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特意做的三明治,还煎了培根和鸡蛋,做完后还洒了芝麻。 旋即他拍下照片,并发在了朋友圈里:“婚后第一天。” 还配了个爱心。 许秋棠最爱吃醋了,他就不相信许秋棠那样一个作妖的人还能坐得住? 她做这一切不就是想让自己原谅她吗? 他偏不,偏要让她知道就算她离开了自己,自己也能很幸福的人。 可沈娇娇来吃早餐时,却一口没动。 她满脸委屈:“珩礼,我芝麻过敏。” 盛珩礼又想起来了,爱往三明治上洒芝麻的人是许秋棠。 他淡淡道:“好,下次记住了。” …… 等盛珩礼来到公司时。 人事去忽然敲门:“盛总,许秋棠离职没有来办手续,所以我不知道她的东西怎么处理?” 盛珩礼望向人事手中抱着的箱子。 东西不多,就几个本子和常用的水杯,盛珩礼翻看了看。 却怔然发现一个平安扣。 那是她生日时自己送她的,是在寺庙开过光的,能护佑她平平安安。 可现在却断了,四分五裂! 盛珩礼莫名有些不安。 但他又转念一想,许秋棠最会演戏了,演戏还真是演了个全套的! 断裂的平安扣,抗癌的日记。 她肯定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刻开始就在筹谋今天! 他怒声对人事说:“这点小事也要来问我?” “你是没脑子吗?没来办离职就直接丢了!” 人事被他的态度吓到,立刻道:“好的,我知道了,盛总。” 说完后,就立马退了出去。 盛珩礼没有继续工作的心情,再次打开了许秋棠的抗癌小号。 就在这时,评论区却开始激烈的争吵了起来。 “她的真实身份都被人挖出来了,就是那个美妆博主许秋棠,还是盛珩礼盛总的初恋,这些都是发给盛总看的。” “真有心机啊,能坚持发三年就为了现在也是很了不起的。” 也有看不过去的路人怒言开怼。 “你们有必要吗?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更没有人希望自己得癌症。让她安安静静的养病吧,别在这里吵了。” 可换来的却是无休止的吵闹,直到有自称是许秋棠同学的人出现。 “我是知情人,我有发言权。许秋棠那时和盛珩礼分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和她兼职的那家小叔搞上了。” “盛珩礼在学校低调,他的身份基本没人知道。是她嫌贫爱富,就算得了癌症也是她自找苦吃。” 这时,却忽然有人发微博,直接cue到了盛珩礼。 “请问盛总,许秋棠发了整整三年关于你的博文,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盛珩礼一怔。 却想到,许秋棠此时此刻肯定也躲在那个角落里滑动博文吧? 于是,他直接转发那条博文,回复道—— “被下水沟里的蛆虫咬了,你不觉得恶心吗?” 这一句,表明了他的态度。 在他的心中,许秋棠和下水沟里的蛆虫无异。 发完这条微博,他想,许秋棠那样清冷又高傲的人肯定无法接受她被比喻成蛆虫吧。 毕竟那时自己嘴贱说她像只小考拉,都被罚写了一千字的检讨书。 博文发出去的五分钟,没有消息。 博文发出去的一个小时,还是没有消息。 直到半夜,忽然弹出一条私信,发来一条殡仪馆的图片。 殡仪馆火葬场的屏幕上,赫然写着:逝者许秋棠,年龄二十八岁。 他愕然一怔,有种直觉,对面的人就是许秋棠。 盛珩礼回了消息—— “许秋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 “我不会被你这种花样骗到了,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原谅你。” 发完后,他就直接关闭了手机。 盛珩礼不知道,那天是许秋棠的头七。 那天夜里,他和沈娇娇红酒交杯,像是报复似的要了沈娇娇一次又一次。 …… 第二天,沈娇娇脸色红润,缠着盛珩礼去墓地。 “珩礼,我们结婚这件事还没去告知我的生母,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带你去她坟前拜会一下。” 盛珩礼无法推脱,只能去了。 可刚到墓地,却经过一块刻着许秋棠名字的墓碑。 他脑子好似缺氧,再定睛一看,只见黑白画面定格着的正是许秋棠的遗照! 他这才意识到。 许秋棠是真的死了。 “许秋,快醒醒!” 蝉鸣阵阵,我的身子猛烈地被人摇晃着。 我忍住太阳穴的刺痛,猛然睁开眼,却死死地凝着熟悉的大学宿舍。 还有趴在床头叫我起床的阿梨。 我猛然一怔。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 这是人生走马灯吗? 阿梨一头雾水地盯着我,催促道:“许秋,你是魔怔了吗?你今天不是约了盛珩礼吃生日饭吗?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了。” 我一愣,看向闹钟上的时间赫然是—— 2014年5月19日。 这才确信不是人生走马灯,而是我重生了。 回到了盛珩礼二十岁生日这天。 这时我还没确诊骨癌,这几年是我人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光。 在阿梨的催促下,我起床换了衣服紧赶慢赶赶到我们约见的餐厅。 我已经迟到了三个小时。 盛珩礼坐在餐厅外的长椅上,月色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抬眸看我时眼睛里的光像一滩碧光在涌动。 “许秋棠,你迟到了。” 在重逢的那年,我一直看到的都是他眼底的深恶痛绝和绵绵的恨意。 此刻再次面对这样炽热的目光,我呼吸陡然一滞。 视线交接瞬间,他陡然起身。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就这样靠在我的肩膀上。 “还有一个半小时我的生日都要结束了。” 此刻,我的喉间一哽。 重生一次,然后让我再经历一遍癌痛的痛苦吗?再让盛珩礼恨我一次吗? “抱歉,”我愕然开口。 他却满脸期盼:“许秋,我的礼物呢?” 我有些措手不及。 其实他20岁的生日我因为兼职太忙忘了,因而没来得及准备。 此刻我的神情僵住:“请你吃大排档好吗?” “明年精心给你准备。” 刚重生的我其实还没有缓过神来,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应该如何面对他? 可20岁的盛珩礼满心满眼都是我。 他从未做过任何的错事,我难道要将对三十岁的盛珩礼的抱怨发泄在他身上吗? 可三十岁的盛珩礼又做错了什么? 站在他的角度,付出满腔的真心最后却换来断崖式的分手。 甚至就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在他五进五出ICU时,在他害怕生命走到终点想要见我最后一面的时候。 我给的甚至只有一句。 “你是死是活和我没任何关系。” 我想,如果是我,应该也会怨的吧。 可纵使我重生,我的基因也不会改变,骨癌是遗传性的。 所以我在22岁那年还是会确诊癌症。 在我积极面对癌症积极抗癌后,我还是没能改变我既定的生死局。 我不明白究竟是我做错了什么。 那样悲惨的人生还要重复一遍。 我不能那样自私,那样自私地将盛珩礼拖入我必死的结局里来。 我现在一想到他和沈娇娇浓情蜜意的模样,我就觉得心脏一阵绞痛。 可我结局已经既定,我无法奢求太多,只能选择成全。 就在这时,盛珩礼的手机蓦然震动。 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打开手机,是沈娇娇发来的彩信。 他点开一看,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沈娇娇穿着刚好遮住三角区域的水手服搔首弄姿。 盛珩礼心慌,颤得拿不稳手机。 他着急慌乱地和我解释:“许秋,我已经拉黑她无数个号码了。” “沈娇娇就像一坨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难听的话我说过,甚至她给我送的早餐我也当着她的面丢进了垃圾桶。” “我不知道我还要怎么做,许秋……” 我心中忽然一涩。 盛珩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口中的狗屁膏药以后会占据你的心。 会成为你的老婆,会成为你孩子的母亲,会陪着你岁岁年年。 我喉间忽然一哽。 注定无法走到一起就不应该浪费时间。 这辈子,我只希望安安静静地走到我人生的终点。 在我人生的最后几年,去寻找我人生的意义。 所以,我打断了他:“盛珩礼,我们分手吧。” 他愕然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眶倏地红了。 他手足无措地将沈娇娇的信息拉黑:“许秋,我和你保证。我和她真的没什么的,你问我的同学,问我朋友,他们都知道的。” 他声音微微有些发哽。 “许秋,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他拽着我的手不肯松,“许秋棠,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和我分手。” 我看着这样的他,忽然有些恍惚。 是这样的他在我人生的最后一程任由沈娇娇夺去我的资源,甚至抢走我的商单。 男人心是会变的。 现在说着是此生挚爱,可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忘掉我的。 我眨了眨泛酸的眼。 “我没开玩笑,沈娇娇喜欢你,跟在你屁股后面追了这么多年,你们挺合适的。” “盛珩礼,是我不喜欢你了,分了吧。”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 盛珩礼忽然就沉默了。 路灯下,我们的影子渐渐地重合交叠在一起。 我的思绪好像被拉回了当年。 那时我也迟到了,没带礼物,用身上为数不多的钱请他吃了一顿大排档。 并不干净的食材,大少爷吃得津津有味。 那天晚风微荡。 送我回宿舍的路上,我们看见一辆百万级别的豪车。 我笑着开玩笑:“这样的豪车我们努力半辈子都买不起吧?” 我和他的手十指相扣。 他说:“许秋要,我就会给。” 可后来分手后他得了扩心病,在我说出那句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的时候。 他兄弟打来电话,一开口就是恼怒地指责。 “许秋棠,你没有心吗?你知不知道他和沈娇娇在一起是为了气你。” “你知不知道就在你们分手的前一天你喜欢的那辆百万豪车他给你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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