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诱捕1v1h > 第8章

第8章

可我只是如往常般体贴道:“既是陛下有要紧事找你,你就赶快去吧,不必急着回来。” 他听我这么说,松了口气,转身拉起地上的人就走,连头也没回,自然也就错过了我眼底的悲戚。 裴佑居从前从没因公事舍弃过我,他宁可晚上通宵点灯写奏折,也坚持要陪我。 他总是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刻很珍贵,如今却为另一个女子轻而易举地抛下我。 两人的背影在泪水中越发模糊,我随意找了个借口支开侍卫,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他将人拉到另一条狭窄冷清的街道,这才停下脚步呵斥。 “你疯了?我说过敢出现在幼仪面前,我就弄死你。” 他捏着宛娘的脖颈,随着手上力度的加重,上面泛起一圈红痕。 宛娘害怕地哭出声。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昨夜梦到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心里担忧,这才着急想见你。” 裴佑居凶戾的脸色僵住,缓缓松开了手,眼中浮现一丝疼惜,放软了语气哄她。 “只是个梦罢了,不必当真。” 宛娘见他神色缓和,大着胆子钻进他的怀里,撅着嘴撒娇: “可是人家好害怕,王爷,你就陪陪我一天吧。” 他立马将人拉开,冷冷拒绝。 “我答应幼仪要陪她一起去寺里,她刚流产,正是身心最脆弱的时候,我必须陪在她身边。” 宛娘不死心,解开了衣襟上的扣子,伏在他喉结上呵气。 “王爷,你不是一直想试试在外面,恰好这没人,要不我们……” 她还没说完,裴佑居已经变了神色,猛得将她裹进披风里,急不可耐地将人往身下压。 “小妖精!惯会用这套勾我!” 看着他孟浪的模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那一向在床榻上温柔又克制的夫君。 我蹲在墙角,自虐般听着两人的低吟,直至腿都麻了失去直觉,巷子里的动静才停下。 没过多久,就见裴佑居贴心地将披风穿在她身上,将人抱了出来。 我远远跟着两人,只见他换了套衣裳,戴着面具,牵着宛娘如普通夫妻般走进了大昭寺,祈求大师为他们的孩子赐福。 而他递给大师那把金锁,正是前些日子我见他晚上通宵刻的。 那时看着他温柔的脸庞,我欢喜地以为他同我一样深爱着这个孩子,可是直至今日,我才看清那底下刻着的, 原来是个“宛”字。 跌跌撞撞地回到府中,我脑海里全然是那把平安锁。 得知我怀孕起,裴佑居似乎就一直不太开心,在我激动地给孩子做东西的时候,他始终都是淡淡地看着。 可那把他彻夜打的金锁,却让我坚信他是爱着我们的孩子的。 原先我还能骗自己,可刚刚那一幕,却让我的梦彻底醒了。 他从没期待过我们的孩子,所有的爱,都偏向了宛娘,甚至亲手扼杀我们的骨肉,只为了将来宛娘的孩子能名正言顺地继承候位。 我看着房中琳琅满目的珍宝,都是他从各处花重金搜集来赠予我的,只觉得心中凄苦无处发泄。 扄睔宗踡嗵啶嵛齌噆碌肢藨吸嗉欳倦 正欲将那些物件都砸个粉碎,侍女突然进门递给我一根珠钗。 “王妃,外头有人拿着这个东西求见。” 我仔细一看,是刚刚跑的太仓促,遗失在大昭寺旁的发钗。 进门求见的,也正是那位宛娘。 她抚着小腹,一脸甜蜜,慢悠悠地走到我身边落座。 “王妃,刚刚在巷子里,你都看到了吧?” 我沉默着没回答,她自顾自得意地说道: “我和王爷的第一次,是在两年前的冬月十五,过去了那么久,他还是如此迷恋我的身子。” 我手一抖,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两年前的冬月十五,正是我第一次流产的日子。 那时我因痛苦彻夜难眠,他却还有心思在外与人纠缠。 见我悲戚的神色,宛娘更是得了趣味。 “你熟睡以后,王爷常压着我在这府中各处纠缠,甚至有一次,我们就在你的床榻边,那时他发狠的模样,你不曾见过吧?” “都说王爷爱你,可我怎么觉得你最可怜?你还不知道吧,他许诺过只会让我的孩子继承候位,所以才狠心给你下了堕胎药,甚至加了足量的红花,让你终身不孕不育。” “他若是真爱你,怎么会这般对你呢?你不知道,他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可紧张了,日日哄着我喝安胎药……” 血淋淋的伤疤被人撕开,我再听不下去,攥着拳打断了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轻蔑地将珠钗扔在地上,狠狠碾过。 “你不过是王爷过去的玩物,凭什么要我的孩子认你做母?王爷已经答应五日后要娶我,以他对我的宠爱,你迟早得给我让位!你不想丢脸,就趁早自觉将王妃之位让给我!” 我无力地瘫在椅背上,苦涩一笑。 “好啊,这位置我就让给你。” 还有裴佑居,我也不要了,都让给你。 宛娘离开后下起了大雨,我在雨里失神地站着,直至裴佑居举着伞冲到我身边,我才呆呆仰起头。 他满眼的自责和痛惜,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幼仪,对不起,是我失约了,你要怎么罚我都行,何必用这种法子折磨自己?你明知道看你难过,我心里更是千百倍的疼。” 他说着命人给我打伞,自己跪在雨中。 “你心里有气,我便跪到你气消为止。” 他很快被淋得和我一样,面色发白,嘴唇被冻的青紫,却一点起身的意思也没有。 好似我不点头,他就真的永远也不会起来。 我怔怔地看了他好久,淡淡地摇了摇头。 “我没生气,只是没想会突然下雨。” 他这才起身抱住我,眼神晦暗,柔声安慰:“等过几日,我再陪你去大昭寺一趟……” 犹豫片刻,他沉声说出了下半句。 “曲州最近在闹灾荒,陛下刚找我就是为了这事,我得准备出发去赈灾了,过五日才会归家。” 我神色如常,体贴地命人去给他收拾包袱,顺带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他。 “这是?” 他好奇地想打开,却被我一把摁住。 “夫君,这是我在寺里替你求的平安符,等你赈灾回来才可打开,否则就不灵了。” 他眼睛噌得亮起,欣喜地将盒子揣在胸口,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拿起包袱往外走。 “幼仪送我的礼物,我自当珍重,你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走到门外时,他脚步停住,回过头看我。 “孩子,以后我们去抱一个回来,也算圆满。” 我没回话,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裴佑居,我们没有以后,更不可能圆满。 他前脚刚走,后脚我便将府内所有他赠我的东西烧了个干净,只带着几件衣物便趁夜色离开了。 等到第五日,我早已远赴宿州,离京都十万八千里。 而此时的裴佑居,正在京都的郊外准备和宛娘完婚。 他自然没去曲州,那不过是个借口,但为了做到逼真,他确实和府里断了联系。 因此也就不知道,王妃遗失的信被送去了曲州。 红火的喜烛映出宛娘娇俏的脸,然而看着这张脸,裴佑居脑海中却全然是幼仪成婚时羞涩的模样。 |兔>O兔;%9故z事f屋vvi提g取Cn本IA文Kj勿J.5私#9自#l搬JoQ运G` 司仪大喊着“夫妻对拜”的时候,他猛得回过神,心脏开始狂跳。 他一把推开新娘,仓皇地往外跑。 众人疑惑道:“王爷,马上礼成了,你要去哪?” 他却利索地脱衣上马,往府邸飞奔而去。 此刻他才发觉,虽然只是短短五日没见,但他已经想幼仪想的快疯了。 他怎能用谎言蒙骗她,和别的女子拜堂? 气喘吁吁到府中,他急迫地大喊:“幼仪,我回来了!” 可往日会笑着扑向他的妻子,今日却没有回应,推开房门,整个屋子一片空荡。 他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从怀里掏出那个装着平安符的盒子。 颤颤巍巍地打开。 里面躺着一封和离书。 下人看到裴佑居可怖的脸色,纷纷退开一丈远,垂着头跪地,大气不敢喘。 “王妃人呢?” 他每一个字咬的都极其用力,似乎已经临在崩溃的边缘。 管家哆嗦着回道:“王爷,王妃……在你走后就失踪了。” 裴佑居眼皮直跳,一拳砸在梨花柱上,那柱子竟被洞穿三分,而他的手也被扎的鲜血淋漓。 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般,嘶哑着怒吼: “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爷,我们早就派人加急送了好多封信去曲州……” 话还没说完,只见裴佑居一拳接一圈,将那木柱彻底打穿了才停下,垂在身侧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他颤抖着倚在墙边,一向杀伐果决的摄政王,无助地用手盖住泛着泪花的眼眶。 是啊,都是他自己造孽,若是不撒谎,幼仪怎么会有机会离开他? “为什么?为什么!” 他拿出那封和离书,想摊开,但是颤抖的手又缩了回来,如此反复,用了一刻钟才打开。 里面是大片的空白,似乎是她无话想同他说,只端正地写着一行诗: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幼仪她,果然知道了。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唐地瘫坐在地,不停摸索着纸上那枚暗红的指印。 当初幼仪在婚书上盖印时,曾对他说过: “裴佑居,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若是背叛了我们的誓言,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 那时他只欣喜地点头,心里没有丝毫担忧。 自己这么爱幼仪,怎么可能还会与别的女人有染? 现在,他只恨自己没有早日与幼仪说清楚,他未曾设想过平日里柔软温顺的妻子,竟也有这般执拗的一面。 看着和离书下压着的那缕断发,裴佑居只觉得肝肠寸断,这是成婚那年他们共取一缕发编成的同心结,如今被她拆散了只留下他的那一缕。 他不敢相信幼仪真的不要他了,冲进厢房里寻找她还在的蛛丝马迹。 可她曾经给他买的发冠配饰,她亲手给他织的衣物,通通不翼而飞。 整个屋子空荡又冷清,只剩下他独自生活的痕迹,似乎他从未有过温婉可人的娘子。 “怎么会?是你们!你们把幼仪留给我的东西全藏起来了!” 下人们看见他癫狂的模样,无措地跪在一旁低垂着头,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的脑袋就要落地。 只有苏幼仪先前的贴身丫鬟,大着胆子回话。 “王爷,你走后,王妃花了好多时间把东西理出来烧了个干净,她说……这些物件留着只会让人回忆起那些物是人非,既然不爱了,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裴佑居听到那句“不爱了”,眼里竟然凝出一滴血泪,长长地挂在脸上,甚是诡异。 丫鬟见他这副模样,迟疑着说出了下半句。 “王妃从医馆回来那日,就开始不对劲,后来还有个女子,拿着她的珠钗到府里求见,似乎就是那时起,王妃就开始收拾东西想离开了……” 宛娘听到是摄政王派人来接她,开开心心地上了轿子。 坐在轿中,看着偌大的王府越来越近,她激动得绞紧了手帕。 一定是王爷疼惜她,要接她进府了,她无名无分隐忍了两年,等的就是这一日。 从今起,她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王爷在一起,再也不用被人嘲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妾了。 她下了轿子,提起裙摆就往府里跑,压根没注意到下人们怜悯的眼神。 一瞧见裴佑居,就从背后抱了上去。 “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在郊外办婚礼委屈了我,才特意把我接到府里来的?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宛娘……” 她絮絮叨叨想了一路的话还没念完,就听男人压抑着声音打断。 “你来府里找过幼仪?” 宛娘一愣,但沉浸在欣喜中的她并没有发现男人的不对劲,傻傻地点了点头。 “王妃的钗环落了,我特意来还给她。” 裴佑居转过身,阴沉地盯着她的眼睛。 “只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幼仪走了?” 宛娘怔住,随即心上涌出一阵喜悦,虽然面上装作惊讶,但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真的吗?其实那日,王妃她就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最后她说要成全我和王爷……” 她被喜悦冲昏了头,全然没注意男人阴骘的神情,还在念叨。 “王爷,王妃走了不是更好吗?今后我们不必再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说到底,她凭什么要求你永不纳妾,霸占你一个人?她想清楚了正好,也不白费我那天同她说了那么多……” 话还没说完,她被猛得甩到地上,疼痛和惊讶令她瞬间瞪大了眼。 “王爷?” 她错愕地动了动嘴唇,却见裴佑居猩红着眼,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果然是你!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永远不许出现在幼仪面前?你竟然还不知死活地跑来挑衅她!谁给你的胆子!” 苨臣縗啋嗝纎簲峎剋褙陪瘂噟衙勼鋶 窒息感让宛娘清醒了些,惊恐地扑腾着手脚,因为害怕,身下不受控制地淌出尿液。 可她此时顾不得体面,狼狈地哭着求饶。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没对王妃做什么,是她自己要走的!求求你,我……我快呼吸不上来了,佑居,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说到孩子,裴佑居手上的动作停滞,将她的头甩到一边。 宛娘胸口耸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劫后余生的她挤出一个笑容,讨好道: “王爷,我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我老老实实生下这个孩子便是。” 她眼中懊恼地闪过一丝恶毒之色,没想到裴佑居这么在意苏幼仪,但反正最后总归是她的孩子继承候位,再隐忍些时日,等孩子大了,她迟早能得到正名。 怀着这一丝希望,她哆嗦着爬远了些,本窃喜地以为裴佑居会放过她,谁知男人露出了魔鬼般的笑容,快步上前,重重一脚碾在她的肚子上。 “事到如今,你还敢跟我提孩子?你不会以为凭着这孽种,就能踩到幼仪头上了吧!” “幼仪既然不喜欢,这上不了台面的贱种,你以为我还会留着?” 在她的痛呼声中,裴佑居掐着她的下颌,硬生生将滚烫的堕胎药灌进她嘴里。 她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身下溢出大片的鲜红。 裴佑居冷着脸欣赏这一幕,发狠道: “幼仪受过的苦,我要你千百倍体会。” “把她拖下去送进青楼,吩咐老鸨不许给她喝避子药,怀了就堕胎,到死为止!” 直到下人把哭喊着的宛娘拉下去,他才将和离书撕了个粉碎,将那缕碎发放在胸前,沉声道: “命人发布告示,务必要快,谁提供关于王妃的线索,赏千金。” 看见裴佑居命人张贴的寻人启事,已是半月后。 我没想到远在宿州,他竟也能将消息这么快传来,见大街上若有若无的打量,我害怕被认出来,压低了帷幕,匆匆离开了。 裴佑居身居高位,养尊处优惯了,我很清楚以他的性格,再次找来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可我已不想再和他继续做一对怨偶了。 好在我一路乔装,随意走的水路,漫无目的地飘,他也猜不到我会往宿州来。 继续逃下去不是办法,为了掩人耳目,我和途中遇到的一个同样在躲藏的男子合作,扮作夫妻。 说到这个叫诸葛凌的怪人,我们倒是有些缘分。 第一次他被人追着躲到我的房中,留了几锭金子做补偿就走了。 我以为不会再见,没想到在宿州,我差点被巡逻的士兵发觉,幸得他突然出现,说我是他的娘子染了风寒,这才躲过一劫。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一拍即合,干脆就伪装成一对普通农家夫妻,找了个偏僻的村子住着。 他不问我的前尘,我也不关心他的往事,就这么相安无事地相处了一年。 偶然得知近几日是他的生辰,便想着到镇上给他买些礼物。 我原以为裴佑居这时应和宛娘还有他们的孩子在一起,应该也放弃找我了,便没有那么警惕。 没想到上了街,才发现告示贴了一张又一张,最早的那张已经泛黄烂了一半,而边上新贴的告示还是崭新的。 我呆呆地看着那一擂告示,心情有些复杂。 不明白他为什么明明没那么爱我,却还不肯放弃找我。 怔愣间,只听远处一声大喊。 “摄政王的马车来了!” 我赶紧俯身下跪,拉紧了帷幕。 他骑着马路过的时候,我微微仰起头,透过缝隙扫了他一眼。 他完全看不出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整个人眉眼中透露着一股疲惫,一向穿戴精致的他,身上披着的竟还是件旧衣。 竟是我唯一留给他的衣物,当时因为穿在身上而没有被我烧毁。 但我很快垂下头,任由他从我身边经过,等他离开后,紧张地跑回村子里。 那些痛苦的往事,我根本不想再去回忆,更没有和他相认的打算。 因为跑得太急,刚到村口就和诸葛凌撞了个满怀。 他无奈地扶正我,揉了揉我有些泛红的额头。 “娘子,什么事跑得这么急?这么大人了,总叫人担心。” 这些年在外以夫妻相称,我早已习惯了他这模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道:“没什么事,回家吧,我给你做长寿面。” 他的眼睛噌得亮起,开心地像个小孩似的蹦起。 “家里没柴火了,你先回家,我再上山砍点!”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在后头叮嘱。 “别光顾着说我,夫君,你也小心些。” 刚说完,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身后突然一股大力将我拉进怀里。 我错愕地抬眼,正好对上裴佑居阴骘而疯狂的眼神。 “幼仪,你刚刚叫他什么?” “你和别人成亲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快疯了!” 他偏执的眼底充斥着破碎的光,既强势又无措,眼泪无声无息地砸在我的肩膀上。 “要不是我来宿州办事,刚好在街上认出你的背影,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我奋力地挣开他的怀抱,淡淡道: “我已嫁为人妇,王爷此时也应娶了宛娘吧,你们还有了孩子,事已至此,还请王爷自重,从前种种,便忘掉吧。” 见我淡漠的神情,裴佑居似乎很受伤,连连倒退几步才站定,连声音都在发颤。 “幼仪,你还在记恨我吗?宛娘那贱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孽种,你走后我就把他们弄死了。” 听见这话,我不免有些惊讶,只听他继续沉闷道: “我狠心打掉我们的孩子,是因为你第一次怀孕那日,太医就来诊过脉,你体质虚弱特殊,生产容易出事,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保住小的。我不想为个孩子失去你,又怕你知道真相痛苦自责,便只能瞒着你偷偷给你下药。”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和痛苦。 “母亲知道后,不愿我将候位传承给没有血脉的孩子,不许我去抱一个回来,便偷偷给我下了药,将宛娘送进了我房里。” 看到我吃惊的眼神,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上前拽住我的手苦苦哀求。 “幼仪,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留着宛娘,只是想等她生完孩子,便将她送走的,没想到伤到了你。” “你给我个机会,我们回去吧,孩子、孩子我不要了,这候位留给谁都无妨,我只想要你!” 我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一瞬间有些沉默,不知该作何反应。 但我心里很清楚,不管背后是什么原因,我当时痛得真切,今生再也不可能和裴佑居和好如初了。 他明知我会不开心,还瞒着我做这一切时,就应该想到我们会有分道扬镳的这一日。 正欲开口,发现不对的诸葛凌折返回来,冲上前一把将他扯开,挡在了我身前。 “这是我娘子,摄政王请自重!” 裴佑居紧握着拳,手上青筋暴起,当即拔出挂在身侧的长剑,直直对准了他。 “你想死?这是我的妻!” 他说着癫狂地看向我:“幼仪,是不是杀了他,我们就能一起回家了?都是他缠着你不放对不对!” 眼见他真的要落剑不似开玩笑,我心下一紧,下意识挡在了诸葛凌面前。 那剑停在半空中,绞断了我的一缕碎发。 裴佑居难以置信地摇头。 “你竟为了他挡剑?” “你知不知道,你身边的是何人?他才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来不及消化,就听裴佑居接着说道: “他是陛下的私生子,我就是为了找他一路往宿州来的,陛下要接他回去继位,这些,他可曾告诉过你?” 回头对上诸葛凌慌乱的眼神,我脑海中嗡的一声响,只觉整个人都懵懵的,没想到他有那么大的来头。 他坚定地上前握着我的手,柔声道: “幼仪,这些等回去再说,我知道你不想跟他走,我们先回家。” 裴佑居自然不乐意,上前拽住我另一只手。 “幼仪,那和离书我没签!你是我的妻,我不可能让一个处心积虑的骗子带走你!” 两人较着劲,最后还是诸葛凌见我吃痛的神情怔怔松开了手。 裴佑居喜出望外,拉着我就要走,却被我狠狠一把甩开。 “你走吧王爷,他没有骗过我。” 其实我早就发现他身份不同寻常了,可屋里多出来的好东西,没有哪件是给他自己用的,明明自己伤重的时候吭都不吭一声,却冒着风险出去找名医给我看病。 诸葛凌对我的好,我一直都看在眼里,也很清楚好多次,他迟疑着想开口跟我解释,只是被我打断了。 他没有骗过我,只是我不曾问,不想知道,他也就顺着我的心意没说。 这些年他无声的付出,其实早已融化我的心了,正是因为我期待着和他平静地生活下去,才不敢开口问他的来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和裴佑居对视。 “我们在一起五年过,你知道的,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我已经彻底忘记你,爱上他了。不管过去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和宛娘纠缠,那种伤痛的滋味,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永远不想再回忆。” “裴佑居,你最了解我的倔强,我不会再跟你回去了,你若是强迫我,我宁为自由死。” 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你怎么可能爱上别人?幼仪,你不过是心里还对我有气,你恨我和宛娘纠缠,那就更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他可是陛下最喜爱的儿子,虽为私生子,却三番两次要他回去继位,他一回去便是太子!你也清楚,身居高位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你不孕不育,诞不下龙种,你觉得陛下会允你和他在一起吗?” 我迟疑地停住脚,却见诸葛凌随手将腰间的令牌扔在地上。 “这就不牢王爷费心了,我本就潇洒惯了才东躲西藏不想回去 ,现在有了幼仪,我更不可能回京继位了。” “烦请你回去告诉陛下,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以后我就是个普通百姓。” 他说着温柔地拉起我的手,笑道:“娘子,回去给我做长寿面吧,我等不及了。” 我呆呆地跟在他身后,眼睛有些酸涩。 “你真想清楚了?这位置可是好多人挤破脑袋都想抢的,而且我……”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打断了我的话。 “我只想和你过一辈这种平凡又幸福的日子,至于孩子,我本就不喜欢这种麻烦的东西。” 我破涕为笑,紧紧挽住他的胳膊。 “行,我们回家做面吃。” 裴佑居杵在后头,看着温馨的一幕,绝望地明白一切都晚了。 何曾几时,他也拥有过这样普通又幸福的时候,可都被他自己一时糊涂,亲手毁掉了。 他永远地失去了挚爱的妻子。 他像行尸走肉般在村口站了三日,直到晕倒,才被匆匆赶来的下属抬走。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只是偶尔从其他人口中听到,曾经风光的摄政王,竟然因为死了妻子患上了癔症,活生生头痛而死。 他下葬时,穿着的还是妻子亲手给他做的那件衣裳。 重生后我让我爸众叛亲离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我爸出轨了。 还有了私生子。 我妈和上辈子一样,因为赌气带着我净身出户。 我跟着我妈穷困潦倒,死的潦草。 重生归来,这次我毫不犹豫地推开她,选择了我爸。 我妈被我和我爸的双重伤害气的发抖,大骂我是白眼狼。 “那又怎么样,我再也不要跟你过苦日子!” …… 高二这年,我妈发现我爸出轨了。 私生子都有十岁了。 我妈受不了这个打击,说什么都要离婚。 我爸不愿意,声称我妈非要离婚就带着我净身出户。 我妈是个骄傲的女人,她真的什么也没要,带着我离开了。 她以为这样就能换来我爸的愧疚和后悔,换来我爸对她高看一眼。 但我爸再也没出现过,转身娶了小三,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而我妈为了供我上学一天打三份工,很快因为心情压抑和过度劳累患上乳腺癌,没钱医治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葬礼上,我爸说,“你妈这个人太要强,你看看,这就是离开我的下场。” 小三掩唇偷笑,“是你妈非要离婚老李才跟我在一起的呀,怎么能怪我呢?说到底是她不惜福。” 亲戚说,“你妈妈这个人有福不会享,自找的。” 人人都说她活该,没有一个人同情她的遭遇。 她的高傲和决绝没有换来一句好话。 只换来了自己悲凉的下半生。 而我也因为交不起学费就此辍学,大学没毕业就出来打工。 最后,许思瑶和他的儿子李景程担心我回来分财产,找了几个小混混将我奸杀在一个加班回家的夜晚。 在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夜晚,我暗暗发誓,倘若有来生,我再也不要做任人屠宰的羔羊了。 好在,老天真的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再次睁眼,我听到楼下传来我妈和我爸的争吵。 “李荣发,你还是人吗?我从二十岁跟了你,那时候你一穷二白,好不容易现在有房有车有公司了,你竟然这样对我?!我要离婚!” 说到这里,她开始哭诉陪我爸走来的一路艰辛。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场景。 “行了刘宝珍!”我爸从沙发上站起来,“你除了天天像个祥林嫂一样念叨这些还会什么?” “这些年你天天在家里闲着,房子车子和公司,哪样是你努力得来的?” “思瑶说得对,你说这些,不就是想多要点财产吗?!” 许思瑶是我爸的小三。 这句话激怒了我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爸,点头道,“好,你竟然这样看我!那就离婚!马上离婚!!欣欣归我,你和你的小三过去吧!” “你既然这么有志气非要离婚,那就净身出户吧!”我爸甩出了一张离婚协议。 我妈妈像上辈子一样,拿起离婚协议,刷刷地就要签字。 “妈,等等。”我从楼上下来叫住了她。 我拿起协议看了一下,和上辈子一模一样,我归我妈,财产全部归我爸。 看来我爸早有准备,他了解我妈要强的个性,所以故意激怒我妈,让她签下这份协议。 我妈被人算计了却还以为我爸是在跟她赌气。

相关推荐: 娇软美人重生后被四个哥哥团宠了   女奴的等价替换   武当青书:诸天荡魔至洪荒   桃源俏美妇   将军在上   芙莉莲:开局拜师赛丽艾   神秘复苏:鬼戏   沉溺NPH   荒野直播之独闯天涯   过激行为(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