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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亮还有文凭,开始他还挺高兴,渐渐就发现小姨妈用心不良。 那小保姆都快和老头滚到一张床上了,他不想吃她做得饭,嫌恶心。 他也不会考虑长得漂亮的女保姆了,马春梅这样的不错。 白白胖胖,干干净净的,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别说是美人了,清秀都轮不上,看人的目光直愣愣的,光明正大,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坏女人。 勤快爱干净,能干会做菜,还会点中医药膳! 这不天生就是个做保姆的料。 “就她吧,安排一下,让她把家里料理好,正月后就来我家工作。” “是。”李副主任立刻答应了。 犹豫一下,就是对他头上的乌纱帽的不尊重。 他也不想问马春梅愿意不愿意。 马春梅没有选择权! 只是,马春梅刚才卖掉了三份工作,她是不是有点觉察到什么了? --------------------------- “你今天领工资怎么到了这时候,把我们娘几个在家饿完了!”一进家门,张老太太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似的凑了上来,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春梅啊,我这老毛病又犯了,浑身不得劲儿。你今天发工资了吧,先给我点钱,我去买点药。” 马春梅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哎呀妈呀,妈,今天可太倒霉了。发工资的胡大姐,您认识吧,她脑袋一糊涂,把钱数算错了,后面排队等着领工资的人都没发成,说明天重新算好了再发。您说这事儿闹的,我这一分钱还没落着呢。” 张老太太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狐疑:“真的假的?这胡大姐咋这么不靠谱呢。” 马春梅忙不迭点头:“真的呀,不信您明天去厂里打听打听,好多人都没拿到钱呢。” 张老太太没办法,嘴里嘟囔着 :“这可咋整”。 “嫂子~~可算舍得回来了。”老太太才闭嘴,张秀秀又开始阴阳怪气,“嫂子命真好,嫁我哥这么好的男人。换了别人啊嫂子可没这么舒坦。” 张志东下班回家,一进屋就上了火桶,坐到张秀秀旁边,听了这话,得意地翘了翘嘴角。 “我结了婚了还怎么换,你大过年的咒你哥啊!” 根本不想忍这个作精小姑子,马春梅硬邦邦扔下一句话,就回了屋。 拿钥匙打开自己房间里的粮食箱子,掏出一碗玉米碎,拎着去了厨房。她添了两脸盆水,点着草,架上柴火,慢慢煮起粥来。 马春梅就坐在灶后头,盯着火,想暖暖身子,实在不想去客厅面对婆婆。 重生后再见到这两个女人,马春梅心里很不平静。 张秀秀男人去世都三四年了,年年都来家里过年。 表面上欢声笑语,私底下却爱挑拨离间,她一来,马春梅和婆婆准得吵架。 上辈子,张志东死后,这两个女人没少欺负她,骂她。 当时她被大儿子、二儿子的婚事,还有老公的事折腾得浑浑噩噩,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张秀秀见马春梅不理她,气得直扭腰,“哥,你瞅瞅嫂子!” 张志东眉眼带笑地哄妹妹,“过会儿我说她,你别气,气多了显老,就不好看了。” 张秀秀娇嗔地哼了一声,拉着哥哥的手撒娇,“哥,你还笑话我,人家不来了!” “没笑话你,我们家秀秀妹子那可是天下第一好看、最年轻的,当哥哥的我可骄傲了。” 张老太太在一旁感动地说:“看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能在这世上相互照应,我就是死也能闭眼了。” “大伯母~~~~大过年的,可别说这种话!”?张秀秀撒娇,头往张老太的肩膀上轻轻一靠。 “我爸说得对,秀姑姑就是好看!” 张如意可喜欢秀秀堂姑了。 张秀秀年轻漂亮,穿得也好看。别人都穿着灰扑扑、没型的衣服,只有张秀秀冬天的棉衣都收着腰身,皮肤白白嫩嫩的,还没说话就先笑,男的跟她说话都客客气气,女的都嫉妒她的美貌,羡慕她的好日子。 张如意也想成为这样的女人,可不想像她妈那样,只知道累死累活地干活,自己吃亏,便宜了一大家子,跟个傻子似的。 “我的小如意哟,你太可爱了,姑姑最喜欢我们家小如意了。” 姑侄俩在火桶上紧紧抱在一起。 不远处,七岁的小姑娘蹲在墙角,眼巴巴地望着妈妈,渴望得到一个拥抱。 第41 章 是时候牺牲一个小姑子了 “酸菜肉包子来喽。” 张凤城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关宝珍像只小白兔似的跟在后面,又蹦又跳,眼睛里满是笑意。 小两口过得幸不幸福,一眼就能看出来。 张凤城带了 20 个包子,还提了一饭盒猪油渣炒九头鸟咸菜,咸菜是饭店送的,没要钱。 老太太伸手去拿包子,张凤城跟没看见似的,直接把包子递给了他妈。 老太太心里不太高兴,她这大孙子哪都好,就是太孝顺,孝顺倒没错,可孝顺错了对象,不孝顺她老人家。 马春梅板着脸,又一次意识到,自己虽说疼大儿子,可大儿子因为孝顺她,好多行为都让家里其他人心里不痛快。 说到底,孩子多了,真心孝顺妈的孩子反而容易吃亏。 她接过包子,拿出十个,把剩下的递给关宝珍,“老大家的,这些包子你收着,明天再吃。” “好嘞,妈!” 关宝珍嘴甜,声叫声应,这种性格长辈都喜欢。 家里正好十个人,一人分了一个包子。 张秀秀心疼坏了,她花了三块钱,就吃一个酸菜肉包子,太不划算了。 “嫂子可真会过日子,还分两次吃。我寻思我花钱买的包子,不如让我哥一次吃个够。” 张秀秀小算盘打得精。要是 20 个包子一次吃完,张家的女人们还是一人一个,那有的人就能多吃几个,比如她,毕竟是她出的钱! 一个包子确实不太够,张志东眼睛一亮,“秀秀说得在理,你每天抠抠搜搜的有啥用,日子也没见比别人家过得好。” 上辈子马春梅看着她是小姑子,又住不了几天,每次都忍着。 可这辈子,她一句话都忍不了。 马春梅平时不爱计较,真要计较起来,嘴也像刀子似的。 她带着笑,“你个寡妇人家哪懂我们一大家子过日子的难处,吃喝上不算计清楚,月底全家都得饿肚子!” 张秀秀眼睛一下子红了,“嫂子,你咋能这么说我?难道是我自己愿意男人出事?我也不想这样啊!哥哥,原来嫂子这么瞧不上我,那我走,我走行了吧?” “你别说,这也是你的家,你往哪走去。”张志东赶忙把张秀秀按在身边,冷声对马春梅说:“道歉!” 他知道马春梅擅长顾全大局,为家人忍辱负重。 所以他也不算是完全不给马春梅面子,还是在扭头面对马春梅的时候,给使了个眼色。 意思就是,我不是真的在骂你,我只是在劝架,你忍就忍就行了。 张凤城正要张嘴,马春梅回头给了他一个眼色,不让他出头。 张志东不高兴了:“我说话你听不见啊。” 马春梅一口包子一口粥,吃得不抬头。 张秀秀眼泪一滴一滴,跟珍珠似的,掉了下来,“我知道大嫂一向不喜欢我?” 张志东心疼的安慰着妹妹,“不会的,马春梅,你赶紧道歉!” 马春梅放下碗,冷笑道,“你说的对啊,你都知道我不喜欢你了,你还年年往我跟前凑?真不要脸!” “嫂子,你怎么这样?我就是把你们家当亲人,才愿意过年的时候过来热闹热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张秀秀没有想到,马春梅连丈夫的面子都不给了,难不成她就不怕大过年的吵架不吉利吗。 “那你家为什么没有亲人了?”马春梅直愣愣的话扔在她脸上。 张凤城一看不好,妈妈要和姑姑对上了,奶奶和爸爸肯定又要吵妈妈,这晚上还睡不睡了。 既然一定要有一个人吸引火力,那个人肯定得是他啊! 他是长子! 他是孝子! 除了他,这家里没有第二个人顶用了。 他刚在想词儿,马春梅将碗重重一放,“我都不明白,你有什么脸天天在这里哭着,你为什么没有亲人,那还不是被你这个丧门星克死光了吗,你是克死你全家之后又想着来克我家了,来看看我这一家子人,你想克谁!” 往年她想着过年了就不吵架了,惯得这两个女人越来越嚣张。 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马春梅排行三,小名改叫做马王爷了。 马春梅现在根本不怕吵架,就怕吵不起来呢。 不吉利,再怎么不吉利也没有男人三十的在外面淹死了不吉利吧。 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承担不吉利的名声,那为什么不能是张秀秀呢! 马春梅这话可说得忒重了。 张志东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啪” 地把饭碗一放,眉头立起来,大声吼道:“马春梅,我是不是平日里太惯着你了!” 马春梅也毫不客气,扯着嗓子回怼:“你啥时候惯过我?我一个正经女人,用不着别人惯,老娘自己惯自己就行!” 张老太太瞧儿子被怼,想帮着说两句。 张凤城眼疾手快,赶紧咳嗽一声,夹了一大筷子咸菜给老太太,说道:“奶奶,您多吃点,这咸菜可香了。” 张老太太一看这情形,又赶上大过年的,心里忌讳着呢,赶忙打圆场:“行了行了,你们姑嫂俩都少说两句吧,大过年的,别吵吵嚷嚷的。” 嘿,这可是马春梅结婚二十多年来,张老太太头一回站她这边说话。 但这哪能让马春梅满足呀! 马春梅今儿个就是铁了心,要把张秀秀逼得又哭又闹,非得把 “丧门星” 这顶帽子结结实实地扣她头上,再顺势转移到婆婆身上。 反正她男人死了,可不能怪她马春梅,得怪关老太太,怪张秀秀,怪婆婆非要在这大过年的,把这丧门星往家里领…… 马春梅不客气地说道:“婆婆,咱凭良心说,我嫁到你们张家这些年,做得咋样?我是那种爱计较的人吗?我会容不下一个小姑子?我把话撂这儿了,你们要是非得把这丧门星留家里过年,那今年过年,我就不回乡下了!” 第 42章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样的人来 每年过年张老太太都是在腊月二十七发工资的时候先到城里来,让马春梅给她置办年货,二十八的上街上要这要那的,到了年二十九,再一起大包小包回乡下过年,一直待到年初六才回城里。 今年马春梅要是不回家了,那老家可就出笑话了。因为老家的肉菜全靠着马春梅带呢。 张志东瞧马春梅一脸严肃,那架势不像是开玩笑,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他这人啊,每次都这样,挑起了事端,可只要马春梅认真起来,不让着他了,他准得认输! 张志东赶紧打圆场:“一家人,别这么计较嘛,我妹也挺不容易的。” “她不容易?她可太容易了!说起来,我可打心眼里羡慕妹妹,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多自在啊,怪不得看着这么年轻,说她二十几岁都有人信。” 马春梅紧接着就呛了回去,“哪像我,命苦啊,家里家外都得忙,大人小孩都得管,就这还落一身不是,被人挑三拣四的。这世上啊,就是这么不公平,做事的人总被那些不做事的人指指点点。” 张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提高嗓门说道:“我看你啊,不是看不惯秀秀,是看不惯我这个老太婆吧。东子今天来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家里那叫一个冷清,虾不动水不跳的,冰锅冷灶的,啥吃的都没有,你是诚心要饿死我老太婆啊!” 张秀秀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 每次和嫂子吵架,她就根本不出声儿。 就柔弱看着大伯母和大堂哥还有小侄女为她战斗! 马春梅不管是输是赢,气得都是她。 因为这场吵架,一开始,马春梅就输了。 张凤城赶紧又夹了一块猪油渣给老太太,说道:“奶,您尝尝这块猪油渣,可香了,味道咋样?” 张老太太的嘴又被大孙子给堵上了。 酸菜肉包子,配着老苞米碴子粥,张老太太一口气吃了三大碗,看来是真饿坏了。 马春梅看着儿子,今天儿子配合打得不好,把她这口气没通出来,倒打出一个中场休息来。 不行,今天没有机会,创造机会都要上。 吃完饭,张国强去洗碗。最近家里伙食好,他洗碗都洗得带劲。 马春梅也没放过张如意,大声说道:“抹桌子扫地,这点活你都不会干啊?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过完年你就十六了,再这么懒,以后咋嫁人啊?” 张如意可不想干活。她心里清楚,在马春梅面前还能撒撒娇、任性一下,可在奶奶面前,要是不乖巧,奶奶真会扇她耳光。于是,她赶紧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心爱的秀姑姑。 张秀秀挑了挑眉,瞧出不对劲了,笑着说道:“如意,你妈也真是的,平时不教你,来客人了才数落你。你都这么大了,她也不知道给你留点面子。” 张如意被挑拨地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张凤城刚想说点什么,马春梅冲他挑了下眉,母子俩心领神会。 “客人?谁是客人啊?我咋不知道家里来客人了?” 马春梅步步紧逼,那架势就像要吃人似的。 “好了好了,都少说一句。你当嫂子的,就不能让着她点?” 张志东赶忙开口劝架,“妹妹一个人过日子,挺可怜的,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马春梅冷笑一声,扯着嗓子喊:“我凭啥让她?她当寡妇又不是我造成的。大过年的,她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寡妇热孝第一年就到处乱跑,到亲戚家过年,也不嫌晦气。我告诉你,张志东,她都连着来了三年了。人家都说三年是个坎儿,要是今天我们家出啥事,那都是她带来的!” 张志东心里 “咯噔” 一下! 马春梅是不是知道啥了? 可他也是没办法啊,虽说为了自己,可也是为了这个家。就算马春梅知道了,也该支持他这么做呀。 张志东心里有鬼,一下子就不吭声了。 马春梅和他夫妻二十多年了,太了解他心虚时是啥表情了。 哈!看来张志东的死,还真不是 “意外”! 不过没关系,马春梅可没打算改变这段 “历史” 的进程。 她才不管张志东去哪呢,反正他这辈子都别想过得好。 前半生,他靠着妈妈和自己帮衬,有事都是她们俩冲在前头,张志东这个窝囊男人才能过得像个人样。 他一遇事就咋咋呼呼的,吵不过别人也打不过别人,输了就认栽,一点骨气都没有,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内心的软弱。 在这底层社会,男人要是无能又软弱,在外面准得被人欺负得渣都不剩。 所以上辈子张志东没回来,马春梅毫不怀疑他就是死外面了! 男人心虚之后就是分外的愤怒,张志东生气地吼道:“能出啥不好的事啊,就你这破嘴,别想赖别人!” 马春梅冷笑道,“我赖人?她嫁到那家,死了公公死婆婆,死了丈夫死儿子,这是不是真的!这能是我赖她的吗?” 张秀秀气得浑身直哆嗦,大声喊道:“嫂子你别胡说,我公公在我没嫁之前就去世了,跟我有啥关系啊!” “看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马春梅指着张秀秀,冲大家喊道。 张秀秀气得脸都红了,吼道:“我承认什么了?” 马春梅冷笑一声:“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只有你公公的死和你没关系,那你婆婆、你丈夫、你儿子的死,不就都和你有关了嘛。” “啊啊啊!” 张秀秀彻底气疯了。 张秀秀平时总爱装出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把旁人气得够呛,自个儿还跟没事人似的。 可今儿个被马春梅这么一顿数落,实在是忍不了,直接破了大妨。 她在外面小意温柔,在马春梅面前,向来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毕竟张老太太和张志东都更护着她一些。 此时被马春梅这样指着鼻子骂,她怎么能忍! 张秀秀 “噌” 地一下从火桶里蹦出来,双手在空中乱挥,扯着嗓子喊:“我让你编排我,我今天非得撕烂你的嘴不可!” 张凤城和关宝珍两夫妻,怪不是人家爱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样的人来,那小脚跟商量好似的,同时一抬,一左一右,事先根本没打过招呼,配合得却严丝合缝。 第 43章 这黑锅又大又圆又黑又沉 张秀秀要是只被绊住一只脚,说不定还能勉强稳住身形,不至于摔得太惨,可她偏偏倒霉透顶,两只脚一前一后都被绊到了。 就见她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嗖” 地凌空飞了出去,紧接着 “砰” 的一声,重重地扑倒在地上,摔得那叫一个结实。 等她好不容易再抬起头来,我的个乖乖,两管鼻血 “唰” 地一下就流了出来,跟开闸的水龙头似的。 “哥~~~~~~呜呜呜~~~~~~~~你们一家子太欺负人了,疼死我了!” 张秀秀又疼又觉得丢人现眼,心里委屈得不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志东:“哥,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帮我收拾她!” 张志东赶忙从火桶里钻了出来,“啪” 地一声,把手里的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然后气势汹汹地冲着马春梅吼道:“马春梅,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 马春梅 “嗖” 地一下站起身来,一边气冲冲地往外走,一边扯着大嗓门大声嚷嚷道:“我去找街坊邻居评评理去,看看谁家婆婆大过年的,把还在热孝里的亲戚往家里领。这个死寡妇年年都来我们家白吃白喝,还把全家搅和得吵吵闹闹的,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马春梅 “哗啦” 一声,用力把门拉开,直接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张志东这满腔的怒火,就好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全灭了。 他心里明白得很,要是真让街坊邻居知道了这事儿,看了他们家的笑话,那这脸可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回来,你赶紧给我回来,我又没说你啥!”张志东火气被冷风一吹,立刻全没了,只剩下丢脸和害怕。 “哇~~~~~” 张秀秀哭得更厉害了,心里想着:哥哥平日里私下里总说最疼我了,今儿个居然帮着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果然他们夫妻俩才是一伙的,我就是个外人。 马春梅跑到厨房,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头发扯得乱七八糟,就跟鸡窝似的,衣服领子也只翻了一边,另一边还塞在衣服里头。 接着,她左手 “唰” 地抄起一个旧脸盆,右手拿起个锅铲子,紧紧地提着就出了门。 上一辈子的她,其实是个特别顾面子的人,总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儿能忍就忍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马春梅觉得这面子嘛,该要的时候再要,不需要的时候就先扔到一边去,管它呢! 马春梅跑到院子中间,抡起锅铲子,使劲地敲着旧脸盆,“哐哐哐” 的声音特别刺耳,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院子里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等大伙围得差不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马春梅扯着嗓子就开始又说又唱了起来。 “来一来啊,看一看呐,大伙都来给我评评理啊!” “老家那个亲戚张秀秀,全家死一户口本啊!” “大过年的来哭丧,眼泪鼻涕流得一大把啊!” “一年二年又一年,三年就是一道大坎……” 张志东肺都快气炸了,冲过去一手捂着马春梅的嘴,用力地把她往家里拉,嘴里还喊着:“你回来啊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周围的邻居看着这热闹的场面,觉得挺有意思的,有人说道:“张志东你让你媳妇说啊,做了邻居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发现马春梅这嗓子可真够清亮的,喊起来跟唱歌似的。” 张志东手一松,马春梅的嘴得了空,赶紧说道:“好家伙,我嫁到他们家都二十年了,居然一句真话都不能说,他们姓张的一家子,都跟我急眼了,都在说我的不是。这家里要是出了事,你们大伙儿可得帮我证明啊,我可是出了力的,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就是争不过他们家的人啊。”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帮着马春梅说话。 “就是啊,大过年的,弄这一出,多晦气啊,也不讲究讲究。” “这张秀秀也太不懂事了,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咋能这样呢。” “我就说嘛,这年年的寡妇登门,又不是什么亲得不行的亲戚,像什么话嘛!” “那个寡妇确实晦气,没事就迎风泪两行的,也就是马春梅脾气好能忍,换了我,一天都忍不了。” 施金花 “咚咚咚” 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小梅子,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马春梅气得直跺脚,大声说道:“还有谁啊,不就是张秀秀嘛,年年来了咱们家都要吵一架,现在新社会了,咱不说那些封建话,但这又不是什么实心的亲戚,大过年的总来我们家蹭吃蹭喝,算什么事儿嘛。” “是啊,我听说这个张秀秀有点门道在身上呢!” “是啊,死了一户口本的人,张老婆子怎么还年年带她上门啊,她就不怕自己也跟着倒霉……” 张秀秀在一旁听着这些话,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只觉得眼前一黑,这次真的 “扑通” 一声晕了过去,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这下可彻底乱套了,张志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大声喊道:“老大老大,你赶紧去借板车。” 马春梅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大声喊道:“不行,凭啥用我儿子啊,她说不定就是年轻睡瘾大,倒头就睡,你让她睡醒了不就行了,送什么医院,没得浪费那个钱!” “谁在雪地里睡觉,你倒头就睡一个给我看看!”张志东没办法,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不管,急得指着马春梅的鼻子点了几下,嘴里嘟囔着,只好自己跑去拉板车了。 张老太太也慌了神,颠着小脚,急急忙忙地跟在后面一块儿往医院赶。 张如意放下扫把,啥也顾不上了,跟着就跑了,连话都没来得及和马春梅说一句。 马春梅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黑锅啊又大又圆,又黑又沉,上一世她背了一辈子,这辈子总算是推出去了。 第 44章 姑嫂再交锋 这一生,等张志东再死了之后,张老太太总不能再怪到自己头上了吧。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再也不能用这个理由来怨恨自己了。 马春梅内心一阵轻松,等大儿和大儿媳妇打了洗脸水,洗漱一番,倒头就睡,一夜黑甜到天亮。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马春梅就起床了,手脚麻利地把早饭烧好了。 她特意热了四个包子,这酸菜肉包子确实好吃,酸爽的小菜配上鲜嫩的肉馅,咬一口,满嘴鲜香。 一家四口吃完早饭,马春梅连锅碗都没收拾,直接扔给了小儿子,自己急急忙忙地就走了了。 张凤城道:“妈,你去哪?是不是去打年货,要不我和珍珍帮你排队?” “不用,你妈我有事!” 关宝珍看着角落里那好大一堆脏衣服,皱着眉头,心里犯起了嘀咕。 她在那堆衣服前站了好一会儿,犹豫再三,才开始挑挑拣拣。 她先是把张凤城的衣服挑了出来,又把马春梅的拿了出来,抱着衣服,慢悠悠地走到厨房里。 她往锅里添了水,生起火,不一会儿,水就烧开了。 她把三个人的衣服放进热水里,又往锅里再倒了两盆凉水,开始洗衣服。 拿着半块臭肥皂,用力地搓洗着,冬天的衣服好厚,搓得双手通红。 洗干净之后,锅里的水还有些温热,她猫猫祟祟又用这热水投了两遍衣服,这才端着衣服到前院的水龙头那里,再仔细地清了一遍。 正在洗衣服的关盼弟看见了,嘴角一撇,嘲笑道:“哟,怎么大小姐也自己洗衣服了?” 关宝珍平时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一副温柔胆小的样子,可这会儿,她脸一沉,眼睛一瞪,恶狠狠地回了一句:“你别找抽!” 关盼弟在她背后,对着她的背影龇牙咧嘴地做了个鬼脸,小声嘟囔着什么,一扭身走了。 关宝珍洗干净衣服后,直接把衣服挂回了自己屋子里。 屋子里烧着火盆,暖烘烘的,就是太干了,挂几件湿衣服倒也正好。 不多时,就听到外面传来板车 “嘎吱嘎吱” 的声音,张志东拉着老太太回来了,张秀秀在一边自己走着。 张志东一进屋,就看到了关宝珍,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家里有吃的吗?” 关宝珍连忙应道:“锅里还温着老苞米碴子粥呢。” “给我们盛几碗过来。” 张志东吩咐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灶下的火还没灭,粥还是滚烫的。 关宝珍看了看锅里,发现剩下的粥不多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往锅里倒了两碗缸里的生水进去,拿起勺子使劲地搅和搅和。 欺负妈妈的人,还想吃妈妈煮的粥,妈妈好性儿,她可不是什么好性儿的人。 不一会儿,热粥的温度就降下来了,变成了温温的粥。 她给四个人各盛了一浅碗,轻声说道:“三弟,帮我送过去。” 老三连忙点头,憨厚地笑了笑:“好的,大嫂。” 老三在家是最不受宠的一个,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心里也有点小算盘,虽然不多。 他看出马春梅对这个大儿媳妇很满意,就因为小四说了大嫂几句,妈直接抽了张如意一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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