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是男频文女主（NP男全处）_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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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恐怖片里的画面，他转身，缓缓将眼睛放在猫眼上。正站在门外的林纸墨敏锐地看向他。顾玉宁骤然提起的心脏缓缓落下，隐隐发白的小脸也恢复了些血色。他打开门，本想问林纸墨过来干什么，却在开门的那一刻，被林纸墨突然握上手腕，反客为主，直接走进了客厅，并把门关上。随着“嘭！”的一声落下，顾玉宁脊背一颤。他抬头看向林纸墨，睫毛湿漉漉的，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林纸墨说：“今天玩得开心吗？”他嗓音很沉，幽冷的双眸直直盯向顾玉宁。不由让穿着裙子的小男生朝后退了一步。也在这时，顾玉宁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是副什么打扮，他张了张口，面前的林纸墨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眉眼冷漠得可怕，缓缓道：“被人操了？” “什……”顾玉宁整个人因为他的话僵住，像是没有听懂，“什么？” 他不明白林纸墨在说什么。林纸墨无视他的装傻，“你跟苏遗上床了，是吗？”这是素来情感淡漠的林纸墨第一次情绪外露，满身的压抑快让人窒息，“苏遗生日的那天，还有今天，又或者是之前在学校里……”他缓缓道，“你都和他上了床，是吗？” 呼吸被压缩到了极致。顾玉宁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身上的裙子被林纸墨扯起，他冷凝着眸子道：“顾玉宁，你很缺钱吗？” 这是林纸墨第一次喊顾玉宁的大名。语气冰冷。 “……” “不……不是……” 顾玉宁眼眶有些红了，在林纸墨地注视下，他努力压制住哭腔，遮掩道：“我没有……”苍白无力。顾玉宁甚至不敢看林纸墨的眼睛，他低着头，满身的不知所措，生怕抬头会在林纸墨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眼泪掉在地上。与满身清冷的林纸墨相比，顾玉宁太……糟糕了。他就像是一滩烂泥，脏死了，满身都是洗刷不掉的污水，永远无法与处处优秀的林纸墨相比较。如今，顾玉宁最为不堪的一面也被摊开在林纸墨面前，身体不由发抖，可怜的自尊心让顾玉宁想要逃避，可他逃无可逃，只能垂着头，站在林纸墨面前，听着他对他的宣判。 “没有什么？” 林纸墨问：“没有和苏遗上床，还是没有穿着裙子去找他？被弄得……腿上全部都是???精??液????。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林纸墨嗓音越来越冷，像是费解，他问，“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理智即将被怒火吞没的时候，林纸墨还是在最后关头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但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顾玉宁无地自容。眼泪落在地上，溅出一个个小小的水花。顾玉宁单薄的脊背在发抖，他抬起头，耳边林纸墨的指责让他快要喘不过来气，用尽自己所有的勇气，顾玉宁看向林纸墨，视线里的那双眼睛仍旧清冷、干净。好像能把人心底所有脏污的一面全部照出来般。顾玉宁白皙的眼皮哭得泛起一层薄粉，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在林纸墨面前哭出来，明明顾玉宁在许刃面前都没有这种强烈的难堪感，偏偏在林纸墨面前，他不想自己这么狼狈。自尊心让顾玉宁不肯掉出眼泪。他说：“我从来都没有变过，林纸墨，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认识我呢？” 顾玉宁声线发抖，“我虚荣、我爱钱、我娇气、我骗人，为了钱，我可以放弃一切，哪怕是我的身体，你是第一天知道我这样吗？” 眼泪不由滚了出来，一滴接着一滴。顾玉宁在林纸墨面前不断贬低着自己，仿佛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人，“还记得吗？我…十六岁的时候，一个同学说我骗了他五十块钱，你觉得他在说谎，甚至帮我还了那些钱，觉得我受了欺负，但没有，我就是骗了他……那就是我干的……是我……” 顾玉宁说：“还有很多这种事情，我总是那么糟糕，而你明明和我一样，都住在这片垃圾房里，却偏偏清高得不行，凭什么？我嫉妒你，从小就嫉妒你，我觉得自己跟你在一起就像是一条哈巴狗，无时无刻不需要讨好你，哥哥，你问我……我很缺钱吗？” 顾玉宁看着林纸墨，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他点了点头，“缺啊……我快缺疯了……” “你知道我这学期的学费是谁给我交得吗？是苏遗……”顾玉宁说，“你知道许刃那些天价的医药费，是谁给的吗？也是苏遗……别说……”他笑了一下，“别说我和他上床了，就算是他要移植我的心脏，我都得给他。” 顾玉宁说：“你算我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呢，哥哥？是随便就能丢弃的邻、邻居，还是讨人嫌的狗皮膏药？我不是早就被你扔了吗？” 扔在学校门口，扔在每一个只能注视着你背影的角落里。说完，顾玉宁没再看向林纸墨的眼睛，发抖地低垂下头，只觉得自己卑劣的可怕，那些往日被他刻意忽略的画面，在此刻统统浮现在眼前，一幕幕，刺眼得可怕。顾玉宁不明白，他对于林纸墨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具吗？相伴了那么多年，只因为一个人的到来，他就可以随意被忽视、丢弃。好像烂在了污水里，都没有人在意。为什么…… “没有……” 林纸墨干涩地开口，“我没有，把你扔掉……也没有觉得你讨人嫌，你不是……狗皮膏药……” 而是林纸墨小心再小心，放在心里的人。曾经无数次，林纸墨在夕阳下山时，伸手想靠近躺在他床上睡着了的少年，却都及时收住了手。林纸墨站在原地，听着顾玉宁一字一字说出来贬低自己的话，只觉得荒谬，分明早上离开时，还在笑着的少年，怎么只是过了一天都不到的时间，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顾玉宁满身的疲惫感怎么都遮掩不掉，他漆黑睫羽被泪水打湿，垂在眼下洒出一小片阴影。顾玉宁看向林纸墨，明明已经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心底还是没由来的冒出一股委屈。就连顾玉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颤颤开口，“哥……” 林纸墨“嗯”了一声。顾玉宁含着泪水笑，说：“你……不讨厌我吗？我这么坏……” 不等林纸墨说话，顾玉宁便声线发抖地道：“我是个坏孩子，我骗了很多很多的人，可我还是恶心的讨厌他们。我也骗了你……你之前饭卡里少得那些钱，都是我……我悄悄花掉的，我很糟糕，很糟糕很糟糕，我甚至都不是许刃的孩子，我……” 我还是亲生父亲的替身…… 世界仿佛给顾玉宁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他的坏是真的，他的可怜也是真的。在这个世界上，顾玉宁什么都没有。他自小被生父遗弃，一手将他养大的养父把他当成生父的替身，别人的十六岁，在家里，被所有亲人围着唱生日快乐歌，好似父母手中的珍宝，而他的十六岁，只有酗酒的许刃。他生长在贫民窟里，扎根在没有丝毫营养的贫瘠土地上，唯一拿得出手的成绩，也在裴安以轻飘飘地一句话下，被人毁掉。至此，顾玉宁不得不走向了绝路。他只有一张被人痴迷的漂亮面孔，是他的武器。顾玉宁是个骗子，他步步算计，只为了每天中午能够吃一顿饱饭，他对别人摇尾乞怜，只为了在许刃生日的当天，给他换一块生日蛋糕。可那块满怀着期待的蛋糕，最终还是坏了。它如同烂泥一样，被人摔在酒水与玻璃渣混合的地上，就宛如顾玉宁这个人所有的尊严，全部粉碎。可哪怕顾玉宁都这么努力的活下去了，还是被命运甩了一个耳光。如果那天许刃没有跳楼，如果他之前再努力一点学习，没有错过那场考试，现在他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狼狈了？就连站在林纸墨面前，都觉得自己不配，都觉得自己会把他染脏。顾玉宁不知道。他抬头，精致的五官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得朦胧，从一开始，顾玉宁就不是一个好孩子，他红着眼圈，对林纸墨笑，期盼着少年能够远离自己。可林纸墨看向他，轻声道。小骗子19：清贵温和的林纸墨/玉宁是怕我吗/被撩到了/剧情来啦～是小甜甜的剧情。今天秃秃腱鞘炎犯了，手腕太疼了，只写了三千字，宝贝们见谅还有求票票呀，嘿嘿，秃秃比心哦～ —— 感谢来自送给我的礼物草莓蛋糕感谢来自送给我的礼物草莓蛋糕谢谢宝贝们哦秃秃伸手抱住你们，努力贴贴～蹭蹭我的宝贝呀，喜欢！爱你哟 -----正文----- “我知道。” 林纸墨说：“我知道饭卡里的钱是你花的，我知道你骗了很多人，可……玉宁还是个好孩子，不是吗？” “你骗了那个人五十块钱，是因为他那天上学的时候，故意没有给卖早餐的阿婆钱，还让很多同学都去这么效仿，对吗？”林纸墨伸手帮顾玉宁擦去眼泪，“最后那些钱，你还是还给了阿婆。以及……”林纸墨嗓音出奇了的轻，“骗别人的饭填饱肚子，这不叫骗的，玉宁……” 林纸墨是看着顾玉宁一路走过来的人，可他太过迟钝，很多时候，也太过不善言辞。他不知道自己在顾玉宁心中为什么会是那么一个冷冰冰的形象，从小会帮顾玉宁洗干净衣服的林纸墨从来都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他不懂，顾玉宁究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经历了什么，可少年这么想，无疑是他做得不够好。林纸墨说：“抱歉，我刚才不应该那么说你。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他说：“我没有觉得你是个很糟糕的人。” 他说：“玉宁在我心里，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好孩子。” 他说：“我知道你很缺钱。” 他还说：“你和苏遗之间的事情，在没有了解真相前，我不应该那么质问你，是哥哥错了。玉宁可以原谅我吗？” 林纸墨说了好多好多的话。顾玉宁抬起头，恍惚地盯着他的眼睛，眼泪缓缓落在林纸墨的手上，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但这个梦太美好了些，美好得顾玉宁不想醒来。好像在林纸墨心里，他不再是那个卑劣至极的骗子。而是一个好孩子。眼泪怔怔落下，不论林纸墨怎么帮顾玉宁擦，都擦不完，心脏因为少年的泪水微微抽痛，林纸墨说：“原谅我好不好？玉宁。” 他嗓音好轻。顾玉宁不由就想要点头答应。在点头的那一瞬间，他被林纸墨抱在了怀中。紧紧的，整个人再次陷入那个充满冷香又宽阔的怀抱里，顾玉宁闭上眼，只愿自己再也不要醒过来。他是个胆小鬼。他不知道林纸墨今天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温柔，是因为他不断贬低自己，所以对他产生了怜悯吗？还是觉得他可怜？但不论怎么样，顾玉宁都掩耳盗铃般埋把自己在了林纸墨的怀中。祈求着，祈求着，明日再也不要到来。如果生命能够定格在某个瞬间，就好了。那样，他就不会看到第二天林纸墨清醒后，忽视他的目光，以及离他越来越远的背影。顾玉宁受不了的。 “哥哥……”他哑哑喊道。林纸墨轻“嗯”了一声。窗外，夕阳终于落下，只余留一丝火红的余光，还未褪去颜色。昏暗的卧室内。林纸墨轻轻推开顾玉宁卧室那扇布满涂鸦的门，端了一杯温水，抱起床上的少年，给他补水。已经熟睡的顾玉宁不想睁开眼睛，靠在林纸墨怀里，凭着本能一点一点把水吞咽下去，直到再也喝不下。林纸墨见状把杯子放在床前的小柜子上，早早洗漱过的他掀开被子，抱住床上的少年，尝试进入梦乡。一夜无梦。清早，顾玉宁呆呆坐在沙发上，头发有些凌乱，被身旁的林纸墨伸手轻轻抚平。顾玉宁直到现在，都没有想清楚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林纸墨这么对他。态度没有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但也微妙得变了很多。从之前的冰块人、高冷学霸，生生变成了“二十四孝好男友”的模样，低头，顾玉宁咬了一口包子，第一次，他在周末的早上吃上了一顿早餐。神奇得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早饭期间，顾玉宁视线时不时落在林纸墨的脸上，偶尔被他捕捉到时，慌乱的收回，连动作都会变得拘谨很多，但过不了多久，又会轻轻看过去，小心翼翼的，极为认真。穿着干净白色短袖的少年脸上写满了好奇，眼睛湿圆，自以为悄悄地看向别人，却不知，自己的动作究竟有多么的明显。林纸墨眼底含了一丝微弱的笑意，转瞬即逝，恢复往日的清冷。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嗡”两声响起。顾玉宁收回视线，慌忙拿起手机，却在看到屏幕上是谁发过来的消息时，表情凝住。：老婆原谅我昨天的混蛋好不好？苏遗像是讨好一样，在这条消息发完，转了五万块钱给顾玉宁。：老婆，我错了。：昨天是我口不择言，是我恶心。：顾玉宁同学发发善心，原谅我这么个混蛋好不好？［祈求］ “……” 顾玉宁垂眸看了许久，抿了抿唇，刚要把屏幕按灭，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林纸墨突然开口，“玉宁喜欢他吗？” 顾玉宁被吓得一哆嗦，眼尾有些红了，抬起头，望向身后的林纸墨，“什么？” 心脏跳得很乱。顾玉宁被林纸墨吓到了，如果是以往，林纸墨现在早就被少年委屈地喊一声“哥哥”，然后颤着嗓音说一句“你吓到我了”。但今天，顾玉宁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显然因为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惊疑未定。林纸墨只好重复道：“玉宁喜欢他吗？”说完，他仗着自己身长手长，俯身靠近顾玉宁，似是不觉得他们此刻有多么的暧昧，林纸墨伸手点亮少年手中逐渐暗下来的屏幕。 “我这里还有些钱，应该够许叔叔接下来的医药费的。” 林纸墨嗓音很淡，话落的瞬间，一张银行卡便从他手中出现在了顾玉宁面前。林纸墨：“这里应该有个五六十万，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闻言，顾玉宁呆呆偏过头，看着林纸墨极为优越的侧脸，大脑几乎变成一团浆糊，什么叫做应该有个五六十万？ “啊？” 如果不是林纸墨的表情实在是认真的话，顾玉宁甚至会伸手摸一摸他的额头，试试烫不烫。但凡林纸墨说自己这张卡里有个五六万，顾玉宁还会坚信不疑，可那是五六十万，怎么可能？林纸墨哪来的那么多钱？许是他呆愣的表情实在是生动，林纸墨没控制住自己，伸手在顾玉宁脸上捏了一下他白软的腮肉，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道：“这些钱都是我自己写编程赚的，放心用。” “？” 顾玉宁睫羽轻颤，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反复摸着，想不通林纸墨到底是怎么赚到得这么多钱，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收下这张烫手的银行卡。林纸墨像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开口道：“我不求回报的，别有心理负担，玉宁。”林纸墨说，“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 不论是继续和苏遗在一起，还是不和苏遗在一起，林纸墨都希望顾玉宁能够拥有选择的权利。顾玉宁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