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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树握住她的手。 “没关系的姐姐,忘了就忘了吧,以后,我来保护你。” 想不想得起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左右不是什么好事。 晚上。 汪静宜和陈嘉树刚到婚房的院落门外,远远就看到前面伫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脚步一顿,眉头微皱。 即使只是一个黑暗中的轮廓,她还是一眼认出,前面的人是傅翊宸。 她看到了,陈嘉树自然也看到了。 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抬头正对上一双盛满爱意的眼。 “姐姐,去看看吧,他或许有话对你说。” 汪静宜醒悟。 陈家家大业大,根基深厚,虽然婚房里没安排太多佣人,给了小两口足够的私密空间。 但该知道的事,一件也不会少。 要不是陈嘉树默许,傅翊宸根本找不到这儿。 想到这儿,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上前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傅翊宸豁然转身。 脸上的笑容,却在看见陈嘉树时僵住。 他脸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虽然憔悴,却没那么狼狈了。 怔愣片刻,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还在面前扇了扇。 这才缓声问:“静宜,我们能谈谈吗?” 汪静宜本想直接拒绝,在她看来,自己和傅翊宸之间早就结束了,实在没什么好聊的。 但一想到他昨天的所作所为,还是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好,我们谈谈。” 第26章 汪静宜转身拍了拍陈嘉树。 “你先回去。” “好。”陈嘉树点头,依依不舍地松开汪静宜指尖,白皙俊逸的脸上倒真露出几分乖巧。 “姐姐,我在家等你。” 说完,他也不管傅翊宸怎么想,就俯身轻轻吻了一下汪静宜额头。 临走前,看傅翊宸的目光中带着莫名的挑衅。 汪静宜无奈一笑,只觉得她的小丈夫有点孩子的脾气。 目送陈嘉树一步三回头地进家门后,汪静宜嘴角的笑意彻底消退。 她淡淡瞥了傅翊宸一眼:“走吧,去湖边转转。” 感受到了明显的冷淡和差异,傅翊宸眸光一瞬黯然。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他能看到的,只有背影。 恍惚间,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真的被她丢下了。 一路无言。 汪静宜俯撑在湖边的石栏上,水中锦鲤翻腾。 轻柔的晚风吹过,带来熟悉的烟草香。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傅翊宸抿着嘴,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真的爱他吗?” 这个他,指的是陈嘉树。 汪静宜忽然笑了,笑容中带着若有若无的讽刺。 “爱不爱的重要吗?” 她轻声反问,傅翊宸却急着回答:“当然重要,你怎么能和不爱的人共度一生呢,结婚当然是要和自己真心爱……”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汪静宜冰冷的目光震在原地。 “傅翊宸,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可笑吗?” “结婚?要和爱的人?你那么爱蒋雪漫,还来这里做什么?” “更何况,我没爱过吗?嗯?你扪心自问,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傅翊宸嘴唇颤抖着,汪静宜的话他没法回答。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汪静宜爱过。 赤诚热烈,飞蛾扑火。 是他辜负了那一份感情。 “我爱过你的,傅翊宸。” “可你是怎么做的呢?瞒着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如果你当时能坦诚地告诉我,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会和你好聚好散。” “可你不光没有,甚至还可笑地说出,和蒋雪漫结婚,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关系,可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五年,我在你身边整整五年,你明知道,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和你结婚,永远在一起,可你却从未给过我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对你来说,我究竟是什么呢?黄河路饭店那一晚,我亲眼看见你和蒋雪漫,在你的专属包厢里……可我却连冲进去质问你的资格都没有。” “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用不上分手这个词。” “所以,别再纠缠了,我对你的感情早就耗光了。” 话音未落,傅翊宸的耳中已是一阵嗡鸣。 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他浑身颤抖着,上前握住了汪静宜的手。 “静宜,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哪怕……哪怕……我、我们……” 没等他把话说完,汪静宜就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哪怕什么?哪怕这次由你来做这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傅翊宸,你还真是,痴心妄想。” 傅翊宸的膝盖早就软了下去,此刻跪在汪静宜脚边,像一条丧家之犬。 汪静宜垂眸,看着脚下的男人,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你知道,我离开前早想什么吗?” 第27章 傅翊宸神情微滞,很快又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摇着头,乞求汪静宜不要说下去。 “不、不……静宜,别说了。” “求你……不要说了……” 汪静宜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和同情。 只有深不见底的淡漠。 “离开前,我就在想,有朝一日,你会不会和当时的我一样难过。” “如果是的话,我该看你独自痛苦,还是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起初,我还记得你的好,觉得我们起码真心爱过,可后来,我又觉得你做的每件事都不对,我们似乎从未相爱。” “再后来,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从未想过报复你,但你不能一次又一次,把刀塞进我手里。” “我不想变成和你一样的人。” “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 说完这句话,汪静宜就没有再留下去的兴趣了。 她刚一转身,傅翊宸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静宜,我从没爱过蒋雪漫,自始至终,我真正爱过的人只有你,当初、当初我答应和她结婚,是想用蒋家的关系,拿到浦东的地,我……” 胸腔里溢出一声嘲讽的轻哼。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京市汪家的大小姐,久经商场的汪小姐,比不上浦东的一块地?” “傅翊宸,你怎么变成这样?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人觉得那么可笑。” 汪静宜想再次甩开他,他却死死抓着,不肯放开。 纵然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无情地刺穿傅翊宸的身体,但他还是忍着痛,苦苦挽留,为自己求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静宜,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知道,你和他还没有领证,结婚之前你根本没见过他,你们之间没有感情……” “会有的。” 汪静宜脸上满是决绝与冷漠,她的眼神冰冷的不带有一丝温度。 “结婚证会有的,感情也会有的。” “或许我现在还不够爱他,但我会每天都多爱他一点,最不济,我们也能相敬如宾。” 傅翊宸听后,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他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颤抖着声音:“你宁愿和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人重新开始,也不愿……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汪静宜半蹲下身,平视着傅翊宸的眼睛。 看着这个以往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人跌进泥里,她既不觉得快意,也不觉得惋惜。 指尖虚抚过他的轮廓。 她平静开口:“我给过你机会,你没选我。” “我的爱是单行线,该给你的已经全部给过了,不可能再回头,现在是我新的人生,旧人、旧事,都不该再来打扰我。” “你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很陌生,如果你从前就是这样,那么我想,我大抵是爱错了人。” 傅翊宸双眼通红,颤抖唇:“为什么?我们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 “傅翊宸,你相信前世吗?前世……我真的以为你爱我。” 说完,她从傅翊宸手中抽出衣角。 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前方的院子透出温暖明亮的光,门前一道颀长的身影静静驻足。 看见她回来,只是笑着迎上去,张开了怀抱。 汪静宜回抱住他,抵着肩窝毛茸茸的脑袋问:“怎么还没睡?” 陈嘉树声音闷闷的,带着尾音,像是在撒娇。 “不敢睡,怕我睡着了,姐姐回来就不要我了,我可不想没有老婆。” 第28章 汪静宜安抚似的轻拍陈嘉树脊背。 脸颊蹭着他的头发。 许久怀里的男人才重新直起腰:“姐姐,要不你接管咱家的产业吧。” 这话倒是汪静宜没想到的。 她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怎么突然这么说?” 陈嘉树瘪着嘴,呼出一口气。 “我来得太晚了,给你的也不够多,心里总是不踏实,爸妈就我一个孩子,家里的生意早晚都是要接过来的,还不如直接交给你打理。” “这样……我就能安安心心地吃软饭了。” 汪静宜有些好笑地捏捏他鼻子。 “就不怕我卷钱跑了?不要你了?” 陈嘉树小狗似的抱着她胳膊撒娇:“姐姐才不会呢,我给你的越多,你就越会觉得亏欠我,对不起我,那我的地位不就稳固了?” 汪静宜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目光中有悠远的遗憾。 “愧疚和亏欠不会让爱稳固,相爱才会。” 话音未落,汪静宜身体忽地腾空,整个人被陈嘉树打横抱在怀里。 他的双眼,和天上星星一样亮。 盛着彗星的尾焰,和着晚风的柔情。 “姐姐,那你疼疼我。” …… 周围静悄悄的。 只剩一片聒噪的虫鸣。 不知过了多久,双腿已经麻木得失去知觉,傅翊宸才扒着石栏站起身。 他没有拍掉身上的尘土,只是一步一步,向远处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或许就像汪煜明说的。 他应该回到沪市,再也不踏足京市。 可他不甘心。 汪静宜离开的那三年,他从未真正认为她会离开自己,在他看来,所有的一切都能挽回。 可现在,他唯一的念想,破碎了。 歌舞厅内。 各色的灯光在头顶闪耀。 傅翊宸的卡座上只有他一个人,他仰着头,不知疲倦地将一杯杯辛辣的烈酒灌入喉咙。 脖颈上早已呈现一片不正常的红,喝光最后一滴酒,他领口大开,仰倒在沙发靠背上。 眼前的场景放肆旋转,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喉结滚动,他迷醉地呢喃:“静宜……静宜……” 可惜。 汪静宜再也不会来接他回家了。 曾经相处的一幕幕,走马灯似的闪现眼前,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滚进了绒面的沙发里。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双温柔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虚幻缥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翊宸?翊宸,醒醒……你知道我是谁吗?” 面前人模糊的脸忽然变成了汪静宜的样子。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静宜、静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耳边声音温软:“对,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三年了,傅翊宸从未有一日,如今晚满足。 今晚的汪静宜似乎格外放得开,热烈地迎合着他的一切,美好的像梦一般。 直到意识昏睡前,他还把人抱在怀里,一遍遍亲吻,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可惜美梦终有清醒的时候。 傅翊宸昏昏沉沉地醒来,头痛欲裂。 可他还是习惯性地先亲吻身边人的脸颊,怀里的人一声嘤咛,转过头来看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傅翊宸陡然清醒,一股寒意直窜后脊。 “怎么是你!?” 第29章 傅翊宸不可置信地大睁着双眼。 看着面前毫不避讳满身痕迹的蒋雪漫,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 而蒋雪漫丝毫不在意,只拿了个枕头垫在身后,双腿交叠,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腰上,与傅翊宸坦然对视。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汪静宜真的还会和你在一起吧?” 傅翊宸的脸色瞬间阴沉。 他抓起一旁的衣服扔在蒋雪漫身上,冷声怒斥:“滚出去!” 蒋雪漫随意地抓抓头发,“啧”了一声。 “白天凶晚上凶的,有劲儿没处使啊?” “不过你别说,你喊着汪静宜名字的时候,还挺有感觉的。”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傅翊宸。 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扑上去掐住蒋雪漫的脖子,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不许你提她的名字!” 蒋雪漫脸色涨得通红,却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反而笑了起来。 “你真可怜。” 脖子被卡住,每一个字她都说得异常艰难,却没有停下,反而叹了口气。 “我也好不到哪儿。” “我怀孕了,不知道是谁的,我想给他找个爹,思来想去,你最合适。” “什么?” 傅翊宸怔了一瞬,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蒋雪漫,觉得她简直就是个疯子。 来不及彻底松手,房间的门忽然被撞开,无数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冲进来,根本不顾屋内的情形就对着两人拍照。 一时间,二人又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各种小报满天飞。 传播速度之快,就像有人早准备好了似的。 汪静宜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自从陈嘉树说让她接手家里的产业,她就一刻都没停下来过。 白天忙,晚上忙。 根本没有一刻得闲。 直到傅翊宸的婚礼请柬再次摆到她面前,她才大致了解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天,傅翊宸和蒋雪漫被记者拍到后,当天下午,蒋家人就找上了傅家。 傅老爷子要了一辈子的面子,被自己的二儿子里里外外丢了个干净,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活活憋死。 傅老爷子想说,他已经和傅翊宸断绝父子关系了,傅翊宸在外面做了什么都和他无关。 可蒋家人不吃这套,硬说蒋雪漫已经怀了傅翊宸的孩子,这婚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不然,他们就让傅家彻底没脸。 最后没办法,还是远在部队的傅家大哥回来,强行摁着傅翊宸和蒋雪漫领了证。 “您说,这俩人多有意思,来来回回结了三次婚。” 听着秘书眉飞色舞的描述,汪静宜只觉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反复翻看着手里的请柬。 只觉得有时命运的安排格外可笑。 傅翊宸和蒋雪漫,怎么不算天定的姻缘呢? 请柬被她随意搁在桌上:“随便准备份礼物送过去就好了,婚礼我就不出席了。” 同样的请柬,同样的人。 汪静宜却再也不会为此心痛。 她提起精神,重新开始处理公司事务。 比起谁和谁结婚,谁怀了谁的孩子,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至于傅翊宸和蒋雪漫。 她漫长新人生中的两个匆匆过客罢了。 第30章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 陈嘉树和汪静宜去民政局登记了结婚手续,据他说,这个日子很特别。 六月初四。 不是节日,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 可陈嘉树却开心得像个孩子,拿着两个小红本,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这让汪静宜更加好奇,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趁着这次去陈家,汪静宜打算搞搞清楚。 车子刚到门口。 两侧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 “恭迎少爷、少奶奶回家。” 车子继续往里开着,几乎每隔两米,就有一位身穿黑色唐装的保镖站岗。 进门后,又开了十几分钟。 车子才在一座古香古色的三层榫卯建筑前停下。 陈嘉树一如往常,率先下车帮汪静宜打开了车门,拉着她的手,一起走上台阶。 穿过古楼,就到了园林,小桥流水,曲折环绕,假山造石,无一不精美绝伦,当真做到了一步一景。 整个庭院中,都弥漫着一股股淡淡的焚香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 又走了好一会儿,汪静宜才远远地看到,门前迎接他们的美妇人。 陈父陈母向来待她和善。 一见她来,陈母就立即上前拉住了她的手,领着她在南海梨花木椅上坐下,言谈间,满是对她的关切。 “平时嘉树要是做了什么不合你心意的事,你就直接告诉他,他最看重你,肯定会乖乖改好的。” “生意上的事,如果觉得累,也不用太费心,就算你们什么都不做,也够你们几辈子吃喝不愁了。” “孩子的事你们也放宽心,什么时候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说完,陈母回头招呼了一声。 佣人立马会意。 十二个人抬着六只二十寸的紫檀木箱子,在汪静宜面前依次摆开。 箱盖打开,里面尽是些可遇不可求的古董珍宝。 陈母笑容优雅,眼角的皱纹更添风韵。 “听嘉树说你喜欢这些,我就随意准备了点。” 看着那些博物馆里都未必能有的无价之宝,汪静宜连忙摆手推辞:“妈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陈母嗔怪一声,按住了她拒绝的手。 “你都叫我妈妈了,有什么不能收的,放心拿着,你要是喜欢,库房里多的是。” “更何况,你对我们家有那么大的恩情,别说你还是我陈家的儿媳妇儿了,就算只是恩人,给你金山银山都不为过。” “恩人?”汪静宜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陈母。 陈母了然一笑:“嘉树没跟你说吧,他小的时候,被人绑架过。” “那时候,我跟他爸爸都还年轻,也没想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竟然有人能把主意打到小孩子身上。” “我们本想,让他和其他小朋友一样上学放学,不搞特殊化,以免养坏他的性子,却给了坏人可乘之机,他被绑架,藏到了山里。” “好在这孩子聪明,自己逃了,朝着有烟火的地方一直跑,就在潭柘寺里,遇到了你。” “小孩子跑得慢,绑架的人追过来,是你保护了他。” “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他回来就发了高烧,只念着‘姐姐别去、姐姐别去’,我们花了几年时间才找到你。” 第31章 “可你家里人却说,你那天的确去过寺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昏迷在后山的草丛里,回来之后发了高烧,问你什么你也都不知道了。” “那时候,你已经去沪市了。” “嘉树日日盼夜夜等,屋里挂满了你的画像,后来又吵着嚷着要去找你,我和他爸拗不过,就答应了。” 说着,陈母拍着汪静宜的手忍不住笑了。 “只是他回来之后就摘了满屋的画像,再没提找你的事。” “直到三年前,他听说你去了比利时,又跟去了,没待多久就回来了,回来之后他又把你的画像拿出来,一张一张挂好,又画了很多新的。” “我还问他,你这么漂亮,怎么不直接给你拍照片,他说他能把你画得更美、更漂亮。” “一年前,亲家母给你物色结婚对象,他仗着跟你哥哥相熟,立马就拉着我和他爸爸去你们家毛遂自荐,好在,我们真的成了一家人。” “静宜,你愿意嫁给嘉树,我们都真心高兴。” 汪静宜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原来她以为的初遇,竟然是重逢。 原来在她重生归来,奋力追逐傅翊宸的时候,也有个人一直在她身后,安安静静,从未打扰。 可是……她上辈子也经历过同样的事啊。 那上辈子的陈嘉树,他怎么样了呢? 他找到她了吗?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强压住心里翻滚的情绪,控制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我……我能去看看那些画吗?” 陈母点头:“当然可以,让嘉树陪你去吧。” 陈嘉树的卧室里。 上百幅画。 草丛中伸出援手的少女。 黄河路上的回眸。 比利时街头,停在她手上的鸽子。 每一张都无比传神。 陈嘉树真的做到了,在他的画笔下,汪静宜真的比她真人还要美。 一双温暖的手捂住了她的双眼,轻声叹气:“姐姐怎么哭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汪静宜声音哽咽着。 陈嘉树张开手臂,将她抱进怀里。 “如果我早点找到你,我会告诉你,如果我在牛津的校园里遇到你,我也会告诉你。” “可是姐姐,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就站在那个男人身边,你看他的眼神,和我看你,一模一样。” “我希望你快乐,也希望每年陪你过生日的人是我。” “还好,最后和你走下去的人是我。” 说着,他低头蹭了蹭汪静宜的脖子。 “其实我仔细想过,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安排。” “时间证明了我爱你,不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心,也不是年少无知的冲动,我不在乎你和谁在一起,在哪里,只希望你幸福。” “而你也恰恰在我最有可能的时候,给了我机会。” “所以兜兜转转,我们是注定要在一起……” 陈嘉树的话没说完,汪静宜已经转身吻住了他。 这个吻越来越深,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阴差阳错全部填平。 “姐姐。” “嗯……” “姐姐。” “嗯……” “姐姐,我爱你……” “你以后,慢慢爱上我就好。” 第32章 一个月后。 傅翊宸和蒋雪漫草草举办了婚礼。 倒不是因为孩子生下来能穿婚纱了,而是怀孕之后,蒋雪漫还和从前一样,喝酒、唱歌、夜不归宿。 孩子掉了。 奇怪的是傅翊宸竟然没打算和她离婚,反而把过去两年都没办成的婚礼给办了。 婚礼当天,汪静宜和陈嘉树一起去了。 无他。 助力一个梦想罢了。 毕竟傅翊宸可是亲口说过,希望能在自己的婚礼上见到汪静宜的。 原本陈嘉树还好奇过,这两个人闹成这样,要怎么过日子。 可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婚后,傅翊宸和蒋雪漫两地分居,各玩各的。 蒋雪漫在京市为所欲为。 傅翊宸在沪市自暴自弃。 没过半年,傅翊宸就又喜当爹了。 本以为他会吃下这个闷亏,让蒋雪漫把孩子生下来好好养。 可蒋雪漫又流产了,这次倒不是她自己的原因。 是傅翊宸在沪市新养的小姑娘找上门来,叫嚷着什么“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把蒋雪漫给打了。 小姑娘泼辣,年轻气盛下手黑,再加上蒋雪漫近几年频繁流产,她以后恐怕都再不能生育了。 小姑娘伤人,被送进了监狱。 傅翊宸既没保她,也没包庇,反倒是蒋雪漫突然转性了一样,收心去了沪市,一心一意地做起了他的贤内助。 可惜,好景不长。 傅翊宸养在外面的女人不止一个两个。 就像蒋雪漫曾经说过的—— “老娘心胸宽广,才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哪像小姑娘容不下事儿。” 可事实证明,她不光在乎,而且狠毒。 竟然直接下药,毒死了傅翊宸。 这些事,都是汪静宜整理他遗物的时候知道的。 作为傅翊宸唯一的遗赠继承人,汪静宜和陈嘉树勉为其难地送了他最后一程。 至于他留下的东西,汪静宜一样没要,全部捐掉了。 蒋雪漫故意杀人,进了监狱,整个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 沪市人来人往。 烂泥湾变成了陆家嘴。 人们很快就忘了黄浦江对岸,和平饭店七层,曾住过一位傅总。 …… 二十年后。 陈嘉树挽着汪静宜的手,静静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他的头还枕在汪静宜肩上,一荡、一荡,时不时问一句:“姐姐,你爱我吗?” 汪静宜眼角多了皱纹,却还是习惯性地揉着他的脑袋。 “爱。” “有多爱?”陈嘉树不依不饶追问。 汪静宜仰头看着天空,思考了一会儿。 “比昨天多一点儿,比明天少一点儿。” …… 又过了三十年。 汪静宜的头发已经花白,陈嘉树依旧站在她身边。 屋子里热热闹闹的,都是来给她庆祝八十大寿的晚辈。 “奶奶,八十岁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十来岁的小孙子想要一头扎进汪静宜怀里,却被陈嘉树伸手拦住。 昔日让人如沐春风的少年,已经成了威严慈爱的老爷爷。 牙牙学语的小重孙女,被他抱在怀里,摇晃着小肉手:“太姥姥,生日快乐!” 阖家欢乐,共享天伦。 几年之后。 院里的秋千一荡、一荡,陈嘉树坐在上面,怀里抱着一张汪静宜的画像。 她头发完全白了,时间镌刻的皱纹里依旧饱含笑意。 “姐姐,你不会再变老了,我也不会……” 后来。 院子里的秋千一荡、一荡。 只有秋千一荡…… 一荡…… ——《完结》 端午放假,红圈所的律师妻子突然紧急出差,说不能陪我去旅游了。 但当天下午,我却见她带的实习生发了个朋友圈视频。 平时庭审上惜字如金的老婆,正叉着腰泼妇般跟一群村妇对骂。 配文是: “有个律师老婆就是歪,终于有人能帮我骂回去了。” 我笑了,看完后点赞评论:“嘴皮子真溜,确实专业对口” 律所同事全疯了,一水截图转发,赌我什么时候打离婚官司。 下一秒,老婆电话打来,指责声里还喘着粗气: “你在评论区阴阳怪气几个意思?让小姜以后在律所怎么待?” “那些大婶成天造他谣,我帮他伸张一下正义怎么了?你这种被捧着长大的少爷,根本不懂农村男孩的艰辛。” “赶紧删评,等中秋放假我再陪你去旅游。” 中秋? 我冷哼一声挂断电话,我不会再等了。 等着她的,只有最后三天冷静期结束,我们新鲜出炉的离婚证。 1. 结婚七年,我头一次主动挂了陈绮梦的电话。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肯定气疯了。 确实,下一秒,手机叮叮咚咚一连串轰炸。 我果断拉黑删除一套连招后,世界终于清净了。 “宋先生,露台已经清场,您预定的烟花秀是要推迟....还是.....” 我看了眼身旁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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