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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公那边就更加直白: 深呼吸,暗暗告诉自己眼前的林风不是当年的姣姣,二者不能混为一谈。好半天才做好心理建设,老人语重心长道:“确实,那些虫豸死得不冤枉,你主公应对手段也合情合理,但是姣姣啊,你可有想过――当下这个世道,究竟有几家屁股是干净的?” 平平淡淡一句话,在老人听来却莫名有几分阴阳怪气,哪怕林风本身并无此意。 “曾祖,曾叔祖,姣姣没有撒谎。” 言外之意―― 这种有损世家门面的求全作为,当然知之者甚少,即便传到外界也只当这些家族深明大义!也就是说,林风所言为真―― 至于四宝郡那些事儿…… 地头蛇吞进去的,吐出来! 曾祖又道:“按照以往默契,一块地易主,各家会根据境内情况,上交一定的田产。一般情况是保证官署七成,各家三成,偶尔也有四成,但不多见。反观你主公在河尹、陇舞、四宝等地的表现,显然没有遵守这一默契。她要十成,各家如何不害怕?” 至于那个谣言…… 老人强势打断她的话:“那再问你,你主公平调陇舞郡之后,是不是又灭杀了陇舞郡境内经营多年的大族?十去八九?” 于是有了打榜派和美人派? 曾祖苦笑摇头:“终究是你主公筹谋更深,各家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只待最后收网。昨夜那出,怕是各家都夜不能寐。” 他瞬间联想到有可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几家门户,他们岂不是白死了? 林风也想到了这一层。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曾祖终于开口:“姣姣,你说的那些谣言,我也听说过。只是各家征辟不就,并不是因为这些。” 只要消息灵通一些,大家伙儿都知道沈棠和吴贤谁更强势,燕乾二州基本在沈棠手中捏着。当地世家豪族人能跑得掉,但田产祖业跑不掉,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离开。 曾祖抿了抿嘴:“所以殴打是真的。” 林风眨眼,眼底泛着点俏皮。 曾祖继续叹气:“但其他门户不同,族人众多,花销也多。若是被清缴干净,连正经的族田都不剩,全族上下都要饿死。” 曾祖道:“她如今膝下无子,若是双方真的达成默契,各家也不会吝啬送个人到她身边。有点儿姻亲关系,心里也安稳些。万一哪个争气让你主公诞下同族血脉……” 待曾叔祖问完,林风等了几息。 老人率先破防,声音陡然拔高:“你主公帐下就无一人知道、知道这种默契?” 旋即又正色:“不管如何,各家商议逆谋是真,他们不识趣,也不算死得冤枉。” 她慢吞吞继续往下盘点:“陇舞郡那些事情,更加没什么好说了。当地大族为了谋利,竟与十乌内外勾结,暗中资助粮草辎重,默许十乌马匪在境内劫掠烧杀,残害不知多少无辜。光这一项就足够夷三族,都不需要提其他霸占庶民良田、谋财害命之类的事儿。抄他们家,灭他们族,屠戮上下,这都是他们这一代人的福报,应得的。” 持杖老者半天才憋出一句:“真的?” 她对上前者不减壮年气势的双眸,轻声又礼貌地问:“嗯,曾叔祖全部问完了?” “曾祖,姣姣再过几月要及笄了。”这个年纪都能婚嫁了,她又不是长居内宅,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女儿,“对孙儿来说,只要不是毁谤主公恩师,什么话都不算口无遮拦。” 顶多算是死得没什么价值罢了。 林风解释道:“没有背刺。” 世家也不是真的头铁不怕死埃 好消息,二老没有被气晕过去。 再加上她又殴打、背刺盟友…… “终究是棋差一着1 林风颔首:“确有此事,但那是因――” “其他人不知,但老师确实没提过,他只是诧异,各家居然会因为陶慎语旧部散播的荒诞谣言而拒绝征辟……”老师褚曜原话是。 她微喘着气,半晌没听到二老回应,担心自己火气太盛气到他们了,便抬头一瞧。 “其他谋者也不知?” 低风险高回报的好事儿谁能拒绝啊? 他们不拒绝沈君好色,只要不好到各家继承人或者主事人头上,其他都能商量。 三人在厅内面面相觑。 面皮添了几分尴尬。 曾祖补充:“也不是主要的理由。” 林风依旧颔首:“确有此事。” 沈棠的表现让他们很担心各自前景。 再说,昨夜包围的家族全是带头的。 前面两段话,两位老人都是沉着脸听完的,直到第三段话最后一句峰回路转,惊得二老险些被口水呛到,一个个表情古怪。 曾祖继续道:“因为你主公前科累累,所作所为更是前例寥寥,人家祖坟都刨,各家如何不怕她下手屠族?田产又是各家根本,其中有不少来历不干净,更有人趁着战乱藏匿佃户,各地官署财政年年亏空便是由此造成的。你主公肯定要对这一块下手1 这次却没有急着解释了。 逼到绝境,横竖都是死,不如一搏! 林风:“……” 她有预感,曾叔祖的质问还没结束。 他们冲得最前,自然是因为自身利益受损最多,屁股最不干净的。若是搁在河尹陇舞那会儿,也都是主公要噶的对象。若非这次涉事家族太多,主公就不止是敲竹杠。 老人发出第三问:“你主公进入四宝郡后,是不是收走境内世家名下的田产?” 人家愿意吐出田产和佃户换取平安的,只是这个比例需要双方商谈,互相退让。 谣言的腿就是比真相长埃 二老:“……” 林风:“……” 林风终于回过神,试图加入聊天。 “主公是真的不知各家为何征辟不就,意外从一名世家子口中获悉被拒原因,她才大发雷霆,但又不甘心忍下这口恶气,便假借捐钱名义敲打各家,清洗污名。担心横生枝节才监视各家动向,若有不对就趁机发难。”主公原话是给脸不要脸那就把脸全部撕了! 顺便,将敲竹杠的金额往上抬一抬! 敲打不老实的世家,顺便再讹一笔! 二老:“……” 林风道:“这当然不是全部的理由。” 林风:“……” “你主公种种行径,一旦等她站稳脚跟,屠刀真不会落下来吗?她迄今为止也没有任何表示,各家一起拒绝征辟,也只是为了逼她表态。横竖都是死,倒不如试试。” 想发怒,但眼前的林风不止是他们的晚辈,还是沈幼梨帐下僚属,也是负责林氏行动的主要话事人。冲着她发怒,矛盾很容易上升到不可控的局面。老人硬生生咽回去。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数着自己何时死。 自己家还牵扯进来了! 起初还未想通,但如今明白了。 老人面色狰狞扭曲了一瞬。 林风道:“孙儿怎么会骗您?” 林风点头:“这是自然1 曾祖告老回乡后,教了不少学生,这些学生又多是本地或者其他地方慕名而来的世家子弟。若是劝动曾祖出面,便能打着他的旗号劝说其他人加入,实在是其心可诛! 林风内心忿火中烧,语气仍旧克制。 林风温和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怒道:“主公从来没这么打算!此前征辟难道不是在向各家示好?燕乾二州官署因战事影响,六成停滞,缺少人手,这才招贤纳士!是他们自己拒绝!如今反倒冤枉主公?这些人倒打一耙还不够,还到处疯传主公的谣言,说她男魂投女胎,既是龙阳之好又有磨镜之癖,还污蔑她招贤纳士是为了充盈后宫,征辟不就。主公她是堂堂正正的女子,各家迄今还不承认她女子身份,究竟是何居心?” “曾祖,曾叔祖,你们没见过主公,难道还没见过孙儿吗?孙儿是你们从襁褓中看着长大的!难道孙儿也是所谓男魂投了女胎的妖孽?这些个大族,何其傲慢又愚蠢1 “先是河尹,再是陇舞,后是四宝,出兵理由大同小异。那些屁股不干净的,有一个算一个,扯出一样的大旗照样能杀个干干净净1老人几乎从牙缝吐出这些话,“沈幼梨此举,如何不叫人――人人自危?” 面无表情道:“嗯,问完了。” 持杖老者更是绷不住,破声斥责:“姣姣,你一女儿家,怎得如此口无遮拦?” 林风:“……” 林风要为自家主公伸冤,说句公道话:“主公攻克秋文彦之后,入主四宝郡,没多久就率兵参加屠龙局,曾叔祖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祈主簿负责处理。您二老需知,四宝郡几经战火,本就千疮百孔一片废墟。原先那些大族搬的搬,逃的逃,只留下几个老奴看守。多数老奴也在战乱不知所踪。怎么着,四宝郡的地,还要为那些大族守贞不成?” 田地都在地头蛇手中,自家主公没田分给庶民耕种,怎么收税维持一地官署运作?武胆武者开荒本事再厉害也不可能“无中生地”。能耕种的地方全部开荒完了,数量还是不够用的。新开垦出来的田肥力不足,哪里有良田收成高?田,肯定要多多益善。 坏消息,二老的表情很是古怪。 曾祖看着林风叹气:“可她那边的态度却很坚决,半步都不肯退让……手脚比较干净、门户小点儿的,自然愿意花钱消灾。他们吞的田、藏的人,不多。与全族上下性命相比,咬咬牙也是能舍弃的。待来日被她清算,见自己识趣,也不会赶尽杀绝。” 持杖老者和老人表情扭曲了一瞬。 因为国家政权更迭太快,往往上一波动乱没结束又接着下一波,再加上世家比王室能苟,从世家手中交出去的土地很快又会回来。久而久之才形成这种默契,各退一步。 “如此莫大羞辱,便是率兵上门杀个血流成河也不为过!如今不过让他们拿出些不义之财,双方各退一步,结果他们呢?密谋,美人计,趁主公立足未稳再起兵灾1 林风斟酌道:“诸位先生大多出身贫寒,偶有世家,但也不是大宗主事,剩下还都是别处来的。对这块地界,尤其是这等讳莫如深的默契,不清楚也正常,我也不知。” 直接敲头,一分为二那种。 林风眯了眯眼,倏忽想到了什么,笑道:“而且各家想保留三成,胃口也大。” 不,是太大了! |w`) 29号啦,宝子们,你们懂我的意思么么?大声嚷嚷――月票再不投就过期啦。 (本章完) 第870章 870:屠龙刀啊 第870章 870:屠龙刀熬求月票】 老人喃喃着重复:“三成胃口太大?” 持杖老者平静地瞥向林风。 眼前仪态风姿都挑不出错的孩子是林氏子弟,但也是沈幼梨的人。他不知道林风在沈棠帐下有多少分量,但多少也能揣摩后者的心思。林风说三成胃口太大,怕是沈幼梨也这么想,他道:“七成也不少了……” 林风道:“主公不会答应的。” 那双仿若无害的乌黑双眸衬得林风温柔端方,但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郁血腥:“世家全身而退,主公可得七成,若是杀一批扶持一批,也不知能得几成?” 这句话像是无意识的喃喃低语。 持杖老者:“你主公不会杀。你也说了,境内六成官署停滞,可知空缺多大?” 林风:“……” 教育资源严重倾斜到一处,也就是世家手中,寻常庶民想要拜师求学相当困难,授业恩师层次不齐,能成才的更是寥寥无几。有根骨的庶民,往往要托身投奔当地大族,用后半生作为筹码换取出人头地机会。当地大族也乐意从小培养这样的孩子辅佐子嗣。 不,还是有人知道的。 谢器立马低下头,降低存在感。 心思一转便知他打算:“大哥,姣姣――” 世家暴怒,连夜派人查明究竟是哪家的蠢货嘴巴松,还让沈棠产生这么大的误会!他这个误会直接填进去了四家人啊!沈棠情绪稳定,杏眸圆睁,被迫涨了知识。 他没能及时察觉沈棠和世家间的乌龙,也跟这些事情有关,他精力都扑这上面了。 待得知林氏无恙,他才长松一口气。 “姣姣啊,若是此前对峙,老夫不允许你主持大局,反而一意孤行要坚持己见。”半晌,持杖老者轻声问了个尖锐问题,“你会任由老夫血溅当场?你会拔出佩剑吗?” 主公可以不拘一格从民间招贤纳士,但水平如何,这些人有无受过世家恩惠,那就不好说了。主公自己创办的书院成立时间太短,如今还未到丰收时节,只能忍气吞声。 “这事儿啊,说来话长。” 谢器拱手道:“回禀主公,器与夫人在都城为质多年,族中事宜都由族老打理,以至于管理松懈,滋生蛀虫。此番回去,盘查历年烂账,肃清内贼,结果全在这里了。”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碰到沈幼梨这样一上来就莽的草莽之辈,别再搞什么你来我往、眉来眼去的试探了,给瞎子看。 父兄那边算某某地林氏。 保护林氏二三十年也算是仁至义荆 持杖老者幽幽叹气:“令德要是我儿子或者我孙子,林氏也不至于避难南下了。” 环顾四下,众人也不知道。 老人惊愕投来视线,持杖老者反倒溢出笑声,抬手制止二弟开口:“你师从何人?你好像说过,你老师给你赐字令德?” “士藏,你回去之后,可有声音?” 生怕动作慢一步就被同僚记恨。 祈善什么打算,林风岂会看不出? 不过是想拿捏着谷仁的亲眷,日后能名正言顺接管谷仁的政治遗产。即使吴贤想要抢夺,主公这边也能师出有名,算盘打得响亮。搁在晁廉看来,却是他们做善事…… 老人看着压抑着情绪的大哥,噤声。 沈棠:“……” 世家和沈棠这边都收到密信。 全部都是对主公态度最恶劣、抵触最坚决的,留着他们活着,回头谈判交涉可不会顺利。昨日行动活下来的墙头草最讨人喜欢。他们会为了性命改口加钱,也会为了性命放低底线和预期,吐出更多的田和人。 说到底,还是主公太心善。 族地这边算是凌州林氏。 佃户人口全部重新清点登记。 当年,战火烧到这边,本地仅有林氏选择了迁族避难,诸多田地都低价卖了出去。不是不心疼,但无奈林氏自己一代不如一代,撑到现在全靠民间收养的几个好苗子。 听到“二品上中”四个字,持杖老者耷拉的眼皮掀起些许,道:“令德也是?” “确实有。” 偏头看向林风:“那一支?” 持杖老者摸着拐杖叹息道:“真是可惜,你父兄他们带着族人南下避难,若无其他变故也不会回来了。令德有什么打算?” 说罢,提起裙摆大步离开此地。 晁廉焦急等待数个时辰。 林风晌午时分才闲下来,好奇他为何会出现在林氏,更好奇晁廉为何还活着。眼前的晁廉虽是游侠姿态,但看装扮也知他在重孝。这一身孝,应该跟谷子义兄弟有关。 沈棠皱眉看完,又抬眼看着谢器。 林风理所当然道:“父兄不在,孙儿自然要替他们孝敬曾祖和几位曾叔祖,为你们养老送终,以尽子嗣孝道。林氏子弟虽相隔天涯,但也同气连枝,孙儿也算一支。” 林风瞬息整理好了心态。 老人懵逼地看着笑开怀的大哥。 他咽了咽口水:“主公,器有一言1 前阵子回了祖籍,顺便做一做本地世家思想工作、了解一下当地官署官吏情况的谢器!要知道,他可是谢家的当家家主!郑乔上位前,谢家在当地也是排得上号的。 你来我往之后也方便讨价还价。 谢器差点儿傻眼。 自从谢器夫妇当人质,谢家就蔫儿了。 随口回应:“那几家死了也好。” 持杖老者仔细琢磨林风话中的每个字。 林风挤出甜甜无害的笑容。 沈棠在上南一系众人眼中,跟他家大哥一样雪白雪白的!在晁廉看来,嫂子他们被沈棠庇护,安全性跟被谷仁自己保护一样。沈君肯定能给孤儿寡母提供安稳天地的。 晁廉倒是没隐瞒,来龙去脉都解释了。 林风点头:“自然。” 林风师从褚曜,更懂其中门道。 沈棠揉着眉头:“那现在怎么办?按照默契,世家要三成。三成啊,他们怎么不去抢劫?他们都要三成了,合着我这个未来的国主就是个七成国主?还是杀得不够多1 他那个月真是怕得睡不了一个整觉。 “姣姣是曾祖看着长大的,又蒙恩师教导,弑亲这样有违人伦的行为还做不出。” 林风如此说,晁廉这个实诚孩子也没将这一行为往控制方面想,激动道:“此话当真?倘若大哥在天之灵,得知嫂子和侄儿侄女都被沈君纳入羽翼庇护,也能安息了1 虞紫啃着饼道:“这话倒没错。” 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她再出价! 绝对要压着世家心理底线!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主公若杀大鱼而喂小鱼,小鱼岂会不感恩戴德?” “老二,她不是姣姣,林氏的月牙已经没了。”持杖老者慢悠悠起身,“她是林风,林令德!林氏的凤凰女、麒麟儿1 眼前的谢器被谁夺舍了? 持杖老者和老人都陷入了漫长沉默,看向林风的眼神也带着陌生以及复杂情绪。 凌州林氏,哪怕只有她和几个老人。 不过,谨慎如他也不是没有后手,从袖中掏出一份账目副本,呈递到沈棠手中。这份账目是他回去盘查族中田宅做的记录。上面写着谢氏族人,田产,佃户,家仆…… 沈棠道:“你说。” 林风正翻阅着林氏这几年的账目。 一向情绪稳定的林风,罕见地控制不住内心激荡。数年前的噩梦之夜,时至今日还会频繁出现在梦中。她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亲人被人屠戮,如今却知道还有人幸存…… 持杖老者抓紧木杖,笑道:“不,令德没说错,你说得很好,你老师你主公也将你教导得很好。林氏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不该、也不能成为束缚你的累赘,你很好……” 林风口吻骄傲:“恩师褚曜,褚无晦。曾祖或许没听过,但二十多年前有一小国名‘褚’,弹丸之地却诞生三名二品上中文心的天之骄子。老师,便是其中之一。” 激动之下,晁廉又连连道谢。 待确认林风这边事情摆平,他才动身。 谢器显然是料到这个场景,早早就准备充分:“器原以为让各家保留各自族田即可。只是各家族田多寡不定,近年族田账目还能清查,但上了年岁的难以追溯……” 只是恩情也束缚不了他们多久。 他的热情和单纯,将林风弄得不自在。 先给不听话的世家来个下马威!世家在本地作威作福惯了,骨子里就傲慢,肯定会对主公出身有微词,看不起她。主公先用武力震慑,打消他们气焰,这个流程很正常。 行至门口,她脚步停下。 “孙儿哪里说错了吗?” “林女君,晁某往四宝走,便能看到嫂子他们了?”晁廉迫切的心情缓和许多。 继续留下,不知何时就会被敌人或者虎视眈眈的世家吞没,他只能狠心断尾求生。几个老头子留下,最好的族田也折价出售,让收购的几个买家尝到好处,他对附近世家话事人又有授业之恩,那些人自然拉不下脸皮继续为难。他都以为自己看不到希望了。 林风点点头:“侥幸。” 沈棠惊愕:“你怎么不说?” 二者反应大不相同。 谢器额头不知何时布满了汗水。 “居然还有这种默契?” 谁知道这些族田真的是合法所得? 如果让各家保留各自的族田,交出其他田产,真正的比例怕是会震惊沈棠!谢器也知道这个法子,主公不会答应,所以他有别的想法:“既然如此,不如全部上缴1 垂眸:“曾祖深明大义,没有如果。” 林风也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回去。 林风不知曾祖父有什么目的,为何话题突然跳到不知在何处的族人,斟酌道:“树挪死,人挪活。林氏那一支必会在父兄率领下繁荣昌盛,日后若有机会再书信联系。” “派人传信给其他几家……”持杖老者收敛激动情绪,恢复常态,“解释误会。” 没出差的几人:“……” 林风躬身行礼:“孙儿还有事情没处理,便先告辞,曾祖若有事情可派人召唤。” 林风此前在内宅被精心娇养,起点便与其他男丁不同,持杖老者也担心她有不必要的心软和迟疑,但一番试探,她意外得出色果决:“如今也不迟,哈哈哈哈哈哈――” 陆续送上来的捐款也不能让她开心。 本着礼尚往来,林风也告知晁廉一个外界不知的消息:“你还是不要去上南了,谷公的亲眷早已经暗中转移,这会儿过去也是扑个空。谷公噩耗传至后方,祈主簿便担心他们安全,早早将他们转到了四宝郡。” 那种心情,无法言表。 晁廉在林宅住了好几日。 林风推荐的饼子果然很香。 主公总不会想拿自己人开刀当典型吧? 违法犯罪的刁奴乃至族人全部关押。 未曾想,冒出个林风。 待虞紫知道此事,咂舌:“竟是这么一回事?这些个高门大族的老爷也是有意思,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一些?什么默契,什么暗示,看吧,这不就把自己命玩没了。” 林风微弯了双眸。 看着晁廉的眼神也带着慈祥。 林风下意识抚上剑柄。 “四叔他还活着?” 她似小心忐忑问二老。 非法所得田产全部查封。 此前林风说起过,但他没太关注。 谢氏上下真是给了他好大的惊喜! “还活着。” 谢器道:“诸君足智多谋,器以为此举必是主公与他们深谋远虑后的成果……” 小声提醒曾祖一件事:“曾祖,主公本就是草莽起家,当年帐下寥寥几人都能撑得住根基,焉知今日不成?彼时弱小尚且不受制于人,更何况如今光景?若只是求稳,也不需要多惊才绝艳的人物,寻常寒门小族也能用,不一定非得尾大不掉的世族大家。” 沈棠合上账目副本,语气听不出喜怒:“你们夫妇这些年过得不易,谢氏内部的问题怪不到你身上。这些事情做得很好,只是我想知道,士藏作为家主能接受几成?” 你还知道自己是世家家主? 就在沈棠怀疑谢器是世家罕见二五仔的时候,他又道:“上缴后,再算族中人丁,根据当时人丁返还族田。不分男丁女丁,每人分得同样数量的族田,数量则以养活一人所需田地为准……可适当多些……” 沈棠托腮想了会儿。 “如此看来,谢氏的账很烂碍…” 这跟大闹地府平几百年烂账有啥区别? |w`) 书评区的月票贴活动开始喽 (本章完) 第871章 871:鸿门宴,铲屎(上) 第871章 871:鸿门宴,铲屎(上) 沈棠一针见血。 谢器表情险些碎成渣渣,眼神飘忽,不自然地将脑袋垂得更低。他知道自己瞒不过主公,但没想到主公反应会这么快,一照面就将他算盘揭穿:“家丑,让主公见笑。” 他尴尬笑笑,不敢直视沈棠眼睛。 世家偶尔也会出几个思想天真的二五仔,但从没有二五仔是家主。若不是谢氏的烂摊子太大,谢器作为名义上的谢氏家主也不会破罐子破摔。他兜不住,不得已啊! 恰逢主公要抢世家嘴里的肉。 谢器心一横,干脆提出震惊在场所有人的建议。他们先做初一,莫怪他做十五! 但―― 他更没想到的是沈棠还能通过寥寥信息猜到大半真相:“士藏夫妇多年没有接触族中事务,皆是由几个族老代为打理?” 谢器点头:“是。” 沈棠道:“这些族老有问题?” 沈棠抓着崭新的青铜桌案,出神的片刻,无意识加重手指力道,在上面留下连指纹都清晰可见的指印,表情逐渐狰狞扭曲,额头青筋也在阴暗蠕动,浓重的怨气都能撑死鬼:“其他人都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为什么轮到我这里就是前人拉屎我来铲屎?” 他们不禁怀疑沈棠跟郑乔有什么血缘关系,二人怎么都喜欢当着人面阴阳怪气? 别说家主,连家主后宅女眷都听到了。 各家家主:“……” 寻常世家子弟借助家族资源发达后,或多或少都会购买族田给家族,循环往复,保证家族生生不息。无法保证所有人都大富大贵,但也给了落魄旁支崛起的机会。这个过程要经历一代代的积累,积攒速度慢。至少在这个人人都朝不保夕的乱世是缓慢的。 当人主公,哪有不疯的? 世家家主:“……” 谢器惊愕,但又迅速收敛起来。 最不济也得是二把手。 众人:“……” 大宗是树干,小宗旁支就是那些树杈。 沈棠猜测的内容大差不差,但压死骆驼最后两根稻草却是两件事――其一是谢器意外发现谢氏有族人为了吃大宗的绝户,曾经买通郑乔身边的人,试图借刀杀人;其二是谢器这次回去想将三个女儿写上大宗族谱,立长女为宗子,大宗的继承人,被否定了。 谢器这下是真泄气了! 完成工作,带着东西怒气冲冲回来。 若真将她惹毛,从上杀到下也不是不可能!沈棠也不怕他们联合起来打自己,别看她现在兵力分散,整合兵马也就几日功夫。他们再敢触碰底线,下一次就是上下血洗。 那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沈棠略带歉意地道:“诸君也知道,沈某出身草莽,起家艰难。早就习惯简朴日子了,不喜奢靡,府上也没豢养舞姬伶人,连待客布菜都是让帐下军汉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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