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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弟弟学习。倘若他是父亲,他也会失望的。 只是他不明白,他也是父亲的儿子。 除了表现不优秀出众,他对父亲的孺慕不比弟弟们少分毫,为何父亲不能多分他一点儿疼爱?任由他这般不尴不尬,任由二弟对他嫌弃,甚至还要出手毒害他…… 他唯一忠心耿耿的随侍也被灭口。 父亲说这事儿到此结束,包庇了二弟,等同于漠视他这条命。在极度的孤立无助之下,他钻了牛角尖,但同时也萌生念头――是不是连父亲也盼着他死? 立嫡必长,方能绝庶孽觊觎,断霍乱源本。即便是嫡母之次子,也概同庶孽。因为只有嫡长才是大宗,其余兄弟不论从谁肚子里出来,全是小宗。只要他死了,不再占着嫡长的名头,二弟就能自然而然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其他人也不会争论了。 奈何他还活着。 他自己也想继续活下去。 平庸的人就没有资格生存于世吗? 父亲失望他的平庸,但他何尝想要平庸呢?他没得选择,嫡长这个名分也是被迫塞到手中的,非他所愿!这么多年,他背后付出多少努力汗水心血,父亲可有看过? 强烈的求生欲和嫉妒成了灌既野心的肥料,他一边怯懦地看着秦礼,低声示弱,一边又寄希望于对方能对自己怜悯一二。 他手中实在没有能用的人了! 眼前的秦礼愿意施舍善意,之于他就是救命稻草!他心里很清楚,秦礼观念传统,一向是嫡长继承的拥趸者。虽说失宠于父亲,但秦礼有能力,若能为自己筹划谋算,自己的处境想来能好许多。再差也就这样,只要对方帮他,他总能过得更好一些! 他的可怜果然让秦礼有些感同身受。 “箭术?我倒是略懂一些。大公子若不嫌弃,趁今日天色好去校场走一圈?” 大公子心下一喜,脸上也浮现些许喜色,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来,他求之不得。 至于秦礼? 嗯,他也求之不得。 别看秦礼一袭文士儒衫,看着好似弱不禁风,但衣袍之下也有肌理分明的轮廓,双臂更是能轻松拉开两石的大弓。隔着一百五十多步,不用任何文气加成,亦能轻松射穿箭靶。这一手看得大公子眼睛发亮,央求秦礼教自己,意识到不妥,微红了脸。 秦礼好似没看到他的窘迫,笑道:“近日清闲,大公子若真想学就好好学……” 他耐心指导大公子的每一个动作。 “对,就是如此,稳住手臂……” 大公子的臂力稍缺,秦礼便手把手帮他一起拉开弓弦。箭失离弦,射中靶心。 “弓箭手所用长弓不适合大公子,回头帮大公子制一把,私下多练练找手感,不说百发百中,射个把猎物还是行的。”秦礼说了不少心得,还答应帮他量身打造一把。 大公子惊愕:“先生还会制弓?” 秦礼笑容亲和,跟大公子印象中的不苟言笑不太一样,眼前的人更有活人气:“少时学过一些,只是荒废多年,手艺不如工匠那般好,大公子莫要嫌弃才是……” 大公子摇头如拨浪鼓。 他怎会嫌弃? 父亲曾经重用的秦礼愿意亲近自己,好开端!别看他年纪不大,天资平庸,但耳濡目染学来的心计还是有的。他也疑惑过秦礼为何会突然来亲近自己,人人都清楚他这个嫡长不受父亲待见,风雨飘摇,投靠他没任何好处,但秦礼没给他猜疑的机会。 拉出赵奉这个挡箭牌。 直言是赵奉放心不下大公子这个学生,私下跟秦礼说了好话,秦礼受人之托,加之近来清闲,便关心关心大公子。二人只论私交,不谈正事,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答桉让大公子松口气的同时又失落,前者是因为秦礼接近的目的很单纯,后者是因为秦礼接近的理由太单纯!害他白高兴。 秦礼带着大公子在校场待了一下午。 有良师温柔细心地鼓励指导,大公子稀烂的箭术还真好不少,给予他莫大信心。 二人分别,秦礼噙笑回了营帐。 帐内有一双幽怨的眼睛,赵奉在此等他良久:“公肃怎么去亲近大公子了?” 秦礼神色如常:“大公子一人孤零零,怪可怜的,便陪着他在校场玩了会儿。” 这一个下午过得挺愉快。 赵奉险些被噎得说不出话。 昨夜的消息让他痛苦得彻夜未眠,他不相信公肃没有半分怨恨,更别说第二天温温柔柔去亲近此前一直避嫌的大公子。赵奉知道此事,眼睛瞪大得好似见了鬼了。 气得脱口而出:“他有什么可怜的?” 秦礼眸色深幽:“确实可怜。” 赵奉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 只是,他从来不会质疑秦礼的决定。 赵奉沉默了,秦礼却开始发问。 “大义是觉得无法理解?” 赵奉道:“这时候就别节外生枝了。” 既然要断干净,那就彻底一刀两断。 “节外生枝?为何不是恰如其分呢?”秦礼语调古怪地发出一声哂笑,话锋一转,话题又拐到阴魂不散的恶谋头上,“还别说,祈元良骗人信任的手段还挺好用。” 赵奉不解:“骗大公子信任?” 懦弱平庸的大公子有毛用啊?虽然没说出口,但赵奉写脸上了,秦礼垂眸,阴冷一笑:“大义,你猜我对主公可有怨恨?” 赵奉不知该怎么回答。 秦礼平静道:“我有。” 赵奉怔怔问:“所以?” 秦礼:“送主公一个教训。” 赵奉茫然:“教训?” “不听话的主公,留着何用?但秦某尚有几分良心,做不出弑主恶行,所以才只是一个小小教训。”这些年的桩桩件件,秦礼可以忍,但赵奉属官之死,触及底线。 从某种程度来说―― 他们一家是为他秦公肃而死的! 这一笔血债,理当由他去讨! 赵奉隐约明白了什么,看着秦礼的目光有些惊悚,但还是那句话――他不会质疑秦礼的决定,秦礼是秦公子,一辈子都是! 他道:“好!” 秦礼抚摸着手中书简,垂眸:“若是祈元良,此刻应该会借着吴昭德出猎动手,安排得合情合理,但我终究有几分良心。” 例如死个把儿子,尝尝锥心之痛。 赵奉:“……确实有。” 有,但不多。 821:师沈长技以制沈(上) 秦礼信守承诺,第二日便找寻适合制弓的材料,大公子待他愈发亲近,此事很快传到二公子耳中。有了他不经意间的透露,吴贤也知道了,但他并无预料中的不悦。 甚至还有几分乐见其成。 二公子内心起了波澜,面上却只剩钦佩:“早上在校场看到秦先生和大哥,儿子还是第一次知道,秦先生箭术那般精湛。” 吴贤顿时来了兴致:“公肃的箭术?” 二公子摇头道:“儿子远不如矣。” 吴贤口吻颇有几分骄傲。 “知耻而后勇。你年纪还小,不如公肃是正常的。他这般人物,自是六艺精通。你大哥能跟着他,学到几分皮毛也好……说起来,公肃的箭术连为父都没有见过。” 二公子骑马跟在吴贤身后,表情微妙。 他自然不知道秦礼跟他大哥是怎么回事,二人是何时这般亲密的,但从父亲话里话外来看,对方乐见其成。这个发现让二公子心中不甚畅快,狩猎之时也心不在焉。 话说回来,父亲近来这般冷待秦公肃,跟早几年那股稀罕劲儿判若两人,他一开始还疑惑呢。隐约听说是二人生了矛盾,但具体什么矛盾,身边的幕僚却没告诉他。 如今再分析却让他心下泛凉。 阿父,别不是故意如此吧? 故意冷待秦公肃,趁机让大哥去亲近,如此一来秦公肃必会对大哥生出好感。 这念头犹如诅咒盘旋在他脑海。 越不去想,越挥之不去。 二公子对秦礼也有执念的,毕竟秦礼是他父亲身边的红人,若能得到对方支持,他那废物大哥拿什么跟他争?凭一个嫡长身份?除了投胎比较早外,样样不如自己! 结果,二公子的示好换来秦礼闭门羹。 没多久,他就听说秦礼跟别人提及什么“长幼有序、嫡庶分明,概同庶孽之子当恪守本分,如此可免兄弟阋墙悲剧”,摆明了就是在敲打他。气得他一连几日没胃口! 都是一个爹一个妈! 凭什么让只会投胎的无能之辈当大宗? 自己跟自己的后代一辈子都是小宗? 这公平吗? 那时的他还不懂收敛,委屈得跟母亲哭诉,谁知此事不知怎么就传到父亲耳中,白白招来一顿臭骂。话里话外让他尊重大哥,兄友弟恭,莫要搞出其他的事情…… 他就跟吴贤顶嘴,挨了一顿胖揍。 自己心心念念得不到的秦公肃,这会儿却跟大哥走得近,父亲还乐见其成,二公子的心态直接崩了。外人都说父亲更爱他,爱爱爱――爱有个屁用,日后谁是大宗? 幕僚都说父亲更看重他,但他不这么想,外人还能比他这个儿子更能直观清晰感受到父爱?笑话!他当然也想弄死老大。 老大一死,他就名正言顺了。 但上回那事儿结束后,老大身边全是父亲的人,这些人将老大保护得密不透风,他敢有小动作就会被发现!这是生怕自己害了他最宝贝的嫡长子!哪怕那是个废物! 二公子面无表情,手却攥紧缰绳。 秦公肃去了老大那边,他真坐不住了。 心里装着心思,箭也没了准头。 吴贤补箭猎下那头大虫,大虫皮囊很完好,剥下来皮相应该不错,吴贤却将猎物给了儿子。二公子刚有喜色,却听吴贤说:“老大喜欢虎皮,他生辰就在下月吧?” 二公子如坠冰窖:“在下月中旬。” “正好,省了份礼物。这大虫虽不是值钱物件,但兄弟之间要学会分享。你跟老大近来生疏不少,借着这次好好联络兄弟感情。”吴贤语重心长道,“此战结束,为父也想歇一歇了,天海那边还需你们兄弟互相扶持经营。兄弟齐心方能其利断金……” 讲真,吴贤真不满意大儿子的。 继承人如此拉胯让他面上很没光。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那位沈妹势头猛烈,自己干不过她,未来局势对己方不利。这时候,老大上去自然比老二更让盟友放心。吴贤想了很多,他打算回去之后推老大上,自己在幕后暗中经营积蓄。说不定几年之后又是另一番景象,自己未尝不能翻身。 老大性格懦弱,更会配合自己。 老二性格跟自己一个模子出来的,父子意见不合就开吵。若选择他,他哪会甘心听自己指挥调度?思来想去,吴贤已有了决定。只是,这个算盘不好跟儿子坦白。 希望他们能明白自己用心良苦。 至于老二的野心? 他如今还活着,他们不敢反。 二公子内心已经咬碎了牙,面上却恭敬温顺地道:“嗯,儿子谨记父亲叮嘱。” “主公,前方有猎物!” 远处传来亲卫声音。 吴贤眼睛一亮:“好好,今日丰收。” 一行百余人在朝黎关附近山脉穿梭驰骋,随着日头偏斜,马背上挂满了猎物,吴贤心下畅快,众人说说笑笑,气氛轻松:“哈哈哈,主公,今日可算是有口福了。” “许久没吃到肉,都快忘了啥滋味。” 吴贤也很大方:“人人有份!” 行军打仗条件艰苦,很少会准备易腐烂的肉食。即便是吴贤也只能吃点儿肉干或者腌肉,想要尝新鲜的,只能抽空出去狩猎。猎物多少看运气,今日的运气很不错。 其他人也觉得稀罕。 朝黎关可不是个平静地方,各方势力在这里干仗这么多回,山中野味能吃的都被猎得差不多了,未曾想今日还能有这么多收获。这不免让人将它跟祥兆联系起来。 众人七嘴八舌。 扯着扯着又扯到二公子头上。 若不是为了庆生,他们还不会出来。 很难说,这份好运跟二公子无关。 吴贤闻言却只是听听,并无搭话的意思,这让左右亲信有些尴尬。搁在以往,吴贤是不吝啬对儿子夸奖的。哪个老父亲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儿子?今日这态度,反常。 二公子低垂着头,夕阳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挡住眸底汹涌的不甘,气氛略尴尬。 一群人精是懂气氛的,见状便默契十足地转移话题,转而交谈怎么分配猎物。 朝黎关附近山脉很复杂。 众人下山走的也不是来时的路。 走着走着,经验丰富的兵将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直觉。众人对视了一眼,吴贤也悄悄将手搭在了佩刀之上。他冲其中一名亲信使了个眼色。 那名亲信心领神会。 身形如青烟一般轻盈消失原地。 不多时,他又悄无声息回来,脸色很不好看,手中提着一袋用碎布兜着的泥土。 这些泥土有被翻过的痕迹。 从林木间的痕迹俩看,附近有人活动,看脚印规模还不小,绝对不是附近村庄村民进山狩猎。吴贤抿着唇,压低声音:“莫要打草惊蛇,折返,从原路撤退――” 他轻拍老二背心作势安抚。 “你跟着先走。” 他们不敢闹出动静,惊动暗中之人。 二公子也知道事情严重性,不敢有任何耽搁,吴贤离开前瞧了一眼远处,在亲卫护送下启程离开。只是他们的运气似乎被猎物耗光了,一支冷箭自暗中激射而来! 同行兵将心下大惊。 果断出手打落那枚冷箭。 “走,突围!” 他们行踪已经被发现,这个时候也不用蹑手蹑脚悄悄撤离了,默契一致提升胯下战马速度。只是敌人早就料到他们的行动,退路方向的密林冒出一把把长弓,箭镞散发着森冷寒光。这规模,弓箭手少说也有五百人!吴贤脑中飞快冒出数据,心惊胆战。 要知道他们脚下可是朝黎关两侧延绵不绝的山脉,越过山脉相当于跑到他们后方。这里是他们的地盘,绝对安全的地方,怎么会冒出这么多敌人?斥候都没有发现? 电光石火间,吴贤心中闪过无数猜测。 他跟左右对视,后者大声喊道:“尔等何人?敢在吾主沈幼梨的地盘猖狂?” 所有人自觉将他们父子围在中间。 吴贤喊这一嗓子也是为了试探。 试探这伙人是真敌人,还是假敌人! 是的,吴贤还怀疑到沈棠头上,即便这个可能性不高,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若不是沈幼梨的兵马,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朝黎关山脉?此处可是沈幼梨负责的防线! 倘若不是沈幼梨兵马,那更好。若让敌人知道吴贤的身份,今儿想走还真难! 所以他先声夺人,自报家门――沈棠帐下兵将的人头可不及吴昭德人头昂贵。 但,回应他们的却是箭矢齐发! 吴贤原地爆了粗口。 不多时,一支哨箭带着绚烂光芒升空。 哨箭升空发出刺耳无比的箭鸣之音。 当武气化作的箭矢升至最高点,四散炸开,组成绚烂的“火花”。这玩意儿动静可不小,它飞得又足够高,在�t望塔上值的守兵很快就注意到了,急忙将消息上报。 “报――” 朝黎关面积可不小。 为了用最快速度将消息传递各处,武气化作猛禽带着消息到处飞。这个时候的沈棠已经干完飧食,站在政务厅外廊,双手叉腰在那儿扭腰扭脖,伸手伸脚,拍肩拍腿。 美其名曰:饭后消食。 之前只有她一人,之后加入了百无聊赖的公西仇,根据他的许诺,黄烈章贺两个一日不死,此战一日不结束,他就要干耗一日。每天都无聊到发霉,找沈棠玩儿,她还要忙着处理公务,他感觉自己都要抑郁了。 每天嘴里念叨着怎么还不打。 沈棠叹道:“你这碎碎念的功力要赶上祥林嫂了,打仗有什么好的,要死人。” 公西仇站在她身边不远处跟着做操。 “祥林嫂是谁?” 沈棠道:“不知道。” 二人同步扭腰:“不知道?” 沈棠直言不讳:“脑子里突然就蹦出这么个人,我咋知道她是谁?也许是以前认识的人吧……你家圣物可没有以前记忆。” 公西仇哦了一声,不再追问。 自然也忽略了沈棠对他的吐槽。 做操结束,沈棠双手一啪,元气十足地大喊:“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公西仇嘀咕:“那可真短命。” 只要不是战死沙场或者被人嘎了,他们这个实力能活挺久,九十九跟早夭没差。 “我去干活儿了。” 今儿还有好多积压的公务。 公西仇蹲在门边,恢复无聊的他又开始emo,只是沈棠没工夫理他。她刚提笔写了几个字,门外传来急促脚步,跟着又是一声惊呼“啊”,林风踉跄着跌进来。 公西仇:“……” 哪个毛躁的小吏踩他? 林风也被吓了一跳。 沈棠一直崇尚节俭,入夜之后,不必要的地方都不点灯,因此外廊门口一片漆黑。 林风挂念紧急战报,没注意脚下,而公西仇这个实力,收敛气息的本事臻至化境。闭上眼睛,原地根本没他这个人。 “令德,出了何事?” 她来得急,气息还有点不稳:“朝黎关山脉突然升起了昭德公营帐哨箭……” 林风等人的试验田离得比较近,看得也是最清楚,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来报! 沈棠惊愕:“吴昭德的?” 这家伙怎么跑山里了? 吴贤年轻能闯下威名,打是肯定能打的,山中唯有野兽,这都干不过了?还需要发出哨箭求救?但,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沈棠旋即想到了别的,脸色勃然大变! “点上人手,随我来!” 蔫儿了吧唧的公西仇立马精神了。 应声道:“玛玛,这就来!” 这是有架打的征兆啊。 公西仇不知道事情严重性,但沈棠很清楚。只是她前脚还未迈出去政务厅大门,又有两路兵卒送来战报,是同一件事! 一声哨箭,朝黎关全功率运转起来。 同样受影响的还有吴贤大营。 不过,大营离得远,收到消息迟。 大公子如获至宝般抱着秦礼送来的新弓,余光看到视线尽头的山脉方向出现一点儿光芒。他天赋不好,实力低,目力不足以看清光芒为何物,但他身侧的秦礼不同。 大公子只来得及看到秦礼神情大变。 “怎么了,先生?” 只是秦礼此刻没功夫敷衍他。 只道“有事”便匆匆回了营帐。 他掐指打开文士之道―― ! 在沙盘成型的间隙,脑中只有一念头。 出大事了! |ω`) 秦礼的文士之道很牛掰,但也有一个致命缺陷。 PS:之前删了一个不太友好的书评,大致内容是说根据某某书的设定,贼星是棠妹,救世还是棠妹,神灵渡劫就是故意制造灾难收割信仰云云。不是,这本书是《退下,让朕来》,其他书的设定跟它有关系吗?作为作者的我有说这个世界两百年灾难是棠妹带来的?有说这是她渡劫造成的?背景设定你比我还清楚啊?伏笔我也写了,这个世界怎么回事也暗示了,怎么锅还甩我家棠妹身上?她还没咒骂人类干仗导致全球爆炸,核辐射遍地,害得她小甜文渡劫剧本变成末日求生啊! (本章完) 822:师沈长技以制沈(中) “公肃,大事不妙!” 秦礼前脚回来,赵奉后脚就找上门。 还未等他开口说什么“大事”,便见秦礼脸色难看地盯着沙盘,视角正对着朝黎关山脉,时不时有光芒闪烁,有人在交手:“此事我已知晓,这次是我失算了……” 赵奉凝重道:“他们何时出现在此?” 虽然秦礼的文士之道圆满了,但再圆满的文士之道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制约。 文士之道可观察到的范围、持续时间,跟消耗的文气挂钩,距离越远时间越长,消耗越多!据赵奉所知,在没其他手段加以辅助之前,可观察范围还有个极限数字。 至于极限在哪里,秦礼也没说过。 截至目前,这个范围是够用的,能让秦礼在大后方检测到战场以及敌方的营寨。 赵奉看着沙盘不可置信。 “这批兵马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 主公和吴公的斥候都在监控敌方动向,秦礼也在后方看着,他们分兵靠近朝黎关山脉不可能瞒得住,早被发现了。但现实却是,在今日之前没有一次相关的战报。 先锋斥候没传信,公肃也没发现。 赵奉张开手掌,用大拇指和食指测量沙盘上的两军距离,大致估算一下现实数据,皱眉道:“一些转移的军阵言灵确实可以让人实现瞬间移动的效果,但两处相隔太远,若不考虑文士消耗,哪怕是最强的也需要在中途转战百八十次。” 那么强烈的文气波动,逃不过监控。 这种行为纯属脱了裤子放屁! 秦礼突然想起来一事儿:“有种办法,或许可以做到。此前,沉君与秋文彦在孝城对峙,派人在地下掘开一条通道直通孝城城内,里应外合夹击城防,打开城门。” 赵奉:“……” 他当然知道。 这一招她用了不止一次。 办法不怕老,屡试不爽! 若是走地下的路,确实可以躲开公肃的文士之道,毕竟公肃的文士之道不怕别的,就怕遮挡。赵奉略一思索,想到一个问题:“公肃,不对,那么多土怎么处理?” 大量泥土不好处理,只要有一个斥候发现黄烈营寨大量往外运土,黄烈的算盘就打崩了!说不定还会被主公将计就计,全部埋在地下。挖地道害人,主公可是老手。 秦礼攒眉,在眉心留下浅痕,道:“大义,我在想是不是有人针对于我……” 文心文士不愿意暴露文士之道,除了留一手保护自身,还有就是情报被敌人掌控,容易被定点针对。秦礼的文士之道乍一看无解,敌人的阵型、行军路线和调度都在他眼皮底下,一清二楚,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的文士之道也是最容易破解的…… 其一,躲在遮挡物体之下。 天底下还有比大地更大的遮挡物? 其二,跑出他能监控到的极限范围外。 这个极限距离,秦礼不曾告知旁人,包括最信任的赵奉,他要将秘密带进棺材! 赵奉惊愕又担心。 “这、这不可能吧?” 秦礼叹息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文心文士的文士之道,更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谁都不能保证自己的文士之道没有天敌……期盼吴公莫要在此处阴沟翻船。” 他倒是不介意吴贤死活。 但这个节骨眼丧命,对大局不利。 吴贤一死,本就斗争严重的众人还不闹翻天?没法指望他们拧成一股绳抗击黄烈,他们甚至可能在看不到获胜希望的时候,暗中倒戈。这事儿,这伙人未必做不出! 毕竟,什么都没他们家族延续、生存和利益更重要!改换门庭什么的,不算耻辱,只要是有利的,今日的敌人也可以是明日的主君。不过,这只是最坏的一个打算。 赵奉忧心忡忡:“确实,黄烈和章贺手中有三十万,主公一人如何扛得住?” 当然,他希望吴贤活着也不单纯因为这个。二人主臣多年,看在这份上,他也希望对方能活久一些的。只是很可惜,自己没有擅自出营的权利,赶不及去救人了…… 赵奉只能遥遥替对方祝祷祈福。 顺便―― “吴公来这一出,还是有好处的。” 若没有吴贤等人去狩猎,无意间发现痕迹,还跟敌人发生了遭遇战,按照敌人出现的位置,至多再有三天便可贯穿山脉。 若斥候还发现不了敌军踪迹,黄烈便可率领主力兵马在前面强攻,这伙偷渡伏兵再从后包抄,那可真是腹背受敌。哪怕撑下来,人家还能在后方放火烧田烧粮仓。 粮食供给不上就只能撤兵。 如此一想,还是蛮惊险的。 赵奉刚说完,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些幸灾乐祸,局促又窘迫地闭嘴,余光瞥秦礼。 见秦礼没反应,以为他没听到。 谁知秦礼赞同点头:“确实。” 反正没有外人,幸灾乐祸怎么了? ----------------- “先登哪天要是去摆摊算卦,我非得掀了他摊子――”沉棠骑着摩托,风驰电掣往哨箭升空方向狂奔,“他说朝黎关最近没啥风浪,即便有波折也能化险为夷,结果就这?敌人啥时候摸到家门口都不知道!还有那个黄希光,居然偷学老娘绝技……” 斥候没发现敌情,却有敌人突然摸到家门口,沉棠基本能断定有人偷师学她。她挖地道坑了那么多敌人,却不想有一日差点儿被人偷家包抄,这实在是地狱冷笑话。 公西仇道:“你说那个小胡子?” 居然还兼职算命? 沉棠暗暗咬牙切齿:“就是他!” 姜胜文士之道圆满之后,天天跟她借文气,每天不用两次就手痒,沉棠为了大局考虑也没阻拦。两次而已,她给的起!姜胜每天忙完政务,逮着谁都算上一回…… 前两天还说朝黎关最近有兵灾。 沉棠看他的眼神愈发像看神棍,吐槽道: 查查最近斥候战报,敌人动静不大。 己方又准备抢先出手,一切准备妥当。 两方这时打起来也正常。 沉棠心疼自己的文气: 姜胜道: 沉棠: 莫非又有人才自投罗…… 啊不,弃暗投明? 姜胜摇摇头,用一种极其渴望的眼神,扑闪扑闪看着沉棠: 给他一晚时间,他保证弄清祥瑞是啥。 沉棠十动然拒他的殷勤: 这就跟氪金抽卡越抽越上瘾一样。 非酋对自己的运气没有一点数,总觉得好运就在下一发!姜胜面对自家主公充裕的文气储备,完全控制不住双手。一旦开了闸,他非得抽到她文气一滴不剩才罢休。 主公拒绝,姜胜只得遗憾作罢。 沉棠: 宁愿姜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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