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又收紧了几分,少女身上软腻的幽香毫无征兆的窜入季砚的鼻端,季砚如墨深的黑眸微敛,他抬手轻拍了拍云意的肩头,扶着她站好,像哄孩子似得说道:“好了,外面冷,先进屋再说。” 云意恋恋不舍的从他怀里退出,想去牵他的手,季砚恰好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又顺势背在身后,云意握了个空,心里翻涌的喜悦仿佛一下被现实浇淋破灭。 没关系,总归大人回来了,他们又可以日日在一起。 云意仰起视线,甜软的问:“大人此行可顺利?” 季砚一路的疲乏在看到云意的那刻便消弭散去,在听着她细声的关怀,心绪也变得宁静,他微笑道:“顺利。” 两人说着话,一同回了照月居。 用了饭,又陪着云意吃过长寿面,季砚将准备好的生辰礼给她,“看看喜不喜欢。” 云意眼睛一亮,高兴的接过,“是什么?” 季砚轻抬下颌,示意她自己看。 云意打开锦盒,里面摆着一支精美的发簪,季砚开口道:“没有为你办笄礼,插笄的发簪却是要的。” 云意怔怔看着手里的发簪,心头一阵阵暖意流淌过,她鼻尖发酸,抬起莹润的眼眸朝季砚看去。 季砚也看着她,唇边的微笑柔和温暖,包含着对她的疼惜,“云意,恭喜你,长大了。” 当初柔弱如蒲草的小女孩悄然在他身边长成了少女,他见证了她所有的成长和蜕变,这种感觉不是轻易能够描述的。 千般情绪在云意心里丝丝缕缕的蔓延开,她握着发簪,大人待她这么好,让她如何能舍得让这一份好消失,唯有要牢牢攥在手里。 云意拿起发簪在发髻上比划了几下,水盈盈的一双美目染上苦恼,似不知该往哪里插,于是将它递还给季砚,“我瞧不见,大人帮我戴。” 男子为女子插发钗,这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季砚看着落入掌心的发簪犹豫了一瞬,“我让丫鬟帮你。” “为何不能大人帮我?”云意迷惘不解的看着他,不等季砚回答,先一步转过身背对他而坐,有理有据的说:“这是大人的送我的礼物,合该大人帮我带。” 季砚轻转着手里的发簪,一时感慨,小姑娘年岁是长大了,可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不谙世事。 视线落在云意的背影上,少女纤柔的身姿在灯下勾显的一目了然。 “这不合礼数。” 哪怕没看到云意的脸,季砚也能感觉到云意的失落,单薄的肩头微佝,头也埋的低低的,领口被拉扯,勾出的一截脖颈白腻的扎眼。 季砚平静的移开目光,想对她解释,云意已经先开口,“笄礼上是长辈插笄,我只有大人一个亲人。” 瓮声瓮气的嗓音里掺着无尽的低迷。 云意侧过身满眼委屈地看着季砚,对他说了只有自己明白的话—— “也只要大人。” 先前还带笑的眸子已然泛了红,长睫上沾着一滴晶莹,好像随时会坠落。 季砚默然在心里叹了一声,她总有办法让自己心软,总归是自己养大的小姑娘,替她插笄,也无可厚非。 “若是让我看见眼泪落下来,便不当你戴了。”季砚半真半假的说。 云意愣神之后反应过来,用力把眼泪憋了回去,惹的鼻尖透着乖怜的红,眼里的波光熠熠闪烁。 季砚轻笑出声,替她戴上了发簪。 云意扶了扶云鬓上的簪子,忽然手撑在身下的凳沿上,曳着腰将身子往前倾去,仰起的小脸与季砚的下颌贴的很近。 她抬起眼帘,眉目间萦绕着难以觉察的烟波。 季砚一低眸,就能看见她纤长眼睫下的乌眸,灵动细闪,浮印着的是他的身影,鼻端喷出的热气有意无意扫拂在他下巴之上。 季砚抱云意的次数不在少数,此刻的靠近却让他觉得不对,在他迟疑的瞬息间,云意娇丽的小脸浮现出可人的娇憨,“好看吗?” 她眼睛弯成月牙,嘴角抿着笑,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仿佛刚才的异样都是季砚的错觉。 他扯动嘴角,笑自己多疑,随即毫不吝啬地夸赞,“很漂亮。” 云意这才心满意足的坐正。 季砚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云意取来一旁架子上挂着的大氅要为他披上,季砚接过道:“我自己来。” 他穿上大氅,嘱咐云意早些休息后楼下了小楼。 云意乖巧的点头,站在二楼的雕栏处看着季砚离开,盈透的眸光在季砚身后逐渐黯淡失神。 大人一如既往的待她好,可是刻意为之的疏远让她没法再骗自己。 她以为那次侯府大人抱了自己,他们就会变得和从前一样亲密,却还是不行,不行……不行! 云意感觉到无以复加的沮丧和焦躁,心里像是有两个念头在不断拉扯,挣扎。 一个在说:不可以贪心,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 另一个在说:不够,他还不是你的。 云意双手紧扣着栏杆,指尖绷白失了血色,眸光执拗的追逐着季砚的身影。 大人回避着她,可若她非要靠近呢? 他会把她推开,还是抱紧。 第031章 云意没有太久的犹豫, 便做出了选择,可紧接着是更大的难题,她害怕季砚知道自己的心思, 会对她更加疏远,又怕他不知道, 始终只把她当作孩子对待。 云意感觉自己陷在了一个困境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一边, 云意还没有想出法子,季舒宁那里却先出了乱子。 云意才跟着献桃走进秋霜院, 就听见了里面一阵摔砸的声音,献桃满目担忧, 对云意道:“奴婢怎么劝姑娘就是不听,您与我们姑娘关系好,兴许她能听得进您说的。” 话音才落, 又是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状况似乎比她想得还要糟糕。 云意皱起眉心道了句, “我去看看。”便快步走上前推开门。 季舒宁站在屋子里, 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脚边已经是一地的狼藉,还在抓起桌上的东西往地上摔,宣泄着心中的委屈。 云意走上前按住她的手,季舒宁恼怒的转过视线, 见是她,将斥骂的话咽了下去, 强忍着眼泪道:“你别管我。” 云意确实没管她说了什么, 夺下她手里的茶盏, 将人按到凳上,才不紧不慢的说:“东西摔了不可惜,若是砸伤了自己可还了得。” 季舒宁一向都是娇纵恣意的模样,像这样狼狈还是第一次,她哽咽着说,“你都知道了吧。” 云意轻轻颔首,季舒宁的抗争没有成功,季家与永安侯府对这门亲事都相当满意,两家算是嘴上说定了,接下来就是纳采问名。 季舒宁故作坚强的擦眼泪,“我就是发泄一下,你怎么还专程来一趟。” 云意没有说话,去关了门又走到她身边,认真看着季舒宁的眼睛,“五姐姐若是不想嫁,也并非一点办法都没有。” 季舒宁苦涩沮丧的扯了个笑,事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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