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了下床,“去,把她给我叫来,我要亲自审问她!” 甄世廉蹙眉。 他料到母亲不会太高兴,但母亲的反应实在过激。 稍稍一动脑子,他便知道了缘由,不由暗恨。 甄青云离了家,还能搅得家里鸡犬不宁,也是能耐。 “母亲稍安勿躁,青殷并无半分过错。此事尚未有定论,母亲大张旗鼓地审问,岂不是闹得人尽皆知?何况,传出去,咱们苛责太子看上的人,岂不是说咱们对东宫不满?儿子这乌纱帽怕是也戴不久了。” 果然,老夫人瞬间冷静下来,后背发凉,心里不上不下,堵得慌。 甄世廉继续道:“青殷若入了东宫,正好能能吹吹枕边风,不说给我多少助力,起码该我的,不会给人抢走。” 老夫人看着他,恍然发觉,她一直为孙子操心仕途,却忘了小儿子也需要助力。 老头子去世后,小儿子独自一人在朝堂上打滚,辛苦撑起这个家,兄长侄儿不仅不能帮忙,反倒拖后腿,他也会累的吧? 她浑身无力地靠回去,摆摆手:“由着你们去吧。” 甄世廉笑道:”我就知道,母亲是明白人。” 以后对甄青殷,总该收敛些。 至于她进不进东宫,再说。 这时,石榴引着邓大夫求见。 甄世廉亲自将人迎进来。 先让邓大夫给老夫人诊了脉,询问了病情是否好转,听到好转的消息,脸上笑开,感激不停,这才又问甄青殷的脖子。 邓大夫道:“老朽不是专治跌打损伤的,不过,瞧着用的膏药是好的,骨头扭正了,养个大半月,别再二次伤到,应是无碍了。” 说明甄青殷是真的受了伤。 老夫人无话。 甄世廉道谢,亲自送邓大夫出府,没有再回福荣堂,直接去上朝去了。 甄青殷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睡懒觉,又被邓大夫吵醒。 杜若和南星眼里都有忿忿之色。 邓大夫常年给老夫人诊脉,算得上是老夫人的心腹之一,他冷不丁到朝雨阁来,还不是老夫人怀疑甄青殷装病?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祖母? 甄青殷过了起床气,便不气了,给邓大夫看了伤,洗漱用早膳,又让南星给她读了两篇游记,下人便通传:“姨太太来了。” 殷如珠一进门,就抱住甄青殷,心疼地问:“怎么就扭到了脖子?” 甄青殷脖子动不了,坐着不动,只笑道:“劳累姨母跑一趟来瞧我。”说了扭伤脖子的经过,“……大夫说养大半月就能痊愈,没有大碍。” 南星上了茶,杜若上了点心,甄青殷示意她们出去,这才郑重问:“姨母,能不能帮我打断一个人的腿?” 第77章 开了眼界 殷如珠心惊肉跳,莫名的,眼底跳跃起兴奋的火光:“说说,哪个得罪死了你?甄青云?张姨娘?” 这不一下就猜中了?甄青殷突然说:“倘若甄青云断了腿,大家是不是第一个怀疑我?” “当然不会!”殷如珠斩钉截铁。 甄青殷松口气,她又追了句:“大家头一个怀疑目标,自然是我。” 甄青殷:“……” 这跟怀疑她有什么区别? 不过,她是个执着的人,就像以前执着摆烂,现在气消得差不多了,仍执着报辱母之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先把甄青云欠她的这条腿放一放,过个一年半载,总有机会把欠她的还回来。 主意已定,甄青殷笑道:“哪日姨母手底下的人有空,帮我瞧瞧张姨娘在庄子上过得如何,好些日子没听到她的消息,没成想,她倒挺安分的。” 张姨娘可不是个安分的人。 这么久没她蹦跶的消息,或许那庄子有什么问题。 二叔真是个狠人啊。 既然她过得惨,甄青殷当然要听听仇人怎么个惨法,免得惦记着,晚上做些乱七八糟大杀四方的梦。 “你呀你!”殷如珠点点她的额头,怕伤到她的脖子,点得格外轻,舍不得用一丁点的力气,“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偏要说些狠话,其实心软得不得了。” 若非怕连累她,青殷恐怕不会收手对付甄青云。 回头瞧瞧那甄青云在无歧书院怎样,万万不能叫他成才了,有丁点苗头也要给他掐死。 她心里叹气,可惜青殷没瞧上太子,太子貌似也没执着于她,昨儿他俩都没去赏灯宴,一个回了府,一个四处巡防。 不知两小只出了什么变故。 殷如珠默默扒拉京城各家公子,她也该出去走走了,留意留意好儿郎。 姨甥俩天南地北聊了聊,话题拐到无歧书院,甄青殷状似不经意地问:“姨母,大表哥何时回京?可有写信回府?” “你怎么又提到他?”殷如珠这回是真警惕了,心惊胆战,生怕甄青殷是因为挂念上了宋蹇,才会拒太子于千里之外。 “他在家时,国公府比我们府上还热闹,”甄青殷笑着朝她眨眨眼,“不知拜了山长为先生,又外出四处游学,有没有长进些,免得回了京,闹您和姨丈。” 殷如珠揉揉跳动的眼皮子:“可别提了,他的事,我可不敢插手,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从小没了娘,还因为你姨丈瘸了条腿。每回他闹你姨丈,我是半点不管的,他自己造的孽,自己收场。 初十那天收到他的信,说贪看荒原风雪,被大雪阻了路,才知他跑去了北方边境,半路经过京城,竟没回来看看,为此,你姨丈挨了一顿老国公的骂。这回给了准信,说夏天之前一定回京。” 甄青殷沉思,自皇贵妃生了太子,太子稳坐东宫,晁国公就慢慢放了兵权,全力为太子铺路,猛虎收起爪子,给皇帝、皇后以及皇后背后的谭家发出安全信号。 宋蹇冷不丁跑去边境,有联系旧部的嫌疑,晁国公挨骂,恐怕不止是因为父子失和,闹得宋蹇不愿归京的缘故。 “宋蹇不是良配。”殷如珠见她出神,忍不住把话摊开了说。 甄青殷冷不防听到这句,不由失笑:“姨母想什么呢,我对大表哥没半点心思,大表哥是什么性子,我和姨母一样清楚。他确实不是良配。” 她对病娇变态没兴趣,甚至不想打交道。 反复问,只是想确定剧情走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劝姨母出家合适。 殷如珠这才彻底放了心,破天荒留在甄家用了午膳,请出了久未相见的妹妹大殷氏,为照顾她已是半个出家人,午膳全部吃素。 下半晌,她去瞧了瞧甄老夫人,象征性坐一坐,便回国公府去了。 甄青殷不用每日请安,终于过上了睡到自然醒的日子。 因脖子打了板子,不能扭动,许多事做不了,日子一下子变得悠长起来。 * 东宫。 王临渊隔了两日,才向太子回禀:“属下办事不力,费了些力气才查到那晚甄青云的去向。” 太子站在巨大的堪舆图前,手中执笔,在小册子上写写画画,闻言,没回身,停了停笔,才记起吩咐过他这回事。 过去了两日,他早把甄青云忘了。 毕竟是个不打紧的小人物,元宵之后也没传出什么土匪劫道的事。 既然费了心查,不妨听听。 “说。” 王临渊深吸一口气,努力绷住严肃的表情:“这事得从甄侍郎的哥哥跟小妾在花楼打架说起,甄侍郎将那小妾关到庄子上,那庄子上住的尽是些在甄家犯了错的世仆,大概罪不至死,卖出去又怕泄露主家的内宅私事,关久了,那些世仆个个穷凶极恶。那张氏小妾在庄内颇受了些磋磨。” 太子哂笑。那小妾让甄家丢尽了颜面,成了京城一大笑柄,甄侍郎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王临渊继续道:“张姨娘找不到出庄子回京的机会,甄青云要启程去无歧书院,趁着元宵节去向她辞行,不是走正门,而是……翻墙,用胭脂水粉化了脸,以免有人认出他。 叫庄丁给抓住,好一顿打,甄青云不肯吃亏,与他们对骂、对打,却哪里是对手。那些老婆子老庄丁听说他是甄家小公子,便……扒了他的裤子……” 太子错愕转身。 王临渊目光闪躲,不敢直视太子,垂了头,脸红:“有七个婆子,还有六个老头子。” 冯有喜的嘴巴张得能塞个鸭蛋。 太子不敢置信,追问确定:“被糟蹋了?” “嗯。”王临渊轻轻点头。 太子好一会儿回不了神,耳朵如被雷声劈过。 半晌喃喃:“今儿开了眼界了。” 王临渊又点点头。 他也开了眼界了。 其实想想宋绮,便没什么好意外的,世上疯狂的人比比皆是,只不过那宋绮更年轻貌美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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