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这样急,临到见了我,却不像有什么要紧事。”司珹温和地问,“难不成,只是为了将我拴在身边?” “不行么,”季邈凉飕飕地说,“你这样可疑,又这样有手段。不看好你,谁知道你又会做什么坏事?” 司珹看着他,忽然笑出声。 季邈滋生出一点微妙的恼怒:“你笑什......” 他的话没有说尽,因为车马声自营地混乱的呻|吟里渐渐清晰起来,离几人所在的地方愈近了。 司珹面色微变。他想走,可如今戚川只听季邈的命令,后者不开口,他就只能待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 马车很快停在季明远所在的主帅帐外,汤禾率先下马掀帘,搭好了轿边脚踏,里头随即伸出只清瘦的手,扶着汤禾的胳膊倾身下轿,显得急切。 季瑜下轿后一抬首,就同几米外的季邈对了个正着。他眉宇间的忧虑被冲散些许,意外道:“兄长怎么站在外头?” “我刚从营帐里出来。”季邈说,“父亲受了伤,好在没伤着要害,如今军医正看诊。阿瑜,你从阳寂城赶来峰隘峡,冒雪行了一整天吧。” “听闻峰隘峡出事,我和母亲俱放心不下。近来王府诸务繁杂,母亲行走不便,可我总不能干等着。”季瑜仰首间问,“兄长可有受伤吗?” 但下一刻,他投向季邈的视线瞧见了更多,余光里,兄长的副将戚川携一人立在几步开外。那人身形挺拔而纤修,半隐于夜色,只露出小段白净的颈与下颌,嘴角似乎微微翘起了。 季瑜好奇地前探一步。 “兄长,这是谁呀?” 第8章 夜长 “我怎么舍得跑?” 司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季瑜。 季瑜尚年少,瘦瘦薄薄的,拢在狐裘里,眼睛里还分毫没有帝王的深沉,只安静地打量着他。 司珹心头猛地一跳。 他颈骨隐隐作痛,恍惚间又回到那日大雪纷扬的刑场。刀口斩断脖颈,血淌满了刑场,怎么能不痛呢? 可自他下狱到他被斩首那日,季瑜一次也没有来见过他。新生的帝王像是彻底忘记了这位血亲,又或是因着某须有的罪名,不得已对他寒透了心。 夜雪簌簌,司珹在漫天白絮里沉默,被斩首时过分浓烈的恨意凝结得如有实质。他终于再次意识到,就是这位他倾力辅佐的好弟弟,前世登上帝位后,下令诛了他的母家,要了他的命。 季瑜在他几步外,那脖颈细而白,稍一用力,就能断掉的。 可惜汤禾始终与他形影不离——那是季明远亲自为季瑜挑选的近卫,武艺高强,最是忠心耿耿。 前世的宿州温府,也是被汤禾带领北镇抚司抄的家。 真可惜,他得另想法子,再觅良机了。 司珹目光流转,在和季瑜的对视间,慢吞吞弯起了嘴角。 与此同时。 “兄长?” 季瑜见无人应答,又问了声。季邈侧目间刚要开口,就被司珹抢了先。 “这位就是肃远王府二公子吧,”司珹咬字轻,像是没什么力气,“今日一见,果然身姿卓绝,气度不凡。” 季瑜没接话,仍旧看着他,这半大少年的目光很纯良,像是真的只在好奇,只在打量。 默了片刻,他也笑起来:“你认得我,我们此前可曾见过吗?” “虽未见过面,却常听将军提起。”司珹道,“我久随将军在营中,二公子不知道我,我却不然。” 季瑜微微蹙起眉:“你整日跟在兄长身侧?可兄长已有副将戚川,你脸白成这样,瞧着体魄也不算好。你是他什么......” “不是整日。”司珹打断他,温驯地说,“是整夜。” 季瑜一双眼睛倏忽瞪圆了。 身侧戚川的视线投过来,季邈也猛地扭头看他,司珹迎着三道迥异的目光,在震惊与探究里站得坦然,甚至露出个浑不在意的笑。 很多时候,笑是最好的面具,仇恨与锋芒都能被融化在笑里,无害的往往才藏满野心,能剜得人鲜血淋漓。 在这个瞬间,季邈再次意识到了。 司珹绝非善类。 他站在明暗交迭处,素衣窄腰,长身玉立。风一吹,再单薄不过了,可司珹偏偏很稳当,总显得问心无愧。 “司珹,”季邈忽然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司珹“啊”一声,他像是如梦初醒,匆匆瞥了季瑜一眼,慌忙道:“对不住二公子,我与将军其实并非......” “兄长的事,我本无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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