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得,一个男人喜不喜欢你,眼神里的心思是藏不住的。”柔娘抬手将她鬓边垂落的发丝捋回耳后,语重心长,“顾司直看你的眼神太清澈了,别无它意。” 月娘:………… 第二天到大理寺,顾念又开始对徐卯家的那些人进行新一轮的提审。那些车轱辘话搞得他都有些烦躁了。 叶九思见状,自告奋勇地过来帮忙,顾念怕他更压不住火气,便把天香楼以前的卷宗和葛十二上次审理的那些笔录都交了过去,让他帮忙整理好,再交给年深。 一通问询下来,顾念被弄得晕头涨脑,要不是杜泠提醒,都忘了今天是去跟揽月楼结算第一旬醒酒分成的日子。 揽月楼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顾念赶到的时候,一身珠光宝气的何鞍书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窗边的位置等着他了。 “何掌柜。”顾念开心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在盘算该如何花这笔分成了,这回先去给他大哥买个礼物备着,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送。 “顾司直,快坐。”何鞍书也热络地跟他打招呼,仍旧是那脸和气生财式的笑容,客客气气的。 “顾司直,这是第一旬的醒酒分成,您笑纳。”何鞍书把桌上的一个蓝布包往顾念这边推了推。 顾念笑眯眯地打开,随后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包里只有不到三缗铜钱。 顾念疑惑地皱了皱眉,“何掌柜,这个账目是不是算错了?” 葡萄酒的销量如何,他之前天天过来培训的时候也是看在眼里的,再加上每种酒的售价和大致成本他也跟柜面的掌柜打听过,所以心里已经大概算出了一个数字。 但现在何鞍书给出的钱,明显远远小于那个数字。 “没错,没错。您别着急,您看,按照合同,您提葡萄酒一成的利润,”何鞍书满脸堆笑,把他们当初签的合同拿出来,又摘下腰间翡翠算盘,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就以咱们现在卖的最贵的胭脂醉为例,这酒的售价是三千两百文一坛,我的进货成本原本是一千三百文一坛,但是这路上的损耗太大,摔了一车,每坛的成本就升到了一千九百文。 再加上运费、咱们揽月楼的人工、仓库的租金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还有官府要抽的税银,每坛的成本就变成了两千八百文。 利润只剩下了四百文,您提一成,就是四十文。其它的酒也是差不多的算法,加起来一共两千六百五十四文。” 他算到一半的时候,顾念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何鞍书这是为了降低葡萄酒的利润金额,把从西域运货过来的所有损耗和花费全都挂在葡萄酒这边,他们当初的合同写的是一成,按比例计提,利润总额少,他拿到的提成自然也就少了。 简而言之,就是他经验太浅,被何鞍书这个老江湖给摆了一道。 “好吧。”顾念认栽地抓过了那个布包。 两千六就两千六吧,反正葛十二也抓到了,这钱本就是额外得来的。谁让自己当初轻信别人呢,只能当作是交学费了。再说还得借着揽月楼的渠道卖云霞饮,也不好撕破脸。 “何掌柜,再会。”顾念原本还想拿了钱请何鞍书吃顿饭再好好聊聊加深下联络的,现在也歇了这个心思,何鞍书这种奸猾的商人,点头之交就可以了,没必要深交。 “在下送您。”占了便宜的何鞍书自是开心,殷勤地将顾念送出大门,直送到路口。 两千多枚铜钱死沉死沉的,顾念正站在路边考虑着踩滑板的时候怎么安置这个布包,身后揽月楼的院子突然传来惊呼声。 他好奇地转过头,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看看,就看见何鞍书张皇失措地跑了出来。 “顾司直,刚才都是我的错,我给您重新算账,”他用那只戴满宝石戒指的手一把抓住顾念的手腕,“你救救我,求你一定要救我。” 顾念:??? 作者有话说: 迷你小番外之假如大梁朝有朋友圈 顾念:[睡不着觉],万圈,到底是哪两位朋友能站出来告诉我一下吗? 顾夫人回复:[鲜花],乖,别想了,就是积福寺的香火灵验,改天带你和阿染去还愿。 叶九思回复:[郁闷],就是,站出来让我看看,到底是谁抢走了应该属于我的杯子! 秦染回复顾夫人回复:[问号][晴天霹雳] 年深回复:[思考]要不我明天派杜泠查一下? 杜泠回复年深回复:[小丑竟是我自己] 第52章 救你? 该不会是亏心事做太多,有人买凶追杀你吧?似曾相识的情形让顾念紧张地握住笔袋,不断看向何鞍书身后,就担心揽月楼里突然窜出来个黑衣覆面手持长刀的杀手。 何鞍书脸上的那种看似和气的笑容全没了,紧紧拽着顾念,生怕他跑了似的,一直在絮絮叨叨地重复,“顾司直,求您一定要救我。” 等了一会儿都不见想象中的杀手追出来,再想想自己不会武功,何鞍书遇到杀手的话也不可能会向他求救,顾念才慢慢镇定下来。 “你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死人,院子里发现了一个死人!你救救我,我是冤枉的啊。”何鞍书就像抓了根救命稻草似的,急切地拽着他往回走,“我带您过去。” 死人就没什么好怕的了,顾念松了口气,拧好笔袋里的暴雨梨花笔,抱着滑板和那个装钱的蓝布包,跟着何鞍书重新走回揽月楼。 有些胡商赶到长安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舒服的酒楼歇脚,好好大吃一顿,为了方便那些人临时堆放携带的货物,安置骆驼,何鞍书便专门在揽月楼侧面辟出极大的一块区域,建成仓院,安排了两个杂役,帮那些来酒肆的客人免费看管货物,喂喂骆驼和马匹什么的。 看管人会在货物上挂一个木牌,再给放货物的胡商一个相同纹样的木牌,对方吃完饭,凭牌子来领货物即可。至于客人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避免产生觊觎他人的误会,揽月楼这边基本不会过问。 刚才把顾念送出来之后,何鞍书回去正遇到那个负责看管仓院的杂役在找店面掌柜询问客人的事情,见他过来,便向他言明有件货物好像已经在仓院放了两天了,却没有人来取,特别奇怪。 揽月楼并不做住宿的生意,所以正常情况下,是没有人会把货物放在这里过夜的。他们也会在客人寄放货物时提前就说清楚,仓院只代管到揽月楼打烊,如果继续放在这边,丢失和损坏概不负责。 偶尔有喝得大醉被送到旁边客栈的客人,第二天不到过午也就会过来把东西领走。这件货接连待了两个晚上,那两个杂役觉得非常奇怪,这才来找店面掌柜打听前晚有没有喝得大醉的客人。 但是这两天并没有醉到特别厉害的客人,他们更是一个人也没往客栈那边送。 何鞍书便跟杂役一同去仓院看了看,那是一个打制有些潦草的大木箱,里面是个麻袋,用手一推,装得似乎是豆子,而且沉得要命。 何鞍书便吩咐那两人把木箱拆开。 没想到,刚拆到一半,里面的麻袋就因为重心不稳倒落下来,麻袋的袋口也根本没扎紧,里面的黄豆借着歪倒的力量直接哗啦啦洒了出来,一同露出来的,还有埋在黄豆里面的一具尸体。 “发现尸体你去长安县衙报官不就好了。”顾念不明白何鞍书紧张个什么劲儿。按照地域划分,揽月楼所在的怀德坊是长安县的辖区。 何鞍书嘴唇微颤,嗫嚅了句波斯语,顾念没有听明白。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穿过揽月楼侧门走到仓院。 时间尚早,院子里此刻还比较空旷,没堆多少东西,角落里两匹骆驼在埋头喝水,何鞍书说的装黄豆的麻袋在院子西南角,木架框只拆了一半,一块指头长的木牌挂在上面,风一吹,晃晃悠悠的,尸体压着麻袋侧伏在地上,黄豆滚得小半个院子都是。 顾念把滑板和那个装着铜钱的蓝布包放下,走到麻袋前面蹲下身,仔细打量那具露出三分之一的尸体。 这是一个光头男性,模样已经不算年轻,至少有三十七八岁的样子,看容貌特征应该是个汉人。他的头皮泛着青茬儿,不确定原本是和尚,还是死后被人剃掉的。 从目前露出的范围来看,死者身上的衣物和饰物应该是被剥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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