个名字。 裴远知代表什么,他代表夏子的婚姻,夏子的爱,夏子为他抛下亲人私奔他乡,怀孕生子,磕磕绊绊做生意时的依偎陪伴,和他的背叛。 所以裴远知的身份,只会跟夏子的一切有关。 而裴远知跟夏子有一个儿子,跟夏子姓,这是夏大爷说的。 那按照年龄推算,夏父应该是他们儿子的儿子。 陈子轻东张西望,这病房是单人间,都是些先进到看不懂的医疗设备,拿掉它们就是高级酒店级别,又宽敞又明亮,窗外是蓝天白云,也不知道夏桥正是怎么送老父亲过来的。 他在心里呼唤:夏子,我找到你孙子跟重孙子了!你快来看啊! 病房似是真的刮进来一股阴风。 陈子轻找了个借口出去,让夏家父子独处。 . 外国的医院同样飘着消毒水味,交织着死亡与新生。陈子轻局促地戴着口罩穿过空旷的服务台去大片玻璃窗前,他突然就感受到了来到异国的心情。 尽管这只是个任务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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