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司珹佯作生气,“我去找我的寻……” 季邈摁着他的后脑压下来,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半晌后二人才分离,司珹微微喘着气,听得季邈说:“你此去越州,要千万小心,常常寄信。” 司珹点点头。 季邈默了片刻,又问:“先生随在楼大人身边,是以什么身份?” “仆役呀,”司珹说,“假面我已经做好了,待入越州境,便……” 季邈倏忽打断他:“不要仆役。” “不要再当仆役了。” 他在司珹的错愕间,轻缓地坚声道。 “我不要司珹再当谁的影子。” “我要折玉誉满天下,用你自己的名字。” 第72章 疗愈 “寻洲都知道了,是不是?”…… 这会儿是卯时一刻, 天光朦朦胧胧透了竹帘。 司珹眼里满是细碎的金芒,他看着季邈,忽然轻声问:“寻洲都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 ”季邈说, “折玉想让我知道么?” 司珹垂眸, 趴在他胸膛上, 只留给季邈一个乱糟糟的脑袋顶。季邈揉了一把, 问:“要不要给你梳头发?” 司珹刚点头, 季邈就从床头摸来一把梳子。他捞起司珹的发,方才将木齿卡进去,就听司珹说。 “我有时候会分不清梦和现实。”司珹侧脸趴着,听见季邈的心跳声,又瞧了瞧自己左手掌心。除却微微泛红外, 再没有箭伤。 他好像也已经许久没有喝过姜茶了。 季邈给他梳着头,司珹贴紧他说话, 声音就闷闷的,同时经由流风和骨骼传给他。 “我过去说我没上过战场, 那是骗你的。在梦里,我其实打过很多仗,也受过许多伤。” “伤哪儿了?”季邈问,“谁伤的你?” 司珹沉默片刻, 才说:“有外族,有敌人, 也有血亲。” 季邈声音有点涩,他问:“折玉受伤的时候,阿邈在哪里?” “阿邈是个笨蛋, ”司珹笑了一下,“他曾经和你一样笃信好些人,以为血亲总不会害自己。他在阳寂过了二十二年,又在战火里厮杀了快两年。” “后来他踏破了衍都城门,入城的时候是初冬,衍都的海棠花全谢了,枯枝间满是红色的雪。戚川带药急奔过来给他处理伤口,死在乱军围剿的流矢里。” 季邈的呼吸凝滞一瞬。 片刻后,他涩声问:“阿邈受伤,乌鸾去哪里了?” “乌鸾呀,”司珹微微眯起眼,他说,“乌鸾见过巡南府的春天,在白映河里睡着了。它是贪玩的小鹰,我没能叫醒它。” 季邈衔指吹了一声长哨,猛禽扇翅声遥遥而响,不久后乌鸾撞开窗间竹帘,落在小桌案上。 “我把乌鸾留给你,”季邈说,“让它代我陪你去越州。乌鸾习路不忘,日能行三百里,几天就能自己飞回来。届时折玉把家书绑在它腿上,乌鸾懂得怎样避开人。” “我还没想好要写什么。”司珹懒恹恹道,“怎的还没有分开,就想着要写信?先生如今在你眼前,想问什么就问吧。” 季邈探手勾了簪,将司珹的发挽起来。他从没做过这件事,多少有些笨拙,几缕发掉到司珹颊边,司珹就捏起来,重新交递给簪发人。 季邈摸着他的脑袋,轻柔道:“问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司珹沉默片刻,说,“问云,问雪,问冰河,都可以。” “阿邈去了云间,就再回不到过去。你将故人带在身边,以为高处不至于太冷清,对不对?”季邈又轻又缓地说,“后来掉下来的不止是你,你和至亲一起落进了冰河。阿邈想救他们的,可惜自己也已经湿透了,阿邈在乱流里,什么也抓不住,对不对?” 司珹屈指搭在他前胸,在手指无力的蜷缩中,艰难地嗯了一声。 “在梦里,我没能救下任何人。” 这一句听得季邈心都快要碎掉,他已经梳好了发,就伸手将司珹抱进怀里,像抱小动物一样环抱着对方,才发觉司珹整个人都微微透出冷。 “折玉还没忘记那场雪,冰着了吧。”季邈将掌心覆到他后颈,轻缓地揉了揉。 “梦醒了,我在这里。” 司珹闭着眼不说话,像是倦鸟归林、池鱼枕渊。驿站院内零星有了脚步声,两个人却都还安静地相拥。司珹在琐声里隐约闻见柴火气,他还嗅到季邈的气息,近在咫尺的怀抱变成新故乡,将前世陈旧又脏污的一切阻隔了。 司珹深深吸了一口气。 季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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