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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一位,雪肤花貌,容姿绝艳,只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眼睛了。 一书生感叹道:“果然,书中自有‘颜如玉’!” 众人也忍不住赞叹起来,心里暗道,今日来这里论诗,当真是来对了! 画舫之上,明珠忍不住道:“小姐,那些人都在偷看您,要不要奴婢将他们骂走?” 苏玉音没说话,只抬起眼帘,淡淡看了河边一眼。 那群书生愣了愣,刹时激动起来。 明珠见状,更是不悦,她正要开口,却被翠珍拉到了一旁。 翠珍对明珠努了努嘴,明珠才发现,顾青昀已经站到了苏玉音身旁。 “玉音,秋日干燥,喝点茶,润润嗓子。” 苏玉音莞尔,从顾青昀手中接过茶杯,“好。” 这画舫行得慢,顾青昀一抬眸,便看到了逐渐逼近的书生们。 他不过离开了片刻,这些无耻之徒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画舫擦过低矮的枫树,顾青昀随手折下寸许的枝条,手指一弹。 那枝条如短箭一般,直直飞向岸边一书生,刺入他怀中书本! 书生吓得退后一步,书本“啪”地一声掉落在地,再定睛一看,那本书已经被射穿了! 众书生见状,顿时大惊失色! 那书生也面色惨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顾青昀,若是对方射出的是兵器,又或者力道再大几分,自己的小命只怕都不保了! 众人寻着源头看去,只见那出手的男子剑眉星目,俊朗至极,但眼神却如严冬冰棱,仿佛能把人一箭射穿。 众人心中都七上八下,想跑又不敢跑。 顾青昀冷冷开口:“离春闱不过几月了,不知诸位准备几次登科?” 众人听罢,顿时羞愧难当,连忙拱手拜了拜,一阵风似的逃走了。 苏玉音侧目看向顾青昀,眉眼含笑,“我还从未见过夫君如此严厉。” 顾青昀低声道:“那也得分事。” 张乾撇撇嘴,道:“夫人是不知道,大人平日里是怎么对我们的……他这副样子,只有您没见过罢了。” 顾青昀瞥了他一眼,道:“前两日让你查方家的账,查得怎么样了?” 方家是皇后的母家,也是京城第一世家。 张乾一愣,忙道:“大人,侯将军拿来的那一堆账目,写得十分潦草混乱,估计还需要些时日!” “嗯。”顾青昀继续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有时间随我们出游?” 张乾面色微僵,哭丧着脸道,“下官知错了!” 他就不该多嘴! 阮梓义坐在船舱里,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高声道:“张大人,若是真有事要忙,您尽管回去,这边我也熟得很,我来带路便是!” 张乾冷脸相向,“你闭嘴!” 阮梓义耸了耸肩,“哎呀,你就是不识好人心。” 说罢,他将目光放到了认真看美景的阿水身上。 阿水本就生得清丽,此刻,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四周,这般天真烂漫的样子,简直可爱至极。 阮梓义将点心向她的方向推了推,道:“美食配美景,更为相宜。” 阿水一笑,乖巧地拿起了一块点心,“多谢阮先生。” 阮梓义唇角微勾,“阿水姑娘不必这么客气。” 葛云天轻咳了下,道:“阿水姑娘,这船是我安排的,就算要谢,也应该谢我罢?” 说罢,他便顺势坐了过来。 阿水与葛云天不熟,见他这般热情,不自觉挪远了些,神情有些紧张起来。 阮梓义知道阿水之前的遭遇,便一把拉开了葛云天,道:“葛公子还不去看看侯将军?他方才唤你了。” 侯立恒因为身子不适,便一直坐在画舫船舱尾部,离众人都远远的。 葛云天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道:“此言当真?我怎么没听见他唤我?” 阮梓义一本正经道:“你方才说话太过投入,自然没有听到,侯将军是何等人物,你还打算让他唤你两次?” 葛云天瞧了一眼美貌的阿水,心下有些舍不得这个位置,但也只得走了。 毕竟侯立恒是贵客,他也得罪不起。 待葛云天走后,阿水明显松了一口气,道:“多谢阮先生。” “举手之劳罢了……”阮梓义笑笑,道:“有些事情,若是不愉快,就试着忘了它,免得徒增烦恼。” 阿水怔了一瞬,认真点了点头。 林凇然悠闲地坐在甲板上,他一面欣赏两旁景色,一面看钱蔚儿手中的本子。 她自上船开始,便没有放下那个本子。 林凇然好奇问道:“你在画什么?” 钱蔚儿笑道:“我见两岸枫树景致甚美,便得了些灵感,想回去做一批枫叶形的簪子。” 说罢,她还献宝似的给林凇然看自己画的图样。 林凇然垂眸看了一眼,不过寥寥几笔,她就已经勾勒出了簪子的形状。 不得不说,钱蔚儿在做头饰方面,是有些天赋的。 钱蔚儿见他不语,便道:“我知道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待我做出成品来,会送一些给林祖母和林伯母,想必她们会喜欢的……” 说罢,她便将自己的本子,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林凇然见她这郑重其事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为何祖母和母亲,都会这般喜欢钱蔚儿。 只因为她若对人好,便会事事记挂着别人。 林凇然忽然想起了钱蔚儿曾经送他的话本子。 那话本子里,写了一对男女从两小无猜,逐渐到互生情愫的故事。 两人之中,女子爱得卑微,缄口不言;男子则左右徘徊,爱而不自知。 两人历经波折,多次擦肩而过,结局便是天各一方,令人扼腕。 林凇然沉声道:“对了,上京之时,你赠我的话本子,我已经看完了。” 钱蔚儿愣住了,她飞快地看了林凇然一眼,道:“你觉得如何?” 林凇然笑了笑,道:“结局不好。” 钱蔚儿瞧他一眼,问道:“哪里不好?” 林凇然道:“那姑娘既然深爱男子,为何不肯言明?” 钱蔚儿抿了抿唇,故作轻松道:“她又不知对方心意,若是言明,万一招人讨厌,岂不是连朋友也不能做了?” 林凇然凝视着钱蔚儿,道:“她若不说,男子怎么能确定,她当真如传言一般,钟情于自己?” 钱蔚儿怔然看他,神色有些复杂,道:“男子既然已听说传言,为何不向姑娘求证呢?为何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林凇然神色顿了顿,他避开钱蔚儿的目光,低笑道:“所以……我说这结局不好,一本书看完,也让人觉得不圆满。” 钱蔚儿听罢,立刻敛了敛神,勉为其难地笑起来,“是啊,不过是一本寻常的话本子,解闷儿用的,何必这么认真呢?也不知道是谁瞎写的……” 阮梓义坐在后头,听见这话,忍不住“啧啧”两声。 阿水见了,疑惑地看着他,“阮先生?” 阮梓义对阿水道:“阿水姑娘,你来中原不久,可要记住一件事,外面小摊儿上的话本子,万万沾不得!读多了会让人变傻!” 阿水一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画舫顺流而下,到了状元河下游的码头,便缓缓靠岸。 葛云天安排众人下了船,便让画舫在原地等候。 顾青昀率先下了船,他一转身,向苏玉音伸出了手。 苏玉音自然而然地将手递给他,他轻轻握住,便引着她下了船。 林凇然见钱蔚儿手中拿着本子,下意识抬手扶她,但钱蔚儿却没有伸手,反而自己下了船。 林凇然呆了下,神情有些古怪。 葛云天看出了他的神情,便道:“贤弟,你惹钱小姐生气了?” 林凇然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不过,她平日里也同我很客气。” 除了发热的那一次,她烧得有些糊涂,死死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葛云天拍了拍林凇然的肩膀,道:“人家钱小姐来京城,你以为当真是为了陪顾夫人?人家是冲你来的!” 林凇然耳后一热,忙道:“葛兄休要胡说……” 林凇然说罢,不动声色地看了钱蔚儿一眼。 只见她面色如常,已经与苏玉音聊天去了。 葛云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幽声道:“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若我和你换换?” 今日来了这么多美人,可却没有他的伴儿! 苏玉音由顾青昀陪着,岸边的书生看了几眼,都受到了恐吓,自己哪里敢沾边?明珠和翠珍同他有过节,自然不能靠近;阮梓义又全程陪着阿水姑娘……剩下的钱小姐,满脸写着爱慕林凇然,可这个傻子偏偏要装瞎! 为了表达内心的不满,葛云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也不舒服?” 粗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葛云天回眸一看,只见侯立恒跟在了自己身后。 葛云天自从出了江南,便没有好好会过姑娘,此时,还要陪着这位七尺大汉,顿时欲哭无泪,“我只怕得了与侯将军相反的病症。” 侯立恒狐疑地看着他:“你莫不是……怕男人?” 第155章 移山书院 一盘棋。 一行人上了岸,便沿着状元街漫步。 苏玉音放眼望去,只见这状元街两旁商铺林立,书斋、文房四宝铺子、还有成衣坊等,应有尽有。 苏玉音笑了笑,道:“这儿若是开个媒人馆,应该生意很是不错。” 张乾一听,忙道:“夫人说得有理啊!那些富豪们,若是能早早预订下那些厉害的举子,待榜下捉婿之时,也不会那么慌了!” 一提起榜下捉婿,苏玉音便瞧了顾青昀一眼,笑道:“我差点忘了,还有榜下捉婿这回事。也不知道被‘捉’之人,心里会不会暗暗高兴?” 顾青昀轻咳了下,道:“榜下捉婿也没什么意义,众人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 张乾还待再说,却被顾青昀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他只得悻悻地闭了嘴。 顾青昀瞥了眼这浩浩荡荡的观光队,便对苏玉音道:“玉音……今日,我想单独带你去个地方。” 苏玉音听了,顿时有些好奇,“什么地方?” 顾青昀一笑,“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地方。”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我只想和你一起去。” 苏玉音唇角轻弯,眨了眨眼,道:“好。” 于是,顾青昀转头对众人道:“大家随便逛逛,两个时辰之后,就在这儿汇合吧。” 众人应声点头。 待顾青昀带着苏玉音走后,众人便开始逛起了状元街。 钱蔚儿一面往前走,一面道:“奇怪了,这儿怎么就没有首饰行呢?” 张乾随口道:“既然是状元街,这里住的多是男子,若是开铺子卖首饰,岂不是入不敷出?” 钱蔚儿却道:“大部分举子都是背井离乡来到京城的,返乡之时,难道不应该买些京城的钗环首饰,赠給母亲或妻子?” 张乾蹙了下眉,道:“若是考得好,那自然有此心情,但京城的殿试取用之人,都是百里挑一,凤毛麟角,多的是不如意之人,想必他们没什么心思买礼物罢……” 林凇然开口道:“我倒是觉得,开首饰行未尝不可,全在如何经营。举子来京城一遭,实属不易,若是考得好,自然要感激母亲、妻子的支持;若是考得不好,也应该予以安抚,带些礼物聊表心意,也是一种办法。” 说完,他不经意抬眸,却见钱蔚儿正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愣,又默契地避开目光。 一旁的阮梓义,神情复杂地看着前面的酒楼——那酒楼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状元楼。 状元楼装潢得富丽堂皇,十分气派,每年都有不少举子登科之后,在这里宴请宾客,风光至极。 阿水见他神色有一丝怅然,下意识道:“阮先生,您怎么了?” 阮梓义沉声道:“我曾经发愿,若是有一日能荣登三甲,便想接我母亲来京城,带她看一看我读书的地方,再上状元楼好好吃一顿。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阿水愣了愣,忽然也想起了自己远在鞑族的养父母,一时有些感同身受,便道:“世间最痛之事,便是‘子欲养而亲不待’,阮先生可要保重自身,只有这样,老夫人在天之灵,才能安息。” 阮梓义看着她盈盈的目光,心中的郁结渐渐散了几分,“阿水姑娘说得对,唯有好好活着,逝去之人才能安息……听说你的养父母还在鞑族,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阿水沉声道:“那一夜兵荒马乱,只怕王子殿下也无暇顾及我,可能他们都以为我死了……若是以后有机会,我还是想回去找阿爹阿娘,如果我有能力,便将他们接来大金,让他们也过一过安稳的好日子。” 阮梓义欣赏地看着阿水,道:“看不出来,阿水姑娘这么孝顺。” 阿水垂眸,低声道:“阿爹和阿娘本来可以过得轻松惬意,是看我幼时可怜才收留了我,他们视我如己出,我长大了,自然要报答他们。如今阴差阳错地来到大金,弃他们于不顾,已经是大大的不孝了。” 阮梓义笑了笑,道:“阿水姑娘这么有心,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若你需要我的帮忙,也可随时告诉我。” 阿水感激地看着他,“多谢阮先生。” 张乾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撇撇嘴,道:“阮先生平日里怎么没见这么热情?” 阮梓义幽幽道:“张大人,我游走民间之时,路过长寿村,听说过一个长寿秘方,你可想知道?” 张乾有些疑惑,便问:“什么秘方?” 阮梓义面无表情地答道:“莫管闲事。” 张乾张口欲辩,但见阿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便也不好继续同阮梓义争辩了。 翠珍和明珠饶有兴趣地看着四周,她们二人也是第一次来状元街,看什么都新鲜。 “唉……” 一声叹息,引得她们二人侧目,明珠忍不住道:“葛公子,这一路上,你已经叹了八十口气了。” 葛云天本来安排这次出游,是为了对顾青昀示好,但没成想顾青昀带着苏玉音走了。 现在,自己不但要陪着一大堆不相干的人,放眼望去,一整条状元街,满满的都是男人,实在是叫人难以下咽。 葛云天只得闷声道:“我与这状元街八字不合,下次不来了。” 侯立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道:“是么?我却觉得好得很啊!” 他本来觉得心慌气短,但自从来了状元街,顿时连呼吸都顺畅了。 侯立恒背着双手,下巴一抬,这地方好,可以常来! - “还有多远啊?” 在走了半个时辰之后,苏玉音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她平日出门,不是坐车就是坐轿,看着眼前幽静的山间小路,实在是走不动了。 顾青昀见她有些累了,便安慰道:“再走上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苏玉音挑眼看他,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神秘兮兮的……” 顾青昀笑了下,“移山书院。” “移山书院!?”苏玉音有些讶异地瞪大了眼,“那不是你求学的地方么?” 顾青昀颔首,“不错,我在这里待了十年。” 从就算被宣帝带回京城,他便被送到了移山书院。 那十年里,他在这里读书,习武,除了偶尔出去,打着卖画的幌子,了解民生,其他的时间,几乎都在这里度过。 苏玉音若有所思,道:“你之前说,陛下是你的救命恩人,这移山书院,难不成是……” 顾青昀沉声道:“不错,这移山书院,是在陛下的授意下开设的……为的是让天资聪颖的寒门学子,也有入朝为官的机会。” 苏玉音愣住了,她下意识问道:“这么说来,这便是陛下所培植的,要与世家抗衡的势力了?” 顾青昀道:“世家百年繁盛,只手遮天。自陛下继位以来,便一直受世家掣肘。” “他想广开言路,增设恩科,扩招天下学子,为百姓谋福祉,但世家却处处阻挠,将权势牢牢地把持在自己手中。为此,陛下便秘密设立了移山书院,通过培养寒门学子,逐步肃清朝中世家势力……我、立恒、梓义,便都是移山书院培养出来的。” 苏玉音心头震动,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移山书院,居然是宣帝苦心布下的一盘棋,为了牵制世家,宣帝居然花了这么多时间和心血,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 但苏玉音想起世家的势力,不免又有些担忧,“世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利益又环环相扣,要将他们的势力一一瓦解,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像这次的兵器走私案,明面上看去,是户部尚书关玮,为了一己之私,勾结鞑族,出卖江南兵器,但实际上,若没有人撑腰,他怎么敢这么做?” 一提起兵器走私案,顾青昀的面色也沉了几分,道:“这兵器走私案,就算关玮不招,我们也能猜到,和皇后脱不了干系,但就算我们查到了证据,也难以立即将皇后和方家绳之以法,毕竟,世家百年,根基稳固,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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