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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大厅内好几袋行李凌乱堆放着,沈青栀走过去看了眼,都是自己的东西。 她气得面色发白,冷冷看着秦淼淼和陆夫人,质问:“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随便处理?” 陆夫人将茶杯重重放下:“呵,以前在我面前一副恭敬的样子,现在离婚了,不演了?你可算是露出真面目了!这是我儿子的房子,里面的东西我当然有资格处理!你来的正好,赶紧将你这堆破烂搬走,不然我就这些东西都烧了!” 从前沈青栀真心把她当家人,认为只要自己做的足够好,时间久了,她总会放下心中的成见。 却没想到,有些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那是不可能跨越的。 秦淼淼故意手扶着肚子起身,走到沈青栀的行李旁,抬脚踢了踢,而后一脸轻蔑道:“沈小姐,你和阿宴已经离婚,改嫁了,这行李迟迟放在别墅不搬,难不成是还想着和阿宴旧情复燃?” 陆夫人面色一变:“她做梦!我儿子绝对不可能再娶她!她个狐狸精,这辈子别想再进我陆家的门!” 她抬手指着沈青栀的行李。 “这里以后是我儿子和淼淼的婚房,你还不赶紧识趣把地方清空?你搬不搬?再不搬,我让人都烧了!”说着,她看向家中的佣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处理掉!” 沈青栀上前:“滚开!我自己搬!” 她话音刚落,大门被推开,陆宴快步走了进来。 “青栀!我听说你回来了!你......” 他急匆匆地进门,视线也瞬间被大厅内的一大堆行李吸引,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沈青栀开口,陆夫人便道:“还能是怎么回事?你们已经离婚了,这房子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迟迟赖着不走,我就亲自来将她赶走!” 陆宴顿时面色一变,怒道:“妈!你怎么能这么对青栀?!这房子是我和青栀的婚房,她的东西想放多久放多久,谁都没资格处理!” 说完,他急忙对着沈青栀解释道:“青栀,抱歉,我不知道她们会这么做。我这就让人把东西放回原位,房子我也过户到你的名下......” 陆夫人和秦淼淼一听,顿时怒不可遏。 陆夫人一拍茶几,愤怒地站起来指着陆宴道:“你疯了!她不过就是个秘书,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们都离婚了,凭什么将房子过户给她?!再说了,你和淼淼已经结婚了,现在淼淼还怀了你的孩子,你把房子过户给沈青栀这个前妻,你想过淼淼的感受吗?!” 陆宴眉头一皱,下意识就要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秦淼淼就急忙冲过去,一边拉住他的胳膊大叫道:“阿宴!” 她压低了声音,眼中带着祈求:“阿宴,你说过会帮我保守秘密的,要是你说出来,以后我还怎么见人......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着,松开陆宴,噗通跪在地上,脑袋就要去磕茶几。 陆夫人被吓得急忙弯腰去拉她:“淼淼,你这是做什么呀?!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受不得刺激的!” 她面色狰狞看向沈青栀:“沈青栀,你这个害人精,我大孙子要是出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跪在地上的秦淼淼突然捧住自己的腹部,惨叫起来:“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她倒在地上哀嚎,陆宴下意识地护住她,秦淼淼顺势靠在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哭着道:“阿宴,我好疼......好疼......” 陆宴顿时一阵慌张,急忙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急急朝着外面走去。 陆夫人急匆匆跟在他的身后。 一直走到门口,陆宴顿住脚步,满脸焦急地回头看向沈青栀:“青栀,我......我先送她去医院,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沈青栀一早猜到这个走向,唇角带着几分讥讽看向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陆宴还想再说什么,可怀中的秦淼淼连连惨叫出声,陆夫人急忙催促:“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医院啊!” 陆宴只好急急往外走,只丢下一句:“青栀,你千万等我!等我!” 沈青栀充耳不闻,弯腰看着堆在地上的行李。 其实重要的东西并不多,沈青栀唯一舍不得的是她早年和父母一起拍的照片。 从一大堆的行李里将相册翻了出来,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人。 沈青栀抬头,和傅闻与眼神对上。 他亲自送沈青栀来的,只是到了门口时,恰好接到个工作电话,所以让沈青栀先进门收拾东西。 刚才在门外看见陆宴和秦淼淼、陆夫人几人急匆匆离开,他发觉不对,立刻便赶了过来。 这会儿,看见满地狼藉,傅闻与眼神冷了下来:“怎么回事?” 原本内心的荒谬多过愤怒,可这会儿对上傅闻与的眼神,也许是知道有人心疼,那些后知后觉的委屈和难堪便开始蔓延。 沈青栀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傅闻与眼底的冷戾肆意蔓延,扫了眼别墅内的佣人,那几人压根不敢和他对视,慌乱地避开他的眼神。 其中一人硬着头皮道:“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呀......” 沈青栀拉着傅闻与的手,摇了摇头:“算了,他们也是打工的,听令行事罢了。” 傅闻与眉眼柔和了几分:“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沈青栀轻轻一笑,她也只是在职场呆了太久,知道牛马的不容易罢了。 正准备弯腰收拾行李,傅闻与却拉住了她的手:“行了,别收拾了,我让人过来把东西收拾好带过去,其他缺了什么再买就行。” 沈青栀怀中抱着相册,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傅闻与打了个电话,几名保镖赶了进来。 傅闻与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戾气,扫了眼别墅内的一切,冷声道:“将夫人的东西收拾好,带回去。其他的,都砸了!” “是!” 沈青栀和傅闻与回了他早早准备好的婚房,一栋三层半的独栋别墅。 别墅内大部分家具都是黑白灰的色调,装修风格偏简约冷淡风。 看着像是电视里的样板间。 沈青栀打量了一瞬,但没说什么。 傅闻与直接拉着她进了书房。 沈青栀看着书房内的书墙,有些被震撼到。 却见傅闻与直接弯腰拉开书桌抽屉,而后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她。 “打开看看。” 沈青栀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打开。 结果,文件袋里放着的居然是几本房产证。 沈青栀心头一颤,有些不可置信翻开,发现上面居然是自己的名字! 而她翻开的那本,恰好就是他们这套婚房的房产证。 光这套别墅,就价值一个亿! 她猛地抬头看向傅闻与。 傅闻与笑着看向她:“我们结婚匆忙,你什么也没提,我就看着给你准备了。这几套房子位置都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说话的同时,他掏出一张卡,递给她。 “这张卡你拿着用,密码是你的生日,家里的风格你不喜欢,就尽情改造成你喜欢的。我名下的资产我并没有关注具体有多少,如果你好奇的话,我让人整合一下,交一份报表给你看看。” “婚礼我让人重新算了日子,定在四个月后半,也已经在准备着了。” 沈青栀无意识捏紧手中这些房产证和银行卡。 男人眼神极为认真,不同于面对他人时冷傲的样子,在面对着她时,总是眉眼温柔,仿佛有数不尽的耐心。 沈青栀从未感受过这样热烈的情感,她眼眶微微泛红,忍不住仰头看向他:“傅闻与,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傅闻与揽住她的腰,笑得慵懒:“你是我老婆,不对你好,对谁好?” 沈青栀心下一暖,却还是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在和傅闻与短暂的几次接触中,她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上自己,而且对自己这么好。 傅闻与轻笑,低头,吻落在她唇上:“等婚礼时再告诉你。” 沈青栀窝在他的怀里,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陆家别墅佣人的来电。 沈青栀不用猜,也知道是陆宴借了佣人手机打来的。 原想直接挂掉,可沈青栀最终还是决定直接和他说清楚。 她刚将电话接通,那头的陆宴就急切地道:“青栀,我不是说让你在家里等我吗?你怎么走了?还有......家里怎么......” 他视线扫过家里,比他送秦淼淼去别墅之前还乱。 家里被打砸了一通,现在成了个实实在在的垃圾场。 陆宴深吸口气,又道:“没事,你这口气发泄出来也好,别憋坏了身体。正好这套房子也住了好几年,装修也都旧了,我们按照你的喜好,重新装修。” 他一副大度不计较的样子,只让沈青栀觉得好笑。 “陆宴,我不再是以前的沈青栀了,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你,更不会有人永远你让等,就在家里彻夜等你。我已经朝前走了,请你别再来打扰我。” 陆宴语气一涩,却好似怎么也无法接受似的:“可是......我明明告诉了你是假离婚啊!你不是很爱我吗?为什么一年都不能等我!只要一年,我们就能重新复婚了!” 可笑他直到此刻,都压根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沈青栀语气平静又淡漠:“陆宴,假离婚?骗骗我就算了,怎么把自己也骗了?离婚证可不是假的,你和秦淼淼的越界暧昧更不是假的!现在是你的初恋白月光秦淼淼可怜,无人依靠,所以我和我的孩子得靠边站。等她和孩子出生了,是不是又要担心她孤儿寡母被人欺负?我和孩子永远只能做你的备胎!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过!” “孩子......”陆宴听沈青栀提起孩子,语气顿时急切起来:“沈青栀,你别忘了,你怀了我的孩子,你怎么能带着它嫁给傅闻与!那是我的孩子!” 沈青栀一字一句:“孩子,早就打掉了。” “什么?!沈青栀,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陆宴顿时气疯了:“那也是我的孩子,你凭什么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你决定娶秦淼淼,不也没问过我吗?” 说完,沈青栀直接将电话挂断并拉黑这个号码。 手指无意识落在平坦的腹部。 她并不是没有犹豫过,想过将这个孩子独自生下来。 可陆家绝对不可能允许他们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比起一辈子和陆家人纠缠不休,她宁愿忍一时痛苦。 可每每提起......沈青栀还是忍不住有些伤怀。 然而,不等她感受,就被拉入一个温暖怀抱中。 沈青栀顿时放松了身体。 她还会有孩子的,而且她相信,傅闻与会是一个好爸爸。 沈青栀以为和陆宴将事情说清楚了,却没想到陆宴压根不相信,发了疯似的寻找她的下落。 几天后,竟直接找到了她和傅闻与的家中。 婚礼定在四个月后,有些东西要提前几个月定,两人正在商量着婚礼细节,门铃突然被人摁响。 佣人将门打开,门外传来陆宴的声音:“青栀!沈青栀!” 沈青栀皱眉,示意佣人将他赶走:“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 旁边的傅闻与却缓慢吐出几个字:“阴魂不散!” 说完,他直接抬了抬下巴,示意:“放他进来。” 见她面带不解,傅闻与一手揽着她的肩道:“替你出口气。” 沈青栀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听了这话,便施施然坐着,继续翻看着资料,没再理会了。 陆宴很快从门外冲了进来。 傅闻与名下资产太多,他这几天一直四处寻找沈青栀的住处,一栋一栋找,始终没找到。 最后试着找沈青栀名下的,才找到了这一处。 看到房产资料上沈青栀的名字时,陆宴唇角带着苦涩,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做的有多糟糕。 沈青栀和他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未送过她什么贵重东西,而傅闻与看起来冷情冷性,却给了沈青栀满满的安全感。 陆宴冲进门后,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沈青栀,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 他眼底猩红一片,难受得很:“沈青栀,你真的把我们的孩子打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他这几天已经去查了,也看到了沈青栀的病历报告,可这会儿看见她的腹部,才终于是死心。 而她流产的日期,就是她签下离婚协议的那天。 她看起来那么平静,背地里却那么狠心,一点机会都没留给他! 陆宴话音落下,傅闻与率先冷笑了一声:“狠心?” 说完,他招了招手。 两名保镖会意上前,直接将陆宴压制在地上。 陆宴咬牙看向傅闻与:“你想干什么?” 傅闻与直接丢出一个字:“打!” 话音落下,保镖便直接动手,对着陆宴拳打脚踢。 陆宴好歹是陆家继承人,没想到傅闻与会如此霸道。 他下意识狼狈地抱住脑袋,却仍旧不死心地盯着沈青栀,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星半点的心疼。 可是从前那个会因为他一点小磕小碰而心疼无奈的沈青栀,此刻面上只有淡漠。 身上疼得厉害,心里却更加痛。 陆宴红了眼眶,盯着沈青栀道:“青栀,你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吗?” 他刚说出口,傅闻与便起身,直接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 “啊!” 陆宴一声惨叫,直接弓着身体,吐出一口血来。 傅闻与却尤不解气,直接朝着他腹部接连踹了好几下。 陆宴狼狈地惨叫着,身体抽痛着,恨不得直接晕倒过去,他下意识捂住被傅闻与踹着的小腹位置。 傅闻与一脚踩在他脸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冷笑:“知道痛了?那你可知道青栀流产的时候,身体有多痛?!你又知道她大出血差点死的时候,她有多痛!你知不知道医生给我签了多少张病危通知书!你娶了她又不好好珍惜,你有什么资格说她狠心!” 说着,他又一脚踹在陆宴胸口,将人踹开。 陆宴瞳孔一缩,在地上狼狈滚了好几圈,却死死瞪大了眼睛,执着地看向沈青栀:“为什么没告诉我?” 沈青栀平静道:“我告诉过你的,你爸对你动家法那天。” 陆宴一愣,突然想起那天沈青栀脸色很苍白地去了陆家,陆夫人不小心将她推倒,她的小腹磕在了椅子扶手。 当时他就觉得,沈青栀脸色不太好,只是他一心顾着要让父亲陆明巡接受秦淼淼,没顾上去理会沈青栀。 毕竟......她生病不舒服,也都是自己处理,从来没麻烦过他。 他便心安理得地装傻。 而那天......沈青栀离开后,反常地打来了一个电话,说她不舒服,求他送她去医院。 当时秦淼淼说动了胎气,肚子疼,他急着送秦淼淼,所以把沈青栀电话挂了。 后来,他和秦淼淼在医院遇见了傅闻与,傅闻与突然说他的结婚证提前领了。 当时的傅闻与浑身都是血,整个人看起来满是煞气。 那么多的血......都是沈青栀的吗? 那时的她,险些丢了性命,该是多么无助......多么害怕啊...... 而自己在干什么呢? 他在庆幸,终于能够拿到结婚证,早点和秦淼淼结婚了。 陆宴脸色惨白,满心的懊悔汹涌而来,铺天盖地席卷了他。 他颤抖着,哽咽着:“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那么严重......” 沈青栀看着他的眼泪,怔了怔,最后却只是平静道:“如果不是傅闻与,我已经死了。你还觉得,我们能假装若无其事,能回到过去吗?” 陆宴被丢出了别墅外。 滂沱大雨砸落在脸颊,砸得他狼狈又不堪。 别墅大门被关上,陆宴望着门口的方向,呆呆坐着,脸上滚落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悔恨的泪水。 沈青栀透过窗户,看了眼大雨滂沱中的狼狈身影,又转而将注意力落在了婚礼事宜上。 没再多给半分注意力。 许久后,是秦淼淼开着车来将陆宴带走的。 沈青栀听说他伤得挺重,又因为淋雨发了烧,差点烧成肺炎,住院小半个月才好。 她忙着准备和傅闻与的婚礼,听完这些,也只是一笑而过,没再关注了。 唯一庆幸的是,陆宴经过这次的事,没有再来打扰她,似乎真的放下了。 傅闻与带着她去见了他的父母和其他傅家亲戚。 和陆宴母亲的挑剔不同,傅闻与的家人对她的态度极为热络,第一次见面就送了价值不菲的见面礼,礼数很是周到。 转眼便过了几个月,婚礼将近。 傅闻与特意找国际婚纱设计大师定制的婚纱赶制成功,送了回国。 傅闻与特意陪着沈青栀去试穿。 沈青栀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将婚纱换上,而后缓步来到傅闻与跟前。 傅闻与原本坐在沙发上,一抬头,看见她身着婚纱的模样,难得怔愣。 洁白的婚纱包裹着沈青栀曼妙的身躯,在她行走间,裙摆像跃动的浪花,漾开涟漪,仙气十足。 见傅闻与迟迟没说话,沈青栀有些忐忑:“怎么了?不好看?” 傅闻与将她揽在怀里,低头咬了咬她的唇瓣,语气轻地像呢喃:“好看,好看到要不是怕弄坏了,耽误半个月后的婚礼,我真想现在就将你......” 沈青栀急忙掐了一把他的腰,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傅闻与轻笑,站在她身后,两人一同看着镜子中并肩站在一起,般配无比的两人,眼中皆漾着光芒。 直到,沈青栀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阿宴!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青栀一愣,和傅闻与一同转头看去,恰好看到秦淼淼和陆夫人走到了婚纱店门口。 秦淼淼正伸手去挽陆宴的胳膊。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看起来有至少七八个月。 陆宴看见沈青栀看了过去,有些尴尬,狼狈地避开沈青栀的目光。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和沈青栀的婚礼。 因为陆夫人不喜欢沈青栀,所以婚礼一切都操办得很简单。 就连婚纱,也只是随便买了件款式简单的。 他更是没陪她去试过婚纱。 沈青栀从头到尾都没埋怨过什么,只是默默地准备着一切,承受着一切。 而此刻,看着沈青栀和傅闻与在一起的幸福模样,陆宴满心都是懊悔。 为什么那时候......没能好好珍惜呢。 这段时间,他极力克制着不去打扰沈青栀,可是却总是忍不住关注着她的一切。 傅闻与结婚在圈子里是大事,背地里无数人讨论着,艳羡着沈青栀。 更别提傅闻与大手笔,一早就将最豪华的星级酒店包下,婚礼将要大办特办,将对她的宠爱彰显的世人皆知。 甚至因为他曾经不关心沈青栀,很多人并不知道沈青栀曾经是他的妻子,陆宴不管去参加什么饭局,总有人提到他们的名字。 陆宴难堪又懊悔,拉着沈青栀转身就要走:“没什么,赶紧走吧。” 然而,陆夫人和秦淼淼却也已经看见了沈青栀和傅闻与。 陆夫人唇角瘪了瘪,露出几分嘲讽:“这不是沈青栀吗?这是攀上高枝了?” 陆宴皱眉:“妈,别乱说。” 陆夫人不屑地笑:“我这怎么是乱说?被你踹了,又巴上傅家的,这沈青栀不是攀高枝是什么?” 说着,她甚至主动喊着傅闻与道:“闻与,我作为她前婆婆,可好心提醒你一句,这沈青栀就是个利欲熏心,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你呀,趁着还没结婚,赶紧把人踹了,不然最后啊,丢的是你们傅家的人。” 傅闻与笑了:“你们陆家还有个脑子清醒的人没?怎么竟是些光长年龄不长脑子的,连祸从口出都不懂?” 陆夫人神色一变,气得面色涨红:“你什么意思!” 傅闻与冷冷睨了她一眼:“我傅闻与的老婆,轮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陆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傅闻与,你傅家虽然比我陆家有钱,但我好歹是你长辈,你怎么敢和我这么说话?!” 傅闻与气场全开,眼神冷冽到了极点:“整天在家买包把脑子都买没了?就算是你老公陆明巡,也没资格站我面前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 对上他冰冷的眼神,陆夫人如同被掐住了嗓子眼,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她这才恍然想起来......陆明巡可曾经提醒过,惹谁都别惹傅家人。 尤其这傅闻与,是个性情乖张不好相处的。 陆夫人顿时被架住了,一时之间又不敢继续呛,又不甘心说软话。 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狠狠剜了沈青栀一眼。 站在一旁的秦淼淼看着她尴尬难堪的样子,主动上前道:“傅少,我妈也是好心提醒,您别和她计较。” 视线扫过沈青栀身上的高定婚纱后,她眼中亦满是嫉妒。 但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柔弱友好的样子:“青栀,你好歹也曾经喊一声妈,知道她就是面冷心热,说话不好听而已,你不会和她计较的吧?” 陆夫人顿时万分感动地看向秦淼淼:“还是你体贴。” 沈青栀心下觉得好笑。 视线从秦淼淼的腹中扫过,沈青栀转而看向傅闻与:“别为了这种人坏了我们的心情。” 傅闻与对着工作人员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赶出去。” 他特意包了场,就是为了不被打扰,没想到遇见了陆宴等人。 真是晦气。 工作人员去赶人,陆夫人气恼不堪。 秦淼淼看向陆宴,娇声道:“阿宴,等孩子出生后,我们也补办个婚礼吧。我也想美美地嫁给你~” 陆夫人脸上怒意消退,在旁边笑着道:“我看行。你长得漂亮,穿婚纱一定更好看!还没办婚礼就先怀了孩子,是我们陆家让你受委屈了。” 秦淼淼听见陆夫人这么说,有些心虚瞥了眼陆宴,但面上还是带着娇俏的笑:“妈你别这么说,能嫁给阿宴,为他生儿育女,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委屈呢。” 陆夫人笑得更加满意:“我就说你最乖巧懂事了,不像有些人。” 陆宴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发觉得难堪。 陆夫人不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奚落沈青栀。 可从前他总觉得母亲不过是嘴巴毒一些,却也是为了他好而已。 是啊,是为了他好,却不是为了沈青栀。 是他的一次次装傻,将沈青栀越推越远。 他再也待不下去:“行了,你们说够了没有,赶紧走吧!” 说完,他看了眼沈青栀和傅闻与,难堪道:“抱歉。” 他转身快步离开。 陆夫人和秦淼淼表情一变,陆夫人狠狠瞪了沈青栀一言,而后才跟上。 而秦淼淼则是故意娇嗔道:“阿宴,我知道你顾着给孩子买婴儿用品,但是也不用这么心急呀!等等我!” 她急急追上陆宴步伐。 两人追出去没多远,却见陆宴痴痴地看着婚纱店内沈青栀的方向。 秦淼淼心底满是危机感,下意识地挡在了陆宴前面:“阿宴,你看什么呢?” 陆夫人也一脸不高兴道:“阿宴,现在淼淼才是你老婆,你怎么能当着你老婆的面看别的女人?” 陆宴认真地看向陆夫人:“妈,既然你也知道做丈夫的不应该当着妻子的面看别的女人,那为什么当初反而鼓励我和秦淼淼在一起?” 陆夫人一愣,随即大声道:“那怎么能一样?” 陆宴执着道:“怎么不一样?就因为青栀没有秦淼淼的家世?” 陆夫人冷哼:“沈青栀和淼淼怎么能比?!” 陆宴心下发苦,字字声声看着陆夫人质问道:“不能吗?自从青栀和我在一起,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青栀第一个操心陪你去医院看医生,比我这个做儿子的还积极。爸高血压,她特意定了闹钟提醒爸吃药,定期复查。你刁难她,每次她回家就让她跟着佣人一起做家务做菜,辛苦做的一大桌子菜还不许她上桌吃,非要她站在一边伺候,大冬天逼着她站在别墅门口三个小时迎客,她也从来没抱怨过一句。就因为她出身低,身后没有父母,就活该被你这么欺负奚落吗?” 陆夫人面色青红交错,最后气恼道:“陆宴,我是你妈!你这是在帮着沈青栀来质问我?!以前你不也是支持我的吗?现在人都嫁给傅闻与了,你跑来替她出气质问我了?你不嫌晚了点吗!” 陆宴眼眶发红。 是啊,明明就知道是不对的,怎么他以前就没发现呢。 甚至,还纵容着母亲恶劣的行为。 他还一度认同母亲的说法。 沈青栀家境那么普通,嫁给他就是高攀了。 她无父无母,就剩自己一个人,所以不管他怎么对她,她都不会离开的。 可是......她不仅离开了,而且再也不想回到他身边了。 而他是那样的不甘心。 不管喝再多的酒,抽再多的烟,都无法忘记沈青栀的身影。 反而她的好,在他的心底越发明显。 陆宴越想越痛心,压根放不下沈青栀。 他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秦淼淼,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的荒唐糊涂。 现在顶着秦淼淼老公的身份,他还拿什么去追回沈青栀? 思及此,陆宴神色坚定起来,看向秦淼淼的眼神却发冷:“走吧,我们离婚。” 秦淼淼失声尖叫:“阿宴,我不离!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这辈子都是!我绝不会答应离婚的!” 这几个月陆宴一直很消沉,好不容易才被陆夫人拖出来陪她逛街。 她满心以为陆宴终于对沈青栀死心了,没想到沈青栀都要和傅闻与结婚了,陆宴不过和她偶遇一场,居然又和自己提出离婚。 陆宴冷笑:“我们当时说好了的,只是假结婚而已。” 踩饚蛷鑇偕吽戥殩滍齉講缐嚧西嶹鷀 秦淼淼却哭着死死抓住他的胳膊:“阿宴,结婚哪有真的假的,结了就是结了呀。你别闹脾气了好不好?当年你不就和我求过婚,想让我嫁给你吗?我现在踏踏实实跟着你还不行吗?” 陆夫人在旁边也气得跺脚:“都怪沈青栀那个狐狸精!陆宴,你发什么疯!淼淼孩子都要生了,你这时候说离婚?你就算是离了,沈青栀那个狐狸精现在攀上了傅闻与,也不可能回头看你一眼了!” 陆宴却坚定摇头:“不!青栀不是这样子的人!她只是被我伤透了心,所以才和傅闻与在一起而已。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以后我都会好好对她的。她被我伤了心,因为和我离婚嫁给傅闻与,怎么就不能和傅闻与离婚再嫁给我呢?” 他眼中浮现出疯狂偏执的情绪。 说着,一把死死抓住秦淼淼的胳膊:“走!离婚!必须离!” 秦淼淼哭着抱住他胳膊:“不要啊阿宴,不要......我不能离开你......” 陆宴的眼中带着警告:“秦淼淼,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别逼我把事做绝。” 秦淼淼只是抱着他的胳膊,哭得很是委屈。 陆夫人在旁急得团团转:“阿宴,淼淼肚子这么大了,你就非得这时候伤她的心吗?你先冷静点......” 秦淼淼看着极为可怜,陆宴却毫无动容,只强势地拽着她往外走。 秦淼淼突然抱住肚子,面色惨白痛呼:“好痛,我的肚子突然好痛......” 陆宴不耐烦道:“够了,又是这出,你都装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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