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毛巾出来,她洗毛巾一分钟都没用到,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夏夏正准备把毛巾递给他,结果周寅坤先开口:“后面也有,擦干净点。” 后面? 夏夏走过去偏头一看,周寅坤的后肩也有道血口子,正在汩汩流着血。 这不是被玻璃碎片划伤,是刚才被阿彪的斧头蹭到的。 “可是这里有点深,”夏夏皱着眉,“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消毒上药贴个纱布就行。”周寅坤把她拉到面前,抓着她的手直接把湿毛巾摁在了后肩处,“不用看,直接擦。” 白色毛巾立刻被染红,夏夏看到感觉自己后肩都隐隐作痛。她运气比较好,滚了一路也没碰到后腰的伤口。 她尽量轻地用湿毛巾把周围血迹都擦干净,擦一下看他一眼,像是在问疼不疼,要不要再轻点。 比起疼,周寅坤更能感觉到痒。她离得近,温热的气息时而喷洒在他的脸上,时而又喷洒在颈间。动作感觉得出的轻柔,眸子里看得出的认真。 这小兔养得还算值,陪他逃命,还给他包扎。 夏夏站在他面前,莫名感觉越来越热,她不自在地退后一步,男人原本随意分开的腿立刻锢住她的腿,“去哪,还没消毒。” “我、我知道,”夏夏动了动,双腿被禁锢在他腿间,腿两侧热热的,“我去放毛巾,然后再消毒。” 说着她又想往后退。 周寅坤不耐烦地啧了声,拿过她手上的毛巾往桌上一扔。 “……”夏夏只好弯腰去拿放在床上的碘酒。 她拿东西,周寅坤的视线也随她的手落在床上那堆东西上。碘酒、棉签、纱布、创可贴、口香糖,还有—— 男人挑眉,手指拨开那堆东西,从最下面拿起一个红色盒子,上面全是日文,正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数字。 他反过来,看背面的说明。看完嗤笑一声,“你买的?” 夏夏正用棉签沾碘酒,听见他这么问,她也看向他手上的盒子,“不是买的,刚才老板给的,他说免费赠送。” 看那模样就知道,她根本没仔细看这是什么。 周寅坤手指摩挲着盒子边缘,细细打量:“这号太小了,谁能戴得上。” 夏夏正专心给他颈间的伤口消毒,这话没听明白,顺口问了句:“这是什么?” 周寅坤偏头,靠近她耳边,“避孕套。” 果然,颈间消毒的手立时顿住,女孩眼神慌乱几秒,居然强装镇定:“嗯,那……那这旅馆还算合格,学校讲座都说了,这个可以有效防止疾病传播。免费提供,还有利于进一步提高效果。” 周寅坤盯着她逐渐红透的耳朵,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尴尬。 夏夏手心出汗,三两下就给周寅坤涂好了脖子上的药,赶紧绕到了他背后,避开那道让人不自在的视线。 此时周寅坤的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叫了声“外公”。 那边似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有重要的事要说。 “马上。”周寅坤应了声,挂了电话。起身穿上衣服,又看向周夏夏,“今天的事谁问都不准说,记住没?” “为什么?” 周寅坤皱眉,哪来这么多问题。 “记住了。”夏夏对他动不动就不耐烦已经见怪不怪,还顺口叮嘱了句:“小叔叔你的伤口记得不要碰水。” 他盯她两秒,拎起旁边的外套扔给她,“走了。” 第113章 做事 周寅坤回来直接去了何玉龙的书房,到的时候魏延已经在了。 何玉龙看见周寅坤脖子上的纱布,“这是怎么了?” “开右驾不习惯,路上车刮了,蹭的。” “小姑娘没什么事吧?”何玉龙指了指魏延旁边的位置,“先坐。” “她没事,这会儿高高兴兴吃饭去了。” 何玉龙点点头,“叫你回来是有事要说。赛马场的事最终是阿坤办好的,不过阿延忙前忙后一个月也尽力了,虽说结果重要,但谁出了多少力,社团的人心里都有数。” 他看着面前两个年轻人,“所以自家人之间,不要为了争功起内讧,你们两个明白我的意思吧?” 周寅坤一笑,“明白,外公。”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阿延为人我知道,踏实稳重,不是个好斗的。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满的,今天在这儿全都说清楚,不管谁对谁错,就此翻篇揭过。以后好好相处,齐心为社团做事。” “至于坐馆,”何玉龙说,“历来大社团为了保险起见,也有双坐馆的先例。阿坤是我的亲外孙,阿延是我看着长起来的,社团交到你们手上,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前提是,要守规矩。” 魏延颔首,“何老放心。” “那接下来说正事。凌晨有批走私货到码头,这件事阿延早就安排好了。坤,你跟着去看看,熟悉熟悉,既然以后要帮社团做事,那社团的生意你不仅要知道,还得渐渐上手才行。” “好,外公。”周寅坤侧头看向魏延:“那就多指点了,阿延兄弟。” 魏延对上那双黑眸,顿了两秒,神色淡然道:“也谈不上指点。” 周寅坤笑而不语。 “那你们就去准备准备,坤留个几分钟,我问你件事。” 魏延闻言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刚出来就听见餐厅方向传来好听的女声,“谢谢,每道菜都好好吃,您辛苦了。那我先回房间了。” 何玉龙的别墅除了菲佣从没有其他女人,那声音听起来年轻,语气温婉有礼貌,魏延看过去,人已经从餐厅的侧门离开,应该是去了客房方向。 那应该就是何老刚才提到的小姑娘了。听起来,是周寅坤带来的。 他没有多停留,径直离开。别墅外停了两辆车,见魏延出来,等在外面的七八人立刻叫了声“延哥”,而下句话就是:“阿彪在医院快不行了!” 魏延倏地皱眉:“什么意思?” 从黑色商务车上下来的人外号叫瘦文,他把来龙去脉快速说了一遍。 “周寅坤身边没有那个保镖,就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他要是死在隧道里那就是车祸,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谁知道他还真的不简单,我们三辆车全被甩掉了。” “阿彪砍他,结果被他拖住,先被拖拽最后甩出来摔成了重伤。医生抢救出来还是说情况不乐观,他人还躺在病床上昏迷着,我们又得到消息说周寅坤回了何老这里,我们怕他告状报复,就直接从医院过来了。” 越听,魏延脸色越难看。 瘦文看见他安然出来,其实还有些惊讶,语气试探地问:“延哥,难道他没把今天的事告诉何老?” 周寅坤什么都没说。 难怪,刚才对上他眼睛时,他眸中满满的玩味。那么周寅坤脖子上的伤,一定也不是什么开右驾不习惯导致的。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隐瞒?是没认出追杀他的人是谁?如果没认出来,反而应该告诉何老才对。只要说出来,何老一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周寅坤偏偏选择了隐瞒。 见他脸色难看又不说话,瘦文看了看其他兄弟,低头说:“对不起延哥,是我出的主意,事情没办好还伤了阿彪。” “你和阿彪现在可以随便做我的主了。”魏延走近,“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们老实待着?” “对不起延哥!” 73-裙独.家.整.理 魏延什么都没说,推开瘦文,上车就往医院驶去。他前脚走,其余人也立刻上车追随魏延而去。 书房里。 何玉龙铺了宣纸,准备写字。周寅坤站起来,想给他研墨,往砚台倒水,一倒就倒多了。 何玉龙瞧他一眼,“你坐那儿,别起来帮倒忙。” “我这不是好久没做了吗。”周寅坤说,“我妈也会写毛笔字,她写字的时候我就给她研墨。” “你有那么乖?” “怎么没有,她叫我回来孝顺外公,我这不就回来了。”周寅坤当真坐着看他忙活。 “听说你人还没到香港,钱就已经给股东和叔父们都送过去了。”何玉龙写下第一笔,“钱是个好东西,但想靠钱笼络人心,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容易是给的不够多。”周寅坤靠在椅子上,“世上有几个不喜欢钱的。” “你倒是给的多。前两天对你在股东会上那事的不满声音,现在不仅没有了,我叫人去解释原因,他们的态度还清一色地变成了可以理解。” 周寅坤对此毫不意外。 “刚回来给了批宝石,这次走了两天回来,又给出去一大批现金。”何玉龙抬眸,“坤,珠宝生意再赚钱,也经不住这么个挥霍法。这里没有外人我才问你一句,你那些钱到底干不干净?” 周寅坤挑眉:“外公什么意思?” “来钱的又多又快的生意统共也没几样,珠宝自然不是,而你刚好手里就有比珠宝更赚钱的,这钱跟那东西有没有关系?” “没有。”周寅坤答得干脆。 何玉龙写字的手一顿,“真的?” “当然。”周寅坤笑说:“上次不都答应过您了吗,怎么,信不过我?” “没有就好。”何玉龙又低头写字,“你既然听你妈的话,她要是还在,也不会让你去碰毒。你都说没有了,外公当然相信。” “外公放心好了。”周寅坤看着何玉龙低头写下的“和”字,冷冷一笑。 早上六点,天尚不太亮。 何玉龙的别墅客厅里站着不少人,洪伯成也赶了过来,“究竟怎么回事?” 魏延打完电话回来,听见洪伯成问话,他走到何玉龙身边,“何老,叔公,我打听到的消息是有人举报,才导致货被缴了。” “这怎么可能?”洪伯成指了指客厅里站着的人,“知道这批货的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是怎么个举报法能让海关直接踩着点到码头把货缴了?” “洪叔公。”开口的是瘦文。 魏延立刻看过去。 瘦文对上那道警告的视线,抿抿唇,还是选择开口:“走私货这块一直都是我们跟着延哥负责,这么多年几乎没出过大差错,但昨天——” 他说到一半,看了眼何玉龙。 “有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昨天何老让周寅坤也跟着去码头,当时因为阿彪受伤住院,伤得严重,我们都是从医院赶到码头的。延哥让人通知周寅坤时间地点,让他直接从别墅去码头。除此之外,凌晨接货的事没有其他人知道。” “可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我们也没在现场看见周寅坤。”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洪伯成先看了眼何玉龙,见他没说话,洪伯成开口:“你这意思,是怀疑阿坤举报了走私?”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八点半。 洪伯成问得直白,瘦文低着头,没再说话。 在场的人都明白瘦文的意思。周寅坤是何玉龙的亲外孙,是社团的继承人,他本没有泄密举报的动机,不该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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