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卖出去,免得还要来第二趟。 但关二和关三坚持要把老太太给老大。 关三年抽着烟,阴险地笑着说:“你敢不带走,我就带着账本去找你们领导!问问这种不孝的工人能要吗?” 关老大夫妻听了,互相看看,脸色一变,心里有些害怕,做了亏心事被人抓住了多少有些慌张。 最后,就是扯皮。 三十的大家都饿着肚子扯皮! 关老大媳妇说家里住不下老太太,关老太太只能跟着老二住,不过他们家每个月会给三块五毛钱,关三年再交一块五,凑成五块钱给老二。 老二是拉板车的,没有正式营生,家里女孩子多正是能干事的时候,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只能点头同意照顾老太太。 但这钱关三年做主,给来帮着写分家文书的大爷们每个人买一包好烟,他还要在这大院住着,这个人他必须要出头去做。 分完家,关三年去邮局送信的那里打了招呼,以后媳妇邮回来的钱他自己来取。 正好收到了媳妇年前给老太太写得信,到现在没收呢。 每次信里都夹着汇票,关三年美滋滋儿的打开信,看得没头没尾的,信上写得很简单:“上回你托人写的信儿我收到了,钱我给你,等下一步通知。” 原因是关老太太觉得儿媳妇今年不回家,可以打个时间差,就胡编内容,把儿媳妇的尾款给骗到手。 信里还附着五百块钱尾款。 关三年看到这五百块钱,心里想着媳妇以前一年也就邮两次钱,一次一百块,这钱是买她的自由身的。 但这突然邮了五百块,再想到老太太之前对关宝珍的迫害,一会儿让她下乡,一会儿天价彩礼,一会儿又给她找各种可怕的婆家,心里有了计较。 这钱来得蹊跷,背后肯定有什么隐情,就像有一只黑手在背后操控着一切。 第 103章 “爆金币” 的媳妇 关三年收到信,一没打电话和媳妇吵,二甚至没问老太太,先把钱娶到手是正经事。 有这个会 “爆金币” 却又不常回来的媳妇,关三年还是很珍惜的,他不想因为这事儿和媳妇闹得不愉快。 结婚十八年,又是媳妇倒追的他,儿媳妇生孩子的时候认识了现在的雇主,然后给那女人当保姆,没两年,那家人高升到北京市,媳妇就跟着那人去了。 后期两夫妻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媳妇两年回来一次,一次待上半个月,感情是早就一点没有的,他想过离婚再娶,但关老太太拿着绳子上吊,拿着刀嘎脖子,嘎得血糊拉叽,关三年是真没有办法。 那时候孝道还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四合院,不孝子是很难混的,没人看得起的,关三年是被动地拿绿帽子换钱,这件事是夫妻双方心里有数的,要不怎么媳妇不敢把后生的儿子放在家里,就怕关三年把这儿子弄死了。 关三年认定了自己这辈子就关宝珍一个“纯血”闺女了。 媳妇不离婚,他这辈子大概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当然媳妇再有孩子他也不会认啊,所以早早就想着靠闺女养老的。 以前闺女没结婚,他要闺女有个好名声,要嫁到好人家。 现在闺女结婚了,嫁得还不错,关三年又是另外的想法了。 关老太太当然有钱,但关三年这人狠话不多,关老大一直以为自己把这个弟弟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其实只是关三年不和家里人计较罢了。 关老太太倒下后,分家势在必行,这些钱都是他媳妇赚的,当然只能他和闺女用。 发现老太太有点中风,口齿不清时,只犹豫了一晚上,关三年就果断的把老太太的钱全部掉包拿走了。 老太太盒子里还有九百多块钱,另外还有一个金耳环和几样玉器,那是老爷子当年 “鬼子跑返” 的时候,暗中杀了一个鬼子弄来的,还有手表和枪。 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正经能买个小跨院,他想着去市里买个小跨院,以后和女婿住在一起,亲家去做保姆了,肯定没时间管孩子,女儿生了外孙,可不就得他去带嘛。 关三年心里盘算着以后的好日子,女婿和亲家母做得那菜叫一个好吃,他以后也不用上班,带带孩子收拾家,手里东西加起来好几千块,算是巨款了,全贴给孩子们,让孩子养老是没有问题的。 他亲手养大的关宝珍,别的不说,孝顺这点肯定是有的,而且能拿得住男人。 嘿嘿,分家前,他是私下日子最好过的,分家后,他还是一家过得最好的! 一想到这点,关三年就觉得暗爽! 关三年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得和老太太好好问问,媳妇到底要她做什么。 一来是看看能不能里应外合让媳妇多拿些钱回来,反正媳妇儿的钱就是奸夫的钱,来得容易,给女儿和自己花,天经地义。 二来是防患于未然,毕竟这些钱明显不是媳妇一个人能赚到的,背后肯定有人出钱,关三年一定要查清楚那个人的目的,不然他寝食难安,总感觉到背地里有人暗算他闺女。 关三年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要把这事儿弄个水落石出,信心坚定就像要上战场一样。 这个年关家难过,施家就更难过了。 施家还以为把张国强拢落住了,就能拿捏到马春梅,结果事情变化太快了,马春梅突然跑了,张志东突然死了,张国强突然下乡了,张家突然搬家了。 一时间鸡飞蛋打! 施家的大丫头突然就变成了白日依山尽。 施家这段时间也到处找张家人,发现张家人找不到,一家子的心啊就跟在盐水里腌过的一样,这个年都没过好。 昨天张凤城回来,太晚了他们不知道,今天一清早听人说了,过来找,张凤城又带着关三年下乡了。 今天张凤城中午就回来,本来打算和关三年回这里住一晚上的,但是关三年发现车子里又是鸡又是兔子又是菜的,他多奸啊,施家的事张凤城没放在心上,他可放在心上。 这些东西要是被施家拿走,那可就白拿了。 关三年就直接和张凤城两人倒腾着骑车,给送到城里了,“老施家不会放过你们的,我那屋子也宽,把你们那床抬到我屋子里来,你们回来住一晚上还是可以的,你们那屋我给你们租出去了,现在人家急要房子的,三块钱都能租得动,你们看怎么样?” 第104 章 狠起来自己人都骂 张凤城一听租屋这事,眼睛立马亮了 —— 三块钱搁现在可是笔实打实的收入,一年下来整整三十六块,差不多顶新晋正式工在厂里一个多月的工资了! 他在县里的屋子统共就偶尔回去住一晚,这才空多久,墙角都挂蛛丝网了,哪像个有人气的地儿? 老辈人都说屋子得有人住,不然砖瓦都得跟着犯懒,指不定哪天就漏雨塌墙了。 马春梅既然让他当家,这点主他还是能做的。 他一口气应了下来:"行!就按您说的办,反正空着也是生虫,租出去换俩钱儿,回头给宝珍添件衣服也好。" 张凤城想得清楚,关宝珍特别爱穿新衣服,妈妈现在到大人物家做保姆,总不能还穿打补丁的,所以四季衣服也都要新做,两个女人马上就要一个一件薄棉衣,棉背心,夹春衫,这钱从哪来,不能总往妈妈那边掌心朝上,这三块钱买的布,足够做一件衣服了。 关三年蹲在旁边吧嗒旱烟,瞅着女婿这爽利劲儿,心里直点头 —— 一般才结婚的毛孩子,哪里敢做这样大的主。 到底是马春梅心上的顶梁柱大儿子,办事就是敞亮。 关三年坐晚班车回村时,远远就看见施家人影影绰绰地堵在自家门口,活像一群等着叼食的乌鸦。 他心里冷笑一声:大过年的搞这套,当他关家是菜市场呢?他关三年是别人家下饭的小咸菜吗! 施家人眼瞅着只有关三年一个人下车,张凤城早带着宝珍回城里了,气得直拍大腿 —— 这跟打游击战似的,刚想逮人呢,人家早脚底抹油溜了! 施金龙撸着袖子就往前凑:"关老三,把你女婿交出来!别逼我们动手!" 关三年往门框上一靠,手指反屈,吊儿浪当,敲得门板咚咚响:"动手?大正月里动刀子,你们施家是想让全县城都知道自家闺女未婚先孕啊?" 兰草娘一听这话,立马捂着脸嚎起来:"将心比心,你家闺女被人白睡了能不管吗,我家兰草就算是有错,也是学大嫂的,她马春梅凭什么经你女儿六百六,就不管我女儿死活了,这还有天理不?" 这话可戳了关三年的肺管子。 他狠起来连亲闺女的面子都顾不上,扯开嗓门就吼:"放你娘的狗屁!我家宝珍是明媒正娶的!饭店摆了八桌会亲宴,张家实打实给了六百六十六块彩礼,四季衣裳都是扯的新布,手表还是上海牌的!哪像你家姑娘,学人家搞对象搞出麻烦了,就知道找男人讹钱!" 施金龙赶紧打圆场:"关三,咱不说这些虚的。你把马春梅的地址给我们,我们找她讨个公道......" 关三年斜睨他一眼,故意把 "讨公道" 三个字咬得极重:"施大哥,您来我家连根烟都不递,空着俩手就想打听事?哪有这么便宜的买卖?再说了,谁睡了你家闺女你找谁去,跟我女婿有啥关系?他连你家门槛都没跨过!" 关三年心里清楚,把火往自己身上引虽然麻烦,但至少能让施家人少去折腾宝珍。 何况女婿没了爹,他这个当老丈人的总得替马春梅挡挡枪,是有好处的,马春梅那个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他不指望马春梅报恩,就对他闺女好些就行。 他早听宝珍分析过,马春梅手里有钱 —— 卖掉三份工作少说挣了两三千,又拿了仨孩子六百块补助,现在每月还有五十块工资进账。 就这条件,再高得彩礼娶俩儿媳妇都绰绰有余,可马春梅偏看不上施兰草,为啥? 还不是因为这丫头没结婚就带着娘家人闹到婆家,换谁都得皱眉头。 施家拿关三年这个 "滚刀肉" 没辙,只能放狠话:"行,你等着!马春梅总有回来的那天!" 一家人回家还在吵吵着,兰草娘忽然提议:"要不去张家村闹?" 施金龙一口唾沫啐在地上:"蠢货!张家村几百号人都是向着张家的,咱们去了就是羊入虎口!再说了,钱在马春梅手里,就是找到张国强那小子又能咋?" 施老娘盯着角落里哭红眼的施兰草,忽然压低声音:"现在只有一个法子了...... 让兰草说她怀上了。" “这可是个正经主意!”兰花娘一拍巴掌催着丈夫去找关三年。 当关三年把这话转述给马春梅时,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传来两声冷笑:"怀上了?” 马春梅不相信,上辈子她可是后年才生的孩子,这回倒是越来越不像人样了。 "施家让我问你咋办。" 关三年捏着听筒。 "能咋办?" 马春梅的声音冷得像块冰,"她不想生,就不生!要是想生,就嫁给老二去乡下住;反正张家村那间厦子给了老二,两个懒货凑一起够,他俩喝西北风的。" 关三年听着这话,后颈直冒凉气 —— 这女人狠起来,连亲儿子亲孙子都能往外推。 第105 章 叶首长出手 “爸,昨儿小弟流鼻血那事儿不对劲。”叶承泽握着电话筒,手指把听筒边缘都捏得发皱了。 “后半夜我压根没睡着,就看着梅浅雪轻手轻脚摸进来,先摸小弟的头,又往我床边凑……” 说到这儿他声音发紧,“我赶紧先喊起来,她才尖叫,您说吓人不吓人?” 叶承泽可没睡着,晚上就看着她进来摸摸这个头,再摸摸那个头……然后在梅浅雪反应过来之前,先尖叫…… 他叫完她再尖叫! 叫完他都有点好笑! 叶承泽是没有春药这种认知的,当时的书本里接触不到,而且现实中他连这种名词都接触不到。 但他不是傻子,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爸爸。 电话那头的叶首长正端着搪瓷缸子喝茶,听到 “摸进来” 三个字,茶水差点泼在办公桌上。 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女人,摸进他十五六岁的小儿子房间干什么! 他浓眉一拧,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 昨晚他也被折腾得够呛,这会儿腿还发软呢, 他孩子生了三,见多识广,哪能不知道春药这玩意儿? 他捏着茶缸子转了两圈,突然想到关键,他和小儿子昨儿吃了啥别人没吃的? “麦乳精!” 他和小儿子喝了,二儿子和陈有粮没碰。 叶首长手里的茶缸 “咚” 地砸在桌上,浓眉几乎拧成了麻花。 给老子下药也就罢了,竟敢对未成年儿子下手? 本来就是为了母亲忍耐一下,但梅浅雪已经蠢的突破他的想象力了。 给儿子下药,比给他下药还要让他动怒。 暂时搞不清梅浅雪到底是不是天天被自己妈鼓捣着的,才会想这些歪心思,但发生这样的问题,第一时间就是找个中医给小儿子看看,别真吃出毛病了。 第二,就是隔离,把这种危险人物和自己家天真贴心的小儿子隔离开。 对于叶首长这样的人物来说,对家里一个保姆根本不用多花心思,也不需要什么证据,直接和陈有粮交代了一声。 他猛吸一口烟,烟灰簌簌落在军装上:“你先带承天去中医馆,我让陈有粮处理后续。” 陈有粮听完这事,都觉得稀奇,一个蠢货,真就敢在他们眼皮子下面做妖,陈有粮身上冷汗淋淋,他们太轻视梅浅雪了,没想到有时候蠢妇比毒妇更毒! 陈有粮打了电话到叶家:“老太太,首长有紧急训练,这里不住人了,所以暂时不用保姆,梅同志是退到您那里,还是怎么着……” 叶老太太沉吟片时,道:“你在他身边也要多劝劝他,他这个年纪还是要结婚的, 这个不喜欢,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你心细,问清楚了再和我说。” “是。” 叶老太太也不为难陈有粮,道:“行了,你把她行李打包让人送来吧,这事我和亲家说就行了。” 这保姆不是她安排的,是亲家安排的,她看在三个孙子面上就没阻止,毕竟她也不想自己儿子再娶汤家小姑娘了。 大过年的,她那顺水推舟就是因为看到儿子不喜! 哼汤家那老不死的看错了眼,她儿子再娶,可挑的太多了,和汤家继续联姻,是浪费联姻资源。 陈有粮挂了电话,转头就冲司机板起脸:“以后梅同志就不在我们这里工作了,以前给予 的便利都要收回来,知道吗?” 司机惊讶极了,还为心尖尖上的人据理力争,道:“怎么了,梅同志人不挺好的吗,漂亮贤惠有学问没心机……” 陈有粮微笑:“是首长的意思,你有意见自己提去。” 蠢货! 司机还有些不舍,在部队干常了,看哪个女人都是眉清目秀的,何况梅浅雪真是长得很好看的。 陈有粮吩咐:“把梅浅雪的东西全清干净,一根头发丝儿都别漏。” 这种腥气,他才不沾呢。 司机嘟囔着进屋收拾,没一会儿脸色煞白地跑出来,手里攥着个油纸包:“小陈,这玩意儿……” 陈有粮接过眉头猛地一跳 —— 司机见状立刻慌了神:“这、这不会是特务用的吧?” 这时候间谍敌特很多的,一提到敌我斗争,司机立刻清醒,爱国脑战胜恋爱脑! 是自己家阵营的女同志,梅浅雪有再多的毛病都是可爱的娇气! 是敌人,那就没有可爱的,只有可杀的! 内心的好感一秒收回。 长得那么漂亮,肯定是敌方派来的美女蛇! 一个敌人混到了叶首长的身边,自己还给她大开方便之门,想想,司机就一身冷汗。 三更 第 106章 马氏解酒药 陈有粮和叶首长汇报过后,两个人直接揣着药包先接叶承天,再往中医馆跑。 老中医捻着药粉闻了闻,摇摇头:“给牲口配种用的,催情散,这可不好给吃!人喝了轻则血热伤阴,重则……” 叶首长攥着叶承天的手瞬间收紧,示意医生去给儿子仔细诊脉。 他自己不急看 —— 反正已经有三个儿子,就算中了药也不打紧,可承天还小,要是留下啥后遗症…… “心火太旺。”老中医手里的银针顿了顿,抬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叶承天,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叹在了叶家父子三个人的心尖尖上。 经过一番仔细诊断后,发现叶承天的毛病其实并不算严重。 他看着叶承天,缓声道:“其他方面都没有太大问题,不过你最近是否吃过绿豆或者甘草之类具有解毒作用的东西呢?” 叶承天闻言,眼睛突然一亮,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回答道:“马阿姨的解酒药里就有绿豆和甘草!” 老中医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这种解酒药方子我倒是略有耳闻,确实也算是对症下药了。那么,你当时喝了多少呢?” 叶承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我当时口渴得厉害,大概喝了四碗吧。” 老中医不禁感叹道:“那就对了。这种民间的解酒药,我大概了解其配方,它不仅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还能够同时解除多种毒性。从这一点来看,你家请的这位阿姨还是挺靠谱的。你这运气还是挺好的!” 首先吃得量并不多。梅浅雪只在叶承泽杯子里下了一杯,叶首长一口干了三分之二,叶承天只吃了三分之一,而且他当天同时吃了很多东西,很多水,都是有排药效果的。 听到老中医这么说,两兄弟对视一眼,都没有再说话。 知道没有后遗症,叶首长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小儿子请的这个保姆,确实不错,那天他也看了一眼,板板正正的一个人,自己要记得过后给她一点奖励,也算救了小三半条命了,虽然这功劳不可能当面说什么,但奖励一定要给到位。 抓药时,叶承泽盯着秤杆上的星点走神。 他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去靶场,父亲说 “子弹不长眼,遇上心怀不轨的人,更得擦亮眼睛”。 如今看来,这话搁在人堆里也一样适用 —— 比如那个总爱扭着腰肢笑的看起来天真单蠢的梅浅雪,谁能想到她兜里揣着给牲口用的药,居然还下给了自己。 她怎么敢的! 自己虽然不像是小弟那样天天骂她,可也从来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要是那天自己不是因为吃了红豆奶茶喝太多,不想喝麦乳精了,自己真中了药,会不会就近和梅浅雪发生关系呢? 叶承泽觉得自己也有可能会上套的。 一是年纪相当,二是他没有尝过这个,不确定自己能拒绝得了主动送上门的梅浅雪。 毕竟梅浅雪有一千个缺点,但她是真漂亮,文艺女青年,是现在男生中女神第一模板。 “这药得慢火熬。” 老中医把包好的药材塞进叶承泽手里,开着玩笑,“就像人心,急不得。” 叶首长上车,猛地转头看向陈有粮:“立刻把人抓起来,问清楚了,送她去她应该待的地方。” 最后几个字,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伤他的宝贝小三儿,老叶都要恨死了! 司机站接梅浅雪回家,突然想起她平时总爱往自己茶缸里加糖的样子,后颈一阵发凉。 原来那些 “贴心” 都是钩子,差点就把他拖进阴沟里了。 他摸了摸腰间的枪,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跟漂亮女人多说半句废话。 梅浅雪一进门就被控制起来了,司机用力按住,根本看不出早上还一副柔情蜜意的样子。 梅浅雪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又黑又壮的司机,她其实很喜欢这种类型的,这么暴力的按住她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虽然很危险,但又很刺激。 司机看到她的眼神,打寒颤。 美女蛇真是太吓人了。 他真恨自己前一段时间大脑发晕,幸好梅浅雪看不上他,不然真娶回去了,他就完蛋了! 把人带到一间单独的小房间。 陈有粮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墩,金属边沿撞出清脆的响。 “姓名!” “年纪!” “性别!” 别看这些问题,有时候都觉得很搞笑,人就站在你面前问性别! 但就是这种公事公办的审讯,会造成一种恐惧的气氛,会人被审讯者慢慢就会落入审讯者的节奏中,被审讯员掌控。 第 107章 马妈妈 梅浅雪缩在木椅上,手指绞着衣服边角,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把布料都绞出了毛球。 “说吧,谁给你的药?” 他点着钢笔尖,在审讯笔录上划下一道横线。 梅浅雪终于意识到了危险,突然哭起来,眼泪把脸上的脂粉冲成两道浅沟:“我没想害承天,我就是想…… 想和承泽处对象……” 陈有粮皱眉往后躲了躲 —— 这味儿,混合着廉价雪花膏和眼泪,熏得人脑袋疼。 “处对象需要下药?” 他敲了敲桌子,“老实交代,别绕弯子。” 原来早在梅浅雪回城的时候,在一次联谊会两个人认识了。 柳志新就用粮票和花布勾住了梅浅雪,三天就睡在一起了。 梅浅雪永远记得自己睡在床上,看着那男人光着膀子叼着烟,说托人把她送进了叶家当保姆,说:“叶家那几个男人,随便勾住一个,你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她把催情散拌在麦乳精里,心里想着,“男人嘛,喝点酒就迷糊了”,特别是叶承泽这样年纪到了还没有女人的毛头小子,可是最急切最好上手的男人。 她在村子里,从知青到村领导的儿子们,不知道勾搭了多少,一个笑容,就能让他们疯狂的脱裤子。 可梅浅雪没想到,叶承泽压根没碰那杯奶黄的液体,反倒是叶首长和叶承天喝得干干净净。 “你知道这药是哪儿来的吗?” 陈有粮突然压低声音。 梅浅雪回过神来,猛地抬头,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在乡下弄的,人吃了也没啥大事……” 钢笔尖在纸上重重一顿,洇开小片墨渍。 陈有粮突然笑了,笑得梅浅雪后颈发毛:“没啥大事?要是承天出了事,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梅浅雪哭了,说话断断续续,陈有粮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点头摇头,一直哭,一直哭,有时候听不懂,就和陈有粮说:“你说的都对,都可以,让我死去吧,我只是想嫁个好人家我有什么错……” 她没有说出柳志新,因为她觉得柳志新就是她的底牌,就是她未来的救星,她要交代了,自己就没有退路了! 梅浅雪因为蠢,加上她在乡下确实能接触到这些,她说的话逻辑上没有问题,她自己也把事情交代的很清楚。 审讯室的挂钟敲了十四下,梅浅雪终于在笔录上按了红手印。 陈有粮看着她按手印时发颤的手腕,突然想起老家邻居家的妹妹 —— 一样的细皮嫩肉,一样爱往头发上抹桂花油,一样喜欢往男人跟前凑,一样的嘴甜貌美没大脑,他妈还想让他回去相亲,他相个锤子! 他厌恶的皱着眉头,甩甩头,把档案袋封口处的绳子勒得死紧……白湖农场,够这种女人好好学规矩的了。 因为陈有粮是个童子鸡,对于这种事情有一种本能的厌恶,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羞涩感,并不想打听细节,所以错过了一些线索,没有抓到幕后的柳志新。 梅浅雪就这么被送走了。 电话是早上打的,人是下午走的。 因为和三儿子有关,叶首长不想把这事闹大。 叶家那边只有老太太一个人知道消息,对外交代就是梅浅雪嫁到外地去了。 另外再给找保姆,叶首长拒绝了母亲:“不用了,我这有司机有小陈,吃饭有食堂,日常杂务能处理,孩子又不跟我住在一起,我暂时不需要保姆,这样还干净些。” 推开家门时,厨房里飘来莲子香。马春梅正蹲在灶台前添柴火,深紫色布围裙干净得一尘不染。 供销社有次品布,不要票,块儿不大,她弄了三块新布围裙,一洗一换一晒。 吃饭,厨子干净是能给食客带来很大的心理愉悦度的。 “快洗洗手,” 她掀起锅盖,热气裹着绿豆的清香扑面而来,“我多煮了点,你们兄弟俩都喝两碗。” 叶承泽看着她鬓角的碎发被热气熏得微卷,突然觉得这才是家里该有的烟火气 —— 不是粉红色睡衣的妖冶,而是实实在在的、让人安心的温暖和踏实。 “马妈妈,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叶承天以前一直叫马春梅为马阿姨,今天是第一次叫马妈妈。 一是昨天马春梅自称马妈妈把梅浅雪一把拉走的威风劲儿,让叶承天对这个名字有了好感。 二是,叶承天从来可不傻,他听到老中医的话了,自己这半条命就是马春梅救的,昨天没有那四碗解药汤,自己说不定就要被梅浅雪那个坏女人给药坏了。 那可不是小事,那是他一生的幸福! 第 108章 二公子一个电话解决所有麻烦 男人嘛,就算是半大孩子,也把自个儿那方面的事儿看得比天大。 要是真被药坏了,这辈子抬不起头来,那还活个什么劲? 所以叶承天打心眼里感激马春梅,经过这一段时间,马春梅人格魅力的吸引,叶承天已经把马春梅当成自家人了。 尤其是昨儿半夜,他看见梅浅雪穿得花枝招展,白花花的肉露在外头,吓得魂都快没了。 多亏马妈妈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一把搂住梅浅雪就往外拖,跟刮龙卷风似的卷走了麻烦,那叫一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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