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下挪,绝对地带,容与心震如鼓,喉结突兀地连滚两下。 抬臂,那双本想强行拉开她的大掌,却在落下时,忍不住换成轻轻揉抚她头,以作安抚。 就容他自私一次,自纵一次。 他实在受不住了。 她明明只流连注视他一眼,就足以致他心猿意马,更别说此刻这般明晃晃的惑引。 他已如铁。 阖着目,他坚忍恳求:“阿妩,说你心悦于我,就说一次,好不好?” 周妩顺势抬起了湿漉漉的瞳眸,眼尾稍扬,嘴角挂抹如丝的银线,当真一副狐狸精样。 她余光往下瞥,很快了然地红了脸。她想,容与哥哥不亏是铮铮习武之人,意志力更非常人可及,他都憋忍成这样了,还能生生忍下念头,只顾讨她一句甜言蜜语? 她怎会不依。 起身附耳,那些臊死人的情喃张口就来,她完全不知羞似的,爱他想他的话,脱口而出,一声声哥哥更是启齿就唤,发嗲撒娇惹人怜的功夫简直无人能及。 容与是甜进了心坎里。 最后一声,她胆子大过天,竟冲他说:“这样,是不是很难受,真的不用管吗?” 容与神色窘迫,错过脸,耳尖更像要滴血似的。 “过会儿就好。”只要她能离他远些。 闻言,周妩缓缓伸手,刻意在这时和他十指牵握住,她柔荑纤嫩,环套他指腹。 没挨过这个刺激,身子陡然一颤,容与脖子青筋猛烈绷起,当即面如死色。 周妩也愣了,她只是存心逗逗,未想致此局面,还有,容与哥哥究竟对她有多大的瘾,才会因一个小小的暗示就瞬间溃败卸甲,扬了旗。 她老老实实坐好,再不敢造次了。 容与板肃着面容,手握成拳,默了半响,才不作声地从座位侧旁扯过一巾毯,盖遮腰腹。 气氛一时凝滞,容与脸色不善,几次欲言又止。 最后是周妩憋忍不住,小心翼翼试探出声:“容与哥哥,你,你还好吗,我不会再那样闹你了,我保证。” 容与已听不得她那魅蛊般的语调,当即抬手,狠狠掐捏住她下巴,凶恶作警告。 “还要来?” “不……” 她哪还敢。 容与临近她,几乎咬牙切齿,“套我手指,有意思?” 她做的混账事。 周妩羞,赶紧垂首捂脸。 容与眯眸,没放过她,贴她耳喑哑再问,“更胀的,套吗?” 周妩心脏都快跳出来,怔怔说不出话。 容与没等她回话,矜然回身坐好,整敛自己的衣襟,袖口,唯一没动的,是腰腹上的遮盖。 显而易见,那还戳着。 “走。”他赶人。 周妩忽的有点想哭,她好舍不得,心里期盼着能日日和他缠腻,片刻都不分离。 她忍不住地哭腔絮叨:“圣上寿宴就在半月后,待京内的事一平息,我会很快启程去青淮山找你,我这次说话算话的,容与哥哥,你记得要想我,我也会每日都惦记着你。” 容与抬眸定睛。 经傅荣初一番用心诊治,如今他虽看不十足真切,但光影总能入目几分。 眼前那道盈盈粉粉的倩影,是他心尖至宝,他多想记住她此刻的样子,可惜,他尚无法看清她那双美丽瞳眸。 默了默,他沉道:“青淮山距京不算远,书信三日即可送达,阿妩,写信给我。” 见不到她的每一刻,都如深海僵吸。 唯她的遥遥思念,能为他续命。 …… 容与携青玄门众徒回返青淮山,经过双滦岔口时,地面忽的微震起尘,紧接着,前方乌压压忽有一片黑影靠近。 见状,门徒皆戒备,可待双方距离稍近些,看清对面队列高举扬帆的旗帜上有一个张扬“屹”字,便知晓这是刚刚抗击辽兵有功的胜利之师。 向塬示意收剑,也吩咐徒众收起攻击之势。 民为官让路,历来都是不成文的规矩。 容与在车厢内始终没有露面,向塬便在前指挥队伍,靠边有序避让。 越来越近,向塬视线眺望,见队伍首,骠骑壮马之上坐着位年轻英俊的领将,其身着通体黑甲,头顶凤翅兜鍪,配陨铁长剑,气宇凛凛,好不威风模样。 擦肩而过之际,向塬下意识余光打量,待看清其面容,他心里当即咯噔一声。 这位自边域回京的屹王殿下,怎么会和沈牧有几分相似模样? 向塬先前暗中打听,早知晓沈牧寒门出身,后科考登仕,与皇族应无半点的关系才是,既如此,两人又为何这般蹊跷的眉眼相近。 似察觉向塬的注视,屹王萧钦侧目视下,他目光淡淡,面无表情地略过向塬,盯向最后那辆门窗皆合闭的车厢后舆。 一道帘阻,其内窥不明。 萧钦只将视线停留片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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