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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以往施家人来串门,马春梅都是热情得不得了,好吃好喝地招待,有啥好东西都拿出来跟她们分享。 可今天她实在是被这事儿搞得厌烦极了。 张国强站在一旁,黑着脸,一声不吭,就等着看妈妈怎么处理这事儿。 他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都泛白了,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看得出来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呢。 反正他觉得大哥和妈妈都欠了他的! 他今天才知道,大哥订个婚妈妈这边都出了六百六十六块六毛六,可他订婚的时候,家里就只出了二十块钱,还说结婚彩礼再给个二十块,一共四十块钱。 他以前还体谅父母挣钱不容易,现在想想,自己真是个大傻子! 马春梅仍旧极为耐心地解释道,“行,等国强结婚的时候,我再给他打一个新床行了吧。” 那当然不行! 兰草妈心里头那股子气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 第 16章 你自找的 兰草妈心里头那股子气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 她今天是来要床的吗? 要再好的床又不是她睡,她是来要彩礼的啊! 她就知道马春梅有钱嘛,家里三个正式工怎么可能没钱。 但她真没想到这么有钱? 居然大儿子订亲礼就给了六百六十六块六,零头都比她家兰草多。 这合理吗? 兰草妈把眼睛一瞪,往前跨了一步,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喊道:“春梅啊,你这话可就说得轻巧了。打个新床?那能一样吗?你给老大那订亲礼都那么多,到我们兰草这儿,就打个新床打发了?我们兰草哪点比不上别人了?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啊!” 马春梅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这兰草妈今天就是来闹事要彩礼的。 上辈子二儿媳妇一家就是个搅和棍,给她原本平凡的生活带来了好多麻烦和波折,现在想想都觉得累得要命。 她现在连二儿子都不怎么想要了,自然对二儿媳妇一家也没了以往的包容。 马春梅倒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说道:“珍珍,你跟兰草站在一起比比,让他大娘看看有啥不同!” 关宝珍羞答答地往兰草边上一凑。 只见关宝珍一身鲜亮的新衣,那颜色鲜艳夺目,衬得她整个人都光彩照人。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发梢微微卷起,像极了春日里随风轻摆的柳丝,透着一股温婉的气息。 白皙的皮肤,仿佛能透出光来,细腻得如同羊脂玉一般。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间,灵动又生姿,仿佛藏着万千星辰。 再看施兰草,破衣旧裤,衣服上有不少污渍和磨损的痕迹。人瘦毛黄,皮肤粗糙,一点光泽都没有。那精明的眼睛聚光,眼皮却略显浮肿,嘴巴略宽,一笑起来,牙齿参差不齐,显得特别尴尬 。 站在关宝珍身旁,施兰草就如同一片平凡的叶子,瞬间没了光彩,被比得差远了。 兰草妈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可看到这两人一对比,到了嘴边的话,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说啥好了。 马春梅挥挥手,关宝珍像只小鹿一样,轻快的一笑,迅速地跑走了。 马春梅本身长得普通,也不算颜控,如果不是施家这么咄咄逼人的,她也不会这样当面给人没脸。 “兰草妈,你也看到了,每个孩子情况不一样,给的礼自然也有差别,不能一概而论啊。” 马春梅心平气和甚至带着点笑的解释。 但她这种解释,说起来更像是一种讽刺! 兰草妈脖子一伸,气得嘴边都要冒白沫了,大声嚷道:“你家老大都给那么多,到我们兰草这儿,怎么也不能比这少吧。我也不多要,就按老大的标准来,六百六十六块六,少一分都不行!你今天要是不给,这事儿就没完!” 马春梅轻轻一笑,说道:“兰草妈,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彩礼这事儿,讲究的是个心意,哪能这样攀比呢?再说国强和兰草的感情,可不是用彩礼多少来衡量的。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到时候对谁都没好处。” 兰草妈一听,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拍着大腿就哭嚎起来:“我可怜的兰草啊,遇人不淑啊,人家根本不把咱当回事儿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马春梅看着她这副撒泼的模样,心里一阵厌烦,丢下一句话:“你要闹就自己闹吧,至于彩礼,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家姑娘到底值多少,别在这儿无理取闹了!” 兰草妈大怒:“马春梅,你说的是人话吗!” 马春梅眼睛都没有看向施兰草一眼,但是她知道接下来她说的话,会被儿子和施兰草听到心坎坎里:“我这个人呢,向来就喜欢有本事的人。你们要有本事让我出多少彩礼都可以商量 ,没本事,就这么受着吧。我有大腿还能愁没裤子穿吗?彩礼呢,多一分也没有,你们家要嫁就嫁,不要就算!” 她相信这话,跟石头一样能砸进这群人的心里。 施兰草眼睛一眨,挤出几滴眼泪,哭着说道:“国强,你妈看不起我,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吧。” 说完,一转身就跑了,那速度还挺快。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 张国强刚才也看到对比了,虽然大嫂很好看很好看,但他只能配得上兰草这样的姑娘。 他这样无能的男人,有一个小姑娘爱慕他,已经很幸运了。 妈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兰草! 马春梅轻轻一笑,挑眉:“你自找的!张国强,今天这么忙你还带人来闹腾!我告诉你,兰草这丫头顶天就值二十块,多一分没有!想要我加彩礼,那就得让我看看你们的本事了!” 张国强心一虚,头一低,赶紧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喊:“兰草,你等等我,别这样!” 兰草妈眼珠子转了几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坏主意,丢下一句话也跑了:“我去看看孩子们,别让他们伤心得出了什么事!” 这三个人,这一去,竟然属黄鹤的! 黄鹤一去不复返啊! 马春梅站在三人的身后,脸上露出一抹说不出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这可是上辈子也没有过的事情。 因为上辈子马春梅没说给了六百六十六块彩礼这事儿,所以施家要求再加的彩礼也不多,马春梅也就咬牙给了,没闹出这么大的事儿。 三个蠢货,虽然没有智商,但是喜欢装聪明人,现在他们一定在商量 ,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到她这里拿到六百六十六块六毛六的彩礼,那可是一笔巨款,施家不得舍身喂虎? 她根本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就看他们作死吧! 三儿子张平安悄声地问:“妈,你真给大嫂六百六十块的彩礼啊?” 马春梅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是给了。” “为什么?为什么给这么高的彩礼啊?” 张平安满脸疑惑地问道。 “因为她值啊!你大嫂各方面都好,配得上这个彩礼。” 马春梅认真地说道。 张平安过年也虚十八岁了,也到了要娶媳妇的年纪了,他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我要是娶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家里也愿意多出彩礼吗?” 马春梅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小儿子。 张平安身高一米八,身形挺拔修长,像是白杨木一般笔直,给人一种很精神的感觉。 脸型方正,额头饱满,显得很有福气。眉毛粗黑,眼睛不大,却透着股机灵劲儿,眼珠子时不时滴溜溜地转着,仿佛在琢磨着什么鬼点子。嘴唇稍厚,嘴角总是微微上扬,带着点憨厚的笑意,看着还挺招人喜欢的。 要说兄弟三个谁最自私,肯定是老三。老大为人正直刚强,老二性格阴沉软继,老三则是个自私自利的闯祸精。 老三大后年,也就是他才满二十岁的时候突然先领证,后办酒,娶了个二婚带娃的女知青。 老三媳妇在乡下受欺负狠了,看谁都不是好人,一肚子计谋全冲着家里人用,可没少给家里惹麻烦。 马春梅一想到未来的媳妇们,真是头疼得要命,心里真是够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老三虽然不孝,但相比老二老四这一对畜生,他甚至都变成正常人了。 至少还给了半袋子玉米面不是吗? 她不会像对付老二一样对他用阴招,但想要她再托举他,那也是再也办不到了。 第17 章 洞房花烛夜 小闺女张如意扯了扯三哥的袖子,一脸惊讶地说道:“哥啊,原来奶奶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家真的挺有钱呐。” 张平安点了点头,一脸憧憬地说:“嗯,我家有钱,以后我也要娶一个像大嫂一样的媳妇儿,长得好看又懂事。” 二嫂那样的,他可看不上,也就二哥那个没出息的 “小鸡崽” 才会娶。 张如意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心里满是不满。 六百六十块,这么多的钱,就给大哥订个婚一下子就没了。 凭什么家里的钱不给她这个姓张的花,反而给了那姓关的花! 平时她上初中,一个月就给她一块钱零用钱,有时候妈妈还要她省着点花。 可怎么省嘛,雪花霜一块二,洗面粉、洗牙粉、洗头粉…… 哪一样不要钱呀。 她可是个小姑娘,总不能和妈妈那种老女人一样,就用一块臭肥皂洗全身吧。 妈妈就是重男轻女,哼!现在对她不好,以后等她出息了,别指望她孝顺! 兰草娘儿俩来了不过十几分钟就走了,倒也没怎么影响到马春梅的心情。 这时候才下午四点多,可冬日的天,就像被谁提前拉上了黑色的幕布,冷飕飕的风一吹,愈发显得黑得早。 好在大院里人多,邻里们听闻马春梅家要给大儿子布置新房,都纷纷热情地赶来搭把手。 “春梅啊,这事儿可得大伙一起干,人多热闹,干活也快!” “我来擦擦东西,保准给你擦得锃亮锃亮的,跟新的一样!”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你帮一把手,我帮一把手,场面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男人们有力气,自然负责搬那些重物,女人们则心细,负责细心地整理物品。 不一会儿,新房里的东西就全被搬了出来,原本就不大的屋子,此刻空荡荡的,愈发显得狭小逼仄,墙角还积着些灰尘,在透过窗户的微弱光线下,清晰可见。 关三年扛着一袋石灰,脚步沉重地哼哧哼哧走进来。 他熟练地解开袋子,将石灰倒入桶中,然后加水开始搅拌。那石灰粉末一下子飞扬起来,呛得他直咳嗽,可他毫不在意,眯着眼睛,继续用力搅拌着,直到石灰变成均匀的糊状。 随后,他拿起刷子,蘸满石灰浆,开始往墙上刷。每一下都刷得很用力,也很仔细,石灰浆顺着刷子均匀地附着在墙上,原本灰暗斑驳的墙面,渐渐变得洁白如新。 床是接下来布置新房的重头戏。 这床是马春梅的陪嫁,承载着她年轻时的好多回忆,如今要给儿子用,她格外的上心。 床也不用全拆,只需把床身和床板分开就行。 几个壮小伙站在床的两侧,齐声喊着号子:“一、二,起!”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床身和床板倾斜着抬出房门。床身宽厚,在狭窄的过道里挪动起来可不容易,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碰到墙壁。 好不容易挪到地震棚,再将床身和床板精准地合二为一,稳稳当当地放置在棚内。 不到一个小时,床就搭好了,看着结实又稳当。 床边就剩一条窄窄的空地,宽度也就够一个人侧身通过,根本放不下桌子。 马春梅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转身回屋,搬出了自己陪嫁的箱子。 这箱子有些年头了,表面的漆已经掉了不少,露出斑驳的木质纹理,可箱子依旧很结实。 马春梅轻轻抚摸着箱子,眼中满是回忆,感慨地说:“这箱子你们先用着,里面能放不少东西呢,以后要是有了更好的,再换。” “谢谢妈。” 关宝珍说话自带甜丝丝的蜜感,让人听着心里暖暖的。 讲真,要不是她真的克儿子,马春梅觉得有这样的儿媳妇也挺好的。 她拍了拍关宝珍的手,又去给他们抱来棉被。 她打开柜子,取出两床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 棉被倒是新的,张凤城都二十一岁了,马春梅早就在准备了。 除了棉被,各色用件她也存了不少,暖水瓶、脸盆、毛巾…… 她一样样地拿出来,仔细地摆放好,嘴里还念叨着:“这下,孩子们的新房可算有点样子了,看着也像个家了。” 天很快就黑了。 今天这场危机总算是处理完了,可明天还有一堆新麻烦等着呢。 马春梅累了一天,骨头都快散架了,实在撑不住了,自己随便洗了洗,也没管其他人,倒在小姑娘的床上,没一会儿就打起呼噜来。 张志东傻眼了,看着呼呼大睡的马春梅,无奈地说:“那我睡哪儿啊?” 张凤城原来在地震棚里,就几块板子凑活着当床。 张志东这人,没啥动手能力,对着那些板子,手都不知道咋放,根本不知道该咋办,急得团团转。 后来幸好发现了二儿子不在家了,张志东也不出去找找,直接跟小儿子挤着睡,这一家子才算消停。 地震棚里。 经过一天恐怖的危机,换个年纪大些的肯定散架子了。 但是两个新婚的人儿,还是一片火热。 张凤城和关宝珍这小两口,就像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享受着新婚的甜蜜…… “我肯定会对你好的,珍珍。”?张凤城眼睛里全是柔情,深情地看着关宝珍。 关宝珍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我也会好好孝敬妈妈的,妈妈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报答她。” “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的。” “我要成为世界上最孝顺的儿媳妇!” “珍珍,你怎么这么……” 张凤城本来就是冷白皮,在灯光下脸涨得通红,说得结结巴巴。他心里想着媳妇太可爱了,想和她亲昵亲昵 —— 但害羞得说不出口。 关宝珍可不害羞,她能说出口,笑得眉眼弯弯,嘴里吐的全是甜言蜜语,“凤城哥哥,你才可爱,你最可爱,我特别特别的爱你,嫁给你我幸福死了,我今天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而且我好爱好爱妈妈啊,我们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妈妈了……” 第 18章 休言春日琼浆美,不及冬夜被窝暖 张凤城嘴咧得跟破鞋后跟炸了口子似的…… 眼睛都笑到没缝了! 一瞬间他有过年喝了老酒后的晕眩感。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关宝珍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完美的不可思议! 这一夜,春风轻柔,新床随着他俩的甜蜜时光轻轻摇晃……?摇晃…… 摇晃…… 摇晃…… 实在摇太久了,关宝珍忍不了了! “行了,差不多了!” 关宝珍推开张凤城,娇嗔地说,“给我打点热水,我要洗一洗。” 张凤城无奈地笑着,心里想着这善变的女人…… 真可爱,又有点心痒痒的…… --------------- 睡到半夜,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啊!” 关老太太醒了。 她白天抢了儿子一杯麦乳精,喝了就直接睡过去了,这一睡就睡到半夜。 一睁眼,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见,还以为自己瞎了,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我瞎了!” 马春梅被这叫声惊醒,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事儿,猜到关三年又使了啥坏招,嘴角微微上扬,翻了个身,闭眼接着睡。 她心里清楚,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得养足精神才行。 很高兴能和关三年做亲家,不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她马春梅出面了,关三年自己就能搞定很多事情。 关三年可不是张志东,他是有手段的,安抚个关老太太轻轻松松。 马春梅高兴的太早了。 半夜时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同炸雷一般,瞬间打破了大院里原本的宁静。 夜,黑得浓稠,仿佛能吞噬一切,而这敲门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马春梅一家正沉浸在梦乡的温柔怀抱中,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硬生生地惊醒。 每个人都像是从甜美的梦境中被猛地拽了出来,带着浓浓的睡意和不安。 “马春梅,快开门。” 一个陌生的声音低沉地说道,那声音仿佛从黑暗中挤出来,带着一丝神秘和压迫感。 马春梅平时睡觉警醒,可昨天实在是太累了,身体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 她的意识还迷迷糊糊的,脑袋里像是有一团浆糊。 张志东拉亮了灯,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可也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不耐烦地喊道:“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是我!” 马春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心里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她赶忙披上衣服,动作有些迟缓,匆匆穿戴整齐。那衣服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松松垮垮的,却给不了她多少温暖。 张志东已经趿拉着拖鞋出去开门了,拖鞋和地面摩擦发出 “沙沙” 的声音。 马春梅挑开门帘子,往外瞧了瞧。 外面站着一个 “猴”! 不对,细看才发现是个人! 这人身形像根细细的竹竿,瘦得有些离谱,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随着夜风晃荡,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跑。 脑袋小小的像个桃,眼睛却贼亮贼亮的,在黑暗中闪烁着,走路时一蹦一跳,活脱脱跟只穿着衣服的老猴子似的。 马春梅在记忆深处搜索一番,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终于想起这人应该是隔壁院子里的小马,和自己一个村的,不过平时没什么来往,几乎没怎么说过话。 “什么事啊,马兄弟,这大半夜的敲门?” 张志东满脸不爽地问道,脸上的不耐烦都快溢出来了,眼睛半睁半闭,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姓马的鬼鬼祟祟地进了屋,他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看,像是怕被人发现似的,压低声音说:“大事不好了,你二儿子被隔壁抓住了现形?” 张志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兀,大声说道:“不可能吧,我儿子怎么会偷东西!我家国强虽然有时候不懂事,但也不至于干这种事啊!” 姓马的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道:“不是偷东西,是偷人啊。啧啧啧,这事儿可不小。” 马春梅一听,瞬间明白了,默默转身回床上躺着去了。 她白天说的话,起作用了啊! 马春梅都知道他们下一步戏码。施兰草和张国强睡了觉,施家再来要彩礼,不给彩礼,就把张国强送到派出所! 她肯定没有想过,马春梅就是不给彩礼,一分也不给会她会怎么样? 所有的儿女都是敢把坏事做绝,撑得就是父母心头爱儿女的那股子气! 但父母要直接不管了,他们的所有行为就是作死。 就像关宝珍为什么要选张凤城,因为她拿捏住了马春梅的心思,马春梅是永远不会放弃张凤城,永远要给张凤城托底,所以不管马春梅喜欢不喜欢关宝珍,都要一力担下这两个做下的糊涂事。 而施兰草也觉得马春梅爱张国强,所以想复制关宝珍的举动向她逼宫。 但她不懂,喜欢和喜欢之间是有区别的。 马春梅最爱大儿子张凤城,头胎生子,倾注了全部心血,而且在爱儿子的同时,收到了儿子的爱,这是相互的,长久的。 而马春梅内疚二儿子早产,有些事情上会比较忍让,但那已经不是纯粹的爱了。 她工作很忙,回来做家务,一个女人养四个孩子,那辛苦程度,后来的人根本无法想象,她曾经多次晚上一家人睡觉自己洗衣服,洗睡着了跌进洗衣盆里把自己吓醒。 老三,一直有些忽视。 对于女儿,她更多的是想去疼爱那个童年时没有感受过母爱的自己,她更想治愈是自己。 第一个孩子还有充沛的爱,第二个第三个,哪有爱,哪有时间爱! 马春梅不管,张志东没了主意,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着急地说:“春梅,你快起来,去那边看看情况啊。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不管了。” 马春梅知道要是过去了,就是去受气的,不仅受气,还要折腾,这个死儿子不配她这么劳累。 休言春日琼浆美,不及冬夜被窝暖。 马春梅有气无力地说:“我昨天脚不沾地,跑了一天,晚上被冷风吹狠了,头晕得厉害,起不来,感觉得去医院才行。你自己去看看吧。不管什么事,都订亲一年了,又都是亲家,有什么事不好说的呢。我实在是没力气折腾了。” 张志东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前往施家。 夜晚的风,冰冷刺骨,吹在他的脸上,让他清醒了一些,但心里的焦虑却越来越重。 到了施家,只见施家人都在,一个个面色不善,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国强被人压着跪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看到马春梅没来,他脸露喜色,觉得爸爸更爱他,也更好说话,心里暗暗窃喜。 施兰草的父亲施金龙一看到张志东,立刻冲上来,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像头愤怒的公牛,手指几乎戳到张志东脸上,大声吼道:“你家国强干的好事,大半夜和我家兰草混在一起,你说这事儿怎么办?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张志东赶忙解释:“亲家,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国强不是这样的孩子。他平时虽然有点调皮,但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第19 章 张志东被亲家打了 施兰草的母亲也在一旁哭天抹泪,她的声音尖锐刺耳:“误会?我们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有假?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这事儿没完!我可怜的兰草啊,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 “大家好好说话,这婚事早就定下了,小年轻一时忍不住也是有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都是亲戚,有话好好说。” 张志东试图安抚他们,脸上堆满了笑容,可施家人根本不听,情绪愈发激动。 “什么叫不是大事,只要一天没结婚,那你儿子就不能睡,我们老施家的女儿,可不是老关家便宜货,订个婚就跟人睡,不要脸!” 施兰草的父亲怒目圆睁,大声咆哮着,那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兰草妈也在一旁附和,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家要求也不高,彩礼六百六,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就把你家老二送派出所去,让他吃牢饭!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欺负人!” 张志东瞬间清醒过来,听到这话,心里 “咯噔” 一下:“怎么,怎么又来了!这不是为难人嘛!” 六百六,开什么玩笑! 他家怎么可能有六百六,马春梅说六百六给了关三年,他根本不相信,六十六还差不多。 “施老哥,我实话说吧,家里孩子多,老大也才结婚,六百六,我家现在真的拿不出来。我们家的钱都得精打细算地花,实在是凑不出这么多啊。” “什么意思,别人家的闺女就能拿出来,我家的就拿不出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家!” 施兰草的父亲猛地推了张志东一把,张志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的身体摇晃着,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稳住身形,刚想理论,施兰草的几个亲戚也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指责声不绝于耳。那声音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让张志东心烦意乱。 张志东被围在中间,又气又急,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反正你们不管怎么说,我说没有钱就是没有钱!我们家的钱都是有用的!要给孩子们留着以后的生活呢。” 张志东委屈起来了,他家两口子收入就那么点,养一大家子不说,前年才给老大买了工作,明年又准备给老二买工作。 总不能老二没工作,把钱都用来结婚吧。 工作可比结婚重要多了。 有工作,娶媳妇容易。有媳妇,找工作可太难了。 他这纯就是不会说话,有什么说什么。 但这话让施家人听着,就是挑衅! “什么意思,你有钱也不给我们家!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施兰草的父亲再次冲上来,对着张志东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拳。 张志东疼得弯下了腰,一下子倒在地上,他干脆闭上眼睛,不起来了。 早知道施家人这么不讲理,拖也要把马春梅拖来。 施家人见状,也慌了神,赶忙七手八脚地将张志东抬起来,一路小跑送回了张家。 他们的脚步慌乱,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紧张。 这时候马春梅都起床做早餐了,今天还要上班呢。 马春梅站在大灶前,将老苞米碴子细细冲洗后,倒入锅中,添上适量的水。 她熟练地生起火,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随着时间推移,粥渐渐浓稠,香气四溢。她不时搅拌,让每粒碴子都受热均匀,不管多么平凡的食物,经过马春梅手,就焕发了美味的开关。 她的动作熟练,可心里却沉甸甸的。 “呜啊!” 张志东被人抬着回来了,脸色惨白,捂着肚子直哼哼,看到马春梅的时候,给了个自认为夫妻都懂的眼神。 他没受伤,就是装的,让马春梅拿捏对方,别为他担心紧张。 担心不了一点。 马春梅眼风一扫,冷笑一声,这是一遇上事情就怂了,又要把烂滩子交给自己了! 死男人,一点担当没有。 施家好几个人跟着进来,把门啪关上了。 施金龙压抑着声音,怒道:“马春梅,你家国强干的好事!半夜和我家兰草鬼混,被我们当场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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