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 小小的书房里响起了两个人紊乱的喘息声,像是勾人的羽毛,将他们的视线又吸引到罪魁祸首身上——饱满而又温热的唇瓣。 于是,在短暂汲取了几秒钟氧气,让呼吸系统稍稍恢复正常后,他们再度吻在一起。这次,赵涟清抱着她,将她轻轻放在书桌上,自己仰头,仿若一个虔诚的信徒,亲吻着他命运的恩泽。沈念双臂环抱住他宽厚的肩膀,像小猫般揪着他的衬衣,将那熨烫平整、价值不菲的面料抓得皱皱巴巴。 这种感觉,美妙得如同一场难以抗拒的盛宴。 像是某种尝不够,戒不掉的食物,迫不得已分开唇瓣吸气时,仅仅一秒的间隙,都会让人感到失落,而后又迫不及待地再度贴合,以一种近乎要将对方融入自己身体的热烈,啃咬着彼此的唇瓣。 书房狭小而静谧,沉闷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挤压沙拉酱的声音响得令人面红耳赤。 可是停不下来,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即使下一秒就要死去也不能将这个吻打断。他们的唇舌已经探索到了能抵达的地方的极限,再深一些的话,这张书桌便不太合适了。赵涟清直起身子,将她一把抱起来。 沈念嘟囔了一声,似乎不愿分开,抬起小脸就朝他的下巴处凑去。于是他只能一边吻着她,一边稳稳当当地抱着她,绕开地上的狼藉朝床上走去。然后“咯吱”一响,这张狭窄的单人床无辜地承担起两个人的重量,痛苦地发出刺耳的抗议。 但是抗议无效。 他们无暇顾及其他。 整个地球毁灭掉也好,猛犸象复活也好,法棍合奏《梁祝》还是《拉德斯基进行曲》,这些统统都无所谓,无所谓,他们终于坦诚了心意,他们终于拥有了全世界最最亲爱的人,此生不可或缺的爱人啊,他们的灵魂就像拼图一样被填满了,这种至高无上的感觉,查尽词库也无法精准地形容出来,只有他们拥抱着亲吻着的彼此才能深刻体会。 盛夏的夜晚足够温暖,不会轻易着凉。 他们的十指深深地嵌在一起,蓝色的被褥皱成一朵小花。 他们的眼睛看着彼此,仿佛雪白的浪花相遇、碰撞、融为一体。 赵涟清无比温柔,无比缓慢,无比沉溺地对待她。而她像初生的牛犊,勇气充沛,尚未学会年长者的沉稳和游刃有余,不耐烦了就咬住他的肩膀,试图用轻微的疼痛去刺激他。 可他在这个时候,绝不会如她心意。 他是如此珍惜她,即使她红着眼睛,凶巴巴地瞪着波光潋滟的杏核眼,他也绝不会乱下节奏,一边耐心地帮她做着准备,一边温柔地哄:“听话,念念,不要着急。” 她张口便咬住了他喉咙,尖锐的牙齿轻轻地厮磨。而他只是低下头,吻去了她被折磨出来的汗水。 “乖宝宝、乖宝宝,看着我。” 沈念松开口,紧张地咬住唇瓣。 赵涟清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啄着她的鼻尖、唇角和眉心。 “别怕,别怕……” 一瞬间,窗外响起一道尖锐的车鸣,遮住了她的声音。 尔后,她的身体重重落在蓝色的被褥上,恰似一颗熟透的果子从枝头坠落,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仿若一团肆意泼洒的、刺目的墨痕。 沈念的眼神涣散了一瞬,好一会儿才重新聚焦,看清了面前人的面容。他如此温柔地看着她,像是母亲在看待自己的孩子,漂亮的面容在黑夜中像是一副精细的工笔画。 “宝宝,还好吗?难受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把眼泪也摇了出来,落得耳朵上、头发上到处都是。 “没有,一切都好,我、我只是……”沈念哽咽着,抬起手,贴上赵涟清的脸颊:“我只是太爱你了。” 爱意在心头涌动,积蓄在胸口,饱胀得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生平第一次发觉,原来爱一个人会有窒息溺水的感觉,心脏仿佛不堪重负,在脑海中拉响警报。 赵涟清轻轻勾起唇角,伸手抚摸着她的眼睛:“别怕,感受我。” 她颤抖着闭上双眼。 “我是存在的,就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他凑到她的心跳处,轻声道。 这一刻,时间好似静止,万籁俱寂,万物熄声。 他们二人自成一方小小的天地,整个世界纷纷退让,什么爱恨痴缠、悲欢离合、俗男怨女,统统都不重要了。 第125章 沉沦 “小讨厌鬼……” 兄妹俩原本计划在峰南呆四天, 第一天参加校庆,第二天和老友聚一聚,顺便逛一逛城区。 然而, 这四天他们完全没能踏出家门一步。 原因很简单,他们太黏彼此了。 沈念好了伤疤忘了疼, 四天里几乎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每次醒来要么在书房单人床上, 要么在沙发, 要么在侧卧,两个人蜷缩在小小的空间中, 头挨着头, 身体依偎着身体, 潮湿黏腻的呼吸纠缠不休。 身上倒是没什么异样, 她意识模糊、仿佛淹没在水里的时候, 赵涟清会抱着她帮她洗漱,耐心地把她像一颗桃子一样抹上沐浴露,洗得干干净净, 头发也耐着心思给她一点点梳顺。 然后去厨房倒一杯蜂蜜水, 哄着她喝下, 让她不至于脱水, 也保护好嗓子。 当然这都是正常情况下,赵涟清也有失控的时候, 比如说他们坦白心意的那个晚上, 他好似不知餍足一般, 整晚都在不停地纠缠她,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像完全没有睡, 也没有心思睡,视线所及全是他那双温柔的好似琥珀般的眼睛。 在某一个瞬间,那枚琥珀里盛满了眼泪,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她意乱神迷,喘不过气来,依旧抬起手,抹去他的眼泪。 “别哭了哥哥。” 赵涟清垂下头,闷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声好。 “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这句话说的有歧义,男人的脸顿时染上一抹薄粉。 他到了这个年纪,很少有害羞的时候,但此时此刻他却显得有些局促,像是一个在大街上突然被人扒去西装外套的体面白领。 明明在方才几乎要将她每一寸皮肤都吻遍的人是他,也如此落实的人也是他。 她坏心眼儿地笑着,杏核眼里装满了得逞的狡黠。 “小讨厌鬼……” 他这么喊她。 “那你讨厌我不啦?” “放在手心里还来不及呢。” “那你是大骗子。” 他们有着诸多此类看似无营养的对话。因为彼此太过熟悉,人生中的 19 年都亲密无间地黏连在一起,所以他们相处的方式,并不像普通情侣之间那般你侬我侬、热烈似火。他们太了解彼此,也太爱彼此了,这种爱远非单纯的爱情所能简单比拟。 赵涟清抱紧她,带着她一同淹没在波涛汹涌的汪洋之中,随着浪花起伏、沉沦。沈念很快便没心思嘲弄他了,她变成了湿漉漉的小鸟,羽毛全被打湿了,可怜地缩在他的怀里。 那一晚上,她不知道有几分清醒,依稀记得时而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巴,时而看到窗外的繁星,时而看到柔软的床铺,时而看到小时候被她涂鸦过的白墙。到最后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失去意识,沉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赵涟清还在熟睡。 他睡得极深、极沉,呼吸轻盈而均匀。这是她最佩服的一点,赵涟清是她见识过的睡觉最安静的人,几乎安静得如同沉睡的雕塑,若不是还有细微的鼻息,她都不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虽然经常保持运动让他昨天的表现力十分惊人,但也着实劳累了,她伸懒腰的动静竟然没有吵醒他。 但这个懒腰伸到一半,她的腰和大腿开始抗议起来。 沈念“嘶”了一声,伸手揉了揉。 身侧的人皱了皱眉头,闷哼一声,伸手把她抱住,重新塞进怀里。 这时候,小姑娘才发觉一件很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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