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自有恶人收[穿书1v1]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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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只每天提醒我吃饭，睡觉。所以当他敲响我的门时，我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他挽起袖子就要给我收拾行李。我皱着眉制止他：「干什么？」他好脾气道：「该回家了。」我在床头翻了翻，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离婚协议几个字格外醒目。他像是被刺痛了眼，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我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格外正式。怕是刚出差回来。他冷着脸，就要将文件撕碎。我淡淡开口道：「祁宴，你欠我一颗肾脏，对不对？」 16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我继续道：「我不追究那颗肾是怎么回事了。「你放过我吧，我太难受了。」他的眼眶越来越红，呼吸粗重。「我是 AB 型血，你是 A 型，所以我从来没给你捐过肾。「你儿子是 AB 型，估计他妈妈也是 AB 型吧？「当然，她也可能是 B 型，不过都不重要了。「她到底是走了还是怎么样，我也不在乎。」我这样说，心里的委屈却铺天盖地袭来。望着他周身的沉痛，心中翻江倒海的窒息。「我知道的，你很爱你的初恋。」我回忆着，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这两个字。他眸光闪了闪，痛苦地闭上眼。我继续道：「我曾一直看着你们，你们很般配，很幸福。「是我这个烂人，是我偷走了你们的幸福。「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我是孤儿，是阴沟里的老鼠，没有人会喜欢我。「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越说越激动，祁宴慌忙捧着我的脸。认真地看着我：「老婆，只有你，一直只有你。」我痛苦地闭眼，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还要骗我。我知道，在他面前，挣扎是无用的。他对我越来越好，似乎想要借此粉饰太平。中秋节那晚，祁宴拿出之前的那两张演唱会门票。穿着一身简单的白 T 恤和休闲裤，说要带我去看演唱会。我望着他俊朗的眉眼，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候。只是，那时我是真的喜欢他。演唱会里人山人海，听到喜欢的歌手唱喜欢的歌，我泪流满面。祁宴却只是一边拥着我，一边给我抹眼泪。摄像头一如既往地眷顾祁宴，连带着我也出现在大屏幕上。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吻在我唇上了。耳边是响彻云霄的欢呼声。而我眼前，只有闭着眼虔诚吻我的他。我在想，他是不是又在骗我？这副深情里又藏了几分真心？直到离开，还不时有女孩向我投来打趣的目光。我低着头，表情冰冷。没错过祁宴受伤的眼神。走下台阶时，手机铃声响起。我掏出来看，没避着祁宴，他却移开了视线。我又看了两眼，递到祁宴面前：「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如何发现的么？就是这个人在给我发消息。」他皱着眉，又往上翻了翻。我忽然开口：「祁宴，你说你很爱我，对吧？」他抬眼看我，没说话。我又继续道：「那你替我去吧。」对面的人约我明天见面，告诉我一切真相，地点却是在处废弃工厂，还只让我一个人去。这场面，不就是想绑架勒索么？他站在台阶上，手里还替我拿着奶茶，逆着光，背后是五颜六色的舞台特效。我眯了眯眼，仍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灼人的目光，直到他说：「好。」 17 我蓦地垂下眼，却没有半分开心。看他提脚走在我前面，我对他的背影道：「那个女人跟踪过你儿子，你最好小心点。」他脚步滞了滞，挺直的脊梁有几分萧索。祁宴如期赴约，出发前望着我的眸光浓郁。只在我额上轻轻一吻：「老婆，在家等我。」我望着他离开，没问他是否报了警，是不是真打算一个人去。却还是没忍住给学长发了条消息。再多的，我就不想管了。否则，就真跑不了了。可是离开前，我却没忍住去了趟那个幼儿园。看着他被祁宴母亲接走。我直奔机场，现买了张飞往昆市的机票。 …… 两个月后，海城的天气还是一片温暖。我推开窗户，楼下阿婆正在晾被单，我趿拉着拖鞋跑下去。踮着脚尖给她抚平褶皱。她看了我一眼，嘴角抿起：「丫头，昨晚又熬夜？」我解释道：「昨晚忽有灵感，码字停不下来。」她坐到桌边，冲我招招手。我乖乖地坐下，将手递过去。她摸着我的脉搏，片刻后收回了手。口中淡淡：「倒是好多了。」我倒过去一杯茶：「还是您医术高明，华佗再世。」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一位老中医，在这里开着间民宿。当时入住，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丫头，你病得不轻啊。」我一路从昆市坐大巴过来，确实狼狈。但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没反驳。自那天起，我给她看店打工，她给我看病。各自形成了某种默契，我不走，她也不赶我。此刻，她不耐烦地将我赶走，又扬声道：「晚间有客人要入住，你帮我守着点。」我道了声好，拿起包里的相机去采风。一路繁花相送，我戴着帷帽，站在桥上。天边红云朵朵，再等一会，就会有一列火车从远处经过，穿梭在林间，像是开往极乐之地。下一刻，火车轰鸣，我按下快门。满意地望着手中的照片，又觉得还可以更好。回去时，刚好碰到一群人站在院中。我忙上前问道：「几位可是要办理入住？」其中一人上前：「我们是来拜访民宿主人，她……」我反应过来，抱歉地笑笑：「阿婆这个时候可能正在海边散步呢。」我将几人引到院中，为他们倒茶。到一个年轻男人面前时，他忽然看着我。「师姐？」话中带着不确定。 18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眼角有些红。下一刻握着我的手腕：「师姐，我们都联系不到你……」周围几人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们，我有些尴尬。直到有人提醒他：「张医生。」他看我一眼，才松开了手。望着我陌生的目光，他脸上迟疑闪过：「师姐，你是不记得了么？」我脑中有些痛，没来由地抗拒。下一刻，阿婆从门口走来，看了我一眼，将我挡在身后：「丫头，不要勉强自己。」我回了房间，满头大汗，掏出药瓶倒出几颗药。这还是当初从祁宴家里带出来的，阿婆说这是镇定精神的药，还是特制的。我也是那时才确定，自己原来真有精神病。这几人算是阿婆学生，来找她讨教学问。我给她做起了临时助理，倒也得心应手。她满意地笑了笑：「我就说你学过医吧？中医，西医不分家。」那些人很快就走了，除了那个年轻男人。望着我时每每欲言又止。我总是下意识回避他的目光。手中药材的苦涩味传进鼻尖，阿婆低着头：「既遇故人，难免旧事，若好奇，便去问。」对上我担忧的神色，她淡淡一笑：「万事还有我。」当我主动走向男人时，他略显踌躇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