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也都有些吃惊,像是没料到顾念能这么快猜到其中的关窍,随即又都露出欣慰的神色,这也算歪打正着吧?他在推案一事上居然真的有点天赋。 回过神的玳瑁不死心地追问,“怎么知道死者是胡人?” “关键点就是阿舅提到的,死者耳珠和手指上的伤痕,”一看玳瑁的表情,顾念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胡人最喜欢华丽的金饰,死者应该是戴着黄金耳环和戒指。那对夫妇在火场残骸发现尸体之后,应该是先扯掉了他身上那些值钱的首饰,之后才想到利用那具尸体去讹人钱财的主意。” 玳瑁:……………… 顾念得意地朝小家伙挑起眉峰,今天去首饰店的时候,他最初是想给春梅挑对耳环的,结果店家以为他要送首饰的对象是胡姬。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是不戴耳环的,耳环是胡人的专属,他们不分男女,都戴耳环。 饭后顾念本来想先找秦染谈谈饮子的问题,结果对方已经一头扎进了库房。顾念只好回去抱了自己精挑细选的衣料和枕头料,去了顾夫人的房间。 “阿满想做新衣?”顾夫人笑吟吟地看着小儿子,待到看清衣料的颜色时又有些无奈,“这个料子,不太合适吧?” “不是我做,是特意给阿娘挑的。”顾念蹲下身,把那块衣料放在顾夫人手臂上比了比,果然很衬肤色,“阿娘现在帮阿舅看管药肆,要做两身庄重大气的衣服。” 听到这是儿子专门给自己挑的,顾夫人当时就怔住了。 这么多年,顾念从她这里拿钱的时候不计其数,除了有两次提回过街面上的时兴果子,从没给她买过其它东西。 顾夫人心里一沉,这孩子该不会在外面闯什么大祸了吧? “阿满,你跟阿娘说实话,想要多少钱?” 顾念一开始没明白顾夫人的意思,看到她担忧的脸色才反应过来,按照原主之前的‘光辉事迹’,东西越贵,事情越大。 他哭笑不得地解释,“没有,今天发月俸,大家都说要给家里人买东西,我就跟风也去了西市。” “真的?” “真的。”顾念举起手作势要发誓,却被顾夫人抓住按在了自己膝间。 她长出口气,看来送儿子进大理寺是对的,他那点小聪明不但能用对地方,还能有所长进。前些日子那个西域字不说,现在居然知道惦记人了。 “阿娘喜欢吗?”顾念其实更想帮顾夫人把那对金玉双镯赎回来,可惜太贵了,现在的他根本付不起。 “乱花钱。”顾夫人伸出手指,佯装嗔怒地戳了戳儿子的额头。 顾念配合的随着她的动作往后仰了仰,逗得顾夫人绽开了笑意。再看向衣料时,她眼里的喜悦已经难以掩饰。 她脸上的笑意让顾念想到了远在另一个世界的老妈,眸色顿时有些黯然。 “这块蓝色的总该是给你自己买来裁衣的吧?”顾夫人拍了拍另外那块布料。 “不是衣服,是枕头。”顾念站起身,把那块深蓝色的料子递到春梅面前,解释了自己想要做个鸭绒填芯的床垫和丝织枕头的想法,一并付上的,还有那根做谢礼的银簪。 春梅开始根本不敢收那根簪子,最后还是顾夫人发话,她才怯生生地接了过去。 收到狼皮的老管家也受宠若惊,连连推辞,顾念硬是塞到了他怀里,用的依旧是刚才那套跟风给家里人买礼物的说辞。 言语之间,自然而然的把他划为了家里人,顾忠心里感动不已。 等到把所有东西送完,顾念已经累得双腿酸疼,在浴桶的热水里泡了半柱香的时间,疲惫才逐渐缓解。 他花钱随心所欲大手大脚惯了,这会儿静下心来算账,才发现已经用掉了七八百文。再加上烧洗澡水的柴火补贴、给秦染以及小药童买礼物的份额,月俸就已经没了一多半。 顾念郁闷的往脸上浇了半瓢温水,三千文,实在是太不经花了。 而且,要是查不好手头的卷宗,下个月可能连三千文都没有了。 等等,手头的卷宗? 他手上的水瓢‘啪’地砸落在鼻梁上,疼得他捂着鼻子差点飙出眼泪。 除了那份已经签字盖章的外省卷宗,他手上只有一份卷宗,年深杀害户部尚书嫡子赵杰的案子! 年深这是让他继续查自己是嫌疑犯的案子? 离了个大谱! 作者有话说: 顾念:只要逃避得够快,忧伤就追不上我~ ……完蛋,被追上了!(╥╯^╰╥) 第12章 梦里时不时跳出年深捏断自己脖颈的情形,顾念一夜没睡安稳,第二天只得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上班。 距离大理寺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有个游方道士拦住他,“小郎君双颧发黑,印堂冲煞,今日定有血光之灾,要不要卜上一卦?” 道士整个人风尘仆仆的,尤其他身上那件灰扑扑的道袍,似乎一用力就能拍下半斤尘土。细看的话,他的年纪倒是不大,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大约因为还未蓄须,不但没有其它年长道士那种仙风道骨的气质反而显得有些稚气,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哦,谢谢,不用。”顾念迅速抛出在现代对付推销电话的素质三连,完全没有停下来细听的意思。 黑什么黑,那是被魔鬼上司年深折磨出的黑眼圈知道不? 他真搞不清楚,年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按道理来说,年深如果想洗刷冤屈,但凡稍微打听一下,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这个靠着捐钱进来才入行一个多月的家伙吧? 如果想整他,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的在他自己的案子上做文章?换做别人,巴不得立刻把卷宗封存或者销毁,再也没有人过问才对。 直到走进大理寺,两个评事谈论着手头某个案子与他在厅壁记旁擦肩而过,类似‘真凶’、‘幕后主使’之类的只字片语落进耳朵,顾念才猛地想起来件事。 自己当初跟年深说过知道是谁陷害他的! 难道年深是想通过自己,找出这个案子的幕后主使?毕竟在书里,他回到镇西军后可是实实在在的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光是养伤治腿就耗去大半年,元气大伤,再加上远在边陲,三年之后才查出真相。 提起真相,就不得不说说年深的背景。 说起来,年深跟原主顾司直一样,都是武将之后,不过,年家可是实打实的将门。从年深的曾祖父那代开始,就在西边从军,称得上满门忠烈。到了年深父亲年云起这辈,更是因为战功显赫,夺回维州,击溃吐蕃,十五年前被封为镇西侯。 九年前,新任吐蕃首领巴达赞普继位,再次对镇西军所守的西线区域展开猛烈进攻。 六年前,年云起与巴达赞普在维州展开激烈对决,林安担心吐蕃这次再被打败的话,年云起在朝堂的气势会如日中天,故意延迟粮草供应。镇西军坚持六十余日未果,最终溃败,年云起战死沙场。 也是那一年,年云起的弟弟年风勇成为新任镇西军将军,十三岁的年深奔赴沙场,从斥候做起,十六岁进入先锋营,勇冠全营,十八岁接管了先锋营。 年深十三岁之后的人生都是战场上渡过的,兵营之外,他只有两个朋友,都是从小就认识的,一个是申国公府的小世子叶九思,另一位则是四大门阀士族之首陆家的嫡子陆溪,也就是书里那位用命案做局陷害年深的反派。 也不能怪年深后知后觉,毕竟他对兄弟是有信任滤镜的,再加上陆溪素来一副光风霁月翩翩君子的作派,作者没揭晓之前,顾念也没想到过幕后主谋竟然会是他。 可惜的是,他刚看到这里,年海就把车开到酒店门口了,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具体是怎么查到陆溪身上的。 别问,问就是后悔。 不过,不管怎么样,如果年深是为了幕后主使的信息,在没得到答案前,自己起码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吧? 或许应该再找个机会去探探年深的真实想法。 “砰!”顾念只顾低头思考,忘记看路,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廊柱上,声音之大引得周围数人纷纷侧目。 他只能强忍着痛,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到转过拐角避开那些视线后,光速变脸,揉着额头疼得直跳脚。 阳光照到玉衡殿门口的第二排砖上时,顾念揉着胀痛的额头第三次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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