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今日之辱,她记下了,来日定让司菀这个贱人十倍百倍的偿还!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众人各自散去。 回湘竹苑的路上,司菀一直思索,司清嘉亲自前往乞儿街的缘由。 上辈子并没有发生救济百姓之事。 算算时间,这档口袁氏因丧子悲伤过度,司清嘉前往宣威大将军府,拿到了珍贵的边关舆图。 等等,舆图。 以司清嘉的秉性,一旦从陆昀川口中知晓舆图的存在,就不会轻易放弃,势必想方设法达成目的。 如今司清嘉尚未动手,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尚未确定舆图的下落,无法像前世那般一举得偿所愿,只能采取迂回的法子。 司菀在脑海中理顺前世的蛛丝马迹,一个荒谬的念头逐渐变得清晰。 司清嘉做出的种种行为,很有可能是为了得到边关舆图。 第84章 人若想走得长远,不能计较一时之得失 司菀之所以会有这种猜测,是因为除去宣威大将军夫妻外,唯有淮南侯长女严惊鸿知晓舆图在谁手中。 严惊鸿是公认的古怪脾性,对明净师太推崇备至。 但她并非方外之人,不够潇洒自在,刻板的追求行善积德。 因此,想要与严惊鸿交好,就必须得做出善举,让她认可。 前世也有心怀不轨之徒,听说严惊鸿的外祖父曾与陆浮舟一起测绘过舆图,刻意行善,意图接近严惊鸿,闹了不少笑话。 没曾想,司清嘉竟也成了其中之一。 司菀暗暗摇头。 她就说,司清嘉向来无利不起早,乞儿街的百姓无法给她带来半点利益,准备银瓜子去那处救济,不过是白费心思罢了,也没甚必要。 可司清嘉偏偏做了。 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希望通过其他途径得到回报,那个途径便是严惊鸿。 不过,她耗费这么多心思,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舆图早就被自己放进了系统空间,不在此方世界,任凭司清嘉使尽浑身解数,依旧无济于事。 司菀意识与系统空间相连,查看了舆图后,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金雀站在旁边,轻声开口: “主子,奴婢按您的吩咐,去绸缎庄取了五百两,请了几名大夫,又买了上好的伤药,送到乞儿街。” 司菀点头。 在生存都艰难的地界,最不该做的便是勾起普通人的欲望,使其堕入欲海。 司清嘉错就错在太过自信,总以为事态发展尽在她掌握之中,因此闹得不可收拾。 “奴婢离开时,瞧见不止有官府之人搜罗证据,还有许多达官贵人听闻此事,前去扶助百姓,其中还有安平王。”金雀道。 听到“安平王”三个字,司菀先是一愣,随即不由笑开。 安平王虽出身皇族,却是个闲散王爷,没什么野心,惯爱游山玩水。 先帝拿这个弟弟没办法,便封王将其打发了。 但安平王最要命的并非游手好闲,而是听风就是雨。 什么消息一旦为他所知,势必会添油加醋,传遍整个京城。 秦国公府本以为能压住风声,可如今安平王横插一脚,司清嘉救济百姓一事,定会闹得人尽皆知。 茶盏放在桌面,发出一声脆响。 司菀心头郁气消散几分。 上辈子她的闺誉尽毁,所有人都认定不知廉耻,勾引外男。 司菀辩无可辩,被迫承受着污言秽语度日。 重活一世,风水轮流转,也该让司清嘉尝尝被人戳脊梁骨攻讦的滋味儿。 三日后,司大小姐在乞儿街泼洒银瓜子,引得百姓疯抢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不仅公府长辈面上无光,赵弦月还关心表妹,亲自登门来问。 “清嘉,你当真带着银瓜子去了乞儿街?” 看到赵弦月满脸不可置信,司清嘉心里越发难受。 她承认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全,以至于出了岔子。 可这起子人一个两个跑到她面前质问,与事后诸葛有何区别? 嘲讽她的愚蠢吗? 司清嘉气得直掉泪。 赵弦月忙拿起锦帕,为她擦拭眼泪,哄道:“清嘉莫急,不过是些闲言碎语,传上一阵,自会归于平静,你不必搁在心上。” “表姐,我辜负了老师的教导,沦为全京城的笑柄,日后哪还有颜面见人?” 司清嘉低声啜泣。 她接受不了,向来如高山白雪的自己,被其他高门贵女贬低嘲讽。 她们庸俗至极,也配? 正当司清嘉伤心欲绝时,一道颀长身影行至近前。 不是在公府做客的陆昀川,还能有谁? “清嘉,人若想走得长远,不能计较一时之得失。” 司清嘉颤颤起身,向陆昀川行礼。 自打拜师之日起,她一直是老师的骄傲,如今却害他受到牵连。 司清嘉几乎快被汹涌而来的羞耻淹没了。 “老师,学生知错。”她扑簌簌落泪。 “清嘉,与其自怨自艾,还不如打起精神。” 顿了顿,陆昀川从袖中取出一张图纸,上面绘着凤凰,周身霞光满布,高贵美丽,栩栩如生,让人见之难忘。 许是拥有“凤凰命格“的缘故,司清嘉看直了眼。 她全部注意力都被图纸吸引,半晌才回过神。 “老师,这是何物?”她问。 “此乃凤凰木雕的图纸,出自祖父之手,再过不久,便是太后的生辰。 陛下以孝治天下,宫宴是必不可少的,届时你将凤凰木雕献上,定能技惊四座。” 朝臣及家眷献上的寿礼虽名贵稀罕,但对于坐拥天下的皇室而言,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便是奇珍异宝,私库中都不知有多少。 与其准备寻常器物,还不如以精湛技艺博取太后欢欣。 清嘉擅长丹青水墨,先前绘制的观音六相,更是让太后赞不绝口。 在陆昀川看来,他这个学生颇有心气儿,又才华横溢。 与其和那起子俗人纠缠在一起,落了下乘,还不如最大程度发挥自己的本领。 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可比第一美人好听得多。 他的清嘉,绝非一无是处空有皮囊的花瓶。 司清嘉拜入陆昀川门下多年,岂会猜不透老师的想法? 她擦干泪痕,毕恭毕敬接过那幅木雕图纸。 甭说此物本就精巧绝伦,只说出自名家陆浮舟之手,传出去都会引得众人疯抢。 老师是在切切实实为她筹谋,助她洗去尘埃,直入青云。 司清嘉感动极了,一字一顿道: “老师放心,我会振作起来,好生雕刻凤凰,不让那些卑鄙无耻的小人暗自得意。” 她口中的小人,正是司菀。 陆昀川面色阴沉,“你那妹妹委实心狠手辣,此一举,彻底毁了司勉袭爵的机会,半点不顾念骨肉亲情。” “一个庶女,不如直接处置了,省得她不识好歹,总给清嘉惹麻烦。”赵弦月接话道。 司清嘉咬住下唇,摇头:“她到底是我的亲妹妹,还是再给她一个机会,我相信菀菀会悔改的。” 赵弦月恨铁不成钢,“你就是太善良、太心软,才会让无耻之徒认定软弱可欺。” 第85章 赵弦月请来的居士 司清嘉惨然一笑,一副既无可奈何,又别无他法的为难模样。 赵弦月心疼地拉起她的衣袖,露出红肿不堪的伤口,正是先前老夫人施行的家法所致。 “可疼得厉害?” 司清嘉摇了摇头,“上了药以后,已经没那么疼了,祖母下手不算太重。” 赵弦月连连叹息: “你安心在府里雕刻凤凰,小姑姑有孕后,圣眷比先前更盛几分,让她出言提点一二,公府又岂会继续纵着司菀?” 听到赵弦月提及赵德妃,司清嘉垂首,眸光略微闪烁。 她的好姨母自打怀了身孕,全部精力都投注在那个未成形的胎芽上,浑忘了自己曾是她最疼爱的小辈。 司清嘉藏在袖笼中的手紧握成拳,表面上却不露分毫—— 她不能当着赵家人的面,表露出对赵德妃腹中龙嗣的排斥。 否则,不仅赵德妃容不得她,偌大的太师府同样如此。 司清嘉虽聪慧,但她最大的本事并非卖弄聪明,而是权衡利弊,看得清形势。 太师府根基深厚,又偏疼她,与其刻意折腾,寒了他们的心,还不如热络亲近,得到些实打实的好处。 赵弦月便是一把好用且锋利的刀。 “表姐,那日菀菀也在乞儿街,她对我生出误会,认定我心思叵测,才会做出救济百姓的举动,我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司清嘉掩唇,低低咳嗽几声。 赵弦月忙拍抚她的脊背,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越皱越紧。 “我就说,世间哪有如此凑巧的事,那些达官显贵不在家中歇息,非顶着萧瑟寒风前往乞儿街,必定有人从中作梗。” 赵弦月语气笃定,对司菀的厌恶也愈发深浓。 旁边的陆昀川屈指轻叩桌面,思索着该如何解决司菀这个隐患。 他想了又想,试探着道: “清嘉,你顾念姐妹之情,可有时候,旁人却会利用的心软,多生事端,让你应接不暇,还不如想方设法,将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 司清嘉刻意作出懵懂的神情。 “司菀太危险,太蛮横,把她送到乡下别庄,对你,对公府都是好事。 你不是想给她悔改的机会吗?寻一处人迹罕至的僻静之地,无世俗烦扰,更适合让她改过自新。”陆昀川继续道。 司清嘉被陆昀川的话迷住了,嘴里一阵发干。 她确实想把司菀关在一个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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