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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眼周寅坤,又看了眼他怀里搂着的人。周夏夏醒来大概要吓坏了,睡梦中上了飞机,一觉醒来就到了欧洲。 不过,夏夏没睡那么久。航程飞行到一半时,她就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 看见对面坐着阿耀,又看见自己在飞机上,她当即睁大眼睛坐直了身体。这么大反应,引来旁边闭目养神的男人啧了声,“乱动什么。” 夏夏立刻侧过头来,正对上男人那双黑眸。 “我们是要飞英国吗?”她眼睛红肿得厉害,声音也哑着:“要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事。 不过说了她也不明白,周寅坤随便敷衍了句:“去处理点事。” “那……要待几天,什么时候回去?” 男人看她一眼,很明显的不耐烦。 夏夏被那眼神看得低下头,抿了抿唇,还是说:“学校还没放假,这样会耽误上课。” “……”周寅坤睨着她,“你这意思就是,应该把你扔在家里哭到死,是吧?” 带她出来换个环境散心,居然还散出毛病来了。 听他这么说,夏夏不禁抬头,轻声解释:“我只是答应了外婆,会努力考大学的。” 又是外婆。 男人听着就烦。昨晚哭了一夜还没完,今天一开口又是她。他说的话,没见她这么放在心上。 周寅坤没再搭理她,夏夏也只好闭了嘴。 共计十二个小时的飞行,飞机于当地时间上午九点落地英国。 阿耀问是否先送夏夏去酒店,此举无异于把没人要的小狗独自扔下,周寅坤看了眼还处在低落状态的小狗,“不用,直接过去。” 落地后,车程半小时,驶入萨里郡泊斯镇。 此处位于伦敦西南,毗邻泰晤士河,由于拥有大量绿植、湖泊等自然景观,还被成为伦敦西南后花园。 整个萨里郡清一色的经典英式建筑,夏夏坐在车上,一眼望去,建筑低调奢华,庄园景观别致,公园长椅上闲谈的人喝着咖啡,聊得满脸笑容。 风吹进来,吹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下一刻,车窗就升了上去。 夏夏侧过头来,看见车拐入长长的林荫道,到底,驶向一座白色主调的私人庄园。 绕过中央喷泉,能看见周围有不少穿着统一制服的园丁,正在修剪园林绿植。车缓缓停在主幢门口,立刻有人上来打开车门,礼貌地邀请客人入内。 进了门,又有穿着制服的女仆送上擦手的热毛巾,她们笑容得体,像被统一训练出来的一样。 别墅内部是挑高的拱形天花板,纯白英式风格,简单却不空旷。阳光透过落地窗,与建筑线条形成独特的空间分割,夏夏还认出墙上的抽象画出自伯明翰艺术家克鲁斯之手,此前她只在学校美术馆看过这些画的参展照片。 一进来还能闻到淡淡的红茶香味,夏夏想,这里的主人一定是很懂享受生活的人。 见她多看了几眼,周寅坤扯了下她的发梢:“喜欢这房子?” 夏夏点点头,“挺漂亮的。” 女仆在前面引路,经过画展一样的长廊,进入会客厅。偌大的会客厅采用下沉式设计,黑白相间,一眼看上去像竟有些像棋盘。 夏夏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微微一怔,觉得眼熟。 那人穿着一件奶白色的针织毛衣,蓄着利索的短发,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他面前摆着一整套白瓷茶具,来了客人他才抬眸,温和一笑:“周先生,好久不见。” 周寅坤挑眉,走过去随意坐下,“也不算久,从你急匆匆地从香港跑了,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个月。” 旁边阿耀一听,下意识想去摸枪。这么久了,关键时刻坤哥这嘴还是一点都没变。 而夏夏听见香港二字,才想起此人是谁。在香港时,周寅坤带她去过一次澳门的赌场,这人就是赌场的老板,姓陈。那时他还戴着副金丝边的眼镜。 听见周寅坤这么说,陈悬生面色未变,倒是看向站在一旁的阿耀和夏夏,礼貌道:“请坐。” “谢谢。” 夏夏应了声,只坐在沙发最边上。 此番再遇,周寅坤又带着她。陈悬生不由多打量了夏夏一眼。 跟上次比起来,这女孩变化有些大。上次的她满脸青涩,眼神纯净无比。而这次瞧着,她眼角眉梢都透出丝丝媚态。显然是……他余光瞥了眼周寅坤,果然是变态起来多小的都能下手。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将泡好的红茶倒入茶杯,“周先生就这么来了,也不怕在我这里出点什么事?” 周寅坤一笑,“地盘倒的确是你的地盘,不过最后到底谁出事,可不好说。” 阿耀不禁又看了眼周寅坤。这就是傻子都听出来,坤哥又当着面打陈悬生的脸,嘲讽当初陈家在香港那般地位,最后陈悬生还是不得不跑回了英国。 他又看向陈悬生,后者笑而不语,意味不明。 气氛看似轻松,又莫名的紧绷。 就在此时,楼梯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客厅的人抬眸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红色裙子,裙子包裹着女人玲珑曲线,露出匀称纤细的小腿。 “听说今天有客人,晚上开瓶酒吧?” 女人头发随意挽起,扶着楼梯下来。夏夏一眼就认出了陈舒雯,是那位在澳门赌场教她跳过舞的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梳理大纲并,暂不。 4月15日回来。 不知不觉46万字了,差不多到了全文的三分之二。 接下来的内容非常重要,但也难写,为保证写作质量,需要及时调整状态,因此完结前大概还会再请1-2次假。 大家可以选择攒文至完结再看,也可以选择继续陪伴我走完刺激又难忘的连载路。 不管大家如何选择,我都始终感激小仙女们的理解和支持。 第179章 陷阱 陈舒雯看见沙发上的女孩,精致的眉梢微挑。陈悬生回头看见她下来,随口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昨晚折腾太晚,按她的习惯怎么也会睡到下午才起。 陈舒雯语气慵懒:“不想睡了。” 她视线扫过周寅坤和阿耀,最后又落回夏夏身上:“好巧,又见面了。” 周寅坤亦打量了这个从楼上下来的女人。也不知陈悬生用了什么法子,这回见面,这位陈家大小姐浑身的刺不见了,姐弟俩之间微妙的剑拔弩张气氛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瞧着居然有种莫名的和谐感。 夏夏见陈舒雯跟她打招呼,礼貌地站起来,微微一笑。那笑容与当初在澳门初见时一模一样。 “这位得算我的客人了。”陈舒雯看向陈悬生,自然道:“你们聊,我带小妹妹出去逛逛。” 陈舒雯想做什么,陈悬生一贯都是点头的。但周夏夏的事,最好还是先问过周寅坤,毕竟此人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 周寅坤倒也没管那么严,他懒懒地往沙发上一靠:“别把她冻感冒了。” 不然一发烧烧好几天,麻烦得※Q裙 很。 陈舒雯了然。出门之前,女仆拿来了厚外套,陈舒雯还给夏夏围上一条雪白的围巾,女孩整个人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闻到陈舒雯身上好闻的味道,又见她细致地给自己掖围巾,夏夏心头暖暖的,甜甜一笑:“谢谢姐姐。” 想到上次匆匆一见,连彼此名字都不知道,她又补充:“姐姐我叫周夏夏,夏天的夏。” “我叫陈舒雯,你可以叫我名字。” 夏夏知道这是国外的习惯,但对她来说,还是感觉叫名字不太礼貌,想了想,她叫了声“舒雯姐。” 然陈舒雯并不喜欢“姐”这个称呼,听起来扎耳又讽刺。但眼前这个叫她“舒雯姐”的女孩,眸中清澈真诚,她笑了下,默许了这个称呼。 出门就是一股冷风吹来,吹到脸上还有丝丝湿意。 夏夏抬头望去,“是要下雪了吗?” “差不多。”陈舒雯带着她往外走,“这里几乎每年圣诞都会下雪,你来得巧正好赶上了。要坐观光车吗,还是走一走?” 夏夏看过去,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男士已经等在那里。服务贴心周到,可对上那标准化的微笑,她还是觉得有点陌生和拘束。 “要不还是走一走吧,就当散步了。” “也好。” 她们两人走在前面,观光车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夏夏扭头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好像电视剧里一样。” 这话逗笑了陈舒雯,“那只能说电视剧里没夸张,一会儿脚酸了一定用得上。” 这座私人庄园共占地一千五百公顷,主幢建筑背后纵横延伸向副幢建筑、法式园林、还有花园庭院和赛马场。 一眼望过去,连湖泊里喂养的白天鹅,都优雅得让人惊叹。 夏夏不由赞美:“这里跟普通的豪宅不太一样,有种开阔豁达的平静感。舒雯姐,住在这里是不是每天心情都很好?” 陈舒雯静静地走着,没有接话。 “那边是花园吗?”夏夏看见一片紫色花海,非常显眼。 “对。里面都是我亲手种的花。”陈舒雯带她朝那边走去。 夏夏原本惊讶于陈舒雯竟亲手种了这么多花,却没想越走近,她越觉出不对。这里的花实在太多了,而且全都是风信子。 紫色风信子,花语是悲伤、妒忌和忧郁,也是道歉、后悔和思念。总之,都是不好的含义。 她诧异地看着眼前的花海,一时说不出话。 “好看吗?” 听见陈舒雯这么问,夏夏侧过头来,张了张口,犹豫地说:“好看。” 很明显是心口不一,出于礼貌的回答。陈舒雯笑了。 “你刚才说这里有种豁达的平静感,会让人心情很好。当初我的确有这种感受,随口说了句喜欢,这里就被买了下来。” “然后我就不喜欢了。” “为什么?” 陈舒雯脸上笑意变淡,看向眼前的花海,“如果有人把这里买下来,作为你的牢笼,你还会觉得平静豁达,还会喜欢吗?” 夏夏怔了下,她看着陈舒雯,隐约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心中立时翻起惊骇,一时不敢确认。难道…… 陈舒雯似是感觉到了旁边人情绪的波动,她对上夏夏那双清澈的眸子,红唇微启:“如果我告诉你,这次见面早就设好了陷阱,目的就是让周寅坤有来无回——” “夏夏,你要不要去告诉他?” 客厅里。 周寅坤端起那杯红茶,临到唇边,又放回去。 “怎么,周先生怕我下毒?” 陈悬生端起自己面前那杯饮了口,“我一般不太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法子。” “那倒不是。”周寅坤挑剔地说:“这茶只香不醇,我不喜欢。” “我以为周先生亲自飞过来,是因为看重韩金文,没想到只是来品茶的。” 周寅坤悠然地点了根烟,“怎么不看重,韩金文手里攥着我所有销货渠道,他要是死了,我的生意至少停摆一年。” “这么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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