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佬领养以后（1V1H）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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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些球员不但包括队内头牌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还包括他们的队长拉莫斯。事实上，现任皇马队医赫苏斯奥尔默先生从2013年起重返皇马之后，在判断伤情、治疗、康复等各个方面就存在许多让人诟病的地方。传言，另双方矛盾加深的原因则是奥尔默先生本人与主席弗洛伦蒂诺私交甚笃，而他的团队中总是有人将球员们在更衣室内的一言一行汇报给高层。甚至，有媒体报道上赛季意大利名帅安切洛蒂被皇马解雇，也是因为这位后台颇硬的队医在主席跟前打了小报告。这听起来似乎只是一些无良媒体不负责任的猜测，但紧接着让双方矛盾公开化以至于水火不容的原因是在奥尔默的授意下，皇马解雇了一名颇受球员们信赖的理疗师。皇马队长因此在更衣室里与他们的医疗主管发生了激烈争吵，但人已经离开，争吵之后也无济于事。球员们并不能干预俱乐部的人事变动，趁着冬歇期的空当，皇马医疗团队经过层层筛选，准备在几位成功进入面试阶段的应聘者中，物色一名适合他们且另各方面都满意的队医。他们急需招聘的之所以是一名队医而非理疗师，是因为俱乐部高层想要保住奥尔默的同时，也要让球员对皇马现有的医疗团队保有一点信心。正值圣诞假期，投递简历的人并不多，一个星期只收到了不足十份，而最终符合皇马各方面要求进入面试阶段的仅仅四人而已。因为来年有四年一度的欧洲杯，因此本赛季西甲联赛的冬歇期提前到12月25日结束，球员们当天就要返回训练基地，备战31号与皇家社会的西甲联赛。又加之队中多名球员正在受到伤病困扰，因此他们急需在新年之前聘请一位合适的队医。面试的时候奥尔默先生冷着一张脸，事实上从上午出门他的心情就糟透了——若非必要，没有人愿意提前结束愉快的圣诞假期，回到工作岗位上。而就当他得知几位面试者其中之一拥有一副东方人的面孔时，这种不悦的情绪达到了顶点。他用傲慢的目光快速打量一遍眼前这位身材高挑纤细，面容清秀还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年轻人。 “你多大了，看上去好像未成年。”奥尔默将简历扔到桌面上，看也不看一眼。对于面试官如此失礼的言行年轻人却表现得不卑不亢：“我叫林巍，VanLin。来自中国，今年27岁，毕业于慕尼黑大学医学院，运动医学专业博士。研究生阶段一直跟随汉斯沃尔法特先生在拜仁慕尼黑俱乐部以及拜仁慕尼黑学习。” 奥尔默在听到沃尔法特名字的时候似乎有点苦恼，那种来自同行之间的嫉妒和不服气明明白白的表现在了脸上。就算是沃尔法特本人来应聘皇马队医他也不会放在眼里，何况只是他的学生。奥尔默露出个傲慢的笑容：“看来你的工作经验十分有限，并没有达到我们的要求。” “先生，”林巍果断否认了他这个不负责任的推断：“对于我的能力和工作经验，在我的履历中已经写得非常详尽。我相信，我今天能坐在这里与您面谈，就证明我符合皇马一线队队医这个职位的要求。”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礼貌的笑意，言辞也并不激烈或者恼怒。但温和中透露着自信和力量，反而让奥尔默无力反驳。于是这位皇马队医主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回去等通知吧。” 叫林巍的中国小伙子没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那间办公室。反而是坐在一旁的皇马HR主管有些尴尬：“他的条件非常好，也很符合我们的要求，可您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奥尔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一直在德国学习和工作，怎么会适应西班牙的环境？” “可是他刚才用西班牙语和我们交流完全没有问题。” “我不这样认为，他那点蹩脚的西语只够做个自我介绍。”奥尔默先生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随即往门外走去，“我一会儿还有个家庭聚会，先走了，你们物色到合适的人选再通知我。” HR小姐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皇马医疗团队成员绝大多数都来自这位奥尔默先生的私人团队，仅有的一名自己的理疗师还被他以各种奇葩理由辞退了。他倒是想再安排一名自己人进入医疗组，人都已经选好了，可皇马各位大爷那里不好交代。现在矛盾已经公开化，如果再让奥尔默任人唯亲，更衣室可能就要炸了。林巍回到酒店，他是前一天收到皇马的面试邀请才从慕尼黑飞过来的。他今年博士毕业，因为之前一直跟随沃尔法特实习，顺理成章被推荐到拜仁慕尼黑俱乐部工作。然而，他并没有选择拜仁，而是得知皇马需要一名队医的时候，果断递出了自己的简历。他本以为无论是学历还是能力他一定是这个职位最合适的人选，哪知道信心满满的坐在面试官对面，却被如此傲慢无礼的对待。他有些丧气的打开笔记本电脑，考虑是写一封邮件再争取一下，还是订机票回慕尼黑。就在这时，他收到了来自恩师沃尔法特先生的消息，对方询问他面试的情况。林巍不想让老师担心，便轻描淡写的说了个结果：“奥尔默先生认为我并不适合这个岗位。” “怎么会？”老专家十分惊讶，“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我们都知道你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林巍没忍住，有点委屈的向老师表达了自己的猜测：“或许，他对东方人有什么偏见？” “Van，别这么想，或许事情还会有新的转机，你再等等。” 种族歧视是个十分敏感的话题，奥尔默没有表现得十分明显，林巍也不好对老师多说什么。林巍听从了沃尔法特的建议，在马德里等待了大约一周左右。但事情并没有迎来他想要的转机，反倒是有新闻传出，皇马二队卡斯蒂亚的主教练齐达内在冬歇期去了一趟拜仁慕尼黑，拜访时任拜仁主教练瓜迪奥拉。林巍有一点小小的遗憾，他如果面试结束的第二天就返回慕尼黑，兴许还能和偶像来一次近距离接触。没错，和如今许多俱乐部新涌现出来的小妖一样，林巍的儿时偶像也是法国传奇巨星齐达内。一切都源于1998年的那个夏天，10岁的小男孩出于好奇，第一次半夜爬起来和父亲一起观看世界杯。从此以后，他爱上了足球这项运动，爱上了法国队，也爱上了那个其貌不扬的传奇10号。三年之后，齐达内以震惊世界的足坛第一身价转会皇马，林巍在电视上第一次看到欧冠的转播。又一次，他被决赛上齐达内那一脚天外飞仙惊艳，从此成为一名死忠美菱格。 2002年夏天，因为齐达内在之前的一场热身赛拉伤大腿肌肉，导致卫冕冠军法国队在小组赛阶段就遗憾出局。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出身中医世家，从小就能将《伤寒论》背得滚瓜烂熟的林巍，励志将来要成为一名运动医学专家。因此高考之后，他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毅然选择了西医临床专业，在本科毕业之后又申请了慕尼黑大学医学院。以他的成绩和条件本可以去哈佛，但他最终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欧洲。努力了这么多年，他的梦想仍然没有改变——成为一名队医，尽可能去帮助那些因为伤病而改变了整个职业生涯的球员们。 2015年1月4日，皇马官方宣布与执教球队仅仅只有半年时间的贝尼特斯终止合同，后者不再担任皇马主帅一职。曾经带领利物浦上演伊斯坦布尔奇迹而名声大噪的贝尼特斯去年5月上任，在就职新闻发布会上他曾热泪盈眶的在多家媒体面前表示，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马德里人，执教皇马是其毕生的梦想。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更是称赞他为“真正的马德里主义者”，还说他是当时最适合成为皇马主帅的人。仅仅半年时间，他将皇马带入前所未有的困难境地。球队胜率从83.3%下降到51.1%，国王杯莫名出局，主场4球完败巴萨，和队内多名球员关系紧张…… 有媒体则表示，贝尼特斯对身边人透露，皇马召开新闻发布会时自己对被解雇一事毫不知情，并感到失望、伤心和愤怒，皇马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证明自己，高层却总是要求他去做一些他们自己不敢做的事情——比如惩罚J罗和赫塞，又比如扶正贝尔取代C罗的核心位置…… 还有媒体报道称，皇马更衣室在得知贝尼特斯下课的消息时一片欢呼，甚至贝帅的离任由他们一手策划。之后也仅仅只有莫德里奇一人在社交账号上为贝尼特斯送上祝福。关于贝尼特斯下课的新闻一时间众说纷纭，而一切纷纷扰扰皆无从证实。总之，贝大师被皇马解雇了，留下一个内外交困且战绩惨淡，有可能这个赛季四大皆空的烂摊子。接手这个烂摊子的人是皇马2队卡斯蒂亚的主教练，也是银河战舰的名宿——齐达内。弗洛伦蒂诺在新闻发布会上仍然是那一套公式化的表态，他称齐达内是现阶段最适合皇马的人，他将带领球队征战西甲及欧冠赛场，直至本赛季结束。看到这则新闻林巍打心底里为自己的偶像高兴，同时也为自己没能进入皇马与自己的偶像成为同事而感到失落。他已经在马德里呆了一个多星期，不能再耗下去。虽然心有不甘，他还是下定决心订好了第二天回慕尼黑的机票。第2章马德里巴拉哈斯机场，林巍一个人坐在候机大厅，落地窗外是地中海气候特有的冬日暖阳。停机坪上，飞往世界各地，或者从世界各地飞来的客机起起落落。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可林巍并不想回到慕尼黑，他想留在这个城市，为自己的梦想打拼——与偶像们并肩作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广播里传来通知——马德里飞往慕尼黑的航班即将开始办理登机，人群慢慢的向登机口汇聚，有序的排着队。林巍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拎上自己随身的背包，跟在人群后面缓慢的往前走。就在他将登机牌和护照递给工作人员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秒钟的怔愣过后，林巍手忙脚乱的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来电的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请问是Dr.Lin吗？”电话那一头是一位陌生的男士，林巍确定他从来没有见过此人，或者与对方有过通话。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林巍从地勤小姐姐手里拿回自己的证件，并没有走向登机的通道，为了不耽误后面的乘客，他自觉地站到了一旁接听电话。 “我是大卫贝托尼，齐达内先生的助理。他得知您在上周面试过我们一线队队医的职位，想约您见一面，不知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 林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马主教练，那个法国传奇巨星，自己近二十年偶像的助理竟然给他打来了电话，约他见面？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瓦拉内！ “不好意思，我能确认一下吗？您刚才说齐内丁齐达内先生约我见面，皇马主教练齐达内？” 听筒另一边传来一声并无恶意的轻笑：“是的，您没听错，皇马现任主帅齐内丁齐达内先生，认为您的各方面条件都符合我们对于一线队队医这个职务的要求，他想尽快和您见面详谈。” 林巍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尽全力压制住内心的狂喜，好让自己在公众场合不会显得那么失态：“我随时有空，如果尽快的话，那么今天下午就可以。” 贝托尼很快给了他答复：“好的，下午三点，在训练课之前，他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与您面谈，在巴尔德贝巴斯训练基地，主教练办公室。” 林巍感觉像做梦一样，就在他即将登上飞往慕尼黑的航班，事情却在最后一刻峰回路转。他礼貌地向工作人员表示自己行程有变动，不再登机，并询问了出口。然后还是没掩饰住雀跃的心情，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候机大厅。当林巍准时坐到齐达内的办公桌前的时候，皇马主帅竟暗自有些惊讶。眼前戴着眼镜，显得书卷气十足的东方男孩看上去甚至比他简历上的年龄小了许多。身高还可以，应该有850厘米以上，但体格却显得有些瘦弱，他有点担心对方能否抬得动担架。齐达内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为这个即将成为他们医疗组一员的年轻人制定体能训练计划……但，赛场上似乎也不用队医亲自抬担架。而林巍就不一样了，做为小迷弟，打从迈进齐达内办公室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种做梦一般的不真实感。十多年的偶像此刻就坐在他的对面，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和目光都已经不受控制。他就像个狂热的饭圈女孩，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冲上去与对方拥抱、合影、述说自己这么多年有多喜欢他，曾经多少次被他的精神所激励的冲动…… 好在没过多久，理智就战胜了那份狂热。与对方的谈话林巍非但没有失礼，反而显得十分得体。两个人的谈话只进行了十来分钟，他们似乎只聊了聊马德里的天气，林巍对巴尔德贝巴斯训练基地的印象……然后齐达内就站起身向林巍伸出了手：“好吧，我对你非常满意，欢迎你加入我们团队，具体安排一会儿有HR的工作人员与你沟通。” 林巍有点诧异的眨了眨眼，也伸出手与他相握：“这样就可以了吗？我指的是……您还有别的，关于专业方面的问题需要了解一下吗？” 齐达内微笑的摇了摇头：“关于你的专业能力，我到访拜仁慕尼黑的时候沃尔法特先生已经向我介绍过了。他对你赞赏有加，瓜迪奥拉先生也说你是一名足以让主教练安心的队医，我相信他们两位的眼光。” 林巍恍然大悟，他就说齐达内的助理怎么会忽然给他打电话，明明已经没有希望的事情忽然有了转机，原来是老师和其实私底下和他并没有多少接触和交情的瓜迪奥拉在后面帮了他一把。林巍回到酒店，第一时间就给沃尔法特先生发了一封邮件，以表达他的感激之情，并请他帮忙将这份谢意转达给拜仁主帅。恩师在回复他的邮件中仍然在鼓励他，要他好好展现自己的才华，发挥出自己的优势，为了梦想努力奋斗。林巍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了一整个晚上，可现实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美好而让人热血沸腾。皇马医疗团队是个包括主管奥尔默和队医林巍之外，还有包括骨科专家、心脏病专家、心理专家、营养专家、康复理疗师在内的、多达10人的团队。除了林巍这个外来人员，其他无一例外，均来自奥尔默的团队。或者说，现在的林巍也属于这个团队的成员之一。但大家对他的加入似乎并没有显得多么热情，自我介绍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而已，连多客套一句也省了。而他的顶头上司奥尔默先生就更没有把这个年纪轻轻的中国男人放在眼里，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别以为你有主教练撑腰，在这个地方，得听我的。你必须明白，自己属于哪个部门，为谁工作。” 林巍没说话，表示默认，你是领导，你说了算。想一想前面那位被开除的理疗师，不就是站错队丢了饭碗。对方丢过来一个文件夹：“这些事你平时的工作，有什么不懂的，去问Benito或者perez，就是别来烦我。”他又看了一眼林巍，“还有事吗，没事就出去工作吧。” 林巍拿着那个文件夹回到医疗室，大致浏览了一下他的工作内容。他主要负责皇马一线队的日常恢复和检查、同时还要负责和奥尔默一起参与场边紧急治疗、配合医疗团队其他专家的工作、有时候还需要分担理疗师对球员们的日常理疗工作。事情非常多非常杂，工作量起码是林巍在拜仁时期的三倍以上。谁也不是刚入行的小萌新，他心里清楚得很，奥尔默是将一部分自己的工作丢给了他。但他并不在意这些，干活也是一种锻炼，为自己喜欢的球队和球员服务也没什么可斤斤计较的。再说，皇马给他的待遇也算得上同行中比较丰厚的，他没有理由不好好工作。第一次看到皇马各位大爷，林巍心里倒是没有第一次与齐达内近距离接触时的那种激动。毕竟快二十年的偶像，在他心里的地位当然与众不同。况且他跟随沃尔法特先生学习也有几年时间，见过的球星也不在少数。反而是各位大爷对他表现得更有兴趣，毕竟除了去年夏天来到皇马青训的那个小朋友，在巴尔德贝巴斯很难看到东方人的面孔。况且这位Dr.Lin从长相到气质也有别于绿茵场上粗犷豪放的球员。眉目间带着儒雅的书卷气、说话时和缓的语速和声调，总让与他相处的人有一种这是个温柔的男孩子的感觉。或者……错觉。而他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和球员们熟悉起来还要感谢一个人——托尼克罗斯。他们相识于拜仁慕尼黑，虽然球员和实习队医之间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但林巍那一手放眼整个欧洲也没人学得来的绝活还是给TK留下了非常深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