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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苏文扬便离开了罗家。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陷入沉思。 - 两日后,顾宅。 苏玉音今日与伍先生对账花了不少时间,回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 她才一推开房门,便见顾青昀好端端地坐在榻上。 苏玉音有些诧异:“夫君今日怎么回得这样早?” 顾青昀见到苏玉音,便下了床榻,向她走来。 顾青昀已经沐浴过,他长发半干,松散地绑在身后,本来俊朗的眉眼,被灯火衬得更加深邃。 “今日县衙事情不多,我与卢严、张乾他们碰完了要事,便回来了。” 苏玉音点了下头,她的目光滑落到顾青昀领口——耸立的锁骨下,起伏明显。 顾青昀见她看着自己,低声:“好看吗?” 这声音有一股撩人的诱惑,苏玉音连忙敛了敛神,道:“还行。” 顾青昀轻轻笑了起来,道:“夫人这般盯着我看,我还如何与你分享好消息?” 苏玉音愣了下,出声:“什么好消息?” 第52章 风波 大小姐来了! 卧房之中,灯火如豆。 顾青昀唇角微漾,走到苏玉音身旁,拉起她的手,往铜盆架面前走去。 苏玉音有些茫然地跟着他。 顾青昀往铜盆里注了些热水,而后,帮苏玉音将衣袖轻轻挽起,让她把手浸入水中。 顾青昀一面帮她轻搓手指,一面道:“这两日,卢严在筹备商会,也去收集了一些周边商会的情况……听说,广安县那边,很不太平。” 苏玉音很享受一回家就有人帮洗手的感觉,听到这话,才抬起头来:“为什么不太平?” 顾青昀拉过苏玉音惯用的干巾,道:“最近商会开始增收会费,听说最高的会费,超过了五千两。” 苏玉音美目微睁:“五千两?比江州都高多了!” “不错。”顾青昀用干巾包住苏玉音的手,道:“所以,如今很多商户不满,似乎在暗地里抵制这种行径。” 说罢,他用干巾包裹住苏玉音纤细的手指,耐心地擦了擦。 苏玉音若有所思,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我们招商的好机会!” 顾青昀一笑:“不错,所以我才说,这是好消息。” 他放了干巾,却没有松开苏玉音的手。 苏玉音脑子飞转,思索着前后关联。 “夫君,若真如此,那我苏家应该也会被波及。”苏玉音抬眸看向顾青昀,道:“苏家最大的瓷器坊,就在广安县,是苏文扬在管。” “夫人的意思是?” 苏玉音笑了笑,道:“若真的要为咱们孟县招商,苏文扬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顾青昀明白过来,但却有些不放心,道:“可是,他对你……” “他虽然与我不睦,但不代表此人不能用。”苏玉音气定神闲道:“他是我祖父一手带出来的,做生意的能力没得说,他的软肋,是罗姨娘。” 顾青昀凝视着苏玉音,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苏玉音悠悠道:“苏文扬自八岁起,便被养在了我祖母院子里,祖父祖母对他要求很是严格,还不许他经常见罗姨娘,所以我猜……苏文扬心里总是想亲近罗姨娘的,长大之后,这种亲近的愿望,就变成了他的‘愚孝’。” 因为愚孝,苏文扬才一次又一次地帮罗秀,即便知道有些事做得不对,但依旧心甘情愿地付出。 顾青昀沉默了一瞬,道:“每个人的成长经历,都会带来不同的选择,就看他能守住多少底线了。” 苏玉音点了点头,道:“夫君,我想去见他一面,将广安县的情况,问问清楚。” 顾青昀淡笑:“好,我陪你去。” - 广安县,苏氏瓷器坊。 苏文扬坐在账房之中,正细细端详新送来的瓷器样品。 这批样品成色上好,表面的釉质十分细腻,令人满意。 他确认好了样品,正打算在验货条上提笔写字,却见邢掌柜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大公子,不好了!” 苏文扬抬眸:“发生什么事了?” 邢掌柜一向沉稳,极少见到他这么不冷静。 邢掌柜忙道:“街头的一间书肆被砸了,老板出来阻拦,结果还被打了!” 苏文扬面色一变,问:“是什么人干的?” “小人也不知道!”邢掌柜摇了摇头,道:“不过看起来是一群小混混,他们不但砸了书肆,还带了泔水,直接泼到了书肆里!不少书都被毁了……” 后面的话就算不说,苏文扬也知道,书肆老板一定损失惨重。 苏文扬面色沉了沉,道:“我去看看。” 邢掌柜一听,连忙拉住了即将出门的苏文扬,道:“大公子!您还是别去了,如今那边一片混乱,仔细误伤了您!” 苏文扬沉声道:“无妨,那书肆老板我也认识,也许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说罢,便挣开了邢掌柜的手,出门去了。 苏文扬穿过了半条街,还未靠近出事的书肆,便见不少人围在书肆旁边,对里面指指点点。 一名老叟啧啧道:“这书肆老板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下这般狠手,大半个铺子都毁了!” 旁边立着一位书生,书生却道:“那书肆老板性情温和,小生来过多次,他都笑脸相迎,这样的人怎会惹了恶人?” 老叟笑道:“小公子还敢提‘恶人’?小心被找麻烦啊!” 书生面色白了白,连忙转身走了。 百姓们还在议论,苏文扬拨开众人,挤了进去。 只见书肆门口,满地碎纸,随风飘零,泔水沿着门前的石阶,一点一点往下流,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苏文扬皱了皱眉,他三步并作两步,进了书肆。 铺子大堂里,伙计们正在清扫地面,就连书肆老板的儿子杜子良,也在弯腰整理残书。 “子良。” 杜子良一转头,见到了苏文扬,神色微动:“苏公子!” 苏文扬走了过去,他见杜子良头发微乱,衣襟上也有些脏污,便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文扬不问还好,一问,杜子良便红了眼。 “苏公子,方才我们铺子里来了一伙歹人,他们一进门,二话不说,便将泔水泼了进来!”杜子良回忆起方才的事,面上仍有一丝忐忑,道:“我爹气不过,要拦住他们,他们便动了手,将我爹狠狠打了一顿!” 苏文扬眉毛蹙起:“可弄清了对方的身份?” 杜子良摇头:“他们打完人就走,我们实在毫无头绪。我父亲的秉性你也是知道的,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人,怎么可能与人结怨呢?” 苏文扬问:“杜老板呢?” 杜子良叹了口气,道:“我娘将我爹送去医馆了,让我留下看着铺子,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说罢,他环顾四周,眼里满满的心疼。 “这里有不少书,都是孤本,是我父亲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如今,都毁了……” 苏文扬听了,心里也有些难受,他拍了拍杜子良稚嫩的肩膀,道:“人没事就好,你们已经报官了吗?” 杜子良道:“伙计已经去报官了,但官府还没有来人,商会那边我也派人送信了……” 话音未落,外面的伙计就跑了进来,道:“公子,商会会长来了!” 杜子良一听,连忙敛了敛神,道:“好,我知道了。” 杜子良和苏文扬立即从大堂内往外走。 商会会长拎着衣袍,从外面进来,他看到地上的污渍,连忙捻起了手帕,掩住口鼻。 杜子良见到商会会长,连忙作了一揖:“关会长,您终于来了!” 商会会长一见杜子良身上也被泔水所污,嫌弃地皱了皱眉,但嘴上仍道:“杜公子,令尊没事吧?” 杜子良道:“父亲还在医馆,方才送去之时,额角都被打出血了!会长,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商会会长是广安知县关泓的表弟,听了这话,忙道:“杜公子放心,这事发生在广安地界,关大人定然会秉公处理!”说罢,他又环顾四周,道:“这书肆,看起来损失不小啊!” 杜子良也犯愁地叹了口气,道:“大多书本都被毁于一旦,只怕近半个月,都不能开张了……” 关会长听到这里,似笑非笑道:“你瞧瞧,多可惜啊!不过书好在书毁了,还能找路子补回来,我正好认识几家书商,不知杜公子有没有需要啊?” 杜子良一听,忙道:“那可太好了,多谢关会长帮忙!” 就在这时,关会长一旁的随从,却忽然开了口:“关会长……” 关会长侧目,看了随从一眼:“怎么了?” 随从道:“杜家书肆的商会会费……半月前就到期了,今年的还没有缴呢……若按照规矩,未缴会费的商户,不能得到商会支持。” 此言一出,杜子良的面色白了几分。 前几日杜老板还在与他商量这事,因为会费涨得太高,他们还在考虑今年要不要继续参会,可好巧不巧,就在犹疑的这段时间里,居然糟了这般横祸。 关会长悠悠笑着,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苏文扬神色有些复杂,他试探着开口:“关会长,杜家参会多年了,虽然会费过期,但好歹也相识一场,能不能帮帮他们呢?” 杜子良听了,也忙不迭点头:“是啊!关会长,请您帮帮忙吧!” 关会长悠悠笑了起来,道:“帮忙好说……可是我身为会长,也不能坏了规矩呀!”说罢,他状似纠结了一会儿,道:“这样吧,你们今日便把会费补齐!只要一补齐了,我立即就将书商引荐给你们,如何?” 杜子良怔了怔:“这……” 他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父亲母亲都不在,顿时也失了主意。 苏文扬看出了他的为难,便道:“关会长,杜公子年纪尚小,此事只怕要与杜老板商议,这样吧,待杜老板回来,我与他说说,多谢关会长跑一趟了!” 关会长笑着点了点头,道:“还是苏公子明事理,那好,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关会长离开,杜子良终于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苏文扬连忙将杜子良拉进内室,道:“子良,现在难过也没用,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眼下难题才是。” 杜子良哽咽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实话,这商会的会费,我们本来是不想交的。我父亲说,这商会的会费越来越高,我们这样一个小铺子,一年居然要交两千两银子!交了这笔银子,利润便所剩无几了,我们拿什么过日子呢?” “可若是商会不帮忙,我们光是收拾铺子,重新补货,都要花好长时间,如此一来,又会损失一个多月的工钱和生意,横竖都是亏!” 苏文扬面色也不大好,这苏家书肆,如今横竖都是亏本,只能两害取其轻了。 杜子良抹了抹眼睛,嚅喏道:“我们交了好几年的商会会费,一直平安无事,怎么这才拖了几日,就遇上了这般糟心事?” 苏文扬沉吟片刻,低声:“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也太凑巧了。” 杜子良一听,诧异地看向苏文扬:“苏公子,你的意思是……” 说到一半,杜子良面色顿住……难不成,今日之事,是商会乃至官府,有意为之!? 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 杜子良登时面色惨白:“这也太欺负人了!难道是杀鸡儆猴吗?” 苏文扬提醒道:“子良,没有证据的事,不可宣之于口。” 杜子良努力压了压心中的怒气,道:“苏公子提醒得是……可是,若真如此,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如果因此交了会费,只怕更多商户也会同他们一样,迫于无奈继续被商会压榨。 但若不交……今日的砸店,恐怕只是一个开始。 杜子良陷入两难的境地,他想起父亲还在医馆躺着,一时心乱如麻。 苏文扬思索了一会儿,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但歹人方才动了手,想必短期内不会再来,你先着人收拾书肆,等你父亲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杜子良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苏公子!” 苏文扬又安慰了他几句,这才离开了杜家书肆。 长街之上,来来往往的百姓们,路过杜家书肆之时,都忍不住驻足眺望。 街上铺面的老板们,也大多围了过来,众人面色各异,人人自危。 苏文扬与他们虚虚打了个招呼,便往自家的瓷器坊走去。 今日之事,八成是商会所为,他们挑了个软柿子捏,就是为了给所有人一个震慑。 商会的背后,便是县衙,若无县衙的支撑,只怕商会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无论如何,要在广安县做生意,只怕会越来越难了。 苏文扬心情沉重地回到了苏氏瓷器坊。 他抬起头,凝望头顶的牌匾。 这瓷器坊又祖父经营了多年,好不容易在竞争激烈的广安县站稳了脚跟,后来便交给了他。 从接手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年,苏氏瓷器坊的生意越做越大,可谓如日中天。 但是,接下来若不屈服于广安商会,只怕杜家书肆的今天,就是苏氏瓷器坊的明天。 想到这里,苏文扬的拳头微微攥紧。 就在他微微出神之际,只见邢掌柜走了过来:“大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 苏文扬收了心事,道:“怎么了?” 邢掌柜哭丧着脸:“大小姐突然来了,她非要去看库房,您再不进去阻止,只怕库房就要被拆了!” 第53章 对的人 我算是对的人么? 苏氏瓷器坊之中,伙计们都好奇地围在库房门口。 他们早就听说过,大公子一贯是什么也不怕,唯独怕大小姐闹腾,所以人人都想来一睹芳容。 苏文扬见众人都在趴门,轻咳了声:“活儿都干完了?” 众人面色一凛,连忙缩了脖子,飞速散开。 苏文扬拾阶而上,将门推开,只见苏玉音坐在库房外间,手里端着一方琉璃花樽,正看得起劲。 苏玉音一瞧见苏文扬,才放下琉璃花樽,道:“苏文扬,你如今的品味是越来越差了,翻遍了库房,也就找出这么一件合眼缘的东西。” 苏文扬冷冷道:“合不合眼缘,这都是苏氏瓷器坊的,与你无关。” 苏文扬一见到苏玉音,就想起因为他,自己的母亲被休回了罗家,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苏文扬撩袍坐下,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苏玉音不以为意,下巴微抬,道:“不是我要找你,喏,是他要找你。” 苏文扬这才注意到,顾青昀正立在窗前,静静看着他。 就算苏文扬心里再不喜欢苏玉音,却也不好在顾青昀面前过多表现出来,他敛了敛神,重新站起身来,道:“顾大人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 顾青昀语气淡淡:“文扬不必这么客气,我来苏氏瓷器坊,不过是有一事想请教。” 苏文扬有些疑惑,道:“何事?” 顾青昀缓缓落座,道:“听玉音说,苏氏瓷器坊也加入了广安商会,我听说广安县商会的会费逐年上浮,此事是否属实?” 苏文扬听到这话,面色顿了顿,道:“顾大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顾青昀也没跟他兜圈子,道:“因为,孟县也准备筹建商会了,所以想了解周边商会的情形。” 苏文扬一听,冷笑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想到,孟县不学广安的农耕商事,倒是学起了搜刮民脂民膏,真是可笑。” 顾青昀还未说话,苏玉音便一皱眉。 “苏文扬,我们组建商会,就是为了发展孟县的商事,你就算在广安县吃了瘪,也不能把人人都想成关泓吧?” 苏文扬面色青了几分,正要反驳,邢掌柜见这对兄妹一见面又掐起架来,忙道:“小姐别生气,公子这两日正好在为会费涨价一事发愁呢!二位有所不知,如今这商会会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还没有定论呢,今日却突然有个铺子被砸了,这不,闹得人心惶惶,公子也是心中烦闷,才会口不择言……” 顾青昀和苏玉音对视一眼,顾青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文扬面颊微偏,似是不想说话。 邢掌柜便将广安商会近日来的逼迫手段,以及杜家书肆被砸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青昀眉头紧皱,看来事情比他们想象得更加严重。 苏玉音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问:“杜家有没有看到闹事者的样子?” 邢掌柜摇了摇头,道:“听说都是蒙了面的,砸了东西,打了人就跑了。” 苏文扬冷声道:“怎么可能抓到?就算官府介入,也是贼喊捉贼。” 顾青昀思量了一瞬,忽然开口:“既然如此,这广安商会只怕会变本加厉,若考虑长远,还是不要再将生意放在这里为好。” 此言一出,苏文扬和邢掌柜都愣住了。 邢掌柜有些忐忑,道:“顾大人,这苏氏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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