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你来说。” “我们在填宗技术跟厂长的喜好。” 陈子轻:“……谁的意思?” 这算是明知故问, 宗林喻哪有这闲工夫。他问道:“宗技术人呢?” “在后面厂房的天台,我们写好了就拿过去。” 陈子轻找了过去,他爬上露天的铁楼梯,入眼是四肢大仰着躺在天台水泥地上的男人。 “写完了?”宗怀棠懒洋洋地招了下手, “给我。” 没有脚步声, 也没人说话。 宗怀棠闭合的眼帘一动:“原来是我们向师傅打完小报告回来了。” 没睁眼就确定了上来的人。 陈子轻走到宗怀棠身边:“宗怀棠,你为什么要让女同志们填调查问卷?” “怎么, 男同志也想参加?”宗怀棠遗憾地说, “表都发完了,不然高低让向师傅也填一张。” 陈子轻松口气, 还好发完了。 转而一想,竟然都发完了, 这得多热火啊。 “没表不要紧, 我问你答, 我想想都有哪些问题。”宗怀棠思索着, “厂长喜欢喝什么?” 陈子轻几乎能秒答, 可他说不知道。 宗怀棠一下看穿他的伪装:“骗鬼是吧,整个厂里谁不知道你崇拜厂长,把人当偶像大明星,喜好收集了一箩筐。” 形势对陈子轻不利,他想了几个方案,选的是不破不立。 陈子轻自言自语:“那我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宗怀棠冷冷睁眼:“因为你,” 陈子轻俯视着他,很轻很真诚地说:“因为我重视你的感受。” 宗怀棠耳根骤然一热,背脊又烧又麻地离开地面坐起来,跟他来这手?他不为所动:“是吗,宗技术最喜欢喝的是?” 陈子轻这回秒答了:“没有最喜欢喝的。” “我眼里的宗技术对吃喝的要求不高,比起物质,更追求精神层次,灵魂深处的奥妙。” 陈子轻目光灼灼:“我回答的还可以吗?” 宗技术莫名其妙就不满道:“你直勾勾的看着我干嘛。” 陈子轻笑着说:“等着你给我打分。” “一个问题打什么分。”宗怀棠躺了回去,没有再问其他问题的迹象。 陈子轻猜不出宗怀棠此举,万一问卷结果显示,女同志们对他哥的在意程度远远超过他,那他岂不是很没脸。 而且,这种可能性不小。 成功的事业能给男人带来很大的魅力,一技之长比不过一个厂的厂长。 尤其是在皮囊一样,一个四肢健全,一个瘸了条腿的情况下。 陈子轻正想着,鞋子被踢了一下,皮鞋压住他的半个鞋面,霸道地翘着,他看过去,宗怀棠眯眼看他:“分不分得清?” 突兀的话,陈子轻听懂了,他肯定地说:“当然分得清。” 宗怀棠皮笑肉不笑,分得清?开会讨论给床底死了的人多少补贴那次,这家伙在门口就把他认错了人,耗子一样躲在门外,探头探脑地乱瞄。 “一二三四五的细碎区别我就不问了,来个核心总结。” 陈子轻捧着送分题微笑:“厂长不跟我住一起,你跟我住一起,这就是核心。” 宗怀棠的眉眼压出了古板陈旧老顽固的深度,我跟你正经,你跟我不正经,没法搞。 天台风呼呼吹着,太阳咧嘴笑着。 陈子轻发起了呆,宗怀棠像是头一次认识他,把他从头到脚大量了个遍,不死心般又从下到上地打量,反反复复来来回回。 头上没有长犄角,身后没有长尾巴,嘴巴里不会喷火,变不了魔术开不出花来。 货真价实的普通老爷们一个,胡渣淡到没有,喉结只有他一半大,个子比他差12公分,鞋码小四个码数,把儿不用比,那就是竹枝跟竹子。 长得也没他帅。 小毛病比一个一年不洗头的人头上的虱子还要多,数不胜数,最大的毛病有三点,一:太依赖他,二:敢做不敢认。 三:花心。 第三点尤其扎手,满身都是刺,到处勾。 宗怀棠不看了,他把一条手臂横在眼睛上,另一条手臂放在身前,手捂着胸口疑似胸闷,不知道陷入了哪种境地,周身萦绕着无形的火花带闪电。 氛围无声无息地朝着某个走向狂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直到几个女同志上了天台,她们发出惊呼,踌躇着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都不好意思上前,只在原地喊话。 “宗技术,向师傅。” 陈子轻从自己的思绪世界里回到现实,他把鞋面从宗怀棠皮鞋底下抽出来:“你在这玩吧。” 宗怀棠心烦,玩屁,他坐在办公室跑神才到外头来的,那一叠表格,也不是真的要统计分数比出个胜负。 至于真正的目的…… 宗怀棠没去深究,他在天台午休,迷糊间察觉有人来了,唇角一扯。 “终于想起我来了,给我送饭……” 厂花跟突然失语的宗技术面面相觑。 宗怀棠偏头,操。 厂花没怎么听清他说的什么,只觉得自己不是他期待的那个人,心下失落至极:“宗技术,我听说了表格的事……是不是因为我让你没有信心了,你想通过表格看看多少人对你的爱慕原因是你哥。” 宗怀棠不是很饿,听到这句,他的胃就就被一股疼痛占据,疼得他面部都一闪而过扭曲。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过敏了,就四不像了。” 厂花脸一白,难堪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强颜欢笑道:“那是我误会了,我这就走。” 天台恢复了宁静。 宗怀棠给自己加戏地捂住胃部,怒沉沉地想,也不知道那家伙凑到哪个男人跟前去了。 怨妇的味道淌得整个天台哪里都是。 这会儿宗怀棠在天台演独角戏演得兴起,陈子轻在另一处厂房写诗,小跟班马强强陪着他。 “哥,你每天都写诗,读诗。”马强强蹲在他脚边,手拿树枝给一只虫子开路,“坚持下来好难啊。” 陈子轻差点没忍住就点头了,他既不热爱诗歌,又没知识储备,真的难。 马强强眨巴着黑黑圆圆的眼睛:“像你有这种伟大的精神,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只要你想。” 陈子轻欣慰地摸了摸他软软的头发,借你吉言了,小马同志。 “哥,那边有人。”马强强忽然说。 陈子轻都没觉察到,马强强说了他也没找出位置:“哪里啊?” “那里。”马强强指给他看,不是大概方向,是方位。 陈子轻不合适宜地想到,他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也就是在这里写诗被保卫科带去厂长办公室,马强强提醒他说“不是厂长”。 马强强并不像表面那么呆傻,相反,他观察细微,很敏感。 陈子轻定定神:“谁在那边?” 茂密的树丛遮挡了视线,没有回应。 陈子轻手里的钢笔扎进了纸里,穿了个透,他强自镇定:“小马,我,我们一起去……” 马强强丢掉树枝蹦起来:“哎呀,哥,我看错了,不是人,是猫。” 随着马强强这一蹦,树丛里就出来了一双金黄色的眼睛。 “还真是猫。”陈子轻把钢笔夹在诗集本里一起放在地上,他站起来朝着小猫那里走了一小段,嘴里发出声音,“洛洛咯。” 不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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