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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您自接手拍卖行的生意以来,将生意做大了不少,还开了不少分行,这不都是您的功劳么?” 林凇然笑了笑,道:“这话虽然不错,但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不过恰好是那个乘凉的人罢了。” 林叔听了,一时有些语塞。 林凇然看向林叔,道:“林叔,我知道爹在担心什么,他是担心我钻牛角尖,越不成,越要试,不懂止损。” “但并非如此,我之所以继续在孟县做生意,是看好这里的前景,我相信,假以时日,这里会成为江州第二……在这样的地方,怎能没有我林氏的产业?” 林叔怔怔地看着林凇然,沉声开口:“小人明白了……公子,是想做种树之人。” 林凇然笑着颔首:“不错。” 林叔回过神来,连忙将账本放到林凇然面前,笑道:“公子,其实这几日,咱们的生意起色了不少,您看看?” 林凇然便接过了账本,熟练地翻开。 他这几日都没有去铺子里,一见到这几日的进项,顿时有些疑惑。 “我们如今的经营策略,与之前完全相同,为何生意一下多了起来?” 林叔面色微顿,笑道:“许是慢慢的有了名气,生意就好起来了。” 林凇然心觉不对,他又仔细看了看进项的明细,发现卖的大多都是些妇人之物,例如妆奁、首饰箱子、雕花镜子等。 林凇然思忖了片刻,抬眸看向林叔,问:“林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何最近来的,都是些女客?” 林叔面色微僵,支支吾吾道:“也……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钱小姐,给我们介绍了一点生意。” 林凇然面色一变,顿时严肃起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林叔连忙解释道:“公子,小人本来也想禀告您的,可钱小姐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在做生意的时候提醒一句罢了,算不得什么要事,就不必让您知晓了。” 林凇然正色道:“林叔,我与钱小姐非亲非故,如今平白受了她的恩惠,我如何报答人家?” 林叔愣了下,小声嘀咕道:“这……钱小姐也没让您还呀……” 林凇然有些无奈,道:“你到底是谁的管家?” 林叔见林凇然生气了,连忙告罪,道:“公子息怒,是小人擅作主张了,还请公子责罚。” 林凇然看了林叔一眼,他在林家待了大半辈子了,从前跟在爹身边,如今跟在自己身边,事事亲力亲为,无不尽力的。 林凇然平了平心中的怒气,道:“罢了,下不为例。” 林叔连忙点头:“是,公子!” 林凇然坐了一会儿,开口道:“你去备上一份厚礼,等会儿我去一趟钱氏珍宝行。” 林叔应声退下。 一刻钟之后,林叔亲自抱着礼物,随着林凇然,来到了对面的钱氏珍宝行。 此刻,钱氏珍宝行里女客不少,不少人一见到林凇然,便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那是哪家公子,好俊啊!” “是啊,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似乎是林氏当铺的东家?” “那下次咱们去逛林氏当铺吧!说不定能遇上呢……” 林凇然对这些细小的声音置若罔闻,他抬眸,往柜台后方看去,只看见了红果。 红果一见到林凇然,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绕过柜台走了过来,笑道:“林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林凇然犹疑一瞬,道:“钱小姐在么?” 红果忙道:“在呢!您稍等,奴婢这就去通报!” 说罢,红果一掀门帘,便奔了出去。 冒冒失失的,连头饰的簪子都差点儿掉了。 林凇然:“……” 钱蔚儿的丫鬟,都跟她一个样。 这时,钱蔚儿正坐在铜镜前装扮自己,一见红果过来,随口问道:“跑这么快,你是被狗撵了?” 红果跑得气喘吁吁,道:“小姐,林公子来了!” “什么!?”钱蔚儿连忙回头:“你、你没看错?” 红果笑着喘气,道:“怎么可能看错?林公子指名来找小姐呢!” 钱蔚儿杏眼微睁,忙道:“请他到内院正厅用茶,我马上就来!” 说罢,她连忙对着铜镜,往头上装扮起来。 片刻之后,钱蔚儿拎着裙裾,匆匆赶往正厅。 林凇然才刚刚落座,一见到她来,便又站起身来,与她正经见了礼。 钱蔚儿笑道:“林公子要来,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红果,备些茶水点心来。” “不必了。”林凇然淡笑着开口:“钱小姐事多繁忙,在下不会叨扰太久。” 钱蔚儿脑袋微偏,问:“为何?” 她本就满头珠钗,这一动便叫林凇然有些晃眼。 他下意识避开她的珠钗,道:“听闻钱小姐给林氏当铺介绍了不少生意,实在是受之有愧,这些薄礼,是我对小姐的一片心意……” “后续,便不劳钱小姐费心了。” 钱蔚儿面上笑容僵住。 得知他要来,她心如鹿撞地打扮了半天,结果……却等来了这样一句话。 钱蔚儿咬了咬唇,小声问道:“林公子……就这么不想我帮忙?” 林凇然面色平静,道:“所谓‘无功不受禄’,在下……不值得钱小姐付出这么多。” 林凇然虽然有不少红颜知己,但对于自己没有兴趣的姑娘,他从不会随意招惹。 钱蔚儿下意识攥紧了指尖,心底涌上一股酸楚。 她自幼便喜欢林凇然,虽然从未对他说出口,但这早已经不是秘密了。 即便对方不把她放在心上,她也毫不在意……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片刻之后,她才徐徐开口:“林公子误会了,我与玉音是生意伙伴,不过是看在玉音的面子上,对林公子施以援手……” 林凇然抬眸看她,只见钱蔚儿神色从容,并没有偶尔浮现出的那种倾慕之色,眼角眉梢还带着些许笑意。 林凇然不禁有些怀疑……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钱蔚儿看了一眼他带来的礼物,笑道:“如今生意不好做,怎能让林公子破费,这些礼物,公子还是拿回去罢。” 林凇然却不肯,道:“送出来的东西,岂有拿回去的道理?” 钱蔚儿抬手掩唇,轻轻笑了笑,道:“若林公子真的想报答我,不如陪我去一个地方,可好?” 第67章 学堂 玉音,你喜欢孩子么? 四目相对,林凇然思量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钱蔚儿心中微微松快两分,便唤来红果,备车出门。 林凇然走到马车面前,下意识问道:“不若在下骑马跟随小姐?” 钱蔚儿面色微滞,笑道:“林公子是怕我吃了你么?” 林凇然淡然答道:“非也,在下……不想坏了钱小姐清誉。” 钱蔚儿怔住,随即笑开:“我们同乘一车,又不是第一次了,清者自清,何必顾虑那么多!” 说罢,便转过身,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林凇然也没再说什么,跟在她后面,坐进了马车。 马车徐徐碾地而行,发出一阵砂石的摩擦声。 钱蔚儿挑起车帘,看了一眼外面,道:“桥头到这里的路,也快修好了……待路修好了,生意会更好的。” 林凇然微微颔首,道:“只怕玉音两个月前,就开始规划了。” “是啊,”钱蔚儿笑说:“她要做的事情,总是想方设法都要做成的……” 自小到大,钱蔚儿与苏玉音虽然一直磕碰不断,但也有种说不出的惺惺相惜。 钱蔚儿自幼丧母,一直与钱老爷相依为命,她知道钱老爷十分在意江南首富的位置,自长大一些后,便也努力学做生意,希望能为钱老爷提供些许助力。 林凇然看了钱蔚儿一眼,道:“钱小姐与玉音,应该相识多年了吧?” 钱蔚儿笑笑:“应当有十二年了吧……第一次见到玉音之时,林公子也在旁边呢,你忘了么?” 林凇然微微一怔,淡声:“是……过去太久,有些事已经不记得了。” 钱蔚儿垂眸低笑。 他不记得没关系,她记得就好了。 马车行驶不久,便停在了一条街的路口。 钱蔚儿道:“前面路窄,马车难行,咱们走过去罢。” 林凇然点头。 两人下了马车,林凇然立在长街街口,抬头一看,竟是孟县有名的“长水街”。 林凇然道:“我好像听玉音提起过长水街。” “锦绣阁有不少绣娘,都是长水街出来的。”钱蔚儿指着旁边的一排屋子,道:“这里住了不少百姓,男子常年在外务工,女子便留守家中,照顾老幼。不过,听说近日里有不少人从外面回来了,兴许会比之前更加热闹些。” 林凇然不由自主问道:“钱小姐来这里做什么?” 钱蔚儿笑笑,道:“自然是……寻找灵感啊!” “灵感!?”林凇然有些诧异。 钱蔚儿道:“可能林公子不知道,我家有不少珠花和发钗,图样都是我亲手画的。要画出被妇人们喜欢的图样,自然要足够了解她们才好……我刚刚来孟县之时,也拿不准她们到底喜欢什么,便走了不少弯路。后来,玉音带我来了一趟长水街,我才逐渐明白过来,百姓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钗环首饰。” “我相信林公子今日也一定会有收获的。”钱蔚儿说罢,杏眼微弯。 林凇然看了她一瞬,轻轻点头。 两人在一户普通的木屋前停下,红果上前敲门。 “来啦来啦!谁呀?”里面响起了一道女声,听着有几分泼辣。 红果忙道:“房大嫂,是我们呢!” 那房大嫂一听见红果的声音,立马就奔过来开了门。 “哎呀,钱小姐来啦!快请快请!” 房大嫂生得微胖,看上去三十出头,衣着朴素,姿色平平。 但唯独一头长发,乌黑柔亮,高高地盘在头顶,用了一支精致的发簪做点缀,整个人看起来都明艳了不少。 钱蔚儿冲房大嫂一笑,道:“这位是我的朋友林公子,今日无事,便陪我一同过来了。” 房大嫂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凇然,露出惊讶的神情,道:“这不是话本子里面的‘玉面公子’么?钱小姐眼光可真好啊!” 钱蔚儿勉强笑了笑,道:“房大嫂可别取笑我了。” 房大嫂大喇喇地笑了起来,连忙将他们迎了进去。 钱蔚儿低声对林凇然道:“房大嫂为人直爽,不拘小节,林公子莫要介怀……她同王大嫂一样,是这条街出了名的热心人,与她聊天,可以了解很多书本上看不到的东西。” 林凇然笑了下:“我岂会那般小气?” 两人跟在房大嫂身后,很快到了堂屋。 说是堂屋,这屋里连三把像样的椅子也没有,房大嫂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请钱蔚儿和林凇然坐椅子,自己搬了条长凳来。 林凇然之前听说过孟县贫困,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进百姓家中,真真正正将实际的情况,收入眼底。 钱蔚儿来了许多次,对这里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她才一坐下,房大嫂便转过头,扯开嗓子喊:“大牛,小花,有客人来啦!” 话音落下,便听到两个孩子应了一声。 随后,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便端着一个托盘,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他皮肤黝黑,生得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托盘里的茶壶,仿佛生怕茶壶摔了。 只见大牛将托盘稳稳地放在了一旁的木几之上,冲身后道:“小花,来给客人上茶呀!” 林凇然这才发现,大牛身后还跟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怯怯地探出了头。 大牛道:“小花别怕!哥哥在呢!” 小花在哥哥的鼓励之下,便将小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托盘上。 大牛这才拎起茶壶,将水倒进了茶杯里,恭恭敬敬道:“请用茶。” 林凇然看了看眼前的茶具,茶具有些地方磕缺了一角,但却洗得干干净净的,纤尘不染。 房大嫂笑道:“让两位见笑了,我见两个孩子在家待着,便想教一教他们干活儿……做得粗陋,还望两位不要介意。” 林凇然淡淡一笑:“房大嫂教得很好,只不过……按照大牛的年纪,还未曾上学么?” 房大嫂愣了愣,笑道:“咱们孟县统共也没有几间学堂,上学……那不是有钱人家才要考虑的事儿么?咱们这样的人家,能把为人处世学好,就不错啦!” 林凇然看着大牛,若有所思。 钱蔚儿接过话头,道:“房大嫂,我上回送你的簪子如何,好用么?” 房大嫂一听,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簪子,笑道:“好用,好用得紧呢!就算是劈柴,这钩簪也不会掉!” “钩簪?”林凇然似乎没听过这种簪子。 房大嫂笑着取下头上的簪子,呈到林凇然面前,笑道:“林公子瞧瞧,这便是钩簪。” 林凇然接过一看,这簪子的上半部分与普通的簪子没什么两样,但在下半部分,却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钩子。 房大嫂道:“咱们孟县的女人啊,里里外外的活儿都要干,我原本觉得,这钗环首饰虽然好看,但戴上了,干活儿碍事啊!况且,大家本来就不富裕,好不容易买簪子啊、耳环啊,若是丢了,那可就心疼了!” “没想到钱小姐,特意为咱们做了这种不易掉的钩簪,我戴了好几日,不少人来问呢!若是日后钱氏珍宝行有得卖,我还要买两支才好!” 钱蔚儿听了,也露出笑意:“房大嫂喜欢就最好啦!这钩簪马上就要面市了,到时候还请房大嫂带姑娘们,来捧个场。” “那是一定的!”房大嫂美滋滋地接回了钩簪,又宝贝似的插进了发髻里。 林凇然沉思了一瞬,问:“房大嫂,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房大嫂忙道:“林公子但说无妨。” 林凇然道:“我初来乍到,对孟县的情况不甚了解,可否参观一下您的屋子?” 房大嫂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房大嫂便带着林凇然和钱蔚儿在自家转了转,地方不大,不到一溜烟的功夫就看完了。 转完之后,房大嫂忍不住问道:“民妇这家中实在破败,也不知林公子想看的,到底是什么?” 林凇然微微笑道:“我想看的,是真实的民生。” 林凇然来孟县开当铺之时,也料到了孟县的穷困,按照自己的思路,备了不少货物,其中包含了不少书箱、妆奁、衣橱等日用品。 如今林凇然才发现,他仍然把孟县想得太好了。 就拿房家来说,女主人之前没有任何打扮的心思,自然不会用到妆奁;孩子们大了,也没有想过送去学堂,书箱和书架等物件,便也用不上……林凇然立于小小的木屋之中,设身处地的想着—— 若要他选,最先添置,应当是一张舒适些的床榻吧。 毕竟,孩子们还睡在木板上。 林凇然微微出神,却见离自己不远的小花,一直盯着自己的方向。 他仔细看去,却发现小花看的不是自己,而是钱蔚儿。 小小的姑娘,看着钱蔚儿头顶的几朵珠钗,隐隐展现出了羡慕之情。 钱蔚儿一招手:“小花,过来!” 小花便乖乖地走了过去,她生得瘦小,身上的衣裳也大了两寸,看着并不合身,但却还不算太旧,应该是房大嫂新给她做的。 钱蔚儿看着小花,笑眯眯道:“小花,你是不是喜欢姐姐头上的珠钗呀?” 小花抿了下唇,点头。 “这孩子!”房大嫂正要数落,钱蔚儿却制止了她。 钱蔚儿笑着拔下头上最大的一支珠钗,递到小花面前,笑道:“这个送给小花!” 小花似乎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一步,使劲儿摇头:“不能要!娘说不能要别人的东西!” 房大嫂也道:“是啊,钱小姐,你之前都送过民妇钩簪啦,不能再拿你的东西!” 钱蔚儿笑得爽朗,道:“之前送钩簪给房大嫂,是为了请你帮忙试验,看看适不适合大伙儿用……如今送小花珠钗,是因为小花今日为我上茶了!” “给你,快拿着吧,下次记得还要给我泡茶呀!” 小花一听到钱蔚儿的表扬,水灵灵的眼睛也弯了弯,她看了房大嫂一眼,房大嫂也笑着点点头,小花才走了上去,接过了珠钗。 “谢谢姐姐……”她声如蚊呐,却涨红了脸。 钱蔚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软乎乎的,太可爱啦! 林凇然静静地看着钱蔚儿,她拆下最大的一支珠钗,整个人看上去倒是比之前淡雅了不少。 钱蔚儿看过了钩簪使用的情况,又和房大嫂寒暄了两句,便同林凇然一起,起身告辞。 两人出了房家,一路往街口走去。 钱蔚儿问:“林公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在想什么?” 林凇然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做了不少功课,对孟县的情况已经颇为了解,但直到身临其境,我才发现,自己实在太理想了。” 今日之行,确实对林凇然有很大的触动。 钱蔚儿侧目看他,安慰道:“其实我刚刚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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