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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她带着保姆跑遍了附近的菜市场,也没有凑到野鸡。 不过照着白天在马春梅家吃到的野菜种类一一买回来, 可等菜端上桌,看着盘子里码放整齐的野菜,赵云顶却先皱起了眉。 首先颜色就不对。 这时候普通人炒野菜,喜欢炒得比较熟透一些,完全没有马春梅恰到好处的青与脆。 那口感对于普通人来说,只差这一点点,但对于赵云顶这样的人来说,差得十万八千里。 红烧小杂鱼味道倒还行,腥味去的不够彻底,但鱼鲜嘛,有点腥味也不是不行。 主要鱼够鲜,白蒸出来也是好吃的。 但还是差一点,不知道差在哪? 要是马春梅知道就会告诉他,差在小茴香上,差在白糖上! 七十年代安省炒菜是不放糖的,这个习惯要到至少二三十年后,才慢慢有所改变,到后面小饭店泛滥之后,这种饭店的炒菜法才慢慢渗入寻常百姓家。 赵云顶尝了一口凉拌马兰头,味道是对的,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再夹一筷子马齿苋,口感脆嫩,却没了在马春梅家吃到的那种带着泥土气息的鲜活劲儿。 几道菜吃下来,确实不难吃,甚至可以说做得很规整,但就是少了点灵气。 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忍不住嘟囔:“怪了,料都是一样的,咋就做不出那味儿呢?” 他爱吃,家里的保姆也是练过来的,做菜比起别人家要好吃一些,但和马春梅一比,高下立见了。 同样的是花钱请保姆,请一个普通保姆,还是请一个大厨加保姆,是个人都会算账。 马春梅的稀缺性和优越性又往上提高了不少! “怪不得要和老叶家抢厨子……”赵云顶哼了一声,没办法,如果真是老叶的他还能厚着脸皮抢一抢,但换成叶承天,他可没脸和小孩子抢! 欺负哭了怎么办? 那臭小子真能干得出来,那他可就要出大洋相了! 第179 章 马春梅摊牌了 马春梅当晚就跟着叶承天回了叶家。 叶承天如今格外恋家,院里那些草莓苗正需浇水,不像他养的土狗 能颠颠儿跟他走南闯北。 次日周一 清晨,厨房里只响着铁锅煎蛋的滋滋声。 马春梅端出三碗鸡蛋面条,瓷盘里码着腌香椿芽和虾子辣酱 —— 香椿腌的真好,翠绿的芽尖还透着酸香,辣酱里能看见整颗的白虾米。 叶承泽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面条,眉头皱着,不悦地:“这早餐也太敷衍了。” 叶承天夹蛋的筷子顿在半空,惊讶地瞥了二哥一眼。 他二哥其实一直是一个非常温厚肯吃亏的人,为什么现在说话总是这么刻薄? 尤其这语气,明摆着冲马春梅来的。 叶承天解释道,“今天放假,她早饭都是可以不做的。” 马妈妈这放假等于没放假,这都额外的做了早饭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再说这早上吃一碗鸡蛋面条,鸡蛋在面汤里晃悠,金黄的溏心裹着葱花,非常的清爽,他觉得挺好,谁大清早的天天大鱼大肉的,也不腻的慌。 叶承天诚恳的建议:“二哥哥要是嫌寡淡,这碗给我,你去巷口买油条。” 他语气诚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硬气 —— 二哥最近太反常,他可不能惯着。 叶承泽没吭声,筷子往桌上一磕就起身走了。 他自己也说不清这股邪火从哪来,往常对谁都客客气气,偏看见马春梅把弟弟当皇上似的伺候着,心里就像塞了团湿棉絮,非得说两句刺儿话,才觉得那点莫名的憋闷能散掉些。 马春梅压根没琢磨叶老二的心思。 男人嘛,总有几天像被驴踢了脑袋似的别扭,关她什么事? 她三两口扒完面,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生怕儿子张凤城早早就去了装修店。 从饭店到自家得骑二三十分钟,要是两头扑空,够她喝一壶的。 刚拐进胡同口,三大爷蹲在墙根儿抽旱烟,冲她笑出一嘴黄牙。 “凤城妈来了!” 马春梅正卸自行车上的帆布包,闻言手指一顿:“三大爷您好啊!” “妈!” 张凤城踢拉着拖鞋冲出来,身后还跟着个鼻涕虫似的小不点。 “妈!你没事吧?”儿子的嗓门震得她耳膜发疼。 “好端端的能有啥事?“ 马春梅拍掉裤腿上的灰。 张凤城帮着马春梅推车回院,再指着旁边的宁知非:“这小子说上次有人拿麻袋套你,还拿沙子撒驴眼!” 马春梅低头看向宁知非,小家伙攥着衣角,鼻尖沁着细汗,闷闷地道:“我没骗人,驴刚被按住,我就把沙堆的沙子扬过去了......” 她猛地想起被闷在麻袋里的情形:麻绳硌着手腕,耳边先是 “抓住了“ 的喊声,接着就是驴蹄子刨地的声响,还有人骂骂咧咧 “这驴怎么又惊了!!” 看来是这孩子救了她! “好孩子,”马春梅蹲下身,替宁知非擦去鼻尖的汗珠,“你救了我,谢谢你!” 知道善有善报,马春梅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任何人都是这样,可以做善事,但是最好能得到好结果! 哪怕是很微不足道的回馈,都会让做善事的人心里舒服很多! 了解了宁知非的情况之后,马春梅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这么大孩子要读书,只跟卖包子怎么行呢? 对方救了自己呀,真的是救了自己一命! 想到赵首长夫人那张扭曲的脸,马春梅后颈一阵发凉 —— 被捉走虽不至于死,怕也是要被折磨得脱层皮,就像吕秀莲现在还捂着耳朵喊听不清,也不知道被打伤到什么地方了。 她打量着孩子洗得发白的旧褂子,看着像是关三年的衣服改的,心里有了主意:“你先在这儿住着,我想办法给你办上户口,让你先上学。你哥嫂的书先看着,不会的问你嫂子!” 宁知非抬头眼睛亮晶晶,声音都变了调:“我可以读书!” 马春梅没笑,表情认真,顿了顿,语气郑重,“读到大学都供你!” 张凤城在一旁懒洋洋地笑:“这小子命真好!” 宁知非突然低下头,肩膀微微发抖。 他使劲眨着眼,把涌上来的泪珠子憋回去。 这命是好是坏他说不清,但他知道,从今天起,只要好好跟着这家人,就不用再饿着肚子躲在桥洞下了。 院墙上的牵牛花正开,紫色的喇叭花在风里晃悠,像在替他吹一首没听过的歌。 张凤城把孩子支走,准备和妈妈谈心:“妈,你说你当保姆,没说你要当英雄啊,你怎么搞得这么危险,是抓间谍吗?” “就这一次!是意外!”马春梅解释。 张凤城不听不听非不听! “就这一次我就吓够呛,妈,我想不如换我去吧,我去给人当保姆,男保姆,不涨价,我身强体壮能干力气活,能干细活,男人的活我能干,女人的活我也能干,人家不会不要我吧。” 张凤城觉得在劳动力市场上,他是强过他妈很多倍的。 马春梅看着儿子,觉得是时候压点担子给张凤城了。 马春梅叹了口气,“把你岳父叫来,再把宝珍叫过来,我有事要说。” 有些事还是要公开了说! 对手虽然是天上仙,强大无比,但马春梅也有自己的优势,就是她们这边没有一个拉垮的人,个顶个的机灵能干。 上辈子他们在暗,她们在明,输得不冤枉。 可这辈子,她们在暗,他们反而没那么暗了,那就还有一争之力。 实在不行,马春梅就撤退,那就是关宝珍的命! 关宝珍要倒霉就自己倒霉去吧,谁让她摊上那个妈呢。 真逼到份上了,马春梅也没有办法,但儿子的命是她的,谁也别想和她抢! 关三年是个识趣的,被叫来的时候,直接把存单给了马春梅。 但他也玩了个小心机…… 第1章 前世,汪静宜暗恋了哥哥的好兄弟傅翊宸一辈子。 她是乖乖女,他是浪子,没有人觉得他们相配,她甚至都没有表白的勇气。 直到落海死的那天,已经成了沪市首富的傅翊宸,放弃亿万财富跳进海跟她殉情,她才知道,他也爱她。 重回18岁,汪静宜放弃出国学习,决然跟在傅翊宸身边,成了他的女人。 可这辈子,傅翊宸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 1988年,沪市外滩。 傍晚,汪静宜捏着离职报告,穿过一众‘逐梦外滩,纵情外滩’的标语,来到沪市最大的外贸公司。 走进办公室,迎面接上一句低沉悦耳的:“surprise!” 礼花炸开,彩条飘飞下,汪静宜看清傅翊宸满带笑意的脸。 男人挺拔高大,衬衣马甲裹着坚实肌肉,三七分发,一张脸棱角分明,眼眸深邃锐利,此刻看她满是柔情。 两辈子了,傅翊宸只对她这样温柔过。 上辈子临死前,他殉情抱住她的神情那样悲恸,她坚信,所谓的‘浪子’称呼,是别人误会了他。 他是最专情的人,只爱她。 所以重生后,她义无反顾跟他告白,留在他身边。 这一留,就是五年。 这五年,他也的确只有她一个女人,哪怕他说一辈子不想结婚,她也以为自己迟早会等到他的求婚。 汪静宜落下眼,压抑不住心涩。 见她不说话,傅翊宸笑着把人拉进怀里:“怎么没反应?你该不会连自己生日都忘了?祝我的小姑娘生日快乐。” “赶紧许个愿?” 男人的笑依旧宠溺,就好像她是他的唯一。 可闺蜜暗中告诉她,傅翊宸已经跟他的前未婚妻求婚了,他甚至把结婚的事情告诉了所有人。 只瞒着她。 汪静宜捏紧兜里的辞职信,自嘲笑笑:“好,这次我要郑重许愿。” 傅翊宸没察觉她的不对,还一边点着蜡烛一边回头痞笑。 “你哪次许愿不郑重?年年都是那一句,‘希望和傅翊宸结婚,永远相爱在一起。” 汪静宜心头又是一刺。 瞧,他明知道她有多想和他结婚,却偏偏要娶别人。 重生五年了,她从来没觉得傅翊宸这么陌生。 这个男人,真的还是上辈子那个,爱她爱到殉情的傅翊宸吗? 蜡烛点好,傅翊宸拉着汪静宜坐下,他微笑着点燃一支烟,等待她的许愿。 汪静宜定定望着他,眼神有些失焦。 如果他不是她要的那个傅翊宸,那她继续坚持留在他身边,似乎没有了意义。 她是京市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是爸妈和哥哥捧在手心的人。 她不缺爱。 爱,她只要唯一。 片刻后,汪静宜吹灭蜡烛,一字一句开口。 “傅翊宸,你听好了,我这次许愿是——我要永远离开你。” 第2章 话落,傅翊宸脸色一沉。 凌厉的视线刺的汪静宜本能后退一步。 “胆子肥了?” 男人咬着烟,抬手箍着汪静宜的腰使劲儿带进怀里,眼尾再无半点笑意:“乖,把愿望换回去。” 腰间的力度大到让汪静宜有些疼,傅翊宸为人不羁冷决,这个时候和他硬碰硬,吃苦的总归是她。 她强压着情绪,笑笑:“我开玩笑的,只是觉得这五年跟着你跑单子,做翻译,有些累,想休息。” 她会八国语言,这五年的外贸单几乎都由她过目。 话落,傅翊宸明显松了口气:“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下一秒,他一只手把人抱上桌,仰头抵着她额头细吻,令她染上他的烟草味。 还一边调侃:“早就跟你说了,年纪轻轻没必要一心扑在工作上。” “有空和十里洋场的其他太太、小姐们看看戏、打打牌,跟着我没必要弄得苦哈哈。” 汪静宜依旧笑笑,趁机掏出口袋的辞职信交给他。 傅翊宸大概以为她还是在玩笑,想都没想就签了。 签完又说:“你不是最喜欢莎士比亚的戏剧吗?正好我有票,带你去放松一下。” 说完,他不由分说把汪静宜带到了兰心大剧院。 演员在舞台上载歌载舞,致谢观众,《第十二夜》落幕。 汪静宜心里装着事,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看完戏出剧院,已经深夜。 两人刚走到剧院门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翊宸?拿了我的票看剧,也不跟我说句谢,你这可不够体面呐。” 汪静宜闻声回头,瞧见一位穿旗袍的风情万种的女人,笑着朝他们走来。 “雪漫,我带了人呢。” 傅翊宸的无奈语调,听得汪静宜眉心一跳。 两辈子了,她不是第一次见蒋雪漫——傅翊宸的前未婚妻。 上辈子,蒋雪漫主动和傅翊宸退婚后,他们俩就再也没有交集。 可这一世,偏偏…… 汪静宜苦涩挪开视线,但蒋雪漫的目光却落到了她身上,带着探究打量。 “翊宸,这就是你上次提的,朋友妹妹吧?长得果然漂亮。” 傅翊宸笑笑:“没长大的小丫头罢了。” 没长大? 汪静宜心里倏地一刺,这五年无数次抵死缠绵的时候,傅翊宸可没说她是小丫头。 呼吸忽然有些困难,汪静宜强撑着笑容:“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 用冷水扑了几把脸,内心翻涌的情绪才勉强被压下。 缓了片刻,她走出洗手间,远远就看到了亲密靠在一起的两人。 只是还不等她走近,就听蒋雪漫娇笑声传来—— “我早就听说过你和汪小姐的关系了,不过我很好奇,你跟我结婚,我们三个人一起,她真的不介意吗?” 傅翊宸漫不经心回应:“她啊单纯得很,又爱惨了我,只要能留在我身边,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介意。” 汪静宜脚步瞬间顿住。 指甲深嵌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是单纯,还是愚蠢? 在傅翊宸心里,她一个京市的大小姐,随他来沪市白手起家,跟着吃苦……是不是就像个笑话? 所以,他是笃定她不会离开,才肆无忌惮践踏她的心意,和蒋雪漫结婚吗? 这次,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汪静宜转头去了不远处的电话站,给透露出‘傅翊宸结婚消息’的闺蜜打电话。 “你从前想挖我去比利时帮你打理外贸公司,我同意了。但你永远别告诉傅翊宸我在你身边。” 对面一阵激动,立马应下:“放心,我一定瞒着傅翊宸那个渣男。十天后我就带你走,保证让他这辈子都找不到你。” 汪静宜应下,平静挂了电话。 十天后正好是除夕,新年新气象。 两辈子,她都困在情爱里没醒悟。 这次离开,才是她真正的重生。 第3章 汪静宜平静回到剧院门口。 傅翊宸和蒋雪漫已经恢复了正常社交距离,叫人看不出端倪。 她也假装不知道,依旧站到傅翊宸身边:“夜深了,我们回饭店休息?” 这五年,她和傅翊宸没有买房子,一直住在和平饭店。 用傅翊宸的话说,他们的根在京市,没必要在沪市安家。 但实际上呢? 是他不想在沪市安家,还是不想和她在沪市安家? 汪静宜分不清,现在也无意分清。 都不重要了。 却听蒋雪漫说:“静宜,拿得出来玩就别这么早回去了,我刚还跟翊宸说去打牌呢,你也一起吧。” 三缺一。 傅翊宸叫了个老搭子,汪静宜跟着去了。 “清一色,胡了。” “自摸,胡了。” “碰!胡了。” 牌桌上,汪静宜记牌算牌,赢得易如反掌,傅翊宸大把的钞票输出去,也不恼,反而一直噙着笑,与有荣焉。 “跟汪小姐打麻将,一世赢不了。” 老搭子愁眉苦脸抱怨着,碰掉了一颗麻将,汪静宜弯腰去捡。 却见桌下—— 蒋雪漫脱了一只高跟鞋,白嫩的脚隔着薄薄的西裤,在傅翊宸大腿撩拨。 麻将硌的掌心生疼,她慌乱起身,险些碰到头。 而傅翊宸面色如常,眉宇间隐有笑意。 她的心乱了。 一晚惨败,溃不成军。 新一天的钟声敲响。 最后一局,蒋雪漫推倒麻将,宣告胡牌,成了最大的赢家,她朝输得最多的傅翊宸摊开掌心,巧笑嫣然。 “翊宸,我赢了这么多,问你要个英国化妆品外贸订单当彩头不过分吧?” 闻言,汪静宜顿时心里一紧,手中的麻将蹭得指腹生疼。 英国化妆品不是傅翊宸签下的单子,是她特别看好,自己联系人,喝酒差点喝出胃出血换来的。 这些,傅翊宸都清楚。 不说把这个单子拿给蒋雪漫会膈应自己,就凭化妆品单子的百万利润,傅翊宸应该也不会松口吧? 他从不会拿利益开玩笑。 刚定了定心,就听傅翊宸慵懒承诺:“订单而已,喜欢就拿去。” 轻描淡写,却惊雷一般击溃汪静宜的心。 一股浓重的失望涌上心头,连空气都让她窒息。 她腾得起身往外走,椅子拖出刺耳长声。 冬日的冷风扑在面上,她脑中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正埋头往前走,手腕却霍地被人捉住,傅翊宸弯着腰,歪头瞧她的脸。 “吃醋了?之前还许愿说要离开我,现在却闹脾气了,你什么时候也跟我玩口是心非的把戏了?” “放心,你在我这儿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比不过你。” 骗人。 口是心非的人明明是他。 如果她真的比蒋雪漫重要,为什么他要娶蒋雪漫,不娶她? 可这些话到了嘴边,汪静宜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天上飘着小雪,雾一样。 外滩大楼上闪着农历过年的倒计时。 腊月二十九是除夕,现在已经到了腊月二十。 距离除夕,只剩9天。 距离她离开,也只剩9天。 汪静宜一直没再说话,傅翊宸也默默陪着,一路把人送到了居住的和平饭店。 到门口,他却停下,摸了摸汪静宜的头:“乖,你先进去休息,我还有事。” 汪静宜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知道傅翊宸要去见蒋雪漫,可她没有阻止,也没有阻止的资格和身份。 上辈子,她没和他在一起,留了遗憾。 这辈子,她告白和他在一起,依旧没机会和他白头。 两辈子都有遗憾,或许,她这个人注定就不该沉溺情爱吧。 正要进房间,却见大堂经理迎了上来,手上捧着一个紫檀木匣,态度恭敬讨好。 “汪小姐,您回来了,这是傅总特意为您拍卖定制的红宝石项链,刚送来饭店,想来应该是送您的礼物。” 说着,他打开木匣,黑丝绒衬垫上是重达361克拉的红宝石。 汪静宜喜欢古董饰品,傅翊宸就满世界搜罗,五年来,这种礼物数不胜数。 她没多想,伸手去接,身侧却突然出现一只黑色羊皮手套,将盒子连同珠宝抢去一把关上。 汪静宜扭头,正对上不悦皱眉的傅翊宸。 她瞬间明白过来,这条项链不是送给她的。 第4章 悬在半空的手悻悻收回,汪静宜摩挲着指尖,不知道该说什么。 套房经理见自己搞砸了事,早灰溜溜跑了,整个走廊静得让人喘不过气。 许久,傅翊宸帮她打开门:“以后我会送你更好的,你去休息,我今晚不回来了。” 汪静宜得体笑笑:“好。” 站在门口,她目送傅翊宸离开。 男人背影消失后,她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彻底。 她和傅翊宸知道,刚刚的问题根本不是珠宝更好不更好的事,而是跟她在一起时,他竟然送其他人礼物。 还是大半夜去送。 他没给交代,转身就走,是觉得她蠢到不在意,还是她伤心也不重要? 这个傅翊宸,和上辈子为她殉情的那个傅翊宸,越来越不像了。 …… 进了屋,汪静宜打开保险柜,将傅翊宸这五年送给她的礼物统统装进一个箱子。 珍珠、紫翡、蓝宝石缠在一起,乱成一团。 稍后,她拨通了一个倒卖珠宝的朋友电话:“我打算把傅翊宸送我的那些东西都卖掉,你收吗?” 电话那头很惊讶:“都卖掉?那可都是好东西,你们闹别扭了?你把他送的东西卖了,不怕他生气?” 汪静宜眸光黯淡:“嗯,他不会管。” 他现在满心都是蒋雪漫,哪还顾得上她。 傅翊宸一夜未归。 第二天。 怕汪静宜反悔似的,朋友一大早就来取货,却和赶早回来的傅翊宸撞了个正着。 看着对方怀里眼熟的珠宝,傅翊宸脸色一变,直勾勾盯着汪静宜:“你不是说很喜欢我给你挑的这些,怎么想要卖?” 汪静宜示意朋友离开,又笑笑,看不出半点心虚:“都旧了,现在不喜欢了。” “你忙了一夜,要不要去睡?” 听到她和平常一样的关心,傅翊宸脸色好看了点。 “等会儿你哥要来沪市,说是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带你去见见。”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条粉色钻石项链,撩开她的头发主动给她戴上。 “你可是京市大小姐,要是你哥来了,看你在我这里没得一件首饰,怕是觉得我欺负你了。” 可他不就是欺负她了? 汪静宜垂眸盯着项链,虽然成色也很好,但她脑海却闪过那条红宝石项链。 掩下眼中失望,她下午跟着去见哥哥。 和平饭店,十层,华懋餐厅。 窗外是外滩美景,窗内汪静宜身边坐着和她八分像的哥哥汪煜明。 “妹儿,你打算什么时候收心?你来沪市的时候,爸妈虽然生气骂了你,但咱们家也算是开明,给了你最大的自由。” “现在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结婚了,妈在家天天念叨,结婚人选都给你物色好了。” 听到‘结婚人选’这几个字,对面原本慵懒抽着雪茄的傅翊宸忽地脸色一变,掐灭了雪茄。 他单手握上一杯红酒,桌布下的脚好巧不巧,抵住汪静宜的小腿。 还装作好奇问:“妹妹,哥照顾了你五年,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说说看?” 汪静宜从小循规蹈矩,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听从家里人的安排,二十三年来,她做过最叛逆的事,就是追着傅翊宸只身来到沪市,瞒着家人和他在一起。 要是以前,她肯定会害羞紧张。 但这次,汪静宜在桌下不动声色地撞开傅翊宸的脚,面色如常:“我喜欢温文尔雅,清心寡欲,用情专一,控制欲低的男人。” “你们聊,我去趟洗手间。” 简而言之,与傅翊宸完全相反。 傅翊宸眸色一暗,笑容收敛,放下酒杯,趁着汪静宜去洗手间,起身跟上。 汪静宜眼见就要走进洗手间,可腰身猛地被人圈住,拖入隔壁男洗手间。 “咔嗒”一声,隔间内落了锁。 大掌堵住她的惊呼,逼仄的空间里,视线整个暗下来,只有傅翊宸锐利视线直刺心底。 汪静宜挣扎着,眉头紧皱。 纵使傅翊宸再怎么胡来,也不该把她拉到男士洗手间来。 见她生气,男人唇边勾起一抹笑,压着嗓子反问:“温文尔雅?清心寡欲?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这样的?嗯?” 话音未落,不等她回答。 高大的身躯压下,傅翊宸掐着她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汪静宜刚要推拒,下一秒却听外面传来哥哥的声音—— “傅翊宸,你说我妹妹是不是处对象了?” 第5章 闻声,汪静宜一惊。 对着傅翊宸的唇瓣就咬了下去。 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强行把汪静宜箍在怀里,捂住了她的嘴。 强装镇定:“不能吧,我怎么不知道?” 汪煜明“啧”了一声:“反正我觉得不太对劲儿,你要是有消息可别瞒着兄弟,要是让我知道,哪头猪拱了我家的小白菜,我非打死他。” 门开了又关。 汪煜明小解完后就走远,傅翊宸才松开怀里人,抬手帮她揩去唇角水渍。 “咬也咬了,心情好点了吗?” 汪静宜垂着眼,没接他的话,径自推门离去。 汪静宜刚回到座位,傅翊宸就紧跟着来了。 汪煜明看着他红肿的下唇,疑惑皱眉:“你嘴怎么了?” 傅翊宸目光扫过汪静宜,笑了一声,暗暗狎昵:“没事儿,被小野猫咬了一口。” 汪静宜自顾自握着空杯子,默不作声。 汪煜明没看出来两人的眉眼官司,冷哼警告。 “就知道你玩得花,从京市来了沪市还死性不改,我妹妹在你这儿,你让你那群狐朋狗友离她远一点。” “我们汪家毕竟是京市的大家族,她以后的丈夫,绝对不可能是你们这种浪荡子。” 傅翊宸神色黯然一瞬,随即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 “放心,我绝不会让外人动她。” 汪静宜脸上始终挂着笑,但她握着空杯子已经很久了。 这五年,哥哥来了不止来一次,但从没像这一次这么难熬。 吃过饭,汪煜明就要走了。 傅翊宸和汪静宜送他到虹桥机场。 临行前,他非塞了一沓照片给汪静宜,苦口婆心说:“这是妈给我的任务,照片上都是京市的高干子弟,和我们家很相配,你好好选。” “万一有选中的人,就给哥打个电话,到时候我亲自给你操办婚礼,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还真挺期待你穿婚纱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说完,又给了傅翊宸肩膀一拳,笑着威胁:“还有你,替我照顾好妹妹,要是让我知道她被人欺负,你就死定了。” 飞机起飞。 汪静宜转身把照片,原封不动地丢进垃圾桶。 她就要去比利时了,现在不考虑结婚。 傅翊宸不知道她心里所想,见她毫不犹豫丢了照片,脸上的笑更愉悦。 口中却问:“你哥你不是说这些照片是你妈给他的任务,你一个不选都扔了,就不怕没法给你哥交代?” 汪静宜睨了他一眼:“那你捡回来,给我选一个?” “别!我就开个玩笑。”傅翊宸抬手把人搂进怀里,“生气了?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我虽然不能娶你,但我可以给你买一套婚纱,到时候你就晚上穿给我看好吗?” 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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