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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得走投无路才当了回小贼。既然无人受伤,丢失的东西又不多,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侍女几个闻言感激涕零。 “备水吧,这天儿越来越热了。” 因为此地夏日来得早,富贵人家早早穿上了轻薄的夏衫,这位夫人同样如此。 此女外貌看着很年轻,肌肤细腻雪白,年纪应该不大,但眼波流转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风流妩媚。这气韵显然不是十几二十几的女子能有的。她的年龄,不太好猜。 这位夫人坐在漏窗旁的桌桉一侧,在侍女打水准备沐浴的功夫,她打开一卷书简仔细看了起来。她神情专注,时间流逝飞快。再回神,侍女已经准备妥当,浴桶添了半瓶花露和新鲜的花瓣。侍女欲上前服侍她脱衣,夫人笑道:“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一众侍女没有询问为何,福身退下。 不一会儿,屋内只剩夫人一人。 不,应该说是两个人。 她浅笑着抬起一双美眸,眸光清亮又自信地看着房梁某处:“小女子体谅壮士生活难处,不予报官追究……这位壮士还留在这里,污了小妇人清名,岂不是恩将仇报?” 坐在房梁上的汉子:“……” 他料定这些女子是普通人,看不穿自己的踪迹,便用了小把戏隐匿身形,准备等这名女子进了浴桶再跟着侍女悄悄走人。 孰料―― 自己似乎判断错了。 夫人道:“壮士不肯下来吗?” 壮汉终于给了回应,只是说出来的话和语气十分轻佻:“今儿当了一回梁上君子,何妨再当一回采花小贼?什么恩将仇报,真正的‘恩情’不妨到了榻上再说?” 夫人眸中噙着的笑意瞬间化为寒冰。 她抬手一拍屏风横梁,刷得一声抽出一柄雪亮长剑,眸色暗沉道:“你找死?” 杀气勾动周身天地之气变得躁动。 壮汉见状,彻底不装了,显出身形。 待夫人看清壮汉模样,心下一沉。 她看不出此人的真正实力,甚至连空气中的天地之气波动也没有,但这梁上君子又显然不是普通人。这只能证明一点,他的实力远胜自己。今儿是碰上硬茬了…… 夫人心惊,那名壮汉也沉着脸。 二人隔着一丈多的距离互相对峙。 良久―― 壮汉视线从女人脸上往下挪挪,一眼后又挪回脸上――此处女子衣着皆是抹胸、长裙加长衫的搭配,风气开放,抹胸位置偏下。此处是真还是东西伪造,一眼便知。 所以,眼前的夫人真是个女人。 一个开辟丹府,凝聚文心的女人! 壮汉一双浓黑蹙眉紧紧皱起,似乎在思索他究竟还在西北大陆,还是已经风尘仆仆回到了故国。若是故国,又怎会有女性文士?他出神的片刻,女人也未轻举妄动。 他问:“你是女人?” 夫人道:“女人又如何?” 壮汉陷入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老夫姓戚,名苍,意外路过此处,无意惊扰主人家。对你没什么恶意,你可将手中的剑放下。若老夫有恶意,你能反抗什么?” 夫人知道戚苍的话不是假的。 一刻钟之后―― 二人对坐烹茶,丝毫不见剑拔弩张。 戚苍细细打量对面的女人,问道:“老夫听你的口音,你应该不是本地人?” “嗯,多年前随兄长避祸来此定居。” 戚苍又问:“西北的?” 夫人点头:“没错。” 戚苍又发问:“那你是河尹郡的,还是陇舞郡的,还是四宝郡或者岷凤郡的?” 跟辽阔的西北大陆相比,这四个地方很小,也不出名,不刻意了解基本没听过。夫人斟茶的手一顿,抬眼看着戚苍,眼神含着疑惑和询问。戚苍一看这反应就懂了。 他不由得咧了咧嘴。 滴咕道:“冤家路窄啊……” 她不解其意:“小妇人确实出身四宝郡,只是冤家路窄……壮士这话从何说起?” 戚苍一口牛饮:“字面意思。” 夫人继续旁敲侧击。 “壮士为何能一言猜中小妇人祖籍?” 戚苍道:“因为你能修炼。” 夫人皱眉:“……” 她能修炼这事儿是几年前发现的,只是那时候早已超过启蒙的年纪,身体承载了太多后天的世俗浊物,她几乎感觉不到天地之气的流动,更别说将它们容纳进身体。 只是她运气比较好。 意外得到一株珍奇宝贝。 据说能排除身体内长年累月积攒的浊气,她便是靠着这东西,一点点积攒。皇天不负氪金人,只要她砸下去的宝贝药材足够多,还真让她得偿所愿,顺利凝聚文心。 其中艰难和耗费的心血只有她知道。 眼前男子的话,似乎藏着秘密。 她澹定道:“二者并无必然联系。” 戚苍道:“有的,老夫此前侍奉的主公便是让陇舞郡的郡守弄死了,有意思的是,此人也是个女子。她帐下还有为数不少的女性文士武者,你说这之间有无联系?” 夫人先是心惊,她不知除了自己居然还有能修炼的女性,跟着又是疑惑:“……但,小妇人出身四宝郡而非陇舞郡……” 八竿子打不着吧? “那位陇舞郡郡守夺下了四宝郡,还是去年的事情,不过你说你几年前就能修炼,这倒是跟老夫认知中的有些出入……” 夫人:“……” 天色渐暗,戚苍没有挪屁股的打算,夫人只得主动邀请他在府上客居几日,还道:“壮士身上的衣裳不合身,若是不介意的话,便让府上绣娘为你重新赶制一身。” 戚苍也不见外:“重新做件也行,老夫穿着你男人的衣裳,难免会引起误会。” 夫人道:“倒也不会。” 因为府上并无什么男主人。 这点戚苍很早就发现了。 主卧衣橱虽然摆着几套不同时节的男装,但都没有穿戴痕迹,全是新衣,除了这些并无男性活动痕迹。戚苍只当她是个寡居的寡妇,也没多细究,脑袋沾枕头就睡了。 入夜,这位夫人却出了门。 吩咐马夫:“去官署。” 准确来说是分封至此的王姬府衙。 她总觉得戚苍这名字很耳熟。 “戚苍……戚苍……这男人姓戚?” 官署内部,灯火通明。 她翻找着一堆书简档桉。 一个时辰眨眼过去,她一无所获。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女子揶揄,笑盈盈:“孤的心头肉儿啊,你不是下值回去了吗?何时这般勤奋了,这个点儿还回来上值?” 夫人:“……殿下,找人。” 来人步伐摇曳生姿,夫人头也不抬。 “找什么人?说来听听,孤给你找。” 夫人道:“戚苍。” 被她称为殿下的女人“唔”了一声,扭头问道:“戚苍?你没事找他做什么?” 夫人惊诧:“殿下认识?” 殿下捂着嘴痴痴一笑:“哎呀,姓戚的这人,往前推个十来年,举国上下有谁不认识?只是,你还没说你突然找他作甚?” 夫人道:“有事。” 殿下侧身斜坐在桌桉上,右手撑着往后仰:“想找他,得问阎王肯不肯通融。” 夫人蹙眉:“何意?” 殿下道:“人死了好多年了,你往城外乱葬岗挖一挖,说不定能挖到他全家。” 夫人:“……” 难道是同名同姓? 一个巧合? 803:不肯弑父篡位你就屎吧! “心头肉儿,怎得突然提及他了?” 夫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一股浅淡烟草香飘入鼻尖。她抬起眼眸,正对上一张神情慵懒的姣好脸庞。后者的唇涂抹着浓艳红色,将唇形勾勒饱满,衬得肌肤雪白。 “殿下可否告知此人生平?” “那你给孤调回烟,容孤慢慢想。” 因为瘴气多,此地无论贵贱都有焚烧香草驱散瘴气的习惯,久而久之又演化出抽烟这一爱好,士族子弟、王公勋贵尤爱此道,上行下效,不论男女老少都能来一口。 眼前这位殿下也喜欢。 夫人认命给她调了点儿味道淡的。 随着殿下熟练地吞云吐雾,云雾后的模糊眉眼愈发慵懒,努力回忆相关记忆:“孤也有十多年没听人提及‘戚苍’这个名字了。对于他的事情,孤了解也不多。毕竟他扬名的时候,孤刚及笄没多久。亏了这人,孤才没有被嫁出去和亲。一想到要跟一个年纪能当孤阿翁的老男人盖一床被子,做男女之事,真是恶心得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夫人并不知道这段老黄历。 据她所知,殿下的驸马都尉也不是他国国主或者别国勋贵,据说是当时王都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正常情况下,这种好苗子刚出娘胎就被同等级世家女子定下了婚姻。 最后怎么落到殿下手中,不得而知。 “因为戚苍,所以免于和亲?” 殿下冷笑了一声:“哪个和亲会用正经八百的王姬?哪怕是女儿,那也是王女。一般都是点一个宗室女或者大臣女子充作养女,孤那时候年纪身份都合适,是最佳人选。只是架不住父王争气,从他的王兄,我的王伯手中成功篡位。和亲就挑了别人。” 她继续道:“这个戚苍曾是王伯帐下得力干将,出身贫寒。因为根骨好,他被勋贵挑中给自家孩子当侍从。恰逢时局动荡,他投身军戎,一步步走到高处。只可惜因为没有出身,他就只能当个普通将军,做不了统帅。呵呵呵,他吃亏就吃亏在出身了……” 夫人闻言攒眉:“出身?” 殿下道:“出身太差又爬得太高,再加上性格太傲,这种人哪里不会得罪人?得罪人之后又有谁替他摆平?据说他拦了谁的道,又没有及时上门道歉,被记恨了。一回出征在外,妻女老母不知怎得落入敌人手中,威逼他撤兵三十里,啧啧,结果嘛――” 夫人忙问:“撤兵了?” 但内心却很清楚,这不可能。 果不其然―― 殿下用烟枪敲了敲桌案,妩媚笑道:“这怎么可能?打一场仗要死多少人?围绕在他身边的属官兄弟袍泽,哪个没有付出惨痛代价?他们中的一些人不止死了妻女老母,还为此残疾甚至丢了性命。大军用人头和血铺了一条杀到敌阵面前的路,凭什么因为他的妻女老母被抓,大家伙儿就要偃旗息鼓,原地后撤?所以呢,他自己动手了……” 妻女老母是保不住的。 她们落在敌人手中只会死得更痛苦。 即便敌人在阵前不动手,他背后的自己人也会出手,所有人都在等戚苍的选择。 戚苍道: 戚苍表现得不在意,敌军却不信。 继续用他的妻女老母做威胁。 两军阵前,戚苍给了答案。 在两军数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化出长弓羽箭。敌军还在威胁倒数,弓弦瞬间拉至满月。羽箭离弦,数箭齐发,箭箭洞穿心脏: 夫人听着也是心一颤:“人质假的?” 殿下吐了一口烟:“当然是真的。” 据说他手刃血亲之后,没有痛苦伤心,还在此战的庆功宴上,有闲情逸致拉来败军之将的妻女献舞取乐。败军之将的头颅被他割下来摆出来,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死死瞪着: 他的战靴踩着那颗头颅,扭头看着几个面无人色的女人: 酒酣之时还洋洋得意地炫耀。 夫人听了眉头大皱:“败将妻女……” 殿下道:“这怎么知道?这种女子的下场不外乎两种,幸运点的,跟了一个命长的男人,日子恢复平静;倒霉点的,被赏赐来赏赐去,跟的男人地位越来越低……” 命硬撑到战争结束还能捡回一条命,要战争一直不结束,最后就是当营妓到死。 “话题扯远了,继续说这个戚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亲手杀了妻女老母证了无情道,实力倒是提升飞快,地位也水涨船高。” 夫人此时出言打断她的话。 “他的妻女老母是不是被人出卖了?” 殿下翻了个白眼:“呵呵呵,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哪个带兵打仗的将领不交出家人当人质?不仅是为了安君主的心,也是为了保护家眷安全。戚苍的家人出现在前线,这本就不合常理。只是,证据呢?有什么证据妻女老母是被人出卖给了敌人,而不是他们一家预备通敌呢?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硬要追究下去,没好处。” 夫人问道:“那他亲人白死了?” 殿下的烟也抽完了,吐出最后一口白雾,冷笑着道:“但――人是他自己杀的。他怎么讨要公道?人证物证也早被销毁了。他只是一个草根将军,说是有军权,但他大部分兵马都是从别处调来的,真正忠心他的没几个,即便有,也是想图点好处……” “出手针对他的人,他撼动不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看不清时势。看轻别人的分量,看重了自己的本事,反而给家人带来灭顶之灾。这话不中听,但难听的话才是实话,委曲求全或许能博一条生路。但也正因为如此,孤的父王才能借此策反他弑君。孤才能免于和亲的命。” 她将烟枪中的灰烬往桌上烟缸一扣。 “心头肉儿,这便是孤知道的一切了。虽然其中细节真伪不知,但结局就是他被通缉追杀,最后被割了脑袋换了赏金……” 夫人问道:“真的死了?” “应该吧……” 殿下不是很笃定。 夫人追问:“殿下再仔细想想。” 那颗首级的主人真的是戚苍本尊? 殿下:“……” 她接触政事也就是来到封地的这两年,此前都住在都城,不曾来封地。来干嘛?封地不大,经济贫穷,居住环境哪里有王都那么舒服?来封地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封地交给专人打理,她每年能收到封地的上供就成。作为没有继承权利的女性王室成员,有实封的封地,朝臣也不担心她会篡位,不催她去就藩,她也乐得蹲都城。 不过―― 架不住她心头肉儿想来。 这会儿,心头肉儿还让她回想十几年前就被砍了脑袋的倒霉鬼,实在是为难她。 终于,她忍不住了。 “爱卿为何突然对他感兴趣?” 夫人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听得殿下怒从心头起:“他居然冒犯你?” “情势比人强,而且只是言语威胁。” 殿下将烟枪往桌案一摔。 “言语也不成!还有,你说他叫戚苍?这世上发音相同的多了去了!你怎么往死人身上联系?退一万步,真是他,他回来能不大开杀戒?哪里会让你全身而退?” 阵前诛杀血亲都毫不手软的人,哪里会对实力完全不如自己的人好言好语?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殿下说完,便见眼前的夫人表情一僵,瞳孔骤然缩紧,仿佛看到什么可怕东西。 这副架势也让殿下心中一紧。 她额头不知何时挂上冷汗,扭过头,顺着夫人的视线落点看去,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一道人影。此人壮硕魁梧,投下的阴影带给人强烈压迫感,一双眸子迸射着寒光。 她从烟斗抽出一把短刃。 “来人!” 对方道:“别喊了,没人能来。” 殿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官署内静悄悄一片,连最烦人的虫鸣也消失不见。 “大胆,你是谁?擅闯王姬府邸!” “你问我的身份?”来人目光打量着王姬,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每一寸都不放过,视线直白又炽热,但却不带着丝毫情色,看得人浑身汗毛炸裂,“殿下不知道?” “你放肆!” 这种目光让她怀疑自己成了猎物。 来人:“在下姓戚,名苍,字彦青!正是殿下口中侃侃而谈的倒霉草根将军。” 殿下惊得松开手中短刃。 短刃一声闷响扎入脚下木地板。 “戚……彦青……你没死?” 虽然她不曾见过戚苍本尊,但也知道没人会突然冒充十几年前就死了的将军。 戚苍点点头:“正是老夫。” 殿下的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这下真要死了!估计要不了几日,王都就会收到她王姬官署被神秘强者血洗,王姬连同其属官被齐齐吊在城门暴尸的消息。 但,戚苍却没有动手。 他只是悠闲地晃到主座坐下。 犹如主人那般抬手:“两位女君坐。” 坐是不可能坐的,她是王姬!哪怕戚苍还活着也是臣子,哪有臣坐主位,君坐下位的?她紧张咽咽口水:“不知尊驾来意?” 戚苍道:“来问殿下几个问题。” 殿下答道:“你问。” 她以为戚苍是来追问灭门仇人是不是还活着,住在哪里,谁知道――戚苍开口就问她的封地户籍多少、商户多少、农户多少、人口多少、税收多少、兵丁多少…… 殿下:“……” 夫人:“……” 戚苍摸了一把茂盛胡须。 “这不是殿下封地?” 自己家里有什么都不知道? 殿下的脸色变了又变:“虽是封地,但孤又不是王室公子,封地能做主不多。” 当然,她真想管的话还是能管的。作为王室女性,再怎么折腾都不会引起忌惮。但如果是男儿身,她插手这些事儿,指不定哪天帽子就扣下来,全家被送上断头路。 她道:“孤的爱卿知道。” 这可是她的心头肉儿,左膀右臂! 封地那点儿收入养一个王姬府邸都够呛,不过自从心头肉儿帮忙打理,从一开始的赤字到后来持平,再到还剩点结余。她终于摆脱月光的窘迫,也不用每年给父王贺寿的时候讨赏赐,跟王室借钱了……只可惜心头肉儿管她钱袋子管得紧,花钱不自由。 戚苍将目光转向室内另一人。 为了求生,夫人不得不配合回答。所幸每一个数字她都记在心中,不难应付。 戚苍听得认真。 时而抚须点头,时而嗯嗯两句。 戚苍:“那你们府上众人的册子呢?” 夫人只能转身去给他拿来。 戚苍打开书简,低头看得认真。 看得殿下心中嘀咕。 莫非戚苍的仇家就在这堆名册之中? 没多会儿,戚苍放下名册,这活儿不太适合他:“你府上……没几个像样的。” 殿下心中翻白眼:“谁说的?个个俊朗帅气,貌美如花,最差也是中人以上!” 看到美人,心情也舒畅。 戚苍道:“辞了!” 殿下:“……” 戚苍起身,双手负在背后,一张口就让殿下二人傻眼:“王姬幕府不能只有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你不会礼贤下士吗?” 殿下:“……” 她没事儿礼贤下士作甚? 王姬的幕府,那就是清水衙门。青年才俊主动跑来这里,有且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借着王姬人脉,引荐给更好的东家;第二,干脆就是奔着当王姬男人来的。 虽然她没开口,但眼神说明一切。 戚苍被对方看得心头冒火,轻飘飘一掌风震碎桌案,巨响惊得王姬头皮发麻,但更让她脑子炸裂的话还在后头。戚苍在殿内来回踱步,恨铁不成钢:“沈幼梨做得,你也做得。她还是白身,你可是王姬!只要狠心弑父篡位,你绝对比她更早登基!” “……沈、沈幼梨?那是谁?” 戚苍抬手一吸,王姬脚下的短刃飞到他手中,刀刃抵在对方喉咙:“姓沈的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回答关乎你的性命。你若做不得,那你就下去见阎王!老夫没这么多时间在废物身上浪费,五、四――” “我做,我做!” 戚苍满意收回了短刃。 唇角泛着冷笑。 报仇?他当然要报仇了! 一刻钟之后―― 赶鸭子上架的殿下支支吾吾:“就算孤愿意礼贤下士,这‘士’也不肯啊。” 光是支棱一个封地她就很吃力了。 这些年到处借钱借粮借人…… 戚苍两条腿架在桌案上,双手环胸后仰,冷笑道:“不肯的话,老夫去上门。” 殿下道:“你一个通缉犯,不怕死?” 戚苍皮笑肉不笑:“老夫堂堂十六等大上造,谁的脑壳能比这一双巴掌还硬?” 谁不肯,拍死谁! |ω`) 戚苍在玩一款很新的养成游戏。 PS:其实公主也有封地的,不过封地的大小位置跟男性成员不能比,越往后实权越小。 ps:王姬是君,君不可轻易投降。 (本章完) 804:吉利服搞偷袭(上) 戚苍大摇大摆地走了。 王姬幕府只剩王姬和夫人二人。 噼啪――噼啪―― 耳边只剩各自的呼吸声和蜡烛时不时传出的爆鸣音,不知过了多久,殿下酸软的双腿撑不住身体,瘫软坐在地上。她刚回过神,惊觉后背冷汗涔涔,早将内衬打湿。 她的双眸涌动着几分诡谲异色,呼吸也控制不住地急促三分:“爱卿,你说他是不是父王或者王兄他们派来诈我们的?” 作为王姬,她也曾无忧无虑。 婚后跟那位炙手可热的世家公子丈夫琴瑟和鸣,恩爱过短暂时间。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如此幸福,直到她再一次面临和亲局面。不对,那回都算不上正经的和亲。 她毫无防备去给父王祝寿,席间喝了杯宫娥递来的酒杯,竟是不省人事。再醒来的时候,天色黑沉,一个陌生健硕男人背对着她套裤子,不是驸马都尉!床帐内一片狼藉。彼时她成婚已有两年,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唤人,欲将歹人斩首问罪。 那人却诧异道: 她如坠冰窖: 王姬豢养面首或者有几个入幕之宾,那都是很正常的。她在这种环境长大,自然也不会排斥。只是她的情况特殊,驸马都尉出身大族,她要顾着婆家的颜面不能乱来,故而在这一夜之前,她只有驸马都尉一人。夫妇感情也好,暂时不会考虑第三人。 自己何曾找眼前这人? 面对她的反应,后者却像明白了什么。 唇角勾起讥嘲: 王姬抓着被褥: 对方道: 说话间他已经穿戴整齐,推开门。让王姬心凉半截的是,门外列着几名宫娥,见男人出来还福身行礼,仿佛都没有听到方才屋内的动静,对王姬的命令充耳不闻。 她提着剑怒气冲冲找到王兄。 一番砍杀却连人衣角都没碰到,她情绪崩溃摔剑: 父王一定会为她做主! 她是父王最疼爱的女儿啊! 王兄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笑话,眼神写满她不懂的算计: 短短几个字让她世界崩塌。 王兄略显不耐烦: 王姬气得颤抖: 王兄一副“你怎么可以不知好歹”的指责表情。 王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宫的。 宫门外,一袭青衫的驸马都尉不知在此站了多久,听到车厢四角的铃铛声才扭过头。王姬不知道,她此时的脸色比停尸几日的尸体还白: 驸马都尉: 王姬心中只有一个声音。 他都知道了! 驸马都尉确实猜到了。 她心中前所未有的委屈,试图开口解释,却听驸马都尉神色平静道: 驸马都尉性格平和,不喜争端,即使跟王姬成婚也没有替自己谋一官半职。当然,以他的出身也不需要。世家大族出身,他什么都不用做,自然而然就会步步高升。 白身的他为何会知道这些? 当他访友归来,发现参加贺寿宫宴的妻子在宫门下钥还没回来,直觉告诉他出事了!只是看到王姬前,他还不曾想到他们会这么做。对待女儿/亲妹都这般绝情。 剩下的就不用多说了。如果不是双方彻底撕破脸,父王和王兄哪会主动给嫁入世家大族的王姬,找什么派系外的武将男宠? 他们的本意就是想羞辱敲打对方。 王姬听后,当场崩溃,抱着膝盖大哭,从宫门口一直哭到了自己的王姬府邸。 怎么也无法理解男人们的权力斗争,为何要通过折辱她来达到羞辱对方的目的? 她如果有这样分量,又岂会被羞辱? 几日后,驸马都尉离开。 临走前,对着消瘦一大圈的王姬道: 前一句是许诺,后一句是解释。 王姬死死攥紧那枚信物。 相较于她不人不鬼的憔悴模样,驸马都尉依旧光鲜亮丽如初见动人。他双眸温润如泉水,声音低沉: 王姬恨声道: 驸马都尉: 当他踩着脚凳踏上马车,王姬急忙抓住他袖子: 驸马都尉: 王姬闻言心中更恨,忿火中烧道: 驸马都尉只是无声看着她。 待她稍微恢复冷静,她松开手,疯癫的笑声从胸臆溢出――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真是愚蠢啊,让她受辱的主谋是她的父兄,驸马都尉难道帮她杀了他们吗?怎么去做? 血缘是从出生到死亡都斩不断的东西。 驸马都尉轻叹一声,放下车帘。 车夫轻甩鞭子,车轱辘缓慢滚动,载着她少时欢喜过的驸马都尉离开。彼此都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双方又是什么身份。第二日,王姬一病不起,高烧不退。 直到闺中密友登门探望。她在高烧迷糊之中,将对方当做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后者听闻,眸光悲悯,轻声道: 短短两句话犹如惊雷在她耳边炸开。她惊出了一身汗,这场高烧第二日便退了。 闺中密友年岁比她大一些,行事沉稳从容,王都无数世家公子都想摘下这朵带着刺的娇花,多少人递出橄榄枝都不被她放眼中。 她手中剪刀咔嚓一声,将枝头多余的花苞剪掉,让更多的养料集中供给最大的一朵, 王姬终于明白―― 为何会听人说这位闺中密友笑容带毒! 她的笑容真的会蛊惑人! 尔后,对方道: 王姬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 王兄是王室公子,她也是王室女君!天生起点就比旁人高太多!既然如此,为什么要甘心当一朵花被人摆布?要男宠,那也是她宠幸男宠,而不是拿她取悦男宠! 她哑着声音: 自那之后,她开始暗中学习此前不曾了解的领域,恰到好处地向父兄展示温顺听话,勾起他们所剩不多的愧疚,要钱要粮要人,甚至任性调换有地理优势的封地。 封地贫瘠也无妨。 至少,那是属于她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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