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已经撞开他,疾步出去了。 这阵儿余晖满院,天气赤红,映得季邈眉间眸底似凝血。他抛了把石榴到嘴里,又将瓷盘往李含山处推了推。 李含山道了谢,却没吃。 他亲眼见那石榴被剥开,四分五裂地溅到盘中,又思季瑜与李程双所为,心中难免生寒——李氏一族向来人丁兴旺,扎根巡南已百年,可自己身为全族之首,怎就落得森*晚*整*理如今这副模样? 他是贪权,有从龙之野心,可他也怕死,怕晚节不保,怕满族尽覆灭。 李含山闭了闭眼。 季邈并不勉强他,也不说什么多余的话,他将掌心汁水擦净了,那红色拓侵到帕上,动作间像在擦剑锋的血。 二人无言间,呼听院中脚步声骤起,随即是卫蛰阻拦之声:“二公子,世子与李公正清谈,不可随意相扰啊!” “我找兄长有急事,”季瑜到底停下来,抿唇道,“我……烦请快快通报。” 季邈起身出去了,他斜靠门槛边,乜视间问:“你有什么事?” “兄长!”季瑜说,“我……我见兄长与外祖相谈甚久,不知发生何事,便想着来看看。” “哦,”季邈佻达道,“倒也没别的,就是孤今日无人作陪,闲得发慌,李公正巧也无事,我俩随便聊聊天。” 季瑜失声说:“就因着那个妓……” 他在季邈骤然森冷的凝视中,把心一横:“兄长本应心怀家国,怎可如此耽于情爱、以至荒废正途?妓子皆为风尘中人,最擅蛊惑人心,他日你我归家,父亲问及,见兄长正业凋零名声有损,岂能不震怒?” “阿瑜为弟,本不该妄议兄长之事。然血脉相连骨肉同出,实在不忍见兄长自毁前程,方才出此下……” “你也知道你不该妄议?”季邈骤然拔高声量,“季瑜,你怎敢僭越至此!孤行事如何自有分寸,你竟擅自差人绑缚,眼中可还有分毫长幼尊卑之序!” 季邈三步并作两步,干脆利落下了阶,揪起季瑜衣领。 “季瑜,你今日擅动我的人,明日是否就敢代我行礼法、代我承爵位?” 季瑜愕然道:“我……” 季邈狠狠扯着他衣领,摔到阶上去。 “如今父亲不在府中,长兄如父,我便代其管教一二。”季邈居高临下,“你从小到大头一遭离家,衍都自由无人管,怕是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吧。今日我便好好教教你何为礼法——戚川,取荆条来!” “兄长!”季瑜恨声道, “就为着个妓子,兄长今日,便定要责罚于我吗!” 他背上猛一痛,被荆条打得蜷缩,余痛尚未过去,边听季邈声音近在咫尺,人分明已经俯身到他耳边了。 “长幼有序,尊卑有法。你不是读了许多年圣贤书,连这都还需要我来教?”季邈吐字清晰道,“别说是我的人了,就算是我院中养着的一条狗,你也动不得。” “听明白了吗?” 第83章 复得 “我摸你是天经地义。” 季瑜还没还得及再答, 荆条就再落下来,正正抽在他背心。 他呼吸骤止,在这过重的一下里恶心得想吐,整个人重新趴回到阶上, 连抬头都难。 “公子!” 汤禾匆匆而来, 扑身要拦, 喊道:“世子容禀!公子他自幼体弱, 哪里经得住这样鞭打?公子也是牵挂兄长忧虑心切, 方才慌神坏了规矩, 此事亦为属下不周之失,世子要罚,便罚我吧!” “好啊,”季邈舔舔犬齿,“汤禾于职有失、于礼犯上, 擅闯孤别院亦是逾矩。兄长教训自家弟弟本为匡正,我盼着阿瑜德行日善方才这般亲自教诲, 犯得着你来管?” “戚川,既然他自请了罪, 那就赏他二十板子。” “得令。”戚川摁着人,旁侧近侍便取来了木杖,腰臀闷响时汤禾猛地前扑,戚川方才凑到他耳边, 笑眯眯地说。 “汤镇抚,对不住了。” 荆条一下下落到背上, 季瑜不可抑地发着颤,却连躲的力气都没有,他指蜷紧了, 恨恨地转动眼珠,盯着季邈的靴尖。 屋内终于急匆匆跑出个人。 “世子息怒,手下留情啊!” 李含山喝了一肚子茶,这会儿跑起来面色都发黄,他提袍过门槛后连忙赶过来,摁着季邈的腕仓促道:“阿瑜他、他到底年纪小,这事是他做错了,他该骂,也该罚!可为着个外人如此责难亲兄弟,传出去总归不好听。还望世子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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