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说:“带他们进来吧。” 季邈与季瑜方才绕过屏风,入了内堂。 须弥座上的帝王掀眼看他们,他大病初愈,竟瘦得微微脱了相。此刻季明望身着白衣,朝跪下去的二人勉强一笑。 “阿邈,”季明望先看向季邈,说,“十年不见你,竟已长得这么高了。如今冠礼可行了么?” “皇上垂爱,”季邈答道,“我三月底方满二十。但此为小礼,不必拘于片刻须臾。” 长治帝咳嗽两声,荣慧便立刻自内监手中接过盏,亲手奉上了时刻温润的梨汤。长治帝饮尽一盏,方才重新开了口。 “你未到二十,已挂帅朝天阙整整一年,调兵遣将保家卫国,实乃我大景的好儿郎啊。”长治帝垂着眼,慢吞吞地说,“当年,你父亲也是这般少年扬名、声震西北。如今他已在阳寂二十年,身子骨可还硬朗?” “父亲年前受了重伤,现还在反复,不得已常常回府修养。” 开口答话的是季瑜,他拜下去,说,“临行前,父亲还曾托阿瑜帮其寻太医院开几方良药,望陛下成全。” 这话将另外二人的视线都引向他。 “你母亲便是那瑾州李氏女,”长治帝顿了顿,才说,“小阿瑜,原本也已经长这么大了。朕此前,还从未曾见过你。” “陛下抬爱。”季瑜垂着眼,“阿瑜从小多病,幼时体弱不堪行,只好远隔千里遥遥挂念。如今终于得见陛下,实在感慨万千。” 长治帝忽然前倾一点,问:“你感慨什么?” “陛下为万万人君父,深明大义,贯行仁德。”季瑜道,“今春太子为万万人而往,其恩其德,天下共睹。太子虽不幸薨于南巡,然为子仁孝,为臣忠义,为君博爱,也必将感念于万万人之心,为千秋所载。” 长治帝靠回须弥座上,眯着眼道:“你这些年里闭门不出,读了不少圣贤书吧?” “是,”季瑜抬眸,说,“阿瑜读书,乃是为了修身养性,明辨黑白。” “好!好孩子。”长治帝抚掌而笑,“你母亲将你教得实在不错——荣慧。” 荣慧立刻前踏一步,低眉顺眼道:“奴婢在。” “回头差太医院询好病灶,多开几剂良方,快马加鞭寄予肃远王。”长治帝说着,复转向殿下跪着的两人,轻声道,“今日天色已晚,朕身体有恙,改日再同你二人叔侄小聚,互诉衷肠。” *** 入夜时候细雨歇,衍都满城氤氲水雾,街上灯笼也都取了,一派潮湿冷清,晦暗难辨前路。 季瑜自出殿到坐上马车,一直咳嗽不止,回府后便被汤禾搀进了房内小憩。季邈脱了朝服换上便装,他既没骑马,也不佩剑,揣着海棠花轻巧一翻跃,便潜入了景丰巷。 长巷被夜色浸得透彻,今夜无月,身侧惟有小风拂过。季邈贴墙慢慢行,步子始终有些沉重,直到他偏头拨开花枝时,瞧见了温宅临巷阁楼里微弱的光。 烛焰映亮了方寸天地,成为一种黑暗中的牵引,腥重的雨雾在消散,季邈才刚行至墙外阁下,那窗便被支起半扇。 “小郎君,”司珹柔声问,“还有两个时辰,方才到午夜子时。何故如此急不可耐?” “有人候在阁楼,我怎么舍得叫他一直等待?”季邈微微一笑,卖关子道,“况且今夜,在下倒也不全为府中某人而来。” “那还傻站着做什么,”司珹歪了歪脑袋,催促道,“你赶紧进来呀。” “处理完别的事,我还等着赎回花呢。” 季邈头一回来温府,忍了又忍,终究没有直接翻墙。 他好歹将旖旎心思收干净了,规规矩矩走正门拜进去,原想先同舅舅叙旧,可温秉文今夜临时留在尚书府中,仍未得归,其二儿子温时卓先见季邈。 这位温家表兄今年二十一岁,长得白净斯文,承荫入国子监中治学,如今暂未担任任何职务。 二人等着温秉文回府共商,不过寒暄半个时辰,温时卓便贴心道:“司公子七日前到衍都,如今已在阁楼中,等待世子多时了。” 季邈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推阁门而入时,司珹正自屏风后探身望来,身上仍是清晨那件白衣。云袍广袖,腰封却收得紧,这么一前倾,腰背曲线全被勾勒出来,像是毫不设防地翻出了柔软的腹。 司珹朝他一伸手,问:“我的花呢?” “怎么开口就要?”季邈说,“总不能这样轻易就给你,白叫我跑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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