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不叫娘亲?” 楚宣皱着眉,那神态和路之遥有五分相像,但要比他开朗许多。 路之遥不再理他,只觉得失去了记忆的楚宣,更令人烦躁了。 但不用猜也知道,白轻轻大抵是告诉他,他们是一个和睦又有爱的家。 这样的游戏他不想陪,只觉得无趣至极。 “楚郎,还不进来吗?大清早的,你可不要耽误他们俩的好事了。” 车帘被掀开,露出白轻轻那张如春花的面容,她神色纯真,如初初入世少女。 “是我的不是。” 楚宣笑着摇摇头,正打算回到马车里,下一刻,路之遥便略过他往白轻轻出声的地方飞身而去。 薄剑出鞘,以迅雷之势刺向车里,惊起一阵呼声。 路之遥勾唇轻笑的模样映入白轻轻的眼中,她匆忙躲闪,但车内狭窄,到底还是受了伤。 长长的血痕从左肩到右下腰,竟是贯穿了整个背部,没过多久,襦裙便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白轻轻咬着牙,却还是笑看着路之遥,想她一心都在计划着要再打造一个楚宣,竟忽略了这个人。 他和她一样睚眦必报,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心态和做法,不愧是她白轻轻的孩子。 她伏在车壁看向路之遥,嘴唇苍白发抖,神情中却还是诡异地显出了几分慈爱。 “我的好阿楚,娘等着你和我一样的那天。” 风吹帘动,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车外猛地慌乱起来,有人忙着找药,有人忙着对他刀剑相向。 但最意外的还是楚宣,他记得白轻轻说过,他们是最相爱的一家。 他们真的是吗? 楚宣看着路之遥轻巧地甩掉剑上的血,面上带笑,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刚才的所作所为。 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路之遥眉眼轻松,不理会对他刀剑相向之人,踏着地上的水洼慢慢向他走来。 原以为他会想说些什么,可路之遥只是略过了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白府。 “楚郎。” 白轻轻被阿桃扶着探出了车外,她唇色苍白,身姿颤抖,像是院中那些被风雨打过的花一般脆弱。 可他的内心却隐约感觉得到,白轻轻并不是他现在所见到的这样。 虽有疑虑,但身体早已先意志一步,上前去扶起了白轻轻。 “楚郎,还记得昨晚我同你说的那件事吗,我们家虽好,但我与阿楚却存在了一些误会,你听我细细跟你说……” 白轻轻止住了拔剑的黑衣人,拉着楚宣进了马车。 车帘放下,将车内外隔成了虚幻与真实两个世界。 * 胸前好闷,被压得很不舒服。 迷糊间试图翻身的李弱水被拉住了手,将她又压回了原位。 她半睁开眼睛,看向下面,只见路之遥弯着唇,像是醒了很久。 但还没等她说些什么,便只觉得胸口一痛,似是要吐些什么出来。 她慌忙俯身趴在床边,拉出底下的痰盂,抱着猛然吐出了一口血。 这个大概可以计入她的第一次清单了。 乌黑的血液挂在唇角,吐出的瞬间身体骤然放松,像是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被挪走的感觉。 来不及高兴,李弱水赶紧拍拍身下的路之遥,嗓音沙哑。 “快把针拔了!” 路之遥轻笑一声,就着这个她伏趴在身的姿势坐起,将她抱在身前,让她顺势抱住了他的肩膀。 “忍一忍。” 他下颌搭在李弱水肩颈处,声线轻柔,像是微微拂过的春风,舒缓着她此刻的难受。 “疼疼疼!” 拔出的瞬间那里的肌肉猛然抽搐,搅在一起,痛不可抑。 李弱水一向是能忍痛的,但如今在路之遥的面前,她不想忍。 “好,我再轻些,很痛便咬我罢……那个齿痕或许又要好了。” 拔针会比施针更痛,路之遥只能一边揉着她腰侧的穴位缓解,一边拔得快些,让她不会那么难受。 等到针全部拔完之后,她早已是大汗淋漓,而他肩上的齿痕也更加深了。 路之遥轻轻吐出一口气,唇边扬着笑,双颊微红,说话的声线也有些颤抖。 “……好些了么?” 大汗淋漓的李弱水:“……差不多吧。” 其实他更应该问问自己好没好。 收拾了一下,李弱水准备下床,就在站起身的瞬间弓起了身子,伸手捂住后腰。 “腰有点疼,大概是趴着睡久了。” 路之遥摸摸肩上的齿痕,随后将滑落的衣襟拉好,笑着开口。 “那不是腰,是肾脏处。” 李弱水顿时瞪大眼睛:“什么!” 那个熟悉的广告浮现眼前,李弱水又想到了他们昨晚,可那只是亲亲,而且肾虚也不该关她的事啊。 “肾脏主排毒,只是毒性过猛有些痛而已,过几日便好了。” 路之遥笑着站起身,扶着她往外走,仿佛她真的是一个肾虚到走不动路的人。 “刚排过毒,现在得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李弱水万万没有想到,她有一日会被一个盲人扶着走。 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她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教一个盲人做饭。 “要不还是我来吧,虽然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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