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的能说的, 马上滚。” 汤小光跺脚:“就你这脾气,轻轻真是受苦了。” 宗怀棠冷嘲热讽:“张口轻轻, 闭口轻轻,还不是迫不及待地促成我跟他的室友关系。” “你懂什么, 我看出来他很希望你搬来207, 才从中推动了一下子。”汤小光眉毛淡瞳孔淡, 脸又白, 显得稚嫩, 此时他收起所有活泼的表情,多出了一丝平时见不着的偏执,“我是君子成人之美。” 宗怀棠不知哪根筋扭到别的位置上去了:“是,我不懂,我他妈太不懂了。” “这都叫什么事。” 他重重锤了一下桌腿,带着整张桌子都在剧烈震动:“现在是怎样,学弟,你要为了个长了把儿的,跟你学长争,你让猪油蒙了心?” 汤小光恢复常态,嘻嘻笑道:“不打扰学长修桌腿了,我这就走。” 他转过脸气哼哼地掀起帘子往外钻,一副善意提醒的口吻:“刚那话有歧义,建议学长下次有想表达内心情感的时候,可以适当的斟酌一下。” 出去了又嚎:“罐头是给轻轻的,他可喜欢吃了,你别抢他的!” 宗怀棠瞥了眼窗台的罐头:“谁稀罕那口。” 再说了,他真要是想吃,那位会体贴地给他把盖子撬开,叫他慢点吃,别噎着。 主打一个浓情蜜意,恶心得浑然天成,装傻充愣。 宗怀棠摸到桌上的手表,看一眼就丢回去。 死哪去了。 被吓到了,晚上又发神经,恨不得躲他被窝里去。 . 陈子轻没死哪去,晚上也不会再神经兮兮,债多了不愁人,虱子多了不怕咬。 鬼都比人多了,他还怕什么啊。 根本怕不过来。 陈子轻躺在人来人往的路边木椅上,耳听嘈杂内心平静,他来这里才半个月出头,发生了这么多事,感觉到处都是鬼,放眼望去全是鬼,干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尽管他清楚,自己只是想得轻松,说得轻松,跟实际操作不搭嘎。 “陆系统,灵异这块我已经深刻领悟到了,120是什么意思,我出了事,你们会让特定的120来救我?” 系统:“编码。” 陈子轻尴尬地“哦”了一声:“还有别的区吗?” 系统:“纯爱520区,虐恋119区,权谋110区,种田112区等。” 陈子轻立马说:“我喜欢种田112区。” 忍不住就挑上了,忘了自己只需要做一个任务,做完就能回去。 陈子轻叹气,他运气好,有第二条命,运气也不好,光是监护系统说的那几个区,哪个不比他现在的区有人气呢。 阳光打在陈子轻的眼皮,眼尾和脸上,他闭上眼睛,半昏沉间有两道脚步声路过他身边。 “你这录音机太牛逼了吧。” “小心点摸,贵着呢。” “怎么开的啊,你教我,让我回头也给人装装逼。” “就这样子。我姑说不能一会开一会关,不然很快就会出事。” “出什么事?” “故障。” 陈子轻的脑中猛地闪过一道亮光,他摸到手指上的烫伤疤,心脏怦怦直跳犹如初见真爱的毛头小伙,整个人都有些飘浮的感觉。 任务是找到那个偷拉电线的家伙。 那就是说,所有跳出合理范围的事,都不可能离开这个核心,绕着它转的,只是内圈外圈问题。 本来他以为2楼在很多年前死过一个工人,鬼魂困那里了,因为某种契机可以出来了,就开始在厂里搞小动作弄点波浪,也怀疑十来个看电影的跟鬼有关。 后者被确认了,板上钉钉。 现在解不开的谜团是,一群鬼的话,得是多大的案子才能死那么多人。 走廊两头主线天天被拉开,是不是……那群人就死于某个同志拉电引起的电路故障。他们死后陷入怨恨,逼着那个鬼不断重复? 可是…… 他向汤小光打听过二楼以前有没有出过命案,凶杀案,病死的,意外身亡之类,对方说没有。 汤小光能骗他吗?这太容易识破了,只要他随便多问几个人就知道真假。 所以汤小光骗他的可能性是零。 很矛盾。 一条两条几条人命还能偷偷捂住,一群怎么捂? 陈子轻从长椅上爬起来,他找了厂里的好几个老工人唠嗑询问事故,得出的是相同的答案。 没有呢。 老人们都是这样说的。 陈子轻的推测方向硬生生被切断了,蚯蚓断了能活,他的思路断了就凉了。 这个厂曾经不会是乱葬岗吧? 陈子轻否定了,不是,乱葬岗跟职工楼的电线牵扯不上。 还是故障。 就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风都吹不出来,是不是没到时候。 陈子轻正投入地思索着,肩膀被拍了一下,他青白着脸,僵硬地转头。 同志笑呵呵地说:“向师傅,你在这啊。” 陈子轻还没缓过来。 “宗技术喊你回去,说是暖水瓶没水了,他口渴要喝水。” 陈子轻:“……他让你带的话?” “没有。” 陈子轻心想宗怀棠没病到这个程度,就听到对方说:“他在走廊拿喇叭喊呢,大家都听到了,都说帮他找你。” “……” 宗怀棠简直有大病! . 陈子轻回去就坚定了这个想法,宗怀棠真的病了,开始吆五喝六地使唤他,要他履行自己开出的条件。 扫地,打水。 讲故事这项大工程还没启动。 五一劳动节快到了,厂里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开了个会,结束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陈子轻摊着笔记边走边看,嘴里小声读着。劳动节原主也要参加,他没话说。 宗怀棠嫌弃道:“三百个字,二百七十个错别字。” 陈子轻说:“太夸张了吧。” 宗怀棠懒洋洋地把钢笔别进胸前口袋:“你脸皮厚,我不夸张点你能有感觉?” 陈子轻闷头走自己的。 宗怀棠扯他后领子:“前面路灯坏了,换一边走。” 陈子轻被扯得抬起头来,最近不知道是不是那群鬼魂休假,他没听到什么动静,自己也没接触到毛骨悚然的事。 这会儿看着前面那片黑暗,熟悉的发怵感闪亮登场,他强自镇定:“我们两个人,没事的。” “也是。”宗怀棠悠悠地凑到他耳边,“你要招的鬼魂说不定就在路上等着你。” 陈子轻在平地上绊了一下。 宗怀棠好心道:“我帮你做个通知,前面的,向师傅来……” 陈子轻几乎是踮起脚从后面勒过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 这还是宗怀棠微微驼背的时候。 宗怀棠一直起腰,陈子轻直接双脚腾空,袋鼠一样挂在了他背上。 他们打闹拌嘴的时候,一些工人在另一条路灯完好的路上,他们骑着自行车朝大门方向走去,正往家回。 有个男同志对女同志展开追求。 “杨兰同志,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我们的事情。” “非常抱歉杨军同志,我不能答应您的追求。而且,我已经有对象了。” “我知道,是那个教书的老师吧。” “是的。” “我认为是这样的,杨兰同志,他是个知识分子,而我们两个是工人,工人与工人之间才是最有共同语言的,曾经有位名人说过: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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