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不过份内事,做不好却定然惹祸上身。” “前些日子父亲方才带弟弟去雾隐山庄,”温时云叹口气,“后脚原钦天监监正楼怀兴便告病还乡,这位置空出来,皇上便指了我。” “此事太凑巧。”温泓说,“我心中总有些惴惴,觉得陛下的眼睛已经在往温家身上瞟。是以近来我不再邀人清谈小议,思来想去,这事也得及时让折玉知晓,好防患于未然。” 他说着看向司珹,温声问:“你在越州瀚宁,进展如何了?” 司珹应声,将这一月瀚宁见闻俱讲清楚了,又将关于薛听松军营突现一事的疑问与猜测细细说来。 “薛,听,松,”温泓思索着,缓声道,“这名字我毫无印象,闻所未闻。” 司珹思忖片刻,问:“那安定侯应伯年,外祖了解多少?” “应伯年的生平有些模糊。”温泓说,“他出身云州云栈港,进入东北边军前的十二年被一笔带过,其后军功战绩倒并无特别。” 温泓倏忽抚掌:“只一点,他似是同安州蒲氏有私交。” 季邈司珹对视一眼。 “安州蒲氏?”季邈蹙眉,“月前采青阁命案,简公子杀的便是安州蒲氏家主亲弟蒲既泱。简家命案后,蒲氏日益崛起,全揽雾隐山庄核算后差错惩戒执行事宜,这些年里捞了不少银子,早成为一方豪强。可这些都是踩着简家尸骸方才有的,想来小简公子是在报仇。” 季邈叩着指:“应伯年此人,不像是会同蒲氏为友者。” 夜深风愈温,终于压住了燥热。桌案茶水也已凉下来,温泓瞥去浮沫,啜了最后一小口。 “我今夜便致信伯涵,要其留意云栈港三十年前户籍名册。”温泓说,“应伯年既出身于此,行踪便会有所记录。他孤身一人,十岁出头的年纪,是如何翻越雾隐山与云脂山脉,孤身入了东北军?这其中多半有人相助。” “折玉,此事查清前,你且不要急着回瀚宁,恐生变故。” 温泓搁了茶盏,又扫一眼竹席上三人,和蔼道:“时辰不早了,都先回去歇着吧。” 几人拜首道别,温时云先离开,季邈陪司珹行在后头,缓步缘游廊走,穿中庭回小阁楼。 此刻廊下清风过,携来荷塘与兰草香。司珹的发干透了,黏在颊边,季邈跟随间看得很清楚。除却满身风尘外,他还看出了司珹行走时的异样。 “如今越州去不了,大理寺也无值可当。”司珹垂眸,小声道,“不过还好,瀚宁那头有楼思危,我走前已经交代好,让他帮忙协理军屯田事宜,注意军中动向,有事及时汇——你做什么!” 说话间天旋地转,司珹脚下倏忽一空,被季邈打横抱了起来。 “怎么突然抱我?”司珹四下扫过,没瞧见夜巡府丁,又急道,“我自己会走,赶紧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自己磨着伤口走吗?”季邈在他挣扎间,手反倒箍得更紧,快步穿廊间问,“疾奔三日,为什么不穿裤褶?” 司珹小声道:“我着急。” 季邈默了片刻:“我知你心忧外祖,可就算出发时急忘了,沿途驿站补给总可以买一对。” 司珹将脑袋靠在他胸口,假装睡着了。 季邈又好气又心疼。 “司折玉,”季邈双臂颠了颠,“说话。” 司珹蹭了蹭他前襟,轻声道:“我三天没洗澡,脏死了。” 他小指虚虚勾在心口,透出一种脏兮兮的可怜。 季邈将他重新抱紧,问:“脏还使劲儿往我衣服上蹭?” 司珹不应声,又蹭了一下。 季邈原已经快至小阁楼下,可归途似乎变得格外长,司珹终于听到上阶声睁眼时,就见季邈偏头挑帘,满室水汽氤氲。 ……这是后院那方温泉池。 怎么会是温泉池? 司珹猛一抬首,就与低头的季邈对了个正着。别舍内空气潮湿又温热,使得方才降下去的暑意又漫上来。 司珹骤觉不妙,登时想跑,季邈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环抱他的手始终稳当。 季邈垂眸,问:“乱动什么?” “我累,”司珹谨慎地答话,“我困,我还脏,带我回房吧季寻洲,我三天没怎么合眼了。” “行啊,”季邈说,“就这么脏着睡?” 司珹闭了闭眼,嘟囔道:“用你衣裳垫着也成。” 季邈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一笑,司珹逮着机会就要溜,可他足尖刚点着地,就被季邈拦腰抗上了肩头,继而放到池边小藤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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