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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难看地宛若生吞了一碗浓稠黄连。 五官似离家出走般放飞自我。 虞紫若有所思:“逢赌必输啊……” 以康时那一言难尽的运气,真有好事儿肯定轮不上他的。夜袭敌方营寨,还是在南玉县城下搞的夜袭,成功几率肯定超过了五成,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大把军功。 可,康军师他配吗? 虞紫轻描淡写五个字,字字如刀,戳得康时心脏鲜血淋漓。他咬牙切齿道:“南玉县、南玉县、南……姓谭的,你等着被收拾吧!”绝对是他那冤种表弟干的好事! “咦?沈君帐下有姓谭的吗?” 江老将军的重点有些偏。 “还是沈君近日新募的良才?” 谭这个姓氏比较生僻,还是能被康时挂在嘴边的人,地位能力应该不俗,自己不可能没有印象。因为林风和鲜于坚率队在另一处,身边能为他解疑的,只剩下虞紫。 虞紫悄声道:“就是祈主簿啦。” 尽管祈善没有广而告之,但有时不时破防的冤种表兄康时在,一些资历深的老人还是知道祈善(祈元良)=谭曲(谭乐徵)。摸着良心说,虞紫一直觉得谭曲更适合祈主簿。祈主簿那些洗不去的黑历史以及遍地跑的仇家,搭配他那名字,莫名有些滑稽。 江老将军一听就明白过来。 瞬时白眉倒竖。 “哦,合着咱们是被截胡了?” “可不?”虞紫也郁闷得想自闭,余光控诉康时一眼,“到嘴的鸭子也能飞!” 谁知下一息,躲在草丛的江老将军霍地站起身,中气十足地骂骂咧咧几句虞紫听不懂的方言,又丝滑切换雅言:“老夫纵横战场多年,还没谁能抢太岁手上的军功!” 一言不合,武铠附身。 单手握着那柄长柄长剑,赤红武气全力灌注,剑身两头躬身蓄力、作势扑杀的大虫瞬间活了过来,盘踞在他身后两侧。虞紫经验还少,骤然看到两头煞气扑面的两丈吊睛白额大虫,心脏不争气地狂跳,险些被吓一跳。江老将军此时哪里还能顾得上她。 粗壮双臂蓄力握住剑柄。 一道十数丈长的赤色剑芒劈出。 冲着敌方营寨大门旗帜而去。 “全都给老子冲!” “抢!抢的军功少了,军法伺候!”江老将军浑身热气沸腾,那副威武武铠也无法完全包裹他浑身膨胀的肌肉,将它们撑得满满的。口中喝出音爆,目标直指敌营。 虞紫:“……” 今夜不是夜袭吗? 夜袭不该是悄悄地来,不声张? 这么大阵仗,不啻于直接踹门砸场。 扭头再看,已经丝滑附身,康时还从容淡定地给其他兵卒也加了增幅气势的军阵言灵。虞紫暗暗羡慕,自己何时也能这般行云流水?手上也不敢闲着。 另一处―― 鲜于坚和林风是懵逼的。 敌营起火,但他们没收到动手信号。 他们这是动手呢,还是不动手呢? 只犹豫片刻,便看到一团赤红火团,烈日降世,直扑敌营,这个过程还不忘挥出数剑,人未至,数道剑芒如流星坠地,敌营旗帜早被砍下。鲜于坚:“是江老将军!那我等按照原定计划包抄策应……” 虽说流程似乎有些不一样,但…… 问题应该不大。 林风抬手凝聚文气:“我来助你!” 鲜于坚豪迈笑道:“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巡逻队率手握一杆红缨银枪。 枪出游龙,气势如虹。 白色枪影虚闪之下,血花绽放。一丈三尺余,重逾五十斤的长枪,普通人光是拿起来都费劲儿,但在那名队率手中却如臂指使,口中一声轻喝的功夫便能刺出二三十朵武气凝聚的枪花,目标直指围攻上来的敌人,二者接触便是鲜血噗噗,煞是美丽。 除队率这一路,另有其他两路。 杀人不紧不慢,倒油放火利索。 三路从不同方向往主帐推进。 “奇了怪,这些都是软脚虾吗?”银枪队率杀出一条血路,出枪必夺人命,可正是过于丝滑顺利,她反而奇怪――虽说目前还未碰到等级稍高的武胆武者,但这些精兵联合起来也能阻挡自己,配合默契甚至能造成不小麻烦,一交手却是各个外强中干。 不过,她也没多想。 且不说今日行动是祈主簿临时安排,即便敌人早有预谋,也不至于火烧眉毛了还沉得住气,任由他们纵火烧营。他们也不是一直势如破竹,很快便遇到了大的阻碍。 夜袭之时,钱邕早已歇下。 听到夜袭动静才被惊醒,他心中暗惊自己睡得如此沉,火势起了才察觉,又怒敌人胆大包天。连衣袍都不穿上,只一身寝衣出营帐,怒喝道:“何方宵小来夜袭?” “主公勿怒,末将去去就回。” 动手这事儿自然不能让主公来。 一瞧,便与其中一路碰上。 一眼便看出队率实力,张口冷嘲:“沈幼梨帐下无人,竟派尔等废物来送死?” 附近能搞夜袭的势力除了沈棠也没谁了,只是这么点儿实力就出来,跟没断奶上战场打仗有何区别?那队率手持重锤,倒是舞得虎虎生风,气势逼人,是一棵习武的好苗子,未来可期,奈何实力境界摆这儿。他连武铠都没化出,只化出武器,兜头劈下! “纳命来!” 下一瞬―― 砰! 武将还未将重锤队率一刀子劈死,刚近身便受到了一股宛若泰山压境的巨力,一时不查被正面击飞。倒飞出去十数丈才稳住身形,脚下黑色战靴在地上拉出一长沟。 来人漠然瞧了一眼武将。 动动肩膀,浑身骨骼劈啪作响。 “呵,今日总算不会空军了。” 稍微有分量的人头来了。 对重锤队率道:“之宗,去别处。” “共叔将军小心,末将领命!” 草药对普通兵卒影响最大,他们睡得沉也睡得懵,听到动静醒来,此时的思绪和肉身并不契合,反应慢,行动迟缓,需要时间清醒恢复。但,夜袭的敌人可不给机会。 不少都是还未反应便人头落地。 直到钱邕帐下文士入场,局势才有所和缓,但很快便发现有第三股势力加入。为首的是个气势汹汹的老头,双手扛着大剑就一波龙卷风收人头,护卫在他身侧的武胆图腾大虫更是见人就扑,一口一个嘎嘣脆的脑袋,两爪其上,利爪更是削铁如泥…… 其身后人马不多,个个似土匪。 “小子,你滚,这是老夫的军功!” 白发武胆武者一声暴喝,双臂肌肉膨胀蓄力,剑气加音爆,劈头盖脸砸向将银枪队率逼至角落的武将。那队率暂时脱身,得以稳住身形,正要开口道谢,发现是熟人。 “江老将军?” 银枪队率,便是赵葳,甚是诧异。 江老将军不该在四宝郡战场? 奈何江老将军不回答。 人家老将军带着无可比拟的气势,一剑斩向武将。那武将修为、经验、气势皆不如前者,被压迫得几乎生不出必胜的战意。 这在战场是致命的。 江老将军丝滑一剑砍下其头颅。 心中那点儿火气才稍稍消散。 他眼睛一斜,敏锐察觉到战场上有个能对他产生威胁的敌人。视线射去,却见那人一袭被鲜血染红的寝衣,手中提着鲜血滴答的尸体,铁青着一张脸,后槽牙挤出一声满含杀意的冷笑:“好啊,你这老匹夫使吾痛失一员干将,今日便拿你命来偿!” 而江老将军的回应,不过轻蔑冷笑,大剑挑起那颗头颅发髻,手腕一抖,丢回去。 挑衅道:“你来!” _(:з」∠)_ 我已经放弃标题了,唉。目前状态加更或是恢复双更还有些勉强,香菇只能尽量将每一章多点字数。 外公今早说是退烧了,明天周二可以去看看皮夹克,希望越来越好吧。 PS:最近突然迷恋赤诚热情高武力值的奶狗男主啊啊啊啊。 (本章完) 632:平四宝郡(三十四) “小贼放肆!” 江老将军挑衅钱邕这一幕落到匆匆赶来的一名武将眼中,顿时怒从心中来,口中一声爆喝,气浪四散,震得飞沙走石乱滚。江老将军连眼皮都懒得掀起,口中一声轻哼。 不顾警告,双手握剑便杀了上去。 钱邕立在原地,面色淡漠。 倒不是他有信心一剑斩杀江老将军――其实从江老将军散发的气势来看,自己的实力还要弱对方一线,气势上也不如对方那么锐利,真正交手是要吃亏的――他之所以敢崛立原地,淡然自若,完全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自会有人替他冲锋陷阵。 江老将军不知钱邕身份,但从后者气势来看,也隐约猜出此人身份不简单,绝对是钱邕帐下有分量的人物。这种人物的脑袋可珍贵了,江老将军脑中兀自想着再下一个人头。即便不能将眼前之人摘下来,重伤对方也好,算是给钱邕实力一个下马威。 他口中爆喝:“死来!” 武气燃烧似赤阳降世般灼目。 咚! 毫无意外,这击被赶来的武将正面挡下,后者施了全身之力,硬生生将来势汹汹的江老将军逼退数步。待江老将军止住,抬眼定睛细看来人,不由得眯了眯眼。眼前这名武将生得年轻,面白无须,五官正气,横看竖看不超过三十岁。虽是成年男子,但长相却糅杂着几分少年人气象。此时,怒不可遏地看着欲侵犯他主公的江老将军。 “老头儿,你叫什么?” 这名武将开口,声音并不低沉。 反倒有几分少年人的清朗。 江老将军嘿嘿笑道:“你阿翁。” 武将倒是不气,他沉得住气。 论年纪,江老将军确实老得能给他当阿翁了。他反唇相讥道:“阿翁?呵,老头儿,吾辈惜老怜贫,不欲杀垂老白叟。你若识相,不如自我了断,或许能留你一具全尸。” 他挡在钱邕身前,气息锁定江老将军,后者有动静便会迎来他狂风暴雨般杀招! 江老将军最介意旁人说他老。 他怎么就老了? 他还能提得动剑,驾得动马,上得了战场,杀得了人,哪儿哪儿都不输年轻人! “你试一试!” 目光却紧盯武将身后的钱邕。 此人能被一名实力不弱的青年武将如此保护,其身份恐怕不是简单的决策高层,莫非――江老将军心下转了数圈,心中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此人便是钱邕? 于是,他声若洪雷―― “钱叔和,受死!” 一招虚晃,欲绕过青年武将直指钱邕。那名青年武将也有几把刷子,他心中一惊,但手中长枪枪身已经弯曲近一百八十度,挑刺向江老将军,逼迫对方放弃目标钱邕。 江老将军也没指望这一次能成。 只是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果真是钱邕小贼,今儿你爷爷我可是要发大财了!” “狂妄!”青年武将冷道。 有他在一侧保护,无人能伤他主公。 但他不知道江老将军打仗从不带脸皮,还喜欢“朝三暮四”。明明对手是自己,却处处针对钱邕。而青年武将不敢不回防保护钱邕,一时间竟被牵制得左支右绌。 “大风起兮云飞扬!” 风起,云涌。 火生,人死。 林风立在旗杆顶端,居高临下。 少年略显单薄的身躯迎风而立。 目光坚毅且漠然。 冲她而来的箭镞无一例外都被文气屏障拦下,箭矢簌簌落地,无法近身分毫。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纵横战场,掌握全局。 虽还生嫩,风姿初显。 风助火势,火势已成,如何拦得住? 只是林风还小,不论是经验、阅历还是文气储量都不及敌人。在此时,十数条火龙乘风而起,踏云而飞,从一处飞跃至另一处,似蜻蜓点水。中途有水龙冲出绞杀,火龙亦不惧不畏。便是这么一会儿功夫,营寨橘红光芒相连相生,化作熊熊火海。 林风见状,心中暗舒一口气。 因为出手的人是康时以及意料之外的宁燕,她与宁燕匆匆交换眼神,心领神会。 有这俩坐镇,不愁了。 战场上,惨叫声、杀喊声、兵器相击声,不绝于耳。敌方文士见状,面色阴森,他们都感觉出来,敌袭的两支队伍里边儿都有棘手的文心文士。弱的几个不成气候,尚能对付,但强的几个却是威胁。己方战力也成迷,难以组织有效反击,料想是―― 遭了毒手了! 钱邕见状也顾不上主公的逼格,放弃作壁上观,直接下场与江老将军缠斗。青年武将见状大惊,一枪扎向江老将军的枪歪了一点,口中大喊道:“主公,不可――” 钱邕道:“有何不可?” 他又不是不能打。 他们两人,单个拎出来都能跟江老将军打个来回,更遑论二人齐动手,一时间将气焰旺盛的江老将军打压了下去。后者毕竟上年纪,五十招之内将其斩杀不成问题。 只是―― 上天似乎诚心跟钱邕过不去。 “子虚乌有,乾坤颠覆!” 两道化身自宁燕身体冲出。 其中一道目标是江老将军。 后者压力骤减,喘了口大气。 “多谢!” “不必。” 有文心一对一助阵,江老将军扛着大剑,感觉老胳膊老腿又行了!略有萎靡的一双武胆图腾跟打了鸡血一般重振雄风,冲着钱邕二人挑衅道:“你们一时半会儿杀不了老子,嘿嘿,但你们帐下这些杂兵能在‘一时半会儿’中撑多久,这――咱就不好说了。” 钱邕气得想原地爆炸。 但更让他想爆炸的却是另一桩。 虞紫见众人抢人头抢得热火朝天,自己比不上林风,更别说康时几个老油条,作为文心文士想要出圈,唯有另辟蹊径了。她咬咬牙,让跟随她的十乌斥候招了二十号人,在众人杀红眼的时候,偷偷摸向钱邕兵马后勤位置,这还是那名斥候查到的…… “嘿,看你们没粮了能狂多久……” 辎重虽是重中之重,看管兵力森严,但架不住营寨其他地方火势太大,不立即扑灭迟早会烧到这边,不少兵力都被抽调去迎敌和灭火了。虞紫掏出火折子,打开轻吹了一口,火星化作一簇跳跃的火苗。 映在她满含兴奋的瞳孔。 军功啊,军功,她来了! 她命由她不由天,更不由康季寿! 康军师的霉运别想克她! _(:з」∠)_ 卡文了,看着标题序号,莫名焦虑。 今天周二去医院看皮夹克,看着恢复不错,再过几天稳定下来就能回家了……哎,元旦住院也是没谁了。 (本章完) 633:平四宝郡(三十五) “救火!” “快――快救火!” 辎重起火很快引起注意。 虞紫一行人行踪暴露,但她浑然不惧,抬手便是言灵,一排排拒马桩拔地而起,拦住他们前路,随行武者紧跟着制造战壕沟壑助阵。虞紫知道自己人少,正面交锋就是找死,但想方设法拖延、干扰他们灭火却不难,看着这一幕还学着自家主公嘲讽起来:“屎到临头才知道要找坑,哼!” 眼瞧着火势起来,笑着风紧扯呼。 军功到手就好,人命没必要赔上。 钱邕看着火势起来的方向,气得血压狂飙,脑瓜子嗡嗡作响,恨不得将这些贼人砍瓜切菜丢进锅里煮烂了再拿去喂猪:“杀、杀、杀!今日,这些人全部要死在这里!” 他越是破防,江老将军越是高兴。 双手剑舞得虎虎生风,招招刁钻。 “钱叔和,今日老夫必取你首级!” 江老将军嘴上跑火车,但他心中也清楚己方优势只在初期。乍一看,他们借着草药药性,在敌方兵卒睡意正浓之时偷袭纵火,一路平推,看似占据绝对上风,可随着时间推移,钱邕帐下更多兵卒清醒过来加入战局,己方人数上的劣势就会暴露无遗。 果不其然―― 经历最初的混乱,钱邕帐下终于拉起防线,靠着人数优势,制止住不断被推进的战线。火光跳跃,人影晃动,鲜血飞溅,宛若烈狱。此时,一声刺耳哨箭升空炸开。 最后化作“沈”字。 这是收兵的信号。 江老将军心念一动,两头浑身浴血的武胆图腾猛虎默契飞扑而来,一左一右替他挡下钱邕二人。他则脚下蓄力,反身飞跃撤离,瞬息已在数丈外,再看人影只剩一点。 “嘿嘿嘿,无趣啊真无趣!老夫今日没兴致了,孙儿们,咱们爷孙来日城下再交锋!” 言罢,江老将军又祭出武胆虎符,下一瞬武气冲月,化兵傀儡,一道道身着赤红甲胄的武气兵卒军团从地面爬出。五人一伍,两伍一什,四人持盾、四人持刀、二人持枪,聚集结阵拦在钱邕兵马面前,努力拖延,为己方兵马有序撤退争取宝贵时间。 钱邕与青年武将各自击退吊睛白额大虫,大虫重伤落地一声呜咽,化作武气散去,但此时再想追击江老将军却是来不及。钱邕见状,瞬间破防,用方言破口大骂。 青年武将下令:“留下他们!” 怎料这些敌人撤退经验丰富。 撒腿跑得比兔子还快。 说撤就撤,哪怕下一刀就能砍下一个人头,他们也绝不恋战,行动力高得惊人。 害得钱邕这一晚血压居高不下。 “损失如何?” 没了林风几个捣乱,火势很快被制止住。放眼望去,营寨皆是焦土残骸,参与救火的兵马被熏得乌漆嘛黑。钱邕莫名觉得身心俱疲,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询问今晚损失。 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伤亡没有预料中多。 战死八百,伤兵逾千。 坏消息,辎重被烧毁了三分之一。 钱邕不高血压了,他想心梗。 “哈哈哈哈――” 江老将军放肆的笑声传遍各处。 “老夫许久没这么畅快过了!” 江老将军今天很开心,尽管武气耗得只剩一成,数次险些要被钱邕二人重伤斩杀,可他仍乐呵得像是过年。要知道永固关一战之后,他就没有干架这么苏爽了。 “唉,真是可惜,没搞死钱邕。” 笑完,他意犹未尽地遗憾摇头。若是今晚能拿下钱邕人头,那才叫惊喜,架不住钱邕身边那名青年武将难缠,几次危机都是对方带来的,江老将军破不了对方的防线。 康时安慰他:“会有下次机会的。” 一扭头,开始算账。 他们这一路跟宁燕这一路,事先并未通气,但撤退却是一块儿撤退的。正好,方便他算账了:“图南,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宁燕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宁燕却问他:“你们又为何会在这里?不该在四宝郡境内,支援策应主公他们吗?” 康时险些被她的问话噎。 他该怎么回答? 回答说主公让他们哪儿凉快去哪儿? 康时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避重就轻绕开了,只是道:“……无意间发现钱邕兵马欲对境内不利,便尾随上来寻找下手时机。若非今夜一行,南玉县岂不危险了?” 宁燕却是似笑非笑看着他,这双眼睛似乎能看穿康时表面下的真相,她悠悠开口。 “危险倒也称不上,主公出兵四宝郡,陇舞郡在外人看来便是兵力空虚的香饽饽,总会有人闻着味儿过来咬一口,该有的戒备都不缺。钱邕兵马还在边界,吾等便发现了,还发现了你们。今晚行动是祈元良的主意。凭你手中这千余人手,夜袭坐拥万余精锐的钱邕部队,康季寿,你赌这么大?” 祈元良…… 果然是他的冤种表弟。 康时面上没啥表示,内心已经想掐人了,还得淡定表示:“今夜不会有危险。” 若有危险他会第一时间撤离。 宁燕道:“祈元良也道你不打无准备的仗,敢夜袭必有损招,于是安排了今夜这出。帐下这些新人,什么仗都得经历经历。” 康时忍着吐血的冲动。 “图南,你我好歹同僚一场……” 他想骂人了。 居然厚颜无耻承认就是来抢军功的? 抢了就抢了,还说是“损招”…… 孰料宁燕赞同地点头:“正因同僚一场,我才会原封不动转述祈元良的话给你。” “谭!乐!徵!” 没事表弟祈元良,出事冤种谭乐徵。 祈元良表示,人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一块儿守城吧,主公拉走精锐太多,分到南玉县的兵力有限。虽有城墙之便,但想完全阻拦钱邕兵马仍够呛。多一千人,少一份压力。 康时撸起袖子,提着剑:“你先问问你阿兄这把剑答不答应!谭乐徵,伸出脖子!” 拯救祈善免遭毒打的是钱邕兵马。 城外,号角吹奏。 彼时康时的剑鞘压着祈善脖子,将他摁在桌案上准备上拳头,二人齐刷刷看向声音方向,各自松开手。康时骂骂咧咧道:“钱叔和,坏吾好事,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城上,城下。 两方人马肚子里都憋着火。 _(:з」∠)_ 唉,坐月子好痛苦啊。原本一周就能洗头的,谁知道中途阳了,阳了之后等痊愈,网上却说阳康之后一周尽量不要洗,于是我又脱了一周……整整三周啊,本来就天天冒虚汗,还莫得洗头,头皮屑疯长。今天烧了热水,终于能痛痛快快洗,刚把头发打湿,下来的都是一片黄水……yue~ (本章完) 634:平四宝郡(三十六) 怒火蓄满的康时有多恐怖? 钱邕知道,沈棠也知道。 但最先知道的还是擅长望气的姜胜。 “主公,要伞吗?” 沈棠:“……” 正要出营帐的她立马收回迈出去的左脚,偷偷默默探出头,小心翼翼往天上看,没发现盘旋的飞鸟才松了口气。她道:“怎么又要撑伞?康季寿又跑哪儿浪去了?” 有了前车之鉴,导致沈棠一听姜胜问要不要伞,她就自动翻译成“主公,康季寿又去浪,你屎到临头了”,内心已是欲哭无泪。 咬牙切齿地道:“不是,我不是让他见机行事吗?秋丞兵马被堵在孝城出不来,他上哪儿找需要耗费大量气运的劲敌?” 姜胜没回答。 只是同情黑漆漆的主公。 不待他说什么安慰的话,沈棠已经自动为康时找好了借口,忧心道:“不过,季寿也不是没有分寸之人,看样子真碰上麻烦。我这里倒是没事,不知他那里如何。” 在沈棠看来,康时动用文士之道,自己至多倒霉一阵子,却关系到康时的身家小命以及帐下兵卒生死。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一番自我宽慰(PUA),沈棠心情舒畅许多,姜胜才道出自己的推测:“胜担心,季寿他们碰见秋丞请来的援兵。” “听着像季寿那破运气能碰见的……” 一旁寥嘉道:“如此,季寿危矣?” 沈棠故作淡定地摆了摆手。 “季寿长了双腿,见势不好会跑,他可不是那种赌红眼睛就失了理智的人。” 他是个时刻保持理智的赌徒。 沈棠又道:“与其担心季寿,倒不如担心担心咱们自个儿。倘若季寿真是碰上秋丞的援兵,那秋丞这些天怎么骂都龟缩不出,不就有了原因?他这是准备用‘拖’字诀,好不要脸……若是陇舞郡守不住,咱们就不得不退兵,届时就轮到他秋文彦抖威风了……” 例如配合援兵前后夹击。 沈棠会陷入完全的被动。 “想来,秋文彦一方就是打着这个如意算盘,只可惜,他高估自己和盟友,也低估了咱们。孝城,四宝郡,我势在必得!” 运势不好,沈棠干脆直接宅主帐。 不过,地道的施工进度还是要时刻关注,这事儿交由经验丰富的顾池和姜胜,二人督工。这次的人手可比十乌那回多,效率更高,进度更快。唯一的麻烦是需要避开孝城方面的斥候耳目,一旦被他们发现营寨往外运输泥土,地道计策就直接作废了。 沈棠罕见地一日催了几回工程。 “何时能好?” 荀贞和寥嘉二人负责军营军务,每日都要过来与沈棠交接工作:“还有三日。” “三日?” “嘉也惊诧,寻常时候至少俩月。” 倘若能神不知鬼不觉将兵马成功运送到敌人城中,攻城之时来一个里应外合,趁着主力牵制秋丞的时候来一个背刺,不知能省多少麻烦。大大减小拿下孝城的难度。 沈棠咬唇,做了个极其大胆的决定。 “……如此,让叫阵的再加把劲儿,三日之后,秋文彦这个缩头乌龟再不应战,咱们就强攻试一试,生拆了他的乌龟壳子!” “不斗将,强攻?” 寥嘉险些以为自己产生幻听。 没有斗将士气加成,强攻难度之大,难以想象,因为最要命的一点就是攻城器械。 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如何攀上数丈高的城墙?如何打开石块堆砌死了的城洞? 仅凭大军原有的士气,凝聚出来的攻城器械远远不够。哪怕己方带了一些攻城器械,可它们数量稀少,其质量也跟士气凝聚的器械无法相比。主公这个决策太鲁莽。 寥嘉也不急着反驳沈棠的想法。 他耐心陈述利弊。 言罢,准备倾听沈棠的思路。 倘若主公言之有理,自然也可。 沈棠道:“少美忘了,士气增幅不一定非要斗将获胜,我们还有第二条路可选!” 然而寥嘉并未回过味来。 他道:“即便军中有先登、含章、望潮与吾四人坐镇,但我们文宫文气再充沛,能给予万余大军的士气增幅也有限,且时间短暂,不足以支撑一场攻城大战……” 倘若攻城战陷入了僵局,随随便便都能打个一两天才鸣金收兵,别说他们四个人了,再来四个也要榨成人干。寥嘉想不通,自家主公自信源于何处,他要问个清楚。 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主公道:“御驾亲征。” 寥嘉险些没听清:“什么?” “我说――御驾亲征!” 沈棠不是普通势力首领。 她是一国之主,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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