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下最后一口气? 敢情她盼着他咽气呢。 说的没什么不对,就是不大动听。 太子一把将她拽过来,拽进怀里。 甄青殷不由自主坐在他的腿上,她吓得忙回头四顾。 膳厅内空荡荡的,宫女太监们不知跑去了哪里,门口也没冯有喜的影子,想是送王临渊去了。 她安心地坐好,额头贴着太子的侧脸。 相触的肌肤,一瞬变得火烧火燎。 “殿下以后不要吓我了,不要再受伤了。” “好。” 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太子心里悸动,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下来。 甄青殷揪住他的衣襟。 这个吻充满安抚意味,仿佛后知后觉一般安抚她当日的惊恐。 甄青殷慢慢闭上眼。 太子餍足地放开她时,竟发现她睡着了。 他:“……” 他暗暗琢磨,是不是因为他承诺了不纳妾、从一而终,她便不拿他当一回事了? 说好的一起努力呢? “哎,甄青殷,这可是你自己要睡着的,怪不着孤。叫人看见了,也不是孤故意的。” 他抱起她,刚站起来,杜若便从外面进来,见状,竟掉头就跑。 太子无言。 慌什么? 又不是没见过他抱她家姑娘。 太子只觉怀里的人,轻飘飘像一团柔软的羽毛,轻松走到门口,那杜若又火急火燎地跑回来,唰一下撑开一把大伞,遮住两人身形。 太子紧了紧甄青殷的腰:“你这丫头,真有你的!” 杜若无声地嘿嘿笑。 姑娘名声要紧,能挽回一些算一些。 怎么吃个饭就睡着了呢? 太子一路将甄青殷抱到她的寝殿,放下她时,发现她握着拳头,想起什么,轻轻掰开她的手,掌心里果然攥着一颗指甲盖大的粉色珍珠。 他脱下她的绣鞋,对比一下,右脚少了一颗珍珠,便四处看了看,找到一个针线篓子,取了针和线,坐在甄青殷的床边,专心致志把那颗珍珠缀上去。 杜若嘴唇动了动,默默闭了嘴,心里的八卦几乎是咆哮式的:天哪!太子殿下竟亲手给我家姑娘缝绣鞋!赶明儿皇上殡天,殿下登基,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史官,惊爆史官的眼球! * 春末初夏,正是一年温度最舒服的时节。 正午虫鸣阵阵,寝殿四面窗户大开,凉爽的风吹来,纱帐随风而动,花香袭人。 甄青殷恍惚感觉自己睡在沙滩上,海浪一浪接一浪蔓延过她的身体,又一浪接一浪退开远去。 她睡了小半个时辰,满面红扑扑的,粉白娇嫩,如盛夏挂着露珠的荷花。 一醒来,睁开眼,眼前便是个红漆匣子。 本迷迷蒙蒙的脑子,霎时间清醒。 这种红漆匣子,她可太熟悉了。 甄青殷坐起身,抱起匣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本账簿,下面叠放着银票,打头第一张便是十万两! 数了数,一共四十六万七千两! 甄青殷刚清醒的脑子,又变得晕晕乎乎。 好可怕! 加上从前的收入,她前后获得的分红快达到一百万两了! 杜若喜气洋洋提醒:“姑娘,快到上课的时辰了。” 每回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红漆匣子,姑娘一高兴,随手打赏都够她攒嫁妆,攒够一辈子吃喝了。 甄青殷定了定神,吩咐道:“把匣子收好,放到咱们带来的上锁的匣子里。” “是。”杜若宝贝地接过匣子。 甄青殷穿上鞋,走了两步,停下来,低头看看鞋上的珍珠,问:“杜若,鞋上的珍珠,是谁给我缝的?” 杜若放好了银票匣子,走路带风回来,笑道:“是太子殿下亲手缝的呢。姑娘睡着了,他抱姑娘回来,见姑娘手里攥着一颗珍珠,便找了针线,把珍珠缀上去。” 甄青殷意外地挑眉,随后找了双新鞋换上:“我说呢,穿着硌脚。” 第187章 深得他心 甄青殷到净房漱口净面,便去了学堂。 杜若将软缎绣鞋的鞋面翻过来,只见绣珍珠的地方,里面打了一个很大的结:“……难怪姑娘说硌脚。” 好好一件浪漫的事,因这个结,硌得人不上不下的。 不过,杜若还是将这双绣鞋当宝贝似的,洗干净,晾干了,放进箱底,并留了一张纸条放鞋里:太子殿下亲手缝的珍珠。 * 太子立在寝殿门口,看到甄青殷出门,便出来,与她一同去学堂。 甄青殷脸颊红润,眉梢眼角俱是笑意:“殿下,下午好。” 太子放慢步子,笑道:“心情舒畅了?” “嗯。”甄青殷点点头,收到巨款自然是开心的,没有什么烦心事是一匣子银票解决不了的。 太子手中扣着一把扇子,敲着掌心,暗暗琢磨,以后每月送分红的时间改一改,改在她最生气的那几天。 银子真是个好东西呀。 他爱。 甄青殷也爱,丝毫没有名门贵女视金钱如粪土的那一套,深得他心。 连爱好都相同,看来他们的姻缘是天注定的,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太子低头,甄青殷今日穿了一身藕粉色的襦裙,青春靓丽,乖巧可人,中午她便穿着这一身粉,咄咄逼人,用最温柔的语气,怼得王临渊三魂丢了六魄。 随着行走,少女裙摆下的月白绣鞋若隐若现,绣鞋上的银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极为惹人眼。 太子问:“怎地不穿上午那双鞋?”他记得那双鞋是粉色的。 因为硌脚。甄青殷羞答答地回答:“杜若告诉我,掉的那颗珍珠,是殿下亲手缝上去的,这双鞋子有纪念意义,我让杜若收起来,等我们老了,拿出来,讲给我们的儿孙听。” 太子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后悔没给杜若封口费,又随着她的话,幻想未来儿孙绕膝的画面。 唰一下打开折扇,轻轻摇着扇子,凉爽的风送到甄青殷身上。 “也不必如此,寻常小事罢了。孤曾去过西北的军营,与军营里的士兵同吃同住数月,因此懂些缝衣烹食的日常琐事。” 太子说得轻描淡写,甄青殷却转过头看他,唇角情不自禁弯起:“殿下到底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 这段经历,在董素素的原著里并没有。 古代的士兵是很苦的,只有穷得快吃不起饭的人家,才会送儿子去当兵,且老百姓对兵丁是既怕又瞧不起,不像现代的解放军战士受人民崇敬爱戴,当兵是件光荣的事。 卫极能去军营,与士兵同吃同住,说明他性格坚韧能吃苦。 太子瞧着她狡黠的笑容,想捏一下她的脸,只捏了捏沁凉的玉扳指,和颜悦色道:“孤的面多着,你且慢慢看,定不会让你感到无趣。” 这是在回敬昨日她让他“也”努力些。 他活着,她就休想看旁的男人。 甄青殷好气又好笑,卫极真如系统吐槽的,小气、吝啬、记仇。 ——奇了怪了,这两日怎么总想到系统,难道经过风筝和糖葫芦事件,她成了惊弓之鸟? 两人到了学堂门口。 各自闭嘴,拿出做学问的端肃态度,暂停调情。 上午来授课的是中书令贾宰相,讲的还是《春秋》之昭公篇,下午则上棋艺课。 甄青殷每一样都学得很认真。 此时,贾宰相在行宫用了午膳,午后小憩后,便动身回京,路过学堂,停下步子朝半开的窗户内望了望。 太子面前摆放着一张棋案,手里捧着一本棋谱,一面和教棋艺的先生对弈,一面听先生讲解棋谱。 太子的身后竖起一架屏风,站在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屏风,却看不见屏风后遮挡的人。 冯有喜伸出手,笑道:“宰相大人,时辰不早了,请。” 贾宰相刚肃的脸露出柔和的浅笑,遮住一闪而逝的精光,举步走向宫门:“殿下受伤,依旧如此好学,勤学不辍、焚膏继晷,乃天下之福,百姓之福,也是我们这些臣子的福气。” 冯有喜在程荣春面前还敢摆摆谱,开两句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在贾宰相面前,却是绷紧神经,一丝错漏不敢出,闻言便笑道:“宰相大人满腹经纶,当年连中三元,轰动整个大景。 午膳时殿下还和奴才们说,听宰相大人授课,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殿下说,他要向宰相大人学的多着呢。” 两人不疼不痒地吹捧几句,冯有喜一路送贾宰相上马车,又命东宫侍卫亲自护送二十里。 送走这尊大佛,冯有喜抹抹冷汗。 侍奉贾宰相比侍奉太子殿下更累。 好歹殿下是自己人,这位贾宰相既不是太子党,也不是保皇党,他就是他自己。 贾宰相一路没出声,回了府,进了书房,才招来最信任的长随,吩咐:“查查行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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