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聂二这些年牛掰到他远在邻省就能听见得胜运输的大名。丧狗又静待了一个月有余,再听闻不到其他消息,他这才悄然回到村里。 哪知当夜他扛着铁锹往后山走时便被人缀上,等他挖出埋藏了十年的几条大金链和油布包裹的半袋钞票,后面一个麻袋直接兜头将他整个人罩住。 他思忖着,大概就是那日下午在镇上,一时耐不住手痒,进茶馆摸了两圈麻将,因此暴露行藏。 此刻正追悔莫及,周遭传来沉闷的脚步,不一会,五六个高矮不一的年轻人弯腰进来,为首正是出现过多次的那位。那人一摆头,身后两人上前提起丧狗,丧狗正欲仔细观察四周环境,另有两人过来,手中的麻袋再次将他从头罩下来。 挣扎和抵抗纯属浪费力气,丧狗任凭他们将他抬上车。黑暗中,他默数时间,大约小两刻钟的样子,车停了下来。 门一开,习习凉风灌进来,隐约听见水流淙淙,想是到了河岸。 丧狗胆战心惊,后脊层层冷汗不止。偏门左道的伎俩他再是清楚不过,积沙河上游水势湍急,给他绑个大石头吊在脖子上,麻袋包裹着人往河中心一丢,那是万难浮头。这一想,地狱之门似在他眼前开启,恐惧掺杂着求生的欲念同时奋起于心,麻袋中的丧狗狂乱地挣扎起来。 那五六个人一路保持沉默,此时也是如此,两人放下扭动的麻袋,为首那位皮鞋头横踢过去,正中丧狗后脑,他顿时安静下来。 一行人下了渡口,早有河船守候于此。暗沉的天幕如同泼墨一般,白花花的月光适时地潜进云中。周遭只闻水声,河船缓缓逆流向上。 丧狗醒来差些喜极而泣。随即,他感觉到身下微微摇晃,意识到是在船上,不由再次将心提到嗓子眼。淡淡的光亮出现在脚下,接着麻袋从他头顶抽开。 他睁开双眼扫视四周,只见身处于一艘常见的沙船甲板上,周围三米外分立着几个年轻壮汉,船舱里影影绰绰的似有人走动。他正准备看个清楚,另有两人上前,将一条粗大缆绳栓绑住他双脚,缆绳的另一头,分明连接在船头的单绞机上。 河风猎猎,丧狗心头大骇,苦于呼喊不出,喉间只发出呜呜的闷声。他正自挣扎不休,只听船舱里脚步声缓缓传来,他心头一凛,昂起脖子望去,一双光可鉴人的皮鞋出现在他脑侧,皮鞋的主人单脚托着他下巴,拨正他的脸,丧狗迎上一双陌生的眼睛。 那人三十左右,短发宽额,眉骨颇高,更显得双眸深邃,神态湛定。丧狗打量那人的同时,那人也在仔细端详他,而后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丧狗哥,在外头奔波了十年,够辛苦了。” 听话意像是熟人,但记忆中并没有这人的形貌。丧狗猜不出对方来路,更加着慌。挣扎了数下,对方好像极快慰的样子,他强忍着四肢酸痛,深深呼吸,眼神狠厉地紧盯住对方。 对方笑意不减,回视他说:“这河上能玩的花样不少,冬天涮冰棍,夏天抛粽子。丧狗哥,第一次正式见面,见面礼不能少。”说着他无视丧狗大睁的惊恐双眼,稍稍侧身。身旁早有人等他这一声令下,抬起不停动弹的丧狗往船舷上走去,然 后顺势一抛,丧狗随着微溅的水花,没入水面。 沙船停在积沙河上游的一处洼口,很是偏僻。姜尚尧立在船头,极目望去,但见河岸清冷,波光粼粼,丛丛芦苇荡如青纱帐绵延,在风里微微摇曳。 不一会,他示意严关将丧狗提起来,单绞机徐徐转动,缆绳缓缓回收,湿漉漉的丧狗刚挨着甲板,大喘了一口气,瞬即又被踢了下去。 如此数次,丧狗犹如落水被棒打的丧家之犬,眼神空洞,肩头频频抖震。他见人再次走近前,眼中闪过一抹惶遽,不苟言笑的严关此时也忍不住莞尔,朝手下兄弟挥挥手,那人像拖死狗一样把丧狗拖到姜尚尧脚下。 牛筋皮带一松开,手脚麻痹的丧狗用嘴大吸了几口空气,许久才艰难地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问说:“你是谁?” 姜尚尧置若罔闻,回首向身边人示意,刘大磊递上一个黑色羊皮包。他接来打开,拎出数条粗大的金链,挑出其中一条, 摩挲金链上吊着的一块玉牌,沉吟良久后将玉牌垂至丧狗眼前。“闻山四镇七乡,三灶乡王富平九四年承包乡里煤矿,九八年被绑架撕票。据说失踪那天脖子上就挂着个类似的老虎牌,后面刻着个王字。” 九七九八年间闻山附近几个煤老板接连被绑架,逼问出信用卡密码后直接杀人弃尸。这几桩案子时至今日也寻不到凶手下落,但姜尚尧每说一字如同一锤重击,丧狗强自镇定,依然止不住牙关打颤。直至姜尚尧说完后,顿了顿,又开口问:“丧狗哥,你手上究竟有多少条人命?” 丧狗腰一软,整个人佝偻着,瘫坐在地上。“你是谁?” “我问你,既然你为于胖子卖命,为什么又和铁路德参和在一起?”见丧狗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姜尚尧不屑一笑,“王富平死后第二年春上,于胖子低价收了他的煤矿,隔一座山头的两家并成一家。这事根本不用推敲。” 于胖子判了无期之后,聂二又从他老婆手上买下这两家矿场,可以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姜尚尧心中暗叹一声,江湖凶险,谁知背后藏匿着多少刀光? 这二十多个小时里,丧狗来回琢磨,想置他于死地并且有这个能耐的只有区德一人,可听这话里意思,对方似乎和区德并不是一路。他心下盘算着,迟疑不决该不该说。 姜尚尧不耐久等,微微摆头示意严关继续。 丧狗一见严关移了下脚,立即嘶声低喝:“等等!” 他冷眼凝视姜尚尧,“我说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让我想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见丧狗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生机,姜尚尧思忖片刻,“大概……是想活下去?” 丧狗一双眼不转睛地注视对方,评估话里真意。 可姜尚尧突然面沉如水,冷冰冰地睨视丧狗,森然问:“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丧狗大喘了口气,又连吞咽
相关推荐:
仙尊的道侣是小作精
靴奴天堂
壮汉夫郎太宠我
我在东京真没除灵
以美食之名:街口的关东煮
主角周铮宫檀穿越成太子的小说无错版
他是斯文糙汉
要命!郡主她被庶女拐跑了
帘幕无重数(骨科,禁爱姊妹中篇,1V1)
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