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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所以，霍云霄开这个公司，是为了帮她，实现未曾实现的梦想吗…… 安榭握着手稿的手紧了紧，她猛地合上文件：“抱歉，这不在我指责范围内。” 霍云霄曾经因为还白冉一家的恩情，断送了很多，她不想在她死后，用她的遗愿，来困住霍云霄的余生，那太残忍了。霍云霄淡淡看她片刻，垂下眸：“是吗？” “嗯。”安榭道，“我在贵公司只是负责跟进展览。” 霍云霄看着她：“等到展览结束，你就会离开？” 安榭握紧手指，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是。” “不会有任何留下来的可能。” 安榭依旧道：“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仿佛在答完这句话后，霍云霄唇色苍白了下去。霍云霄低下头：“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安榭顿了顿，走了出去，关上门的一瞬间，她仿佛听见了霍云霄咳嗽的声音。她握着把手的手微顿，还是关上了门。安榭站在公司门口，深深叹了口气。她现在，真不想面对霍云霄。刚踏进公司，却见霍云霄没来公司，安榭刚暗暗松了口气，就见白冉气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开口一句就是：“你昨天对霍云霄说了什么？你能不能放过他？” 安榭愣住，她看着白冉通红的眼睛，不明所以：“什么？” 白冉哽咽着，大颗的眼泪一滴滴从眼眶涌出，落在桌面上。刚才的动静，引来一些同事的目光。白冉抬手重重擦去眼泪，伸手将安榭带进办公室，克制着说道。 “昨天你对霍云霄说什么了？” 安榭看着她的神情，只觉事情仿佛很重，于是冷静地将一字一句将昨天的对话复刻。 “我只说了这些，没有别的。” 她抿紧唇：“云霄……霍总，怎么了？为什么要我放过他？” 白冉听完，沉默了片刻，偏过头道：“抱歉，只是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安榭一愣，她知道，乔羽的这张脸，和她并没有很像，只有眼睛，像极了她原来的脸。白冉对此完全缄默，可看着安榭有些愣住的脸，想到上午胡乱发火的模样，还是有些歉疚地解释：“自从安……自从那个人死后，云霄的状态就很不好，应该是把你当作那个人了。” 所以，替身文学吗？安榭看着白冉道：“你才是他的未婚妻。” 白冉怔了怔，苦涩道：“如果真是，就好了。” 医院门口，霍云霄上了邱警官的车，车辆行驶在路间，邱警官余光看了眼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三年了，还是放不下？” 霍云霄看着窗外，没有说话。邱警官道：“偶尔也该看看身边人啊，三年前你那个状态，白冉都陪你走过来了，你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霍云霄依旧沉默。邱警官又是一声叹息：“好，我也不劝你，但你这一年不是好好的，怎么昨天又开始了？发生什么了？” 霍云霄眸光终于动了动：“我看见她了。” 邱警官皱了皱眉，刚想说又开始了，就见霍云霄转头看向他：“麻烦停下车。” 车停下，霍云霄打开车门下了车：“谢谢。” 邱警官皱了皱眉，往他走向的咖啡馆看过去，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坐着一男一女。咖啡馆。安榭搅动着咖啡：“我什么也没想起来。” “嗯。”顾辞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安榭道：“还有，喝杯咖啡。” 顾辞看她一眼，冷笑一声，起身就走。安榭拉住他的手腕：“这么不给面子？” 顾辞挣开她的手，用纸巾擦了擦手腕，语气淡漠：“你有面子吗？” 说话又难听又冷漠。 “我觉得我有。”安榭直视着他的眼睛，“昨天刚醒过来，没太清醒，我昨晚想了想，要研究我，那是你的事，其实我完全可以不配合，想要我配合，不该是我当你的下属，而是应该，你来求我。” 顾辞眯了眯眼睛：“我求你？” “既然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