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街的另一头传来尖利的叫声,是秦府那边,当家和秦国公倒是亲兄弟,不过和国公府早已不算一家,没想到他们也被连累了。 在一片哭叫声中,他们被押入了大牢,秦向北已经和她们分开,被关进牢房前,一狱卒翘着个二郎腿,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盘子。 “自觉点,有啥值钱的都放上来,别逼着我们搜身,让我们动手,可就是一点也剩不下了。” 他喝一口茶,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眼神轻蔑地看着她们。 老妇人率先摘下自己的荷包放进去,又拔下头发上的首饰,褪下手上套的镯子,都放了进去。 狱卒打开荷包看了一眼,满意的点头,“下一个。” 后面的人陆续跟上,最后轮到夏初和秦思语的时候,她们把自己身上带的东西也都拿了下来,秦思语人小还够不到盘子,踮着脚扒着桌子往里放。 “小姑娘挺可爱,”狱卒捡起她的那个荷包,又丢回给她,“送你了。” 秦思语看向他,“谢谢叔叔。” “哈哈哈哈哈哈......” 她们国公府的都安安生生的交完了财务,当然秦思语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的交完了,估计给的数也是狱卒满意的,并没有为难她们。 到秦府的时候,状况频生,她们是真没做一点准备,秦二爷得到一点消息,知道国公府要倒大霉的时候,他们一家还在背后看笑话呢。 当初秦羲和入宫有多得意,看看现在,不过享几年福就要加倍的还回去,说不定小命都不保。却没想到这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现在真是又气又怒又害怕。 秦夫人磨磨蹭蹭拿出自己的荷包,在狱卒的瞪视下不情不愿的放进托盘,然后再无动作。 “就这点东西,你打发叫花子呢!”狱卒一个起身,直接拔了她头上的簪子,指了指她手上的镯子,“你是要自己褪,还是我来帮你。” “我...我自己来。” “耳环也拿下来!” 秦夫人被逼着交出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顿时哭天抢地,“天杀的,你们不能这样,这些都是我的,我的!” 狱卒挖了挖被震到的耳朵,“吵什么吵,给我拉下去。” 后面的也是配合度不高,她们有的偷偷把钱财藏进了衣袖又或是里衣中,狱卒看到她们交上来的那点子东西一阵冷笑,“既不愿配合,那就直接给我搜。” 几个粗壮的仆妇上前,也不顾现场还有狱卒在,直接开始扒那些女人的衣服,这些娇生惯养的女人哪有什么力气反抗,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只能又哭又叫,在一个骂人的被掌嘴,瞬间脸颊肿起半山高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口出恶言了。 那些女人被扒的只剩下里衣,然后丢进夏初她们隔壁的那间牢房,一直哭哭啼啼的让人烦躁。 过不多时,几个仆妇抱着衣物过来。 “都换上吧,把你们身上的衣服叠好放门口来。” 牢房阴暗潮湿,透着一股阴冷气息,夏初和秦思语只脱了外衣就把囚服穿在了外面,她们看了下国公府这边的差不多都是这样,而隔壁秦府的女人,拿到衣服抢着穿在了身上,也不嫌弃那是囚服了。 这么一会她们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而且嫌弃也没用,最后还是会被强制穿上。 她们是早上被抓进来的,中午是直接饿肚子了,到了晚间,才迟迟送来一小桶粥和一盘子饽饽。 “一人一碗粥一个饽饽,自个来领。” 仆妇把粥一碗碗打出来,按照她们牢房里的人数放在牢门口,饽饽也是,那粥稀的可以照人,连米汤都说不上,得亏饽饽不是馊的。 才第一天,可能秦府的女人都不是很饿,一个个缩在牢房的角落里,没有动作。国公府这边都识时务的领了自己的份坐回原来的地方吃了起来。 第20章 狱中 仆妇分完粥转回来,看见秦府那边的还好好的放在那儿,冷笑一声,“还不饿是吧,那就不用吃了!” 她一脚把粥碗全都给踢洒了,又在饽饽上踩了几脚,“哼”一声走了。 秦思语啃着自己手里那块硬的跟石头一样的饽饽,实在是咬不动。 夏初拿过她的饽饽,“别嫌弃娘的口水。”她帮着女儿把饽饽咬开,一小块一小块的泡进粥里,“等泡软了再吃。” 秦思语吃着她娘给咬开的饽饽,总觉得有人在看她,她抬头看过去,也是一个小女娃娃,她在记忆中寻找了一下。哦,这是三房的五小姐,叫秦淑琴吧,好像听说她的亲娘在生她的时候血崩死了,如今应有6岁了,不过看她身高,比4岁的她也没高多少。 秦思语在府中排行六,他们是男女分开排的,前面的几个姐姐都是叫秦淑什么,而她也不知怎么就叫了秦思语。 五个个姐姐中只大姐姐秦淑婉是大房嫡出,如今已15岁,看到她秦思语就想起杜牧的《赠别》,“娉婷袅袅是三余,豆蔻年华二月初。”她真的完全符合秦思语对古代官家小姐的全部想象。 再过几月她就该及笄了,真是可惜了,到了边疆那样的地方,又是军户,不知道还能许什么样的人家。 这边的女子婚嫁不算太早,秦思语看过一些小说,有的在女子来月事之后就开始议亲了,而这边一般16岁议亲,18就能成亲,也有早的,16岁就成亲了,少有16之前的,不过在普通农户之家可能也有早的。 不过这离她还早,她才4岁呢,秦思语脑中是没有一点嫁人的意识的,就算她在现代都已经二十多了,她也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末世来后更不用想。 秦思语还有空在这边东想西想,一点也不操心跟她们分开的秦向北,毕竟她们也没被怎么样,想必那边也差不多。 ………………………………………… 夏振海正在处理手中的产业,原本他是打算全脱手给别人换成金银,带去边疆好重新置办新的。 不过他归拢了一下手上的现银,发现也有不少,暂时够用了,干脆把酒楼交给大徒弟管理,京城这边总归比边疆繁华,来钱快。 他的大徒弟也是可信之人,是他从乞丐窝里救回来的,当时瘦的完全脱相了,还一身的病,他也是砸了不少银子才拉回他这条命。 只是腿骨断了,救治的太晚已经正不回来,成了跛脚,不影响学厨艺就是。 也算值得,这些年他能那么逍遥自在也全靠这个徒弟给他支棱着。 酒楼酒坊都交给他管着,每个季度或者一年给他送一次收益就行,其余的店铺都是租出去的。 这些他准备全部卖了,不过一时之间也难以脱手,也只能交给大徒弟处理,只一个夏家府宅,这是不能卖的,也不是他买下的。 那是他爹官升4品时置下的宅子,位置算是不错,周边都是当官的人家,环境治安都很可以。 虽然他是不会再有后辈了,自己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到京城,不差那个钱,就留着当个念想吧。 他这边才跟大徒弟交代了一些事,那边就传来国公府被查抄的消息,闺女一家都入了狱。 夏振海和夏母匆匆赶往府衙,上下打点试着能不能进去看看女儿,尝试无果又砸了大量银两进去,试图改善他们伙食。 他们也是听说过狱中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的,两人就怕小孙女在里面吃了发霉发臭的东西,若是吃坏了肠胃,她那么小可扛不住。 要是不吃又怕她饿坏了肚子,真是愁死个人。 别说空间里的东西,这会他们在牢房里,那么多人挤在一个屁点大的地方,啥事没有就坐着大眼瞪小眼了,有点动作都被人看在眼里,哪有机会拿东西吃。 夏振海他们那些钱也没算白花,转天秦思语他们就吃到了一碗稠粥,还有一个三合面馒头,甚至还有一碟子肉末,他们每人分了一勺。 秦思语领饭的时候还惊恐了,这不会是断头饭吧,居然那么好,对比这两天吃的真的好太多了。 她居然把心里想的嘀咕了出来,分饭的仆妇听了笑出了声,“国公府的小姐还觉得这样的饭菜好呢,真是容易知足,放心,不是断头饭,你们是要流放的,死不了。 你们有这待遇得感谢一姓夏的,舍了不少钱财就为你们能吃好些。” “是阿公阿姆!” 他们这里只有夏初姓夏。 “呦,还是你这小家伙的亲人呢,来,这碗粥给你。”那仆妇勺子往底下沉沉,舀出来的粥很浓稠,不带多少汤。 “谢谢婶婶。” “嘴可真甜,去吃吧。” 秦思语拿着她和夏初的馒头,夏初端着两碗粥回到自己位置上,今儿她们总算是能吃个半饱。 轮到秦府那边的时候,依然是米汤加硬的要死的饽饽。 “怎么她们的粥那么稠,还有馒头,我们还是这样的东西。” “她们有人在外面打点,你们有吗?还吃不吃,不吃我就拎出去喂猪了,喂猪还长膘呢,喂你们,呵!浪费。” 那人瞬间不敢言语了,饿了两天的她们已经学乖了,这些东西虽然吃不饱,虽然难吃,好歹不是坏的,吃了还能垫一点肚子,身上,能有点热气,这破地方真的阴冷的让人受不了。 国公府这边有人向夏初投来感谢的目光,也有人很是不屑,呵,等人进了监狱才来打点,在那之前怎么不硬气一点把人接走。 只要和离了,就不用受牵连,就像石幼凌,大房的大儿媳妇,京城石家人,祖父任正一品光禄大夫,父亲为从三品光禄寺卿。 家中长辈官居高职,早已嗅到一点气息,早早把人接走了,一纸和离书送到国公府中,也不管还在襁褓中的儿子。 国公府这个时期,也不敢再竖强敌,咬牙签字。 现在他们锒铛入狱,她却在家继续当她的小,就连她那儿子现也在狱中,大夫人照顾着。 原本该是锦衣玉食的小少爷,现在连口奶也喝不上,只能喂点米汤,不过两天,肉眼可见的气色差了不少。 第21章 夏家姐妹 狱中的生活枯燥且暗无天日,他们每天只能靠送饭的时辰来判断又一天的过去,也不知他们要被关多久。 许是关了几天发现这边的狱卒只对他们言语上不客气,并不会动手动脚,亦或是被这样的环境逼的人心浮气躁。 秦府那边的女人开始骂骂咧咧的,对象自然是国公府的人。翻来覆去的其实就是那几句话。 什么当初为求富贵把女儿送进宫,享福的是他们国公府又不是秦府,为什么他们也要受牵连,其中骂人的话就不做叙述了。 国公府这边无人回应,一直到秦府的女人开始翻纠篇,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拿出来说,火终于烧到了国公府三房这一脉身上。 元艳瑕(秦国公的妾,秦向西的生母)可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没掰扯她的时候,她能装作没听见,本来她跟那边也不对付。 现在扯她闲话,那她就不能忍了,直接跟秦府的女人对骂了起来,婆母都进入战斗状态了,杜秒思(秦向西的正妻)和两个妾室自然也不能再装聋作哑。 两边骂的内容简直让秦思语叹为观止,这是掰扯出了多少秘辛,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要刺激。 夏初看女儿晶晶亮的眼睛也是无奈,捂着她的耳朵不让听,实在有些话不堪入耳。奈何声音太大根本挡不住。 终于把狱卒招了来,一鞭子抽在牢门上,终于都老实了。 后来学聪明了,克制情绪的小声骂街,三房的人也不甘落后,拍手跺脚像极了市井泼妇,只不敢再大声。 两边只差隔着牢门打起来,只不过中间还有过道,够不着对方。 秦思语就在她们斜对面看热闹,也算是为枯燥的牢狱生活添一点乐趣,至于骂到他们家的时候,抱歉啊,没那自觉,骂的前身不是他们,他们跟秦府的人一点都不熟呀。 秦思语感觉日子也没有那么难熬了,只这边实在休息不好,牢房不大,她们四五个人关在一间。 地虽是干的坐在上面屁股都发凉,猪睡在地上还铺茅草呢,他们连根草都没有,秦思语还怕突然钻出一只老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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